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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艾尔姆斯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如果我说解散长老会,你怎么说?”
“您的旨意,就是我的意愿。”艾尔姆斯僵硬地说。
“看到了吗?”鲁希瑟斯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其他的几位长老,他们已经因为艾尔姆斯的举动而惊讶的目瞪口呆,“我没有说要杀了你们,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臣子的本分是……”
“听话。”
几根绳圈同时套上了长老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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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影飞速的闯入了帝都南郊的醉梦月,其中有几个想要拦住他的人都被他粗暴的撞开了。
“别拦着我,我有急事要见她!”他嘴里喊着。
他推开了最后一扇门,看到了白色幕布之后那个妙曼的身影。
“什么事?”慵懒魅惑的嗓音说,一种欲望突然从他心中升起,不是那种邪恶的男人对女人的欲望,而是——
一种对于未知的探索欲,他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女士一直深藏的容貌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在神祠发现了这张‘终结’。”
不等帘幕后的女人同意,他冲动的走上前,掀开白色的帘幕,双手将黑色的卡片递上,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她的皮肤略有些黝黑,但是像黑色的绸缎一般光滑,在四周环绕的灯光之下,散发出邪异的诱人光泽。
他期待着……
她惊慌的转过头。
他终于看到了她的面孔,愣在了那里——
他从未想过,一个大陆上最有势力的女人,一个令黑暗世界中人只能仰望的身影,一个拥有如此妙曼完美身躯的女人,一个单凭诱惑的声音就可以令所有男人迷醉的女人,竟然……是如此平凡——
尽管那笑容从容又镇定,令人感到一阵温暖,但却掩盖不了她极度普通的相貌。
但她,“那位女士”并没有因为他的冒犯而发怒,尤其是当她看清了那张黑色卡片上的三个字之后——
“到我了吗?”她呢喃着,看着自己的影子和那人的重叠在了一起,露出了绝望的笑容。
手捧卡片的男人被她表情和语气的突然变化搞糊涂了。
尽管她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美貌,但他依旧心情激荡——
自己大概是第一个见识到这位女士真实面目的男人吧!
“告诉她。”不理会面前这个愚蠢的男人疑惑的眼神,女士惨笑着说,
“她的计划不可能成功,因为她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无论是隐世会,还是这个世界,都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太多。以她的能力,继续谋划下去,只是自取灭亡。”
说完,女士平静的闭上眼睛。
男人恐惧的看着一个影子将女人的头砍下,然后雾状喷射的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的帘幕。
“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许久之后才从他喉咙中发出,响彻了整个醉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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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萨卡琳的宅邸。
艾的房间,门缝之下,塞进了一封黑色边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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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断更这么久的原因——先是去西班牙旅游(家长在那里出差),回来更了一章之后,他们也跟过来了,前天刚走,昨天本来想更但是太困了去补觉了。
于是今天开始,更新恢复,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尤其是这段时间还一直投推荐的朋友。
第三章——骑士
曼蒂从衣橱里翻出了自己许久没穿过的束胸衣。
她不喜欢束胸衣。
并不是因为她讨厌被束缚的感觉,而是因为她根本就鄙夷束胸衣这种被发明出来就是为了取悦男人的物件的存在。
曾经,她和那些并不美貌的贵族小姐和平民侍女一样,鄙夷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招惹年轻贵族放肆眼神的思春少女。
女人从来都不该是男人的附属品,自然也不能用吸引男人与否来作为评价一个女人的标准。于是那些自己认为自己低人一等的,用束胸衣或者俗艳的服饰吸引男人眼球的女人令曼蒂感到可耻,羞与为伍。
而且,即便是吸引男人,以自己完美身材曲线为傲的曼蒂也从来用不上这种东西……
但是逐渐,曼蒂长大了。
她征服世界的野心也随之膨胀,对于男人和爱情的不屑却没有丝毫减退,只是——她发现她最好的武器并不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天赋和智慧,而是与生俱来的惊人美貌。
权力、金钱、地位、声望……这些别人需要努力奋斗才能得来的东西,她想得到的话,只需要一次回眸,一个笑靥……
终于,曼蒂明白了,这世界上的事不单单分为想做和不想做的,或者是得到和得不到的——
一切,都只不过是代价问题。
于是,她渐渐学会了浅浅的笑、魅惑的笑、纯真的笑、苦涩的笑……不同的笑容,用在不同的时候,可以达到不同的目的,有时,甚至比直接的言语更好用。
她渐渐学会了抓衣角、咬嘴唇、咬指甲、皱眉头、流眼泪……这些她曾经鄙夷的认为只有没用的小女人才会做的动作,这些简单的动作会让她成为另一个人,一个令她唾弃的,却能够更好的讨男人欢心的女人。
她渐渐学会了伪装,将真实的感情全部隐藏在另一个灵魂的盒子之中掩埋在心底,然后,用另一个女人的思维来思考这一切。慢慢的,她发现了自己的有伪装的天赋,甚至已经忘记了原来的自己。
曼蒂成为了另一个人,但她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是她应付的代价。
其实,她并没有失去什么,只不过是做了不想做的事。
就像这束胸衣。
她完美的身材当然不需要都多此一举的用束胸衣来衬托,只是她知道男人在看到它时又会不自觉地想要解开它,看看这坚硬的外壳下包裹着怎样洁白无瑕光滑温热的果实。尤其是有些好色的男人,有些人迷恋束胸衣甚至超过了其他的一切服饰。
她憎恶他们,更憎恶那些人看到自己身着束胸衣之后,在那道貌岸然的面孔之下可能会出现的龌龊联想。但是她依旧穿上了它,因为这能够帮助她更快的达到目的——
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并不大,因为她并没有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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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曼蒂正努力的将手伸到自己的背后系着束胸衣的绳子时,菲比斯正从销金窟的大床上爬起来。
轻柔的抬起一支纠缠在自己胸口的玉臂再轻柔的放下,菲比斯轻轻的在两位依旧熟睡的美女的两张美丽的面庞上各吻一下,然后坐起身。
其中一人似乎察觉了什么,嘴里发出一声慵懒的呻吟,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菲比斯站起身,从地上捡起昨晚激情之前随手扔下的白色衬衫,迅速的穿上,盖住自己比女人还要白皙光滑的皮肤。
销金窟是个可以让年轻的男性贵族们流连忘返的地方,而菲比斯更是这里的常客,他甚至可以叫上来这里每一个女孩的名字,而每次他的到来都以几个穿着暴露挑逗的女孩主动地扑进他的怀中开始,以他神采奕奕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从几个神态疲惫的赤裸的美丽身体中爬起来结束。
只是今天,他坐在床边,只穿上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微笑着,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爱怜的眼波再次流转过床上的两具美丽的胴体,但赤裸的下身没有起任何反应,那眼神中没有欲望,无比纯净。
这并不是他不愿起身的原因。
而实际上,他昨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逃避。
逃避他该负的责任,逃避他深爱的女人,逃避有可能反目成仇的兄弟。
如果可能,他希望自己能置身事外,他并不愿意为了朋友去伤害另一个,他的梦想中,他所爱的所有人都能够毫无隔阂和争斗的生活在一起……
但这显然太过理想化了,他已经被卷入这漩涡之中,身不由己。
他挑起窗帘的一个角,看到一辆黑色的马车在销金窟的门外停下。
苦笑爬上了他的脸。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从地上捡起了他的警卫队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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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菲比斯正往自己的腿上套上笔挺的警卫队制服时,曼蒂正往自己的嘴上涂抹着口红。
鲜红的颜色唇配上一身全红色的贵族式的华美服装,“鲜花般娇艳”这种用于形容普通的贵族少女的恭维显然不适合用在她身上。
至少要用一首长诗,引用几个文豪的经典描写,配上帝都最出色的歌者咏叹调式的完美歌喉,才配得上曼蒂此刻的美丽。
她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坚信现在的她,可以让任何人倾倒在她的美丽之下,更不用说一个本来就爱着她的男人。
只是,她还没想好怎样跟他开口。
“我爱你,菲比斯。”镜中的女人的神色郑重,“我昨夜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原来那之中一直都只有你……”
不行,太做作,做作到可笑,做作到精通于演戏的曼蒂都说不出口。
“菲比斯!”镜中的女人一扬手,一个巴掌甩向那并不存在的“菲比斯”,“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
镜中的女人掩面哭泣了片刻,随即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泪痕。
不行,除了第一个巴掌令她感到快意之外,这种方式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
那么只能再换一种——也许试试对法尔用过的方式?
“菲比斯。”镜中的女人悲伤的哭泣,畏缩在一个并不存在的男人的怀中,“维格菲死了……法尔也死了……还有卡蒂娅……我该怎么办……”
如果一个女人在男人的怀中苦的梨花带雨,曼蒂敢肯定那个男人只可能会将她搂紧,然后不住的安慰。而如果那个男人本来就爱她的话,一切就都顺理成章……
法尔那里,唯一的漏洞就是他并不爱她。
想到这里,镜中的女人笑了。
那么这个装扮就明显不合格了。
曼蒂拿起了手边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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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曼蒂用毛巾擦去嘴唇上鲜艳的口红时,菲比斯单膝下跪,低垂着头颅,恭敬的聆听密使带来的摄政王的旨意:
“兹任命菲比斯·歌德里克为禁卫军军长,直至庆典日结束后三天,统领帝都大小内外一切防务。”
“遵命。”菲比斯说。
“摄政王希望你尽快进皇宫一趟,他有事找你。”密使收起了公事公办的姿态,小声说。
“好的。”菲比斯说,“但是我必须先去接收禁卫军。”
密使点点头:“摄政王还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说着将头凑近了菲比斯耳边。
菲比斯微笑着将耳朵贴了过去,毫无戒心,也无防备。
“谢谢。”
使者耳语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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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萨卡琳的宅邸,艾睡过的床上,是一封打开了的黑框信封,和一张平摊的信纸。
上面是这样的内容:
“姓名:曼蒂·阿诺尼摩丝
编号:000
代号:玫瑰
特长:伪装,诱惑男人
任务:女士的替身,情报收集
级别:最高
备注:于400年9月20日卡蒂娅的任务之后与影子一同背叛。
姓名:不明
编号:001
代号:影子
特长:影子形态
任务:刺杀
级别:最高
备注:于400年9月20日卡蒂娅的任务之后与曼蒂一同背叛。”
在门外,黑甲的骑士长剑指着帝都的方向,发出了狂暴的怒吼:
“杀!”
银色的活死人军队动起来了,汇聚成一条涌向帝都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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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指挥着活死人大军杀向帝都的时候,曼蒂哭泣着扑进了新任帝都防卫长官菲比斯的怀中。
“菲比斯……维格菲死了……法尔死了……还有卡蒂娅……”曼蒂哭着说,面容憔悴,身上那件鲜艳的红色魔法师长跑仿佛也变得黯淡,像是一朵鲜花失去了水分,逐渐枯萎,
“我该怎么办?”
菲比斯感到自己身体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这种感受,在三天前塔布家放置卡蒂娅尸体的屋子前他曾经有过一次,只不过这次,碎的更彻底。
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都不再存在,一切他希望证明自己是错误的可能都破灭了,剩下的只有残酷的事实。
可是他冰冷的手只能温柔的抚摸她的后背,努力让僵硬的动作变得柔和,仿佛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般,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
他又怎么舍得将怀中的女人推开?
“曼蒂。”菲比斯温柔的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曼蒂哭着,“我认识的人……只有你了……”
“不要离开我,好吗……”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菲比斯摇着头。
“你知道……曾经我很讨厌你……即便现在也是……但是,在这个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却是你……我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菲比斯在心中默念着下一句话。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曼蒂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