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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儿。。。。”
“求您了,出去吧!”
看着殷紫怡神色中的坚决,殷不其最终也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
“给我看好贵妃娘娘,要是有什么闪失,为你试问!”
“奴才遵命!”
坚定的脚步,溢于言表的兴奋,殷不其抬首望天,又看了看脚下的玉阶,第一次他有了实实在在权力在手的感觉。
虽然他早就已经是身为国师,可是,终有一日,他会让这个凌国成为殷家的天下。
他倒要看看,到了那一天,还有谁敢质疑!
*
这一日,宫里传来了皇上驾崩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玉泉宫外跪了好多人,在这紧张到窒息的气氛中,大家就这样静默的等待着。
到底在等待着什么,或许只是一种命运的裁决吧!
皇上膝下无子,如今只有东贵妃娘娘怀有龙子,这天下,到底何去何从,真心是由不得他们的。
为今之计,他们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所有人的希望其实都是寄托在了慕容恪身上的,毕竟他才是正统的血脉。
当然,晋王的支持者也不在少数,因为他手中的兵权足够给人以威慑力。
不过,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把这个天下交给一个还未出生的小儿,那时候,毕将是国将不国啊!
终于,“咯吱!”一声,房门开启的声音终于是打破了这一瞬的宁静。
那一日,对于凌国的重臣而言都将毕生难忘。
国师成为了摄政王,皇后被废黜,关入了冷宫,东贵妃入主中宫,这一切的一切大家都认为不会如此的顺理成章的。
可是,无论是恪王,还是晋王,都没有提出一丝的质疑,所以他们即使心底再有不满也只能选择闭嘴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恪王和晋王的一场博弈,只不过殷不其不幸做了其中的棋子罢了。
怀胎十月,如果七个月月之后,东贵妃的肚子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他殷不其还有什么理由立足在这凌城。
两人都知道,东贵妃的肚子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到时候如果真的生出一怪物来,那么妖孽这样的罪名,足以让殷不其满盘皆输。
如今暂时的妥协,不过是一场缓兵之计罢了。
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大获全胜,为什么还要大费周折呢?
况且,恪王和晋王都需要时间来准备最后的搏杀。
到时候,谁输,谁赢,就看天意了!
深夜的中宫正殿
早已经是易主了!
“娘娘,您早些安歇吧!”说话的是爹爹亲自安插在自己身旁的侍女,名叫碧玉。
想到自己被至亲的人所伤害,她突地站起了身,歇斯底里的把周身的东西都摔到了地上:“滚!都给我滚!”
什么叫做是众星捧月,什么叫做是权势的巅峰,这几日殷紫怡算是真的感受到了。
可是,这些都不是她要的,如果一切都能够重来的话,她宁愿拿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换回皇上的性命。
“娘娘!您不要动怒,小心动了胎气!”
“滚!滚!”殷紫怡从未有过如此的暴怒,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这金碧辉煌,却又空晃晃的大殿,她突地觉得自己很是可悲。
表面的浮华终究是假象,难道,她一辈子都要在这空荡荡的屋里度过终身吗?
第一次,她那么的后悔,如果一切都能够回头的话,她不会再在意皇上对众位嫔妃的宠幸,不会为了雨露均沾而吃醋,更不会耍脾气。
只要他活着,一切都是好的。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
此时的殷不其锦袍玉带,比之以往更具威严了。
看着如此陌生的父亲,听着他语气中的烦躁和不满,殷紫怡觉得甚是讽刺。
难道,今日的一切不是他造就的吗?
如果没有他,她又如何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他以为给她挣来一个皇后的头衔她就应该选择冰释前嫌吗?
他错了,相反,她心底有的是深深的恨意。
这几天来,她想过了很多。原来她以为的父女情深其实远远比不过他眼中的权势重要。
既然真的是这样子的话,她为什么还要选择独自痛苦呢?
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她虽不至于弑父,可是,却也注定了和他形同陌路!
“如今爹爹封了摄政王,还会惦记着女儿吗?”
“还是说您惦记的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怡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回答他的是殷紫怡嘲讽的笑容:“爹爹,您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解释就是掩饰,真相到底是什么,只有您自己心底清楚。”
“怡儿!”
“好了,父亲您还是出去吧!我会好好的照顾好孩子的,希望您不要再来了!”
“给我住口!”听了这话,殷不其怒喝一声,额角早已经是青筋暴起。
“难道二十几年的父亲之情都比不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吗?”
“帝王之情,本身就是一种无情!你觉得在慕容景的心目中,有你的几分地位呢?”
“为了这么一个不把你放在心底的男人,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再不好,也是我孩子的父亲!”殷紫怡陡然间提高了声音,这一瞬间,她全身都是颤抖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她的父亲的话,她简直想和他同归于尽。
如此荒谬的话语,竟然还要奢求她的原谅。难道她不知道,在他做了那个抉择的时候,父女之情就再也无法挽回了吗?
之后的之后,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了些什么,瘫倒在地的她只是怔怔的看着门口,看着父亲略显蹒跚的脚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境地呢?
为什么,让她面临如此两难的抉择!
陡然间,殷紫怡嚎啕大哭起来。
把内心中所有的压抑都倾*出来。
*
那日颁布诏书之后,弥漫在凌城的阴霾似乎消退了好多。可是,掩盖这平静下面的却是一种风起云涌。
凌国到底将何去何从,谁最终将大权在握,任谁都难以猜透!
一切,只是天时地利人和!
这日的萧晓独身一人坐在书桌前,手中执着一支笔,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准确的来说,在今日接到那个人消息的时候,她就一直神游到现在了。
阿福,燕国的燕皇,在如此千钧一发的时刻来到这凌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绝对不相信只是为了替南宫汐讨回一个公道!
如若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也太不像她认识的南宫澈了。
突地,门口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不用想,在这个左相府,除了无杀又有谁能够这样的随意呢?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听不出丝毫的起伏,无杀淡淡的问道。
她认识的无杀就是这样子,丝毫不会强迫她做任何的选择。即便有时候会繁盛一些争执,可是有时候回过头来想一想,他也是为自己好。
“无杀,你说这南宫澈今日相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是向我兴师问罪来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他也真的是找错对象了!”
无杀一笑:“公子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今日之约无杀自当是陪伴公子左右的。”
“无杀,你说权势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那么大吗?”
无杀的眼底微微的一动,倒也没有马上回答她。
片刻之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对于男人来说,是的。在这个世间,如果没有权势,很可能就没有资格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或事。这种无力感就足以让每一个人失去淡然,走向追逐厮杀的道路。”
“所以说,这也是无杀要夺回冥玄阁的原因吗?”
无杀似是没有料到她会这样相问,凝视了她半晌之后,才郑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又补充了那么一句:“有冥玄阁做一个强大的后盾,公子难道不开心吗?”
萧晓得意安神迷离了几许,似是认真的捉摸着他这句话,久久之后,她坦然的抬头:“我只是不想让无杀太过为难。”
这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让无杀不能不动容,是的,这就是为什么他要誓死效忠的缘由,因为,公子从来都没有把他当做是一个简单的影卫,相反,她把他当做了朋友,当做了亲人。
而这种温暖的感觉,是无杀一直都独缺的。
“公子,走吧!”
“哎,你家公子就是劳苦命,一个又一个的来找我的麻烦,何时是个头呢?”
“以无杀的直觉来看,南宫澈应该对公子没有恶意的。”
听了这话,萧晓陡然一笑,芊芊玉指直指着无杀:“没想到男人也讲直觉哦?”
如此调侃的话语让无杀的眼神变了变,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萧晓就是知道他此刻的那种窘态。
呵呵,真是太有意思了。
“好了,走了!”
没有过过言语,无杀就径自一人走到了前面。
这种感觉,还真的是不错。
身侧萦绕着淡淡的异香,萧晓心底有着一股暖流,因为,她知道无杀永远都会等着她的。
不过,这种香味也让萧晓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小钰,到底该如何解决呢?一时间,她也不知道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赴南宫澈的约了。
其他的事情,从长计议吧。
暗自思定之后,萧晓整个人畅快不少。
“孟知,别来无恙啊!”
“南宫公子好!”此刻,萧晓也不知道该如何的称呼他,到底是阿福还是燕皇。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一个比较保守的说法。
“这位是?”
南宫澈的眼睛饶有所思的停留在了无杀的脸上,不过却也是一闪而逝。
“这位是我的侍卫,无杀!”
“无杀?”南宫澈似是揣摩了几许,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好名字!”
“幽冥,你先下去吧!”
看着南宫澈如此做法萧晓也只能开口:“无杀,你也先出去吧!我和南宫公子有要事相商!”
“是,公子!”
片刻之后,房间里就留下了他们两人。
久别重逢,应该是有那种重逢的喜悦的。可是对于萧晓而言并不是如此,只因为,南宫澈的敏感的身份,她实在是无法忽视。
红颜祸水,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了。所以,她绝度不能放任自己徘徊在一个又一个的诡异的情感中。
南宫澈看她的眼神,她很熟悉。因为,这样的神情在景安熠和慕容恪的身上看过很多次。
所以说,一个人活得太过通透了,就会很累,会有很大的负担。
尤其她还是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该叫你孟知呢?还是萧晓?”
话才出口,萧晓全身猛地一颤抖,不过几秒钟之后她也就淡定了,毕竟,以南宫澈如今的地位,想要知道这个消息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他甚至还想要知道她的全部。
“随便吧,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顿了顿之后,她又再次开口:“不知道这次南宫公子前来凌国,所为何事呢?”
南宫澈好看的双眸在萧晓脸上流连一刻,直到萧晓有些不自然的状似无意的移开了视线。
“如果说我是为了你,你信吗?”
“南宫公子不要开玩笑了。”说这话的时候,也只有萧晓知道她有多么的尴尬。
毕竟,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把他当做那个憨厚的阿福的。
从未想过有这么一日,竟然会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
“我的皇妹如今身处冷宫,试问,这样的耻辱燕国如何能够袖手旁观?”
“南宫公子对令妹还真是爱护有加!”
世人皆知南宫家族的内讧,而萧晓明知他们之间的嫌隙,却如此的言语,可见讽刺的意味居多了。
“多谢萧姑娘的赞赏了。”
这一瞬的南宫澈并没有萧晓预想中的暴怒,可是,也正是因为这种神情淡然,萧晓才觉得很是不安。
这样隐忍至深的人,如果不能够成为朋友,那么就会是敌人。
而这种结果,显然是最坏的结局。
“南宫公子如果想带走令妹的话,我倒是可以从中韩玄。毕竟,皇上已经逝世,该遣散的,殉葬的,都会做一些安排的。”
“这个就不劳萧姑娘费心了。凌国的皇宫并不是固若金汤,想要从里面带走一个人,对我而言,轻而易举。”
“恕萧晓愚昧,南宫公子如此言语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呢?”
南宫澈哈哈一笑,神态有些不羁,“萧姑娘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你勿需这么草木皆兵,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你的敌人,你还会有这样的言语吗?”
“是敌是友,只是在一念之间,想必萧姑娘知道该如何的抉择。”
“南宫公子真的是太过于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