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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可否告知老夫你的生辰八字呢?”
“你这老头,到底在说什么呢?我家小姐的生辰八字岂是你这个叫花子可以知道的!”
真是不想再被纠缠了。萧晓也没考虑,就说了出去。
“什么?这!这!”
那乞丐一声长啸,连萧晓都被吓得一个惊颤。
“这个疯子,走了,走了,我们不理他了。”
正要转身之际,却是被无杀拦了下来。
“晓晓,你不妨听他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吧,那乞丐终于是平静了下来,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跪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扫到了萧晓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晓真的有一种被观摩的感觉,好生不舒服。
“姑娘乃是母仪天下之命,富贵不可限量啊!”
“滚!你再敢胡说看我不杀了你!”
萧晓忍无可忍的一剑就劈了过去,当然了,也仅仅只是吓唬而已。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了,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知天命,精观天象,可是往往也只是无聊的骗子而已。
更不要说什么母仪天下的鬼话了!
之后的行程中,萧晓敏感的觉得无杀有一些的沉默。
原因倒也不难猜,只是萧晓不明白,为何他竟然会听信如此的鬼话。
“无杀,你该不会真的信以为真吧!”
“我可是你的妻子了,除非我红心出墙,否则这辈子不可能有那样的机会了。所以啊,你就是不要在这里装深沉了,好不好?”
萧晓轻轻的摇着无杀的胳膊,眼角带笑,倒是真的觉得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疯人疯语也能够相信的话,那就不是她萧晓了。
看着无杀无动于衷的样子,萧晓心底倒是多了几分的忐忑了,难道,难道真的是有什么说法。
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无杀,你快说啊!到底是看出什么来了!”
“萧晓,你看到方才那个乞丐胳膊上的印记了吗?那可是名震天下的驭天观主持的标志。善卜吉凶,可谓是一个得道之人。当年先帝即位就是他占卜过的,原本湛王最得皇上宠爱,却终究还是没有逃过驭天观的一句话。”
“这也可能只是巧合啊!”
萧晓不依了,或许也只是因为她心底也涌起了隐隐的不安。
在这异世,好些事情,真的不能够用正常的思维来解释的。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首苏轼的江城子我曾经在你母亲的手札中看到过。”
“我知道,因为他们不美满的婚姻让你多多少少对于感情这件事情有些不安。可是你要知道,我是萧晓,是你的晓晓,他们的悲剧是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
“所以无杀,你就忘记那些胡言乱语吧。我们回江南,不要和这乱世再有任何的纠缠了。”
听了萧晓的这些话,无杀的脸上似是出现了几分的恍惚。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眼底却是依旧残留着一些让人难以揣摩的东西。
第一次,萧晓觉得她有些读不懂无杀了。
握着茶杯的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当然知道即使是再亲密的人也应该有秘密,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就如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告诉灵鹫山巅和教王的那一夜迷离一般。
他当然有权力保留自己的秘密。可是萧晓就是情难自已的觉得有些伤心。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以双重标准来要求无杀,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的排解这种不好的感觉。
“晓晓,你先在这里呆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这晚的夜黑的透明,黑的深邃。
寥星无几,看上去还有那么一丝的苍茫。
想到今日的事情,无杀的心底是越发的发冷了。指间轻弹,顷刻间身侧的白桦树已经是灰飞烟灭。
“属下恭贺阁主连成绝世神功!”
“翼长老,你来的真巧,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找您解除疑惑呢。”
“阁主可是说今日预言之事?”
无杀冷哼一声,转身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说过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够把晓晓牵涉进来!怎么,是我这个阁主太过懦弱,所以你不把我放在眼中吗?”
“属下不敢!”突地翼长老单膝跪地,低垂着头,看上去倒是衷心的很。
“不敢?不敢又为何会让驭天官的人做这样的事情?你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新月的光芒冰冷的可怕,也因为无杀浑身散发的寒栗而更加的冰冷了。
“阁主身上的重任您忘记了吗?是否还需属下再说一遍!”
“够了!你给我记住,这件事情,你若是让晓晓知道了一个字,我一定会杀了你!”
翼长老就跪在那里,沉静如恒,却在无杀转身离开的那一瞬,猛地站起身。
粗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阁主莫要忘记了,您最大的使命就是就是做凌国高高在上的帝王!”
“你恐怕是忘记了,你不信段,你血液里流着的其实是慕容家的血液!”
“当日阁中叛乱不也是我们一手导演的吗?只是算计了一切,却终究还是有了疏漏。”
“遇到萧姑娘,是阁主的福气,属下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让人心动。”
“做萧姑娘的影卫,属下无话可说。”
“带萧姑娘来到江南,属下还是无话可说。”
“阁主要娶她,属下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够选择隐忍。只因为,你承诺过,只此一件事情之后,你就会全身心的去完成使命。”
“没错,后来下令茗剑山庄和晋王的联姻,这件事情做的很好。”
“顺势成为晋王的同盟者,这件事情也干的漂亮!”
“一切原本该按照计划进行的,可是却为了一个女人,不远万里的来到日曜国,甚至是不惜性命的去救她。阁主,您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夫人吗?”
“夫人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她为何要选择这种屈辱,还不就是害怕宫中那个女人发现您的存在吗?”
“什么和外人有私情,什么夫妻不合,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罢了。都是夫人亲手设计的局。这些,难道您都忘记了吗?”
“还是说,为了一个女人,你情愿安于一隅?”
听了这些话,无杀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动作都没有,他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
静静的,静静的,仿若一个雕塑一般。
“如果说阁主是一个无能之辈,属下也就认了。可是现实不是这样!”
“如果阁主还这样徘徊不前的话,那么就勿要怪我告知萧姑娘一些事情了。”
“你敢?”
陡然间,无杀的眼底充满了浓浓的怒火,他就那样冷冷的看着翼长老,似乎他只要再敢说一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身受重伤却瘫倒在了凌国新任左相府邸门口,萧姑娘宅心仁厚,觉得这是一种巧合,阁主觉得,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萧姑娘,她会如何呢?”
“我想以她的骄傲,她只会认为你和她之间所有的一切,在伊始之时就是一场阴谋,就是一场算计。”
“的确,阁主在算计中迷失了自己的心。但也同样无法抹灭您的初衷啊!”
“那景安熠觉得得到了孔雀翎,得到了柳家大小姐,就会得到上苍的庇佑。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茗剑山庄和我们冥玄阁本就是一家。那柳老头也不过是十杀之一罢了。”
“只怪萧姑娘眼拙,在逍遥楼待了那么久,愣是没有瞧出一些端倪。”
“景安熠随时都会发生兵变,而最终真正掌权的人,也唯有阁主了。”
“到时候,百万将士加上我们冥玄阁的势力,难道还制服不了一个小小的恪吗?”
“恕属下之言,凌国这么长时间的潜伏,阁主应该对恪王也有些观摩了吧。”
“难道我就真的不可以选择放手吗?”如此白痴的话语从无杀的嘴中说出来,足以印证他心底的无奈和苍凉。
“阁主可以选择的,当初如果不是阁主在夫人坟前发了毒誓,说要走上那个高位。我四老早已经追随夫人去了。既然戏已经是上演了一大半,阁主又岂能够中途收场?”
“晓晓如果知道了我是如此一个步步为营,深不可测的人,她一定会离开我的。”
翼长老摇了摇头,微微的笑了笑:“阁主,您搞混了最重要的一点。你呈现在萧姑娘面前的,那个人叫无杀,他永远都不会是你。”
“他只能够活在戏剧中。”
“而这个人的存在,也注定将成为阁主致命的弱点。”
无杀离开之后,萧晓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睡意。随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观望着这早已经是一片漆黑的天幕。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是越坐越没有耐心,起身来回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乱些什么。
院子里有各类昆虫的鸣叫声,本来常日里觉得很是悦耳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是烦躁不已。
打开门看了看四周之后,萧晓正准备走出客栈,就听到无杀的熟悉的声音。
“记住了吗?这件事情若是敢在晓晓面前提起,那么你我的多年的主仆情分就不复存在了。”
“属下遵命!”
微微的颤了一下之后,萧晓动作敏捷的赶忙退进了屋内。
她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跳动的心脉,一下又一下,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疏淡的光影间,萧晓几乎难以找到自己的心。
“晓晓,怎么还没有休息啊!”
犹是那抹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眼神,可是看着萧晓眼中却是真的不一样了。
“哦,今天的月色太美了,我怎么舍得睡了呢?”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些累了,我先去睡了啊!”
说着就躺在了榻上,侧身而睡。
“晓晓?”
无杀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撩人心弦,可是萧晓却是不愿意转过身来。
方才他和翼长老的话不断的萦绕在她的心头,潜意识里她觉得必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否则,无杀不会似乎那种口气的。
“睡了,睡了。不要打扰我了。”
萧晓故作轻松的敷衍几句,就闭上了眼睛。
只是,眼角的泪水却是难以抑制的掉落在了枕边。
当无*壮消瘦的身躯靠向她的时候,第一次,她情不自禁的颤了颤。
混乱的思绪让她再也抑制不住的抽噎出声,转身埋在了无杀的怀里,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无杀目光深邃,就那样望着萧晓。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家了而已。无杀,我们一辈子都在江南,好不好,好不好?”
如果换做是以前,他肯定会揽着她的身子,温柔的吻着她。
可是这次,却什么都没有说,眼神的闪躲让萧晓终于是确定了些什么。
萧晓虽然怀疑无杀掩藏着的秘密,可是却从未想过他会和那座皇城有任何的沾染。
于她而言,这经过历代皇帝不断扩建的皇城,无关华丽和显赫,更无关权势和尊荣,这只是被金银堆砌起来的坟墓罢了。
那种历史的沧桑和孤寂是永远都不会触动无杀的心的。
只是她错了,从开始之时她就错了。
安于一隅,这四个字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无杀的身上。
更准确的说,是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段九容的身上。
那种感觉萧晓真的很难以形容,似乎,眼前的无杀给他一种摸不着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切,挥之不去。
想及此,萧晓微微垂眸,低低的开口:“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了,请记得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的。”
女人的直觉就是如此之敏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无杀真的是百感交集。
他也想和往常一样紧紧的抱着她,给她承诺,可是,他不想继续编织更大的谎言了。
他害怕,害怕自己最终留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无杀,你也喜欢那个位子吗?”
就在萧晓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几不可闻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
“这世界上很好有纯粹的喜欢。晓晓,我只能够告诉你,我身不由己。”
“但是,我喜欢的前提是我不会为了得到那个高位而失去自己更加珍视的东西。”
“名不正言不顺,你觉得你有多大的机会得到那个高位呢?”
“晓晓,我身上流着的是慕容家的血液。”
萧晓猛地坐起身,有些恍惚的看着他。
似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伸手狠狠的推搡着他。
“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