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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嘶鸣,五匹高大的骏马行至前,领头的一人见到我们似是先有预见般,笑得满脸暧昧,“哟,我说九皇弟怎么告病不上朝呢,原来是和未来的九弟妹跑来这来谈情说爱了。”
司徒翊听着他揶揄的话语不怒反笑道,“是啊,没想到皇兄和众位使者也如此有雅兴来观奇峰壮景啊!”
“呵呵,九皇弟还真跟赫王爷心意相通啊,这要不是赫王提议来此,我还真找着‘贵人事忙’的九皇弟了。”司徒成爽朗一笑,暗含深意地道。
循着司徒翊的视线,我飘忽在这五人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身着黑蟒锦袍的上官熙赫的身上。
见其面似寒冰,若无其事地挺立着,我柳眉轻蹙,而他身侧的上官熙宸那幽怨的目光更是让我眉头皱紧。
“哪里,我不过是看晞闷得慌,特意带她来此散心,刚想着离开就撞见皇兄你们,这还真是凑巧。”司徒翊意有所指地笑道。
司徒成似是听不明司徒翊的话外之音,隐晦的双瞳扫了他带来的使者们,“呵!我们才刚到此,九皇弟就这么急着回去,这未免太扫兴了。难得来此,不如我们把臂同游,为诸位使者们引赏下我们暮夜国的风光美景,这也是一展我们作为主国的好客之道的表现。”
感觉到司徒成来者不善,我暗地地轻扯了司徒翊的衣摆,无声地示意。
眼见着司徒翊沉吟,站在笑得一脸温和的欧阳昊天身侧,一国之相的鄍元暄附和地煽动道“难得如此景致风光,若是此刻夕阳在前那定是美不胜收,错过此等大好美景何不可惜了,不如翊王也伴着我们领略下高峰落日,让王妃也开开眼界,相信王妃也不会想错过这等美景的。”
见他看向我,我心一定,迎上这双熟悉的眼眸,从容一笑,“这山野落日我是见过不少,这现下离日近黄昏还有几个时辰呢,云晞身体微恙,不宜久站,怕是要负丞相美意了。”
听我这般说,身侧的司徒翊会意,关切担忧地扶住我“虚弱’”的身子,表情慎重地朝他们道“抱歉了,晞她有孕在身不宜劳累过度,本王还是带她回府歇息修养的好,扰了诸位的雅兴,还望见谅。”
闻言,众人神色一变,上官熙赫两兄弟脸色难看至极,而鄍元暄却是明眸一闪,欧阳昊天最是平和只是抬眸含笑地瞅着我。
司徒成却是故作惊讶地发问道“呀,九弟妹有身孕了啊,这可是大喜之事,怎么此前都不曾听九皇弟你提起呢!”
“晞她害羞不愿我向他人提及,我也就遂了她意思,不过这事父皇已知晓了。”司徒翊煞有其事地说,引得我暗暗侧目。
司徒成闻言,点头笑道“哦!不想九皇弟动作如此之神速,看来你二人的喜酒本王得多喝几杯顺道庆贺下我那即将出世的皇侄了。”
“皇兄见笑了,晞这也才两个月的身孕,离孩儿出世还要几个月呢。现下皇弟只想着好好照顾晞,尽快与她完婚,这也好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司徒翊满目柔情,如是地说着。
司徒成听罢,附和地点头,“相处甚久还未见九皇弟为事如此猴急呢,不如本王也帮九皇弟去向父皇求求,讨了旨意,也好让你俩尽早完婚了。”
“呵,那皇弟就先谢过皇兄美意了。若此事成了,到时那杯媒人酒自是不会少了皇兄的份的。”
司徒翊爽笑着紧搂我行至树下的马前,正欲上马与众人挥别,却闻得一旁未曾开口的上官熙宸道“不如我们也回去吧!”
众人沉吟了一刻点头赞成,也跟着上马离开。
见高峰愈离我远去,我恼火地瞪着前方驱马的几人,司徒翊拍拍我的手,抚慰道“别恼了,我下次再陪你观夕阳落日。”
听他这样说,我心下宽慰了许多,靠在司徒翊胸前,闭目养神,忽略了那时不时向我投来的黯淡目光。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许多,纵马奔驰,不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山脚,周围繁木茂盛,景致也煞是迷人,之前已见过的美景现对我也是兴致缺缺,当下在司徒翊温暖的怀中昏昏欲睡。
可就在欲出树林的时候,一股浓烈的杀气伴随林木间鸟声凄鸣纷飞,直直地向我们袭来。
“有刺客,大家小心。”
司徒成沉下脸,话音刚落,数道黑影闪身而至,嗜血的杀意紧罩其身,几十个黑衣好手挥着剑影朝处于林中心的我们杀来。
“保护使者。”随着司徒成的声音一起,隐在林中的锦衣护卫当即现身与黑衣人们对打,一时林中只闻得剑击相碰,血腥刀影。
虽然护住我们的锦衣卫身手不差,但黑衣人的武功比其更是高绝,只见一个个护卫相继倒下,黑衣人几个闪身就朝我们扑来,数道人影将我们重重围住,这也使得上官熙宸他们不得不动手大开杀戒。
司徒翊护住我,与黑衣杀手挥剑过招。
刀光剑影,血色漫天。
几个人联手猛攻我们,而远在林边一侧的上官熙宸和上官熙赫无法近身相助,眼见着剑起欲向司徒翊刺来,当下我不敢迟疑,推开护住我的司徒翊,翻身下马,赤手空拳地与他们斗法。
司徒翊怕我有所损伤也不敢恋战,剑锋一转,下了马来将我护在身后。杀意腾腾地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这厢我与司徒翊背靠背默契地杀戮着,那厢的司徒成他们也不甘落后,几人各自对付着数个杀手,手起刀落,几个黑衣人头颅颈断,吐出血水,抽搐了几下咽下气。
可这残忍的一幕并未杀退黑衣人的勇猛,他们反是越挫越勇,愈战愈猛。
双拳难敌四手,我左右躲闪着,体力渐渐不支,司徒翊见此一个反身将我拥在怀中,单手与黑衣人过招,为了不增加他的负担,我强撑口气,挣开他的庇护,运起内力挥出双掌将黑衣人击退,司徒翊见此也立于我身侧挡住黑衣人猛烈的攻势。
忽地,身后一支暗箭以掩耳不及雷霆之势朝我射来,我躲闪不及,只得咬牙等待承受破体之箭的袭来。
“嗤”后背一沉,暗箭被压在我背后的人以身做盾为我挡下。心徒然一惊,突然的变故让我心头发颤,猩红的血自我肩头顺流而下,伏在我后背的人紧拥着我的身子,下颚搭在我肩头处,血水染红了我眼。
“不翊”我惊怔地颤着煞白的唇,感觉身上的重力逐渐消失,司徒翊的身子毫无支力地下坠。我反身接住他坠落的身子。
“翊”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容颜,冷汗涔涔,司徒翊双眸紧闭,背后的一支破体黑色羽箭直直地刺入他的左胸,胸前一片血色,箭口处的伤口渐渐发黑。
箭上有毒。
我心抑制不住地颤抖,握住他冰冷的手,惊恐地拍打着他的脸,“翊,不要睡,你醒醒。”
惊惶的霎间,我醒悟地翻遍全身将所有的灵药,打开瓶口,将它们一一倒出,胡乱地将药丸尽数塞入他口中。“翊,求你不要睡,起来啊。”
摇着他孱弱的身子,拭去他唇角残留着血丝,鲜血越聚越多,转眼的我衣袖已是沾满了大片血迹。
心跳到嗓子口,我几欲说不出话来,拥着他身子发颤,空洞的双眸找不到焦距,直至怀中人紧闭的双瞳微微地睁开,我才醒神。
“翊,你不要吓我啊。看看我”
宝石般幽深的双瞳此时是毫无焦距的黯淡,微动着眼珠待看真眼前焦急的我,他虚弱一笑,“我无碍。只要只要。。你没事就好。”
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完,他缓缓地垂下了眼帘,不再言语,不复睁开。
“不”凄鸣几近绝望地嘶喊,充斥着整个山林。
不知何时林中的黑衣人被人斩杀,无一活口;不知何时,肃杀的林中一片寂静,只徒留下几个人沉重的呼吸;不知何时,我被拥进了一个宽大胸膛,但却不是我依恋的怀抱。我满目的空洞紧拥着怀着的司徒翊,不作任何声响。
直至感觉到有人用力地想将我怀中的司徒翊夺去,我才徒然觉醒,一手挥舞着欲将他们赶走,一手抱紧一动不动的司徒翊,吼叫道“不要不要碰他。”
毫无反击之力地被人硬生将怀中的人儿夺走,我发狂地想挣脱禁锢我的双臂,嘶吼出声,“放开他,你们不要碰他。”
“你冷静点,云晞。”
挣扎地看着司徒翊被人架走,渐渐离我远去。我疯狂了,扭动着身子,运起内力挥动双拳击打着拥住我的人,拳拳到肉,拳击声响,禁锢我的人闷哼一声后再也听不到其声音,只是抱着我任我发泄捶打。
直到我打累了,无力了,挫败了,颓然了,不再挣扎,他才松动了禁锢我的双臂。
隐忍不住的一口鲜血,让我清醒,征愣地看着眼前脸色煞白的人儿。
“宸,带我去见他,我是医生,我手上有灵药可以医治他,求你求你将我带到他身边,没有我,他会寂寞,他会孤独无助的。”扯着上官熙宸的衣襟,我祈求看着他。
拭去我脸上的泪痕,上官熙宸沙哑着嗓子,满目的心痛,“云晞,你不要这样,你清醒点。”
拥紧彷徨的我,他出声安慰,“没事的,他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被他拥在怀中,我心微定,微合上眼眸,“上穷碧落下黄泉,他生,我生,他死,我与他共赴黄泉。”
坚定执着的话语换来他猛然一颤,拥着我的双臂紧了紧,“他会没事的,你万不可轻易言死。”
风起,沙尘弥漫,不远处,上官熙赫双眸隐忍痛色的紧凝着我,独自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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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为他心痛
司徒翊重伤,身死未卜地被送回王府,皇帝一闻此消息,本是苍老的容颜更是一下老了近百岁,强撑着老迈的身体,命其宫内所有御医前往翊王府抢救危在旦夕的司徒翊。
针灸、蒸疗、逼毒捣鼓,珍药稀宝相调相治,无所不用其极,床上的司徒翊仍是不见起色,甚至连转醒的征兆都没有,只有那微弱地接近无有的呼吸证明他还有一丝生息。
“没用,这毒老夫从未见过,其毒素之猛烈非比常毒,若是再寻不到解药,翊王爷性命堪忧啊!”
得这结论,我霎时感到昏厥,无力地倒退地数步,撞上身后惊诧的上官熙宸,眼明手快地扶住欲倒的我,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人儿。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静谧的屋内响起了一道稳沉的声音。
“下官不才,请睿王恕罪。”老迈的御医请罪道。
“其他人呢?”沉吟了片刻,司徒睿朝其他御医询问,皆换来他们惶恐地伏地告罪。
“一群庸医,我暮夜国还要你们这些无能之人何用?”阴翳的声音嗜血般的响起,驮伏在地的御医无不惶恐至极地洒泪讨饶。
“滚,都给本王滚出去。”随着瓷器的挥落,顿时一屋狼籍不堪。
充耳不闻的我抚着司徒翊苍白的容颜,心下焦急期盼,“翊,你要坚持住,我定会治好你的。”
手中的灵药已用尽,神医烈日远在晨曦国,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我只有等,等待暖阳的到来,可这已经过了半日了,她为何还未到?
司徒翊的毒如今不能再拖下去了,时间耗得越久,他的存活希望就越渺茫,心底盼着暖阳早些到,手心不觉地溢出冷汗。
“别心急,他吉人自有天相。”上官熙宸握住我单薄的肩头,出声劝慰。
心因他淡定的话语平定了许多,紧握住司徒翊冰凉的手,向他无声地注入我仅有的力量,暗自祷告,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温暖,有继续坚挺下来的动力。
等待是一种煎熬,就在我们满心的企盼下,一身狼狈的暖阳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晞儿”看着憔悴的我,暖阳征愣了。
见她不为所动,我急忙拽住她的手,将她拉至床边,急不可待地道“暖阳,快,帮我救救他。”
急切恳求的话语让暖阳回过神来,朝我点点头,伸手为司徒翊诊脉,柳眉蹙起,表情慎重,见她这摸样,我越是心急紧张。
“他中的毒是箭毒木,此毒见血封侯,阴辣无比,中毒者肌肉松弛、血液凝固、心脏跳动减缓,直至心竭而亡。”
暖阳难见的沉重表情,让我深感无措。
“好在他身上的毒得以灵药压制,一时半会还不至于毒发,但若是再耗个一时三刻,就难说了。”
“此毒可有解救之法?”灵药想必是我那时急病乱投医喂他吃的药丸。
“有是有,只是。”暖阳沉吟着,神色难看地瞅着我。
“只是什么,说。”深吸一口气,我沉声问。
“毒液已蔓延,若要解其毒需要一个内力深厚之人将他体内的毒素尽数逼出,此人定要内力纯厚,运功逼毒的过程不得有间歇。直至将他体内所有的毒驱逐散尽,方可解之,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