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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时偶尔与绝一起晃荡幽谷,却惊奇地发现这儿的草药甚多,因不忍浪费这天然资源的缘故,几番思量后,我决定重操旧业。
在我的坚持下,绝只得无奈地冷脸答应,与我一起在每月的特定一日出谷到镇上给那些穷苦百姓赠医施药。
而今天正是出谷的日子,出了会神起身整理下药篓与包囊,这些都是待会要给那些百姓送去的,时至初秋,流感等传播速度快,带多点药材去给他们一些无病的防身也好。
“吱呀”半掩的房门被从门外踏步而入的绝推开了。
只见他手中提着一大袋药材,向我示意问道“都弄好了,我们出发吧。”
走向我自然地伸手接过我手上的药篓,转而背在后背上,跨步便要向外行去。
“等等。”我出声唤道。
他的身子因我的呼唤而僵了僵,转身不解地看向我。
几步走近他身边,伸手拿出帕子为他拭去额上、鬓上的细汗。
而后在他征愣的神色下,一手接过他手中的大袋药材,提在手上,朝他道“不要这样宠着我,我不想做懒人。”
正想抬步往外走,却被他单手拦下,夺过布袋,温声道“这个太重了,还是我来拿吧。说好了,要出去就得听我的。”
看着他的动作,我叹息道“绝,不要再把我当作病人看待,好吗?我真的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闻言,他霍地抬头,蓝眸闪动着润泽,定定地凝着我,“不,你不是负担,照顾你已经成为我生活的全部。这段时间以来,我已习惯了陪伴着你,若是没有了你,我的生活只会变回一潭死水,真的不想回去以前杀戮的生活了,现在我只想照顾你,直到你的身体康复为止。”
“绝,你”
诧异地对上他坚定的蓝眸,心被他的执念所撼动了。
冷面冷血的他为了我放下了冰刃,停止了杀戮的生活与我在这幽谷生活了半年,这半年来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感动,而他的不计报酬,坚定地守护亦是让我觉得承受不起。
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我移步昂首,冷道“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出发吧!”
说完,率先离开了小屋,往出幽谷的小径而去。身后的他见此,背着竹篓无言地追上我的步伐。
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两人一前一后,均是一脸的冷然。在阳光的沐浴下一路无言地出了幽谷。
“嗯,只是得了风寒,多喝水,多休息,少吃辛辣食物,来,这是给你的药,回去熬了喝,自是很快痊愈的。”收回探在病人腕上的手,接过绝递来的药包,我复道“这些是御寒药,回去也给你的家人熬了喝,即使无病也可防身。”
“谢谢,谢谢神医。”千恩万谢地接过,又是一个病人感激涕零地离开了。
“这儿的人都看得差不多了,先休息一下吧!忙了一个下午你也该累了。”
病人走后,一旁帮我打下手的绝温言地开口,关切地凝着我。
“没事,还差几个一并诊完了,我们就可以回去。”面纱上的双眸不见起伏,我朝他示意道。
为了避免麻烦被人认出,我自出谷后都戴上面纱,为人看病治疗都未摘下过,所以这些淳朴百姓亦未曾见过我的真面目,只是从起先的诧异不解渐渐演变到现在的见怪不怪了。
自半年前复生后,我就变得冷淡沉然,对待什么事什么人都保持着一颗冷漠的心,除了身边的绝外,我没有与任何人多言一句,该说得说,该做得做,不曾与人透露身份,因我不留名,他们均唤我作神医。
“神医,请您帮我看看,我这是怎么了,老是见头疼,还胸口闷闷的,总之身体就是很不舒服,我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一个妇人苦着脸伸出手让我诊脉,提着心地看着我的神色。
为她切了一下脉,我收回手,边提笔疾书,边道“你的这病都是劳累所致,现在还处于较轻阶段,再严重些可能会导致乏力,失眠、心悸等症状。若是想治愈就得多休息,调整心态,放松自己,切莫大喜大悲,控制好情绪,多些锻炼,再结合我给你的药物,慢慢调理,就可以治愈了。”
“真的,太好了,这真是要谢谢神医了。”妇人起身感激地连连道谢。
我微一昂首,将方子递给绝让他照单抓药。
绝对着方子开始忙活起来,很快地将药包好。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陪我出来为民众诊病,在我身边也学了不少,药草这方面对常年在刀尖上打滚的他来说是容易的,他一看就上手,自是帮了我不少忙。
接过绝递来的药包,我将方子一同给了妇人,她欣喜纳下后,闪着泪花道“神医真是菩萨心肠,自您来后,我们清平镇这些贫苦的人都得到了您的救助,病痛少了,这身子也结实了。要不是您,我怕我们现在还得忍受着病魔地折腾,也有可能受不了就这样去了。唉,如今三国动乱,这样的世道都不知啥时才到头啊!”
我沉默地听着,如今三国局势动荡,各执一方,相互对峙,若是有一国先倒了,两国合并,那剩余的一国自是很快就会被大国吞并。现下三国的争斗也快进入白日化阶段了吧?
现在战还未打,百姓都已经人人自危了,到时要真是打起战来那就真要民不聊生天下大乱了。
天下动荡,人心惶惶,自古打战最遭殃的莫过于百姓了,淳朴的民众是最无辜的,唉,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究竟他们是怎么想的?
肩头被一只大手握住,绝示意我别担心。我无言以对,或许解铃还需系铃人吧!
抬眼,朝他轻晃头告之莫忧。
这一幕却被边上的那妇人见了,以为我们柔情惬意地互诉衷情。朝我们暧昧一笑道“呵呵,神医,您俩夫妻的感情真叫人羡慕,要是我那相公有您这夫君一半的体贴,我就是折寿几年也甘愿啊!”
随着妇人的话音一落,周遭前来看病的人都不觉地笑出了声,个个都暧昧又羡慕地看着我和绝。
对众人的反应,我自是没去理会。反正他们误认我和绝的夫妻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早就习惯成自然,没去放在心上。
我这边是默然地不以为意,而绝却他们看得甚是不自在,微咳了声,斜睨了若无其事的我一眼,冷着脸高声对大家伙道“时间差不多了,今日的诊视就到这里吧!下个月,我们还会来此,到时大家若是有什么病痛的,记得准时到。这就散了吧!”
人群依言散了,道了别各自回家。
绝收拾好了后就与我一同走回幽谷,一路不像来时那般冷颜无语,他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与我并肩而行时不时地关心着我的身体状况。
回到幽谷,整理了一下草药,屁股还没坐热就收到了幻灵宫那边传来的飞鸽信笺。
取出信笺一看,信中的寥寥数字却让看得我心如刀绞,酸痛难受,一个忍不住大咳了起来,“咳咳。嗤。”
雪白的信纸被我鲜红的血色所染,少时湿红了一片。
“你怎么了?”绝慌忙地跑到我身边,蓝眸中有着隐不住担忧与恐惧,紧张地为我擦拭着血迹。
看着手中信笺上的墨迹渐被鲜红染尽,我闭了闭眼,惨然一笑,“他他就要大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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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守护
与绝赶回幻灵宫已是两日后,路上我费尽一切抚慰自己放开心,定下来心来不去想他,可脑子就是不由自主地幻想他大婚时的情景,只要一想起心就会揪痛地无法呼吸。每每如此,我都会抑制不住地咳血。
为了不耽误行程,我强打精神忍下喉间的甘甜往回咽,尽可能不让绝看出我的异色,但惨白的脸色,虚脱的身子还是让绝觉察到了异样。
看到我执着坚毅的态度,他终究是放弃了劝阻,选择默默地守护,输送真气为我减轻身体的痛楚。
虽然在人前他总是表现得面无表情,冷着脸不多话。但我知道他实质上有多为我心痛,那在我咳嗽暗咽甘甜时流露的心疼神色,无力打消我执念时紧握的拳头,那种悔恨心灰的萧然面容也让我看得心痛。
为解我身上毒,他劳心劳力,一边要照顾我为我操心,一边又要为我找解药,俊逸的容颜似乎在救了我的那刻起就开始步临衰老,消瘦的身子,削尖的脸庞,大小的伤口,无不昭示着他这半年来为我的努力付出。
一直以为他对我的照顾只是为报恩,不曾想他在我身上投注了感情。默默地守候,静静地注视,无言地关怀,不求回报的付出。是在何时他对我有了异样的感情?
是在这半年彼此的相处中?还是更早?
他的爱爱到让我心疼,我这是何地何能呢?
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而付出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我的心满满地装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已成了心底的烙痕,无法抹去。若是接受了他,那是对他的不公,心不允许我这样做,我想他亦不会接受这样的爱吧。
既然他选择默默地爱我,那我也不愿去揭开这一切,就让它随缘吧,但愿他能对我慢慢死心,不再执意于对我的感情。
黑色的夜幕如丝绸一般,寂寥的孤月挂在其上,星星点点的光芒掩映其旁,夜色凄迷,萧然,仿似人的心境一般。
夜景朦胧,淡淡的月光辉散在这座隐蔽沉寂的建筑上,一道银辉在黑幕苍穹的映衬下无声地洒入雅致的房屋。
屋内一片静谧,只有数道抑制的轻微呼吸声让人知晓这儿毫无生机的地方还有人气。
怔然的目光自外屋收回,环视了室内一周,面色冷淡。
围站在一处的四人神色各异,一个淡若自定,一个肃穆担忧,一个面若寒冰,一个苦皱着脸,皆目不斜视地注视着主座上的我。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眸中锐光一闪,带着愠火,直直地在他们四人身上来回巡视。
暖阳咬咬唇,为难地向我探眼,出声道“这件事来得突然,我们本不想隐瞒的,可是如今晞儿你的身子我们怕你承受不住,所以就”
“你们担心我,我知道。可是你们也要明白事情的轻重,就说此事关系甚大,两国联姻,大婚在即,这昭示着什么,想必你们也一清二楚。”沉重地叹了一声,看着暖阳懊悔的神色,我转眸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苍穹,叹道“就要变天了,看来我们也要尽快采取行动。”
“离他们大婚还有七日是吗?”
“嗯。”
“那好,冰霜你下去发派些人手潜入皇宫,密切监视,但凡可疑人物,皆据实上报。”
“是。”
“暖阳,待会我修书一封,你尽快带往慕容山庄,将它交给慕容芊雪,记住不可假手他人,务必你亲自前往。”
“领命。”
“落尘,你速将散布各地的宫众召集一处,分配任务,让他们各司其职。”
“属下遵命。”
“至于烈日嘛,你就留守宫内,这段时间密切留意从各国传来的消息,特别是烈焰国那边的,务必将轩辕冥的举动打探清楚,我怕这几天他势必会有所动作了。”
此言一出,便招烈日反对,“晞儿,这些消息交给洪堂主他们处理便是,为何要我留守?我想我还是去玄冥宫打探虚实的好。”
“不行,玄冥宫处处机关重重,纵使你懂得八卦迷阵一旦触动怕是也难以脱身,这样做太危险了,我不赞成。”我决绝地否定他的提议。看到他还试着想游说,我语重心长道“烈日,你可忘了白馨,既然你们已经成亲,那你就要对她的一生负责,此去九死一生,我不想你出事,更不想白馨怨恨于我,你明白吗?”
半年前知晓我安好后,烈日就带着白馨来了谷中,一个照顾我,一个为我解毒,两人偶尔流露出的情意被我看在眼里,可想而知他俩定是在我不在幻宫的那段时间擦出了火花,两人对上了眼。白馨温柔可人,烈日阳光帅气,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遂在我的怂恿、威逼与见证下,两人如愿成了亲。直至如今两人还跟新婚一般,过着蜜一样的生活,我实在不愿破坏属于他俩的幸福。白馨不幸的过去让我心疼,如果可以真的希望她能无灾无痛、幸福地与烈日过完这辈子。
“我相信馨儿若知我此想定会支持的。”一提及白馨,烈日满目柔情,颇有自信地肯定道。
“你不是她,又怎知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但凡女子都只想着与她心爱的男子相依相守,与子偕老。白馨的小半辈子都为别人活着受苦受难,这下半辈子我要她过得好,你是可以给予她幸福的人,所以,你不可以有事。这件事谁都不要在提起了,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愿意让他去冒这个险的,听明白了没有?”
见他们不情不愿地应下,我瞌了瞌眼睑,长叹一声道“好了,暖阳留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