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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所以她不敢再接受、不敢再尝试,因为她怕结局是连那段难忘的经历和最初的感觉也在今后地摩擦中消失。
回到公司,郭胖子和钟情还在等他,他一出现,两人就同时凑了上来,郭胖子抢先问道:“怎么样,见到了吧,她怎么说?”
张胜摇摇头:“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郭胖子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说实在的,这事你做的真不怎么样,还有两月结婚,你还在外面花,小璐那样的姑娘,一向洁身自爱,没气疯了就不错了。不过你别气馁,烈女怕郎缠,多跑几趟,不信她是铁石心肠。”
张胜嗯了一声。
钟情拍了拍他另一个肩膀,鼓励说:“对,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闪烁不已,如果是徐海生那种久经情场的男人,一定能感觉出她话里的言不由衷,但是张胜却是品味不出的。
钟情并不是不希望他与小璐复合,只不过是人就有私心,是人就想争取自已的幸福,钟情从不敢奢望张胜会成为陪伴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但这并不能阻止她的一颗心渐渐地全都放在张胜身上。否则,一个曾经千夫所指的女人,最敏感的就是被人说三道四,她怎么肯主动去照顾张胜的起食饮居,怎么肯陪他出双入对被人背后指指点点全然不顾?
然而她深知张胜和小璐地感情。他们是从贫贱中一齐走过来的一对情侣,自卑和道德感使钟情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敢逾雷池一步,但是当她知道张胜在小璐之外,居然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之后,她心里最强烈的感觉居然是吃醋。
本来她是有机会接受张胜的爱意地。哪怕只是施舍给她那么一点点。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张胜和小璐,可是现在却有另一个女人突然杀进来,叫她情何以堪?她的心防在渐渐崩溃,私心一起。这祝福也就少了些诚意,她嫉妒那个捷足先登的女人。
张胜没有感觉到她复杂的语气,他再次点点头,心头萌生起一股希望:“是啊,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多跑几趟。不信不能让她回心转意!”
初雪之后,天气愈见寒冷,第二场雪、第三场雪,圣诞、元旦
rì子一天天过去,张胜有时间就到“爱唯一”花店外静静地伫立,期盼小璐会走出来,对他说一句:“我原谅你!”但是他却始终没有等到他想要地那句话。
经过郑璐的大喇叭宣传。左邻右舍乃至后院遗弃动物收养中心的人全都知道经常站在“爱唯一”花店前的那个开奔驰、穿名牌西装的年轻小伙子,是小璐姑娘的对象了。
有些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予以嘲笑,自然也有许多人加入规劝地阵营。这反令小璐起了反感,她觉得张胜这么做太没有诚意,简直像是在做秀,个人的感情事,她羞于让大庭广众知道,误解令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深。
明天。就是除夕了。
张胜因为小璐的事,隔三岔五就被父母一番责骂,他多么希望大年夜小璐能原谅他,跟他一起回家吃个团圆饭呀。
今天,下着大雪,张胜打着一把黑雨伞,静静在站在雪地上吸着烟,对面的花店里只有郑璐那个胖姑娘,她伏在柜台上,不时托着下巴向对面瞅瞅,然后暗暗叹一口气。
小璐正在动物收养中心里帮着打扫,明天就过年了,大多数员工都回家了,柳大哥因为就住在这里,所以担当了大部分工作。
他一边清理着垃圾,一边苦口婆心地劝:“小璐啊,你听大哥一句话没错的,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管他以前有啥对不住你的地方,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够可以地了,你自己说,
年轻男孩子,有几个能这么诚心、能这么低声下气的
再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就当他以前有点吧,这不是诚心悔改了吗?以前,以后抵抗诱惑地定力那就比普通男人要强的多。明天就是大年夜了,人家还站大雪地里等你,多实诚的人呐”
“柳大哥,你别说了!”
小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赌气放下扫帚,走到屋舍中,拍拍手,柔声说:“来,小虎,抱抱。”
那只曾经被主人捅瞎了一只眼的小猫一见她,就兴高彩烈地扑过来,纵身一跃,扑进了她的怀里。小璐轻轻地抚着它的脊背向另一间屋走去,柳大哥地女儿苗儿穿着一件崭新的花格棉祅,手里拿着一块灶糖笑嘻嘻地向她走来,nǎi声nǎi气地叫:“小璐阿姨,抱抱!”
小璐就住在店里,所以常有时间来照顾这些小猫小狗,或许是动物更能感受到人类的善良与否,它们奇迹般地与小璐相处最为融洽,尽管照顾它们最多的人不是小璐,但是一见小璐它们就分外亲切,小璐也把这些小宠物当成了自已的孩子,三岁大的苗儿和她相处的也像是亲人一般。
小璐呵呵一笑,张开另一只手,把她抱了起来。
“今天的雪可大着呢,你看院子里,扫了一层又一层,人家在大雪地里可站了有俩小时了,唉,小璐啊,你自已琢磨着办吧。”
柳大哥不死心地又说了一句。
小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想着站在马路对面的张胜,她那颗冰冷的心开始渐渐融化了。
“我回店里看看,要是没啥生意,就早点打烊了。郑姐也该置办点年货回家去了。”
“好!快去吧,我打扫完了这一间,就回去包饺子了,呵呵”柳大哥是过来人,如何听不出她的言不由衷,他笑着答应一声。走过来接过了女儿和小猫,小璐感觉被人窥破了心事,脸上不由一红。
零星地鞭炮声,显得下午的时光无比寂寥。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
张胜举着伞站在街对面,伞上积了厚厚一层雪,
想起头一次邀请小璐去看焰火的那一晚,小璐独自在房间里包饺子的情景,张胜心里一痛,那时的一切,现在想来恍若一梦。
“小璐啊小璐。我表现地还不够诚意么”
张胜的耐心几将耗尽,他愤懑地仰起脸,把伞微微撤开,让雪落在脸上,雪迅速化成水滴,恍若是泪:
“明天,就是除夕了。这么些rì子来,我无论风雨,天天等候。始终等不来你的回心转意。今天,将是我等你的最后一天。我错了地已经错了,我该努力的已经努力,我背叛过你,不代表我可以践踏全部的尊严来乞求你!
天天站在这里,风雨不误。忍受着别人的嘲笑,只为挽回我们之间的一切。该表示的诚意,我已经全都表示了,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情意,就该走出店门来见我。明天,是除夕夜,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明天,我不会再来,今年地最后一天,留给我的尊严。”
小璐出来了,但是今天的雪好大,朦胧了她的倩影。
小璐回到花店,和郑璐说着话,劝她早点打烊回家,然而她的目光也在一直偷偷溜着马路对面,看到那个打着伞站在雪中的人影,她的心不受抑制地跳了起来。
“小璐阿姨,陪我包饺子!”
苗儿打开后门,像只小燕子似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饺子皮,脸上还沾着几处面粉,格格地笑道:“小璐阿姨,陪我包小金鱼,还要包大乌龟,好不好?”
小璐正觉心烦意乱,郑璐别具意味的眼神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苗儿的闯入给她解了围,小璐把她抱了起来,笑道:“好啊,你会包饺子么?”
“我会呀,我包饺子给你吃,你包饺子给爸爸吃,爸爸包饺子给你吃好不好?”
小璐被她绕嘴地话逗得笑了起来,眼角偷偷一瞥,张胜还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她负气地对苗儿大声说:“好!阿姨陪你去包饺子!”
“苗儿,你这孩子,怎么跑这来了。”柳大哥两手是面地跑出来,笑着说:“一眼看不住你就乱跑,再淘气打你屁股,小璐阿姨还有事做,不要打扰她,来,咱们回去包小金鱼。”
他手上沾着面,不能去抱,便张开怀抱,小璐把孩子放到他怀里,柳大哥搂住女儿向后门走去。小璐这才得空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已经不见了张胜的身影,小璐的心忽悠一沉。
郑璐紧张兮兮地赶过来,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人家怎么让你才成啊?还不快追出去?”
小璐的心空荡荡的,但是一个女孩儿家的自尊让她无法放下矜持追出门去,她故作轻松地说:“好啦好啦,你别cāo闲心了,快点收拾收拾回家吧,今天没有生意上门啦,打烊!”
小璐走到门口往下拉卷帘门,趁机向街对面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只看到一个背影踩着厚厚地积雪,一步一步地向街尽头走,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卷帘门放下的时候,她恍惚地想:“明天明天他再来的时候,我就陪他回家吧”
风雪呼啸,张胜没有开车,如果现在开着车,他担心自已会情绪失控,他就那么大步地走着,使劲地踩着脚下的雪,“咯吱咯吱”的雪声中,他把伞一丢,任它随风吹去,霍地一下扯开了自己的胸襟。
“结束了!”
张胜咬着牙在心里呐喊一声,扯了扯衣领,任那风扯着雪,灌向他的胸膛!
第二卷 历练人生风波起 第105章 萍雪相逢一首歌
一个人,一生当中大多会有一次伤筋动骨的爱情,爱也罢不爱也罢,合也罢散也罢,来来去去,都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这场战争的参与者,注定了要遍体鳞伤。
即愤且痛的张胜走出紫罗兰路,向左一拐不远处就是和平广场,张胜站在红军塑像群下平静了一下情绪,漫无目的的继续向前走去。
这里热闹多了,尽管下着雪,但是广场上还是有许多人,获准销售鞭炮烟花的摊子打着红sè条幅兜揽着生意,一些刚刚下班的人推着自行车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许多人自行车后架上都绑着单位发的带鱼、苹果和其他年货,上面薄薄一层白雪。
“就像自己还在厂子里时一样,那时虽说苦点,可生活多么单纯,弄到一本挂历,分上几斤带鱼,就满足得不得了,现在,唉,钱我是有了,可是幸福在哪儿?”
张胜苦笑着摇摇头,身旁一个女孩儿背对着他,站在一个鞭炮摊前轻声唱着歌:“真情像梅花开遍,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张胜没有在意,只是这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件事,心中重迭起许多难忘的情景画面,一时有点错乱时空的感觉。
鞭炮摊主问:“小姐,就要这些了吧?”
女孩中断了歌声,说:“把那个大礼炮也搬下来,喛,你都给绑一起儿。”
脚似乎冻僵了。她跺着脚说:“真是的,平常烦他们吧,整天在我身边晃悠,这会儿想找个免费司机,一个都不见影儿。”
这声音,张胜身子一震。猛地扭头看去。
虽说是冬季,但是女孩的身段仍然很苗条,东北地女孩经常这样子,为了姣好的体形。大冬天的也不肯多穿一些,名符其实的美丽冻人。
这个女孩穿着黑sè紧身裤,米sè迷你裙,上身穿偏襟外套,外罩复古风格的小披肩,头上戴了顶俄罗斯民族风情的粗羊毛软帽,既俏皮又高雅。这是个很会打扮地姑娘。
“兰子!”张胜鬼使神差地叫出了口。
“你胜子!”秦若兰扭头,惊呼,畏怯,然后是一脸惊喜。
张胜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咧嘴笑笑,像含着个苦胆似的:“你怎么在这儿?”
“啊!要过节,爸妈陪爷爷回乡下。我不想去呃一个人冷清”,秦若兰的脸蛋儿不知为什么突然红通通地,神情忸怩。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起来。
“怎么这样,你姐姐呢?要不去你表弟家呀。”
曾经同床共枕、曾经恩爱缠绵的一个女孩儿突然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张胜心里也别别扭扭的。
“我不想去,我姐是刑jǐng嘛,最近在办一桩案子,哪顾得上我。”
秦若兰说着。戴着绒兔子手套的小手不安地握紧了又松开,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小姐,捆好了,一共二百六十四块,你给两百六得了。”摊主包好了鞭炮说道。
“喔!”秦若兰转身掏钱,旁边一只大手擦着她地衣袖伸了过去,张胜说:“我付吧,你的车在哪儿,我给你搬上去。”
“我没有车呀,一个人闷,就跑和平广场来了,逛着,就想起了买鞭炮。”秦若兰吐吐舌尖,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解释说。
“那打车走吧,我帮你抬到路边去。”
“哦!”秦若兰头也不敢抬,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张胜吃力地拖着一大堆烟花鞭炮,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