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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方式换了。
想到这里,艾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冲上了楼,打开那个房间的门。
里面的女孩在看到艾的那一刻笑了。
恰巧,朝霞又映红了她的脸。
“我爱你。”她说。
“我也爱你。”艾笑了,尽管脸上还带着泪,但是他笑的却是如此灿烂,
“萨拉,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萨拉只是微笑着,静静地聆听,圣洁得如女神一般。
“我会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没有战争,没有罪恶,也不再理睬外面的世界,我会给你讲我们以前的事情,然后,剩下的时间,我让你好好爱我,好吗?”
萨拉点了点头。
艾擦去了眼角的眼泪,心情渐渐变得开朗。
他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方向,那就是用余生弥补自己对萨拉的亏欠,这是女神赐给他的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向萨拉伸出手:
“来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萨拉也伸出了手,然后被艾握紧,从床上拉了起来。
他欢快地带着萨拉离开了,在朝霞之中奔向他的新生活。
“我爱你!”
在门口,萨拉又说。
“我知道。”艾含情脉脉地看着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面孔,他已经不在乎这个女人是不是他从前爱着的萨拉,他只要知道这个女人深爱着他,那就足够了,他发誓,再也不让爱他的人受伤,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
在曾经的帕拉迪亚附近,有一个小山丘,那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墓穴,里面躺着另一个艾曾经海誓山盟过的人。
如果墓穴的主人看到现在这一幕,她大概会微笑吧……
因为艾与萨拉终于可以在一起。
而她,也正如她所希望的一般——
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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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废墟之中突然响起一阵异动。
然后,正在里面寻找值钱东西的平民们惊恐地看着一个满身泥土的人从废墟里钻了出来。
萨马埃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按理说,他已经失去了不死的能力,何况被深埋在皇宫之下,不应该一挣扎就能从废墟里爬出来。
但是,他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因为艾丽不想让他死。
也许,她恨他入骨,不希望他就这样安然的死去,她还要留着已经没有不死之身的他在这世间受尽折磨,在她没有让他死去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地死去的,甚至也许连自杀都不可能。
但也许,她是听到了那句“我要救你回来”的誓言,她在等待着有一天,他能兑现他的誓言,救她回来……
“我要救她回来……”
萨马埃尔自言自语着这句话,落寞地离开了已成废墟的帝都。
带着自己对一个女人的爱,和一个女人对他的仇恨。
一切,都与十年前那么相似。
也许,十年之后,帝都的街头又会再出现一个黑衣的,总是喃喃自语着“我要救她回来……”的疯子。
谁知道呢?
……
帝都北门外路边的草丛里隐藏着两个瘦小的身影。
“就是那个人!”斯普林几乎要把牙齿都咬碎,紧紧握住父亲留下的长剑。
“他叫萨马埃尔。马斯特玛。”身旁,已经剪短了金发的妮可一身戎装,轻声对他说。
“我知道。”斯普林脸色阴沉。
“你要找他复仇吗?”妮可关切的问,她的眼神就从没离开身边的男孩。
“当然。”斯普林恨恨地说,“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比我强大太多了,甚至连我父亲都败给了他!”斯普林突然转过头盯着妮可的眼睛,
“但是,我一定会杀了他的,也许三年,也许五年,我一定会超过他。”
“那时,我要杀死他,他的亲人和所有在乎他或者他在乎的人,那时,他就会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什么是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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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郊外的一间小屋里。
曼蒂轻轻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菲比斯坐在床边微笑着说,淡淡的笑容掩不住内心的欣喜若狂。
曼蒂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赶快把维格菲叫来。”
菲比斯突然愣住了。
曼蒂的神情更加不耐烦:
“喂!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你认识我吗?”菲比斯试探着问道。
“装傻吗?”曼蒂冷笑道,“你是贵族败类菲比斯,玛格丽特街的婊子们最熟悉的名字……”
意识到说错了话,曼蒂急忙捂住了嘴,也挡住脸上浮起的红晕,然后从指缝间偷看菲比斯的反应。
反常的是,菲比斯这次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嘲笑他,而是神情严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把你的脏手拿开!”曼蒂恼羞成怒般地挥开他的手,“我不想见到你,赶紧把维格菲叫进来!否则我就要生气了!”
“曼蒂。”菲比斯脸上是曼蒂从未见过的认真,“你知道今天几号吗?”
“当然!”曼蒂刚想报出一个数字,突然仿佛被什么卡住了。
无数的思绪和场景闪过她的脑海,她痛苦得想要大叫,却叫不出声,只能将头深深埋进枕头里,试图赌注不停地在脑海中回响的各种声音。
“为什么!”曼蒂尖叫道,这样才能盖过她脑海中的声音让自己听得见,“为什么我不记得今天是几号?为什么我不记得自己昨天做过什么?”
她突然咬牙切齿地看着菲比斯:
“你这个混蛋,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她惊慌地看看被子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猛地向菲比斯扑了过去,显然,她想到的是一种叫做“迷药”的东西。
突然想起的敲门声救了菲比斯一命。
“是维格菲吗?”曼蒂问。
“应该不是。”菲比斯板着的一本正经地面孔让曼蒂在不适应的同时也感到了事有蹊跷,
“你再休息一会,想想昨天发生了什么,我出去看看。”
曼蒂不情愿地点点头。
菲比斯离开了,脸上一闪而过的,是惊喜的笑容——
如果曼蒂不知道他爱她,一切,又可以回到从前。
他打开门,发现门外挤满了人。
有贵族,有平民,熟悉的面孔有不少警卫队的部下,还有一个叫帕托。艾斯波的参加了保卫帝都的贵族。
“歌德里克大人。”是那个叫帕托的年轻人说话了,“我们是来请您回去的。”
“回去?”菲比斯不解,“回什么地方?”
“帝都。”帕托说。
“我只不过在帝都的郊外散散心而已啊!”菲比斯笑了,“过几天就会回去了,又不是……”
看着所有人期盼的目光,菲比斯说不下去了。
“大人,您是帝都最有威望的贵族,也是摄政王最信任的臣子,同时还是抗击草原人,保卫帝都的英雄。”帕托说,
“今天,幸存者们经过商议,一致决定推选您,在我们找到摄政王之前来暂时管理帝都,所以,请您一定不要推辞……”
……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
曼蒂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澄澈的蓝色瞳孔中没有丝毫疑惑。
脚步声在她耳畔响起。
“维格菲,你终于来了。”她淡淡地说。
“这条路,你还要走多久?”维格菲问。
曼蒂冷笑了一声:
“废话,当然是永远。”
突然爆发的魔法火焰将维格菲的影像淹没,在火焰之中,维格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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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幽暗密林,此时成了避难者们的天堂。
最早定居于此的是朔望会的信徒,接下来混入了大量来自帕拉迪亚和叶影森林的难民,在前两天又有大量的帝都难民涌入之后,这个地方已经渐渐成了一个有规模的小镇。
而这个地方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新帕拉迪亚。
帕拉迪亚的难民们依旧唱着主角,因此伊芙和艾带来的帕拉迪亚的精神依旧在新帕拉迪亚被传播着,许多人即便是在知道帝都解围之后仍不愿离开,宁愿在这里和那么多善良人们住在一起,睡在精灵们教他们搭建的建议树屋,或者是树下的帐篷里。
在堕落的帝都中生活了一辈子的人们从未想过人与人之间可以这样亲近。
而在这天早上,一间屋子的前面被挂上了一个新的招牌,上面的名字却熟悉,而且亲切——
枯叶酒馆。
下面还有一行娟秀的如画一般字迹,那是“枯叶酒馆”的精灵语。
酒馆里,红发的半精灵少女再次拿起竖琴。
这次,酒馆里坐满了人,翘首期盼着。
“这是一首我新写的歌。”丽莎的脸上少了两分天真,多了一些成熟,这也许就是经历过生离死别,可以给人带来的改变,“献给经历了这十天的不幸,但是却活下来的所有人。”
纤细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叮咚的声音随着少女委婉的歌喉一起缭绕于酒馆之中:
“在邪恶入侵之际,
我们呼唤正义。
却放下手中的刀剑,
将窗门紧闭,
只是侧耳倾听邪恶践踏过大地的声音。
直到,
一名骑士挺身而出,
用手中的长枪向邪恶挑战,
不在乎亲手终结了多少生命。
人们没记住他的名字,
只记住那被鲜血染红的背影。
——————
在战乱来临之际,
我们呼唤和平。
却只顾着带着财宝,
带着妻女逃离,
任由城市在身后化为灰烬。
直到,
一位智者运筹帷幄,
用勇气与机智和敌人周旋,
不在乎会背上多少骂名。
人们没记住他的名字,
只记住了他用过的阴谋诡计。
——————
在黑暗降临之际,
我们呼唤光明。
却只顾着合十祈祷,
向那些未知的神明。
直到,
一位先知点燃了自己,
用白热的火焰照亮了世间,
在死后也凝成一颗晨星。
人们没有记住她的名字,
一切,都是神明降下的奇迹。
——————
但是,至此之后。
我们不再惧怕邪恶,
人们说正义自在人心。
我们不在惧怕战乱,
人们说和平必将来临。
我们无所畏惧地走进黑暗,
人们说:
记得每次黑暗之后,
都有璀璨的黎明。”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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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终于结束了,感谢各位的支持。
明天会带来完整的感言和致谢。
同时,期待大家在书评区的提问帖里提出各种问题,所有的问题我都会在一周后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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