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里的山川多为丘陵,并无险恶之处。水流多为小河,极难寻到大江大河。整体来说,这里的地形算是最为舒缓。山川上的子民,修改房屋极为平淡,他们不喜宏伟高大,反倒建的极近低矮。房屋多为土黄色和红土色,只因覆盖积雪的缘故,很难看出房屋的式样。
从房屋横竖错落的规模来看,但凡有丘陵的地方,俱有村庄。如此说来,土灵部族倒是人丁兴旺,子民众多。很多村庄都是依山傍水,朝阳背阴,选的位置极妙。
丘陵上的梯田,更是一层层的从山顶铺向了山脚下。一眼看去,别有趣味。
土灵部族的皇城,建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上。皇城呈现红土颜色,屋檐上早也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远远看去,像是穿了一层白皑皑的棉衣,甚美。
土灵部族的皇城,在五灵部族皇城中最为低矮、古朴。从表象上看,这里的人喜欢简朴。
皇城的风格与金灵皇宫几乎无异,也是亭台高楼,尖塔飞檐。
从面积上来看,土灵部族的皇城更为广阔。从气势上来看,金灵皇宫则极具辉煌。
土灵皇宫内殿中,皆为红土颜色。就连武皇宝座和武皇的几案,俱是红土所筑。宫殿中的地板以及天顶,也都是清一色的红土。
这不得不说“土到家了”。
水灵部族的仲谋长老献上“连环计”之后,果然如其所想,五灵部族中的确将水族女皇剑谱被盗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以为真的有人盗走了全真诀,所以水灵部族故意传出此闻。也有人以为,水族女皇何等聪慧,岂会剑谱被盗?他们这一计,无疑乃是迷惑众心。
通灵域五大武皇闻听此传之后,皆感震惊不已。就连一向皮笑肉不笑的土灵武皇土红昌,竟也为剑谱的事动了心。
时下,土红昌高坐在武皇宝座之上。其左垂首的长老席上,已经坐定了土灵部族七大长老。右垂首则坐定了土红昌的三位爱子和两位爱女,其爱子只有二十出头,爱女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
土红昌生性多疑,爱子如女,爱女如子,到现在为止他都未能决定将皇位传给谁。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封过太子。
他只盼将来,自己的爱女或爱子有一人可以在玄天崖上胜出,到时便将皇位传与他。可时下水灵部族传出这等剑谱被盗之事后,土红昌心急如焚,生怕被谁得了剑谱,到时候胜过了他的爱子和爱女,这武皇的位置岂非要拱手送人?
土红昌保持着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标志性表情,看向七大长老道:“诸位,关于水灵部族的传闻,你们怎么看呢?”
一身土红八卦袍的首座长老土道仁,捋着一大把土红色的长须深沉道:“陛下,那水灵部族的水仲谋一向足智多谋,时下他刚刚回来,水灵部族就闹出了这等传闻,以老夫看来,这必是他们的计策!”
土道仁旁侧的土颜盛长老也道:“道仁长老所言极是!水仲谋所言真真假假,陛下切莫当真才是。”
土红昌皮笑肉不笑道:“有谁听说这件事是从水仲谋嘴里传出来的?”
“那倒没有。”诸长老道。
土红昌的长子土庆国看向众长老道:“据我所知,这件事可是从水灵部族的灵法学院传出来的。很多水灵部族的学子认为,女皇将剑诀交给了水博彧,怎奈那晚水灵宫出了事,那贼人声东击西,转移了水博彧的注意力,这才成功盗走了剑诀。
后来我们几个商议一番,一致认为这件事属实,并非传自水仲谋。”
土红昌的二皇子土庆邦也道:“不错!前番听说水族与妖物大战于惊兽天渊大峡谷的谷口,而水仲谋一直在那里指挥作战,他并没有时间插手此事!父皇,这件事我以为属实。”
坐在最后位置的土生生长老闻言后,笑道:“皇子可别忘了,那天夜里木灵宫和水灵宫同时出了事,究竟是不是声东击西盗走剑谱,也很难说。老夫更愿意相信此事只是借机谣传。”
“哦?”土红昌笑道:“土生生长老有何高见,不妨细细说来。”
“诺。”土生生笑道:“陛下,前番水灵部族与妖物一战,据我所知,木灵部族的战士们居然临阵脱逃了。呵呵……这对于水族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时下他们势单力孤,如何硬撑?现在故意放出这个消息,岂非正是为了拉拢人心,实现他们的联盟计划?”
“不错。”首座长老土道仁笑道:“我同意土生生长老的高见!
陛下,当年联盟的事情,就是水灵部族逞头,如今联盟之事,也是水灵部族逞头。他们前番一计不成,如今又施一计,陛下切莫中计呀!”
大公主土心蕊闻言后,笑道:“长老您多虑了,那水灵女皇只有十六的年纪,哪里懂什么计谋?”
土道仁却道:“她虽十六,头脑绝不简单,公主切莫小觑了她。”
小公主土心嫒则道:“父皇,我要剑谱!我只要剑谱!”
土心蕊闻言,当即冷色道:“小妹,圣殿之上切莫撒娇。”
土心嫒反倒瞪了土心蕊一眼,飞也似的扑到了土红昌的怀里娇气道:“父皇,我要剑谱!我就要剑谱!”
土红昌眼见小女扑来,也是手足无措,只道:“休要喧哗,回到自己座位上。”
土心嫒却闪烁着美丽的皓眸,亲昵道:“父皇,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剑谱呢?”
土红昌无奈笑道:“父皇也不知道,父皇只能告诉你尽快!”
“有多快?”土心嫒马上就问。
“这个日期父皇也说不好,你就不要逼你父皇了好吧?”土红昌轻轻抚着土心嫒的发丝道。
“那父皇得到剑谱,一定要给我一份!”土心嫒立时撅着小嘴儿道。
“好!给你!一定给你!”土红昌缓和道。
“这还差不多!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掺和了……”土心嫒仰着一脸娇气,蹦蹦跳跳就下了高堂,不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奔出了大殿。
土红昌倒是没生气,土心蕊却气得要死,道:“父皇,你就这么娇惯她,她如何能长大呢?”
土红昌却道:“她还小,多包容包容。”
土心蕊不悦道:“父皇,她也十六了!人家十六都当上了水灵女皇,你看她……她哪里有半分十六的样子?父皇,都是你娇惯的。”
“好了,我们不说你小妹,说剑谱的事。”土红昌马上转移话题,道:“心蕊,关于剑谱的传闻,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或看法?”
土心蕊道:“这件事,我同意庆国皇兄的看法。我怀疑他们真的将剑谱丢失了,这件事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何况,当日玄天崖一战,目睹水灵儿风采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焉能不觊觎人家的剑谱?别说他们,就连我都动心了。所以……”
土心蕊尚未说完,土红昌便道:“所以你以为此事为真?”
“嗯!”土心蕊重重点头。
土红昌笑了笑,看向三皇子土庆民,道:“庆民,你怎么不发一语?父皇想听听你的看法。”
土庆民看上去像个柔弱不堪的瘦小书生,他只是淡淡笑道:“父皇,我同意联盟。”
大皇子土庆国闻言,当即色变,道:“老三,你打算卖国吗?”
土庆民看到土庆国眼睛瞪得好似牛眸一般,立时严肃道:“父皇,我同意不联盟。”
大皇子土庆国马上道:“老三,你到底有没有注意,为何变得这么快?”
土庆民却道:“我本有主意,但是大哥既然不同意联盟,我不如采纳大家的意思。何况……卖国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大哥说如何,三弟同意便是了。”
土庆国闻言冷哼一声,显然是瞧不起三弟。
皇子们对面的众长老眼见他们兄弟又要吵架,都颇感头疼。眼前这些皇子和公主,虽都是土红昌的亲子、亲女,却并非一母所生。土庆国、土庆邦乃是武皇后所生,土心蕊乃是武皇后的亲妹惠妃所生。土庆民却是贤妃所生。先头走掉的土心嫒则是土红昌最小的爱妃丽妃所生。
惠妃自幼与土灵部族的武皇后陪嫁进宫,亲姐俩关系一向很好。所以,土心蕊与土庆国和土庆邦的兄妹关系颇为亲密。至于后来的贤妃和丽妃,一向被武皇后和惠妃瞧不起,土庆民和土心嫒一向也便遭皇族冷落。
然因丽妃年龄最小,极能讨土红昌欢心,土红昌便爱其甚佳。自土心嫒出生以后,土红昌更加欢心不已。随着土心嫒的慢慢长大,土红昌发现这个小公主比其母妃还招人疼爱,一直便宠爱着、娇惯着。
土心嫒也因自幼娇生惯养,反倒目中无人。在她眼里除了父皇和母妃,更无第三人入眼。丽妃也因这个宝贝女儿经常惹是生非,而不得不忍受皇后、惠妃和贤妃的冷视。
这种令人头疼的皇室家族关系,搞得众长老也是无计可施。每次土红昌带领子女参加长老议会,议会都会以众皇子的争吵不休不果而终。
堂上土红昌眼见土庆国和土庆民又要吵架,笑道:“庆国,你暂且不必言语,我想听听庆民为何要联盟?联盟的理由是什么?庆民你来说说……”
土庆民闻言,也笑道:“父皇,这件事我看不必再议,不如同意庆国皇兄的意思——不联盟。我看得出,众位长老也对联盟的事情并不看好,所以……父皇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答非所问!”土红昌笑道:“我想听听你的理由,你却说算了?”
“父皇,今天所言乃是剑谱的事,跟联盟也没太大关系。”土庆民道。
“既然你明知没有关系,何必在这里提出联盟?”土红昌笑道:“庆民呀,怎么父皇近来老听不懂你的意思了?”
土心蕊道:“父皇,三弟一向没有主见,说话也是颠三倒四,您又何必再问?”
土庆民闻言,回眸望了望土心蕊,不怒反笑,道:“皇姐所言极是!父皇,您不必问我,我同意大家的意思。”
土红昌却道:“不对!你肯定有你的意思,不妨说来听听。”
土庆邦也憋不住了,道:“父皇,三弟一向没有主见,你听他的干什么?”
土庆民闻言,笑道:“二哥说的极是,我还是听听大家的意见更好。”
土庆民越是不想说出自己的理由,土红昌反倒越是想听听土庆民的理由。他觉得三个皇子当中,唯有土庆民与他自己的个性最像。土庆民嘴上说听从大家的意见,心中实际上已经有了主意。他不说,反倒让土红昌心里憋得难受。
土红昌严肃道:“众人休要多言,都听听庆民怎么说!”
“诺。”众人看出土红昌面色有怒意,便都不敢言语了。
第五百八十二章 土庆民
土庆民看出土红昌有些愠色,心中反倒甚喜。他离席走入堂中,向上堂的父皇深深一揖,又向众长老深深一揖,再向众皇兄皇姐深深一揖。严肃道:“既然父皇有命,庆民不敢不言。”
众长老看到土庆民这番举动之后,心中对土庆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从礼数上来讲,这位皇子显然在众皇子中最为懂事讲礼。相形见拙,庆邦和庆国反倒被衬得有些桀骜自居了。
土庆民道:“父皇,剑谱的事情已经在五大部族传的沸沸扬扬。知道这件事的人,当然不止我们这一家。何况,当日领略过水灵部族女皇风采的人,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焉能不对这套神秘的剑谱而动心呢?
实际上,我们都能看得出,这位水族的小女皇真的身具剑谱,至于有没有遗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这位小女皇在,剑谱就在,对不对?”
土红昌道:“是。你接着说……”
“诺。”土庆民闻言拱手一揖,又道:“我们不妨做个假设,剑谱遗失的事就是他们故意摆出的一个幌子!”
“什么意思?”土红昌问道。
土庆民笑道:“剑谱就在女皇身上,至于这剑谱丢不丢,对于这位女皇而言,有何损失?对于水灵部族而言,有何损失?再誊写一份不就可以了?再说了,纵然没有剑谱,女皇不是还可以亲自传徒?这岂非就是一个幌子?”
众长老闻言,捋着长须点头道:“不错。”
“分析的有理。”
土红昌正要言说,土庆民却用言语阻住了,道:“父皇,而今妖物在五灵部族神出鬼没,先后两次,水灵宫和木灵宫俱被妖物偷袭,谁能料定接下来被偷袭的是谁?或者说,已经有哪个部族同样遭遇了偷袭,但他们并不敢张扬,故意将这件事隐瞒了。众位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皇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土红昌反倒听不明白了。
高坐上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则是拿眼白着土庆民,一语不发。
土庆民道:“父皇,我想说这些神出鬼没的东西已经来到我们家门口了,表面上看,是水灵部族逞强逞头,事实上……这件事关系到的只就是水灵部族?万一冲破了惊兽天渊,遭难的何止一族?只怕是五族并危!”
“三弟,你瞎说什么呢?”土庆国终于忍不住,开口不逊道。
土红昌瞪了土庆国一眼,道:“给我闭嘴!有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