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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菲妮莲步轻移,似乎她从格里菲利傻里傻气的自语中琢磨出了点儿什么,在其
他人诧异的目光中,她跨过水池边浅浅的池墙,仍由池水打湿了她的裙摆,喷泉
冲开了她一头柔顺的金丝,定定的站在了格里菲利的对面,白皙的脸上淡淡的笑
意有些薄凉,蓝色的眼睛温和却不失凌厉,对上了格里菲利的那一双蓝色眼睛,
似乎想要透入他的灵魂。
“她要干什么?”所有人看着站在喷泉池瑟瑟发抖的柯菲妮,开始在心里发扬八
卦的天赋,“难道她要用自己的美貌来拯救格里菲利那颗迷失的灵魂!”
格里菲利却惶然未觉,他一直的回味着先前那一刺,对于身前是否突然多了一个
女人,丝毫没有留意。然后,再所有人惊悸的目光中,在索尼娅把心提到嗓子眼
上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声中…。
格里菲利猛然出枪,如毒蛇吐信,当他看到前方不是什么水线而是湿淋淋的柯菲
妮时,想要收枪已经来不及了…
护送柯菲妮来的禁军骑士们想要制止,却也鞭长莫及,只能大呼一声,持枪亮剑
纵马就要围了上来,与此同时,广场另一端的黑骑方正马蹄齐鸣,如黑云般压了
过来。唯一能够制止这处悲剧发生的黑骑首领纳伦,却悚然未动,用一种死寂般
的脸色看着少爷刺出的那一枪…。。
柯菲妮却没有任何惊慌,至少表面上没有,微笑在这一刻悄悄凝固…
下一刻,随风飘散的不是心悸的血花,而是,几络金丝,飘零而下,落在池面随
风荡漾!
关键时候,格里菲利还是微微掉转了一点角度,黑色的枪尖擦着柯菲妮白皙的颈
脖,斩断了几根金发,吓的旁人一身冷汗。
锋利的枪尖在柯菲妮细嫩的脖颈上擦出了一条细若发丝的血线,就此凝住。格里
菲利昂首望向被一头迷乱金丝遮住容颜的柯菲妮,望着她金丝下带着一丝委屈的
眼神,向上弯了弯嘴角,却并没有把长枪立刻移开。
格里菲利凝视着柯菲妮,明亮的眼底没有一丝亵du;柯菲妮也定定的看着斯德曼
,深蓝的眸子被层层水雾遮盖,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化作一滴泪珠,煽然而下…
。,但她仍然倔强的看着,然后似乎为了回应格里菲利,柯菲妮嘴角轻抿,雪白
的脸颊上展现出一个迷人的酒窝,她似乎在生死一线之际,看到了格里菲利层层
伪装下的那颗灵魂…
一个长枪未撤,一个凝而未动。嘴角都挂着旁人不能明了的笑意,单纯的用眼神
在众目睽睽之下,相互试探着。
这种情况下,禁军骑士不敢动,索尼娅也不敢动,甚至连呵斥的勇气都没有,他
们怕一有个风吹草动那个傻子就会痛下杀手,黑压压一片压上来的黑甲骑士也没
有动,老奎奴给他们下达的指令是誓死保护格里菲利的安全,而现在,格里菲利
不但自身无忧,还在威胁着别人的安全。阿迪达斯张了张嘴巴,看着周围一片亮
晃晃的枪林剑影,把嘴里的一口痰咽进了肚子。
在喷泉接连的冲击下,柯菲妮忍不住的打了个冷噤,而在这一刻,斯德曼撤开了
她脖子上的长枪,很自然的上前一步,把她拉了出来,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一直
拉到了斯德曼先前站立的地方。然后,格里菲利把长枪交到左手,右手轻轻拨开
柯菲妮那一张迷乱金丝的脸,看着她颈脖上那一条细不可查的红线,低头,如蜻
蜓点水,轻轻一吻…
“啊…!”顿时跌碎了一地眼珠子。
是的,在枪林剑影之中,在两军对垒之前,格里菲利竟然狗胆包天强吻了罗奈歌
的月亮,完了之后还巴扎了下嘴巴,似乎还在回味先前香艳的一幕。
柯菲妮还是没有出声,被喷泉浇的全身湿漉漉的她,以一种柔柔弱弱的姿态很平
静的接受了格里菲利的一吻,平静的似乎让人们以为本就该这样。
格里菲利在一吻过后,再次裂开了嘴,望着柯菲妮笑的很灿烂,很淳朴,“母亲
说,能够时刻亲吻自己的爱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于是旁人认为,格里菲利这个傻子其实一点儿也不傻,至少在知道柯菲妮是自己
的未婚妻后,对于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格里菲利
占的是如此杀气十足,如此光明正大,还带有一点儿胁迫的侵略性。于是他们感
叹,斯德曼家族不愧为武门世家,就是一个傻子子孙吻自己的未婚妻,也会带着
一股血腥味去强吻。
格里菲利在吻过,笑过,得意过之后,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
“难道这个傻子少爷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送定情信物!”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同了这
个想法,似乎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浪漫吧。
就连柯菲妮,平和的眼睛也悄悄放出了光亮,这完全是她下意识的行为,她不明
白自己为何会任由这个傻子摆布,至少在目前,她内心并没有多么的憎恶格里菲
利,反而有一丝庆幸。
“是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傻子吗?”为自己这一幼稚想法感到可笑的柯菲妮,脸
上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一时间勾住了所有人的心。
在柯菲妮笑容的鼓励下,格里菲利终于从身上搜出了一个纸包,在众人望眼欲穿
的目光中,格里菲利很小心,很郑重剥开了众人眼中的“定情信物!”
啊!
众人刚刚捡起的眼珠子再次集体掉到了地上,在一阵整齐的惊愕过后,还在砰然
心跳的他们只想畅快淋漓的大笑一场,索尼娅当即趴在侍女身上,毫无形象的呵
呵大笑起来。
“这个傻子,实在是,是太能恶搞了,咯咯…,这种定情信物,我、我从未听说
过。。咯咯!”
索尼娅差点笑岔了气,其他人却不敢这么放肆,他们只能憋红了一张脸,把所有
的笑都吞到了肚子里,看他们的站立姿势,就知道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
格里菲利剥开油纸后,里面呈现出来的是什么?
是的,那只是一块点心,丽莎深怕自己嘴馋的儿子挨饿,所以每天在他出门时都
会塞给斯德曼一块点心。这块包涵着浓浓母爱的点心,被格里菲利贴身携带着,
在练功时反覆挤压下,这块点心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光泽,看起来就像扔在地上反
覆碾压后,被格里菲利路过时恰好捡起来的一样。
索尼娅还在笑,其他人也在忍着笑,格里菲利却将手中的点心一分为二,留下一
半,将另一半送到了柯菲妮的手里,“母亲说,如果你只剩下最后一块食物,那
么,分一半给你的爱人吧,那样就是受再多的苦,她也会觉得幸福!”
一席话,好像发自肺腑,又好像按部就班的原述,说的一众人等肃然起敬,说的
刚刚还在大笑的索尼娅那张爱恨分明的脸上首次充满了迷茫的色彩。
他真的就是一个傻子吗?有幸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都在心里问着自己。
格里菲利望着柯菲妮洒然一笑,将自己的半块点心整个塞进了嘴里,大口咀嚼起
来,吃的津津有味,仿若这是世上不可多得的美味。
柯菲妮微微犹豫后,摩擦着手里的点心向着格里菲利浅浅一笑,“傻子!”略带
娇嗔,似乎又心满意足,她让开两步,坐在水池边的石栏上,从点心上剥下一小
块,放进嘴里小口小口的吃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索尼娅无力的低呼一声,她很认真的认为,这傻子是能传染人的。
禁军骑士退去,黑甲骑士退去,索尼娅不想再看这幅让她如梦似幻的景象,回到
了马车上,阿迪达斯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当电灯泡,从新回到雕像下打起了瞌睡。
水池边再次恢复了宁静,格里菲利仍旧不紧不慢十分认真的刺着水线,柯菲妮仍
旧望着斯德曼小口小口吃着点心,这是温馨的一幕,这也是幸福的一幕。
……。
点心本就不大,分开一半后也就没有多少,纵然柯菲妮吃的非常小心,非常仔细
,她还是把这半块点心吃完了,当最后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后,柯菲妮将放点心的
左手紧紧握住,似乎不忍心将剩余的渣沫扔掉。
她站了起来,将凌乱的金发顺到脑后,微微整理了下已经被风的半干的裙子,缓
步走到斯德曼身边微微欠身,“谢谢你的点心,我、我还会来看你的!”
格里菲利好像没有听见,依然十分认真的刺着他的水线。
残阳如血,佳人已无踪迹,只留下一丝浅浅的幽香还在风中荡漾,格里菲利收起
枪,狠狠吸了吸鼻子,“跟聪明人打交道真他妈累,不过,还真他妈的香,哈哈
哈!”
玫瑰花园广场上,再次穿出了“咯叱”的噪音,住在周围的人们知道,这是斯德
曼家的傻子少爷“收工”回家了。
残阳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紫百合,照在回宫的街道上,马车里的柯菲妮在送走了反
覆缠问她的索尼娅后,平静的脸上荡起玩味的笑容,她松开那只吃完点心后就一
直紧握的左手。
娇柔的掌心赫然有一枚金光闪闪的剑兰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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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不杀的理由
一些人天生愿意成为一些耸人听闻消息的支持者、追随者和传播者,这种天性大
过了他们对于真实的渴求。谣言赖以滋生的条件是社会成见,而谣言内容往往契
合了社会热点,具有一定的关注度。
于是,在柯菲妮探望格里菲利的第二天,罗奈歌城的街头巷尾到处都围绕着这件
事流传着这样那样的谣言,所有的谣言都围绕着一个主题,“斯德曼家的傻子少
爷用武力胁迫了前去看望他的公主并强吻了她,而后,逼迫她吃了半块据说已经
发了霉的点心”,他们在围绕这个主题展开丰富想像力的同时,还不忘相互给以
忠告,“这个傻子少爷已经色心大作,不管七老八十的老妇人还是七八岁的小女
孩,最好离他远远的。”
所以,京都现在最时髦的话题不再是传诵格里菲利斩杀高飒的英雄事迹,转而流
行这个傻子少爷如何非礼胁迫公主。换一句话说,这一段时间内,格里菲利将永
远站在时髦的前沿。
当格里菲利在玫瑰花园广场的喷泉边,听到阿迪达斯转述了有关于他的谣言后,
差点没哽死。在佩服这个世界人们想像力极具跳跃性的同时,他自己却没有一点
“人言可畏”的觉悟,对于所谓的“谣言止于智者”他更是没报什么期望,当然
,像柯菲妮那样外表柔和,内心疯狂的敢把生命当赌注的人除外。
当日刺向柯菲妮的那一枪被他临时改变角度后,格里菲利就知道,柯菲妮已经戳
穿了他伪装的本质——如果真是一傻子,要么不出枪,一旦出枪就不会做任何改
变。
所幸柯菲妮也是一妙人儿,她并没有立刻戳穿格里菲利的把戏,而是很配合的同
格里菲利把剩下的狗血情节完美的演绎了下去,对她而言,既然嫁给斯德曼已经
变成了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不如就此机会先卖个面子给他,至于格里菲利到底
打的什么主意,她能猜到一点,但不是全部。
那枚被格里菲利暗度陈仓塞进点心里的徽章,格里菲利相信,凭柯菲妮的智商,
一定可以推断出很多种含义。至于到底有什么意义,格里菲利当时也没多想,想
这么做于是就这么做了,这完全是一种不付责任的做法吗!
格里菲利此刻站在水池边烦恼着,倒不是为了那些谣言,而是…
他端枪凝神屏住呼吸向着池中的水线飞快的刺出一枪,收回来后不出意外,枪尖
那一抹湿痕无情的抹杀了他心里每一次的遐想。他把长枪杵地,脑袋无力的耷陇
在枪身上,再次回想着那只眼睛使出的那气势磅礴,用纯粹的力量逼迫出威势的
一枪,如果说这一枪是眼睛给他指出的一条修炼之路的话,那该如何修炼?格里
菲利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达到颖悟绝伦的地步,也没有自参自悟的本事。
而老奎奴交给他的修炼方法,无疑是最顶级的,只是一连修炼了半个月却没有任
何进步,让格里菲利感到了一丝颓败。心情烦躁的他再次拿枪信手往前刺去,在
他漫不经心的看向枪尖时,整个人彻底愣住了。
“老天,你别玩我了好吗?”看着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水迹的枪尖,格里菲利欲哭
无泪。每次全神贯注的去做时却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而随意刺了两次,竟然全
部成功,难道修炼也讲究一个心情愉快,要跟玩似的?
格里菲利开始挖空脑子想像着,回忆着,然后,紧绷的脸上绽放了一朵像花儿一
样的笑容。“我真是笨死了,这分明就是前世的打移动靶吗,要讲究一个提前量
啊!”
自认为已经“顿悟”的格里菲利,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以前他每次刺向水线时
,都是瞅好了水珠与水珠之间即将断裂的缝隙才刺的,现在,他需要先来判断,
根据自己出枪的速度,流水的速度,还有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