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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灵儿道。
水云凤点点头,道:“你父亲曾送过你母亲很多意想不到的礼物,这种水铃本就不易得来,他却给你弄了这么多,想来一定耗了他很多心血。你仔细看,每颗小铃铛是不是都像一朵含苞欲放的兰花花苞?”
灵儿想了想,道:“这该不是父亲当年留给我母亲的吧?”
水云凤道:“不知道。你父母本就相识很早,但我却从未见你母亲当年带过这些珠宝。想来,该是留给你的。”
灵儿接着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条蓝色的丝巾,和一条蓝色的丝纱。
水云凤道:“你看如此薄薄的一层丝纱上,竟也有兰花锦绣,足见你母亲多么费心。”
灵儿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道:“是。”
接着,灵儿又从箱子里取出一件装饰十分精美的兰花短褂,是蓝色的。灵儿将这短褂拿在手上看了看,道:“伯母,这、这我敢穿吗?”
水云凤笑道:“怎么不敢穿?”
灵儿苦笑道:“这我要是穿上,一定会把肚脐和肩膀露出来不可。岂不很羞?”
水云凤却道,“你还没把这些礼物都拿出来,你怎么知道会露出来?”
“哦?”灵儿勉强一笑,道:“好吧,看看这是什么……短裤?这是短裤还是短裙?”灵儿拿在手上的分明是件兰花锦绣的蓝色短裤,却无论怎么看,都像一条短裙。
水云凤笑道:“你一会儿穿上就知道了。”
“这我敢穿吗?”灵儿只感到喉咙有些发哽,道:“这要穿上还不得把腿露出来?”
水云凤笑道:“你这丫头,你还没穿,你怎么知道?接着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灵儿接着便从箱子里拿出一对皮质的兰花袖筒,也是蓝色的。
灵儿将这袖筒套在手上,发现袖筒里竟有一条薄如肌肤的玉白手套。这种手套套在灵儿的五指上,竟十分合适!唯一让灵儿觉得不合适的是,这袖筒只能护住肘弯,却将肩头露了出来。
于是,灵儿又苦笑道:“是挺美的,可是……我怎么敢穿呢?”
水云凤道:“你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灵儿道:“好像是一种蓝色的皮靴……嗯,皮质很厚,看上去靴子很长……我穿上试试。”
灵儿果然就穿上了,笑道:“果然很合适,正好裹住小腿……呀!还有蝴蝶!这靴子上居然有蝴蝶,真美!”
水云凤道:“这些都不是最贵重,最贵重的是……你看,是这件‘水蚕紧身纱’!”
灵儿奇道:“水蚕紧身纱?”
水云凤道:“这种丝纱,乃是用千年水蚕的蚕丝织绘而成,薄薄的,软软的,就像是肌肤一样,穿在身上你会觉得有点温暖。并且,这种纱颜色与肌肤无异,也不透明,另有一种朦胧的美感。这种千年水蚕本就不易得,你父亲不知用了怎样的宝贝,才为你换来这么件迷人的宝衣!”
灵儿将这丝纱扯了扯,道:“很有韧性。”
水云凤笑道:“这可是压箱底的宝贝!你要先将这‘水蚕紧身衣’穿在身上,然后再将这些衣物一一穿在身上,岂不是确保万无一失?”
水云凤口中的“万无一失”,灵儿岂不明白?
水云凤道:“别愣着了,快穿上吧!这些衣物岂不比你身上这件要漂亮?何况,你留着这些东西给谁?”
当灵儿将这些衣物一一穿上身的时候,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她的美:性感,迷人。
因为,无论什么样的女子,只要穿上这样的衣服都会变得性感而又迷人。看上去不仅仅像个天外飞来的仙子,也像一个来自精灵王国的精灵。
灵儿在梳妆台前照了很久,欣喜道:“的确很美!就是有点松……”
水云凤道:“你仔细看,你的袖筒和皮靴上都有一种索环。”
灵儿看了看,道:“不错。”
水云凤道,“你将这些水铃,一根根的穿进索环,然后系紧,又怎会松?”
“哦?”灵儿恍然所悟,道:“原来这是有用的!我还以为是装饰的挂坠呢。”
水云凤看着灵儿将那索环一一系好,笑道:“是装饰,并且是很美的装饰!”
灵儿将漂亮的新衣服换好以后,心情突然变得百般爽朗起来。就仿佛脱胎换骨,被神重塑了灵魂一般。原有的复仇犹豫,全都不见了。
灵儿看着桌子上的娥冠,道:“这个怎么办?”
水云凤笑道:“这里有梳妆台,你怕什么?你来抱着妹妹,我来替你梳妆,如何?”
灵儿轻轻接过这个小宝贝,笑道:“好。”
灵儿只要接过这个小宝贝,就忍不住要在她的小脸蛋上吻一吻。
水云凤为水灵儿梳妆了很久,她的动作轻柔而又缓慢,仿佛是故意在消磨时间。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灵儿的快乐只是短暂的。她看出灵儿不是那种给点快乐就沾沾自喜的人,她很清楚,只要这发髻梳妆好了,灵儿就会走,就会去做她要做的事……
水云凤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是一种幸福的微笑。
她是不是勉强挤出来的?
还是发自心底的对灵儿祝福?
她把笑留在了镜子上,留给了镜子里的灵儿。她把苦留在了心里。她的心其实和镜子一样明亮,她知道,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而灵儿呢?
谁又知晓她在想什么?
第五百三十六章 首位
水云凤想得很对,灵儿终究是要走。
水云凤曾留灵儿过夜,因为,灵儿走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大地一片漆黑,呼啸的寒风仿佛是天籁深处的一种低沉的呜咽。雪,已停。萧索的冷,却依旧没有停。
水云凤不知道这么寒冷的夜,灵儿为何还要走。
灵儿走,却又去向了哪里?
这不得不让水云凤担心。
灵儿去了哪里?
灵儿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水灵部族的灵法学院,见到了一个老人——水博彧长老。
届时,夜已深沉,灵法学院周围的密林中,时不时传来沉重的呜咽声。这说明外面的风声很紧……
水博彧在自己的书阁里接见了这位神奇的美人。
……水灵儿……
此时此刻的灵儿已换了装束,美的就似天上的仙子。所以,认出她的人并不多,而水博彧白天刚刚见过灵儿,所以才能认出。
灵法学院里的学子都已安睡,留下的一些值夜的守卫,也都被水博彧巧妙的支开了。所以,在这间小小的书阁中,只就剩下了爷孙两人。
简单的一番寒暄之后,水博彧已经知道了灵儿的衣装来自何处,也已知道灵儿的发髻梳自何人。可这都不是值得这位老人感觉神奇的事,让这位老人感觉神奇的是,灵儿居然可以接受如今的水云凤?
如今的水云凤已成了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尤其是对于灵儿和英旭而言,她的身份甚至有些令人难以启齿……
可令水博彧没想到的是,这么短的一天之内,连连发生的两件轰动水灵宫的大事……充满复仇欲望而大闹水灵宫的灵儿……居然出人意料的与水云凤这样的女人和好了?
这又是一种怎样的复杂情感呢?
他不能理解,因为,他是个男人。
灵儿将那条刺绣狼头的蓝色腰带,放在了一张乌木桌子上。这张桌子黑得发亮,亮的就似一颗不揉沙子的黑色瞳孔,将这条乍眼的腰带照得愈发乍眼。
灵儿就坐在这桌子的下垂首,水博彧则坐在灵儿的对面。
灵儿道:“爷爷,我来找你是想问问,这条腰带谁还见过?”
水博彧道:“武皇水沈。”
灵儿道:“只有你和水沈见过?”
水博彧苦笑一声,道:“当时只有我和水沈在场。”
灵儿听到水博彧的话,眉头挑了挑,道:“这么说来,这条腰带是他留给你的?”
水博彧道:“不错。”
灵儿道:“他为何要留给你?”
水博彧道:“他以为我见多识广,想让我弄清楚这颗狼头的来历。可惜……通灵神卷上并无关于这颗狼头的任何记载。于是,我就猜测会不会是某种特殊组织的标识或者标徽?”
灵儿道:“也不排除它是一种特殊意义的图腾,对吧?”
水博彧闻言,一怔,道:“图腾?图腾一般挂在大旗上,怎会围在腰间?”
灵儿道:“这件东西我之前见过一次,你看……”灵儿几乎拿出一种一模一样的狼头腰带来,唯一不同的是,这条带子的颜色却是黄金色的。带子上的狼头,居然金的发亮,金的放光。
“这……”水博彧接过这条特殊的腰带,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灵儿并不回答水博彧的问话,反问道:“爷爷,你的表情有些惊讶?”
“我……”水博彧一怔,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道:“我不得不惊讶,这东西看上去像是来自金灵部族。难道,你已去过金灵部族?还是,回来途中遇到过金灵部族的人?”
灵儿的眼睛放着光芒,这种光芒竟比书阁内的夜明珠还要亮。灵儿道:“我们回来的时候途经惊兽天渊,赶巧救了一个叫金振铎的人,没成想他竟是金灵部族的皇嗣。让我们意外的是,在金灵部族的地界上,我们曾遭他们的族人截杀,这条带子就是从那些人身上发现的。”
“救了振铎皇子?”水博彧显然听说过这个人。
灵儿点点头,道:“是。”
“还遭遇了金灵部族武者的截杀?”水博彧又道。
灵儿道:“他们剑法凌厉,又乘着御天五灵鸮,想来其身份不凡!”
水博彧闻言,思忖道:“他们一定是在荒野上截杀的你们,对吧?”
“嗯。”灵儿应了一声。
水博彧道:“他们没有蒙着脸?”
“没有。”灵儿道。
“那他们有没有说出这东西的来历?”水博彧道。
灵儿叹了口气,道:“他们死也不说。”
“那振铎皇子的人呢?”水博彧迫不及待地问道。
“已被我们安全的送到了金灵皇宫。”灵儿淡淡道,“爷爷,你为何要问起这个?”
水博彧笑了笑,道:“他们没有被你们杀死?”
灵儿道:“我不忍心杀他们,毕竟,我们去的是金灵部族的地界,并不想多惹麻烦。更何况,我们去的目的是救人,不是害人。”
水博彧眉头皱了皱,道:“你们?是你和谁?”
“我……”提到这个人,灵儿不免失神一怔,道:“我师哥玄风。”
“玄风?”水博彧听了这个名字也是失神一怔,道:“他不是五灵部族的人?”
灵儿道:“爷爷为何问起这个?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两件东西吗?”
“这……”水博彧分明有难言之隐,道:“好吧,你不想说,我便不问。我们接着说这东西,你方才说去过了金灵皇宫?”
灵儿道:“不错。”
水博彧道:“那你一定见过了那里的武皇。”
灵儿苦笑道:“何止……就连亲王和长公主连同皇后和一班众长老都已见过。”
水博彧看不出灵儿在苦笑什么,自己却笑了,道:“那你当问问他们这东西的来历呀?”
灵儿笑不出了,道:“根本来不及问,因为他们并不欢迎我们。并且,他们还与我师哥发生了一场斗剑的大战,结果……唉!”
“结果如何?”水博彧也笑不出了,因为,他已看出灵儿脸上的愁苦之色。
灵儿道:“结果我师哥如今生死未卜……”
“什么?”水博彧道:“竟有这样的事?那你师哥呢?被他们抓走了?”
“被……”灵儿忽然道:“爷爷,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件事?”
水博彧道:“好。那你告诉爷爷,你们一共遭遇了几次截杀?”
“一次。”灵儿垂着头,淡淡道。
“嗯——”水博彧沉声一叹,道:“如此说来,他们皇族中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这说明,他们乃是在试探你们。”
“试探?”灵儿问道:“试探什么?”
水博彧道:“金灵部族一直贵为五灵部族之首,如今你们从惊兽天渊这等虎口之地救回了他们的皇嗣太子,他们怎能心中不惧?”
“惧怕?”灵儿又问,“惧怕什么?”
“惧怕首位不保!”水博彧深沉道。
“爷爷,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灵儿越听越迷糊了。
水博彧心中却亮的跟镜子一样,道:“自你父母去世之后,鳞面羽灵怪越发猖狂了,它们甚至试图突破惊兽天渊大峡谷!这对于我们任何部族而言,都是一种死亡的威胁。原本在惊兽天渊最近的那些市镇,也已纷纷迁徙到了别处。就连那些地下交易的黑市组织,居然也迁走了。
这个时候,金灵部族为了维护自己的五灵部族之首位,不惜任何代价联络各部族轮番出征惊兽天渊,来捍卫和平,同时也来捍卫他们的崇高地位!
要不然,他们怎舍得派出皇室太子这样身份特殊的人?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这回水灵部族的你,居然救回了他们的皇嗣。他们当然要试探一下你们的功力深浅,看看是不是已经对金灵部族的实力构成了威胁。”
灵儿依旧不解,道:“单凭我和师哥两个人,能对他们构成什么威胁?”
水博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