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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不情不愿地应下,我瞌了瞌眼睑,长叹一声道“好了,暖阳留下,你们几个都下去办事吧。”
见他们都出去了,我招呼着暖阳,走到书桌旁坐下,对着宣纸,冥思苦想一会后才提笔,一边写一边向暖阳了解道“暖阳,为我讲讲这半年来朝堂发生的大事吧!”
“大事啊!让我想想,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可多了。”暖阳老道地摩挲着下巴回忆着。
“那你就长话短说,先从晨曦国开始讲。”我头也不抬地继续书写,其实这半年所发生的事件我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因烈日他们回宫后就经常飞鸽传书给我。虽然各国的纷争与我无关,但为了给我未出世的孩子报仇,我还是强打精神了解了一些。
“哦,我国皇帝这大半年来一直在暗中收回各方权力,两个月前已开始向凌天下手。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板不倒他。凌天处处机关算尽,好似有人在背后助展他的势力,嚣张狂妄至极,频频暗中威胁皇帝立凌紫晴为后,皇帝以各种缘由搪塞,现已快到黔驴技穷的地步,局势一再陷入紧张。而后因暮夜国朝堂动荡,老皇帝无奈下只得求助他国,遂需派遣皇子联姻,而这时萧靡了半年之久的翊王就突然请旨愿意前来此联姻前来联姻以求与晨曦国交百年之好。于是皇帝欣然同意,指了体弱多病的菡月公主赐婚给翊王,让他们在七日后完婚。”
暖阳说完后,小心翼翼地抬眼探向我,见我神色不变仍旧执笔写信,遂安下心来长舒了口气。她不知的是在她提到司徒翊的时候,我手中的毫笔已不自觉地颤抖染黑了宣纸。
不动声色地拿了一洁白宣纸换下了台上的被我玷污的那纸张,重新书写。
而这边,暖阳见我无异,壮起胆子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烈焰国最近新帝登基,新帝轩辕冥不怎么得民心,虽然支持新帝的人很多,但朝堂上还残留了一些元老不服新帝的作为,所以朝堂一时陷入小混乱,相信轩辕冥一时半会应该是脱不开身前来参加婚宴的。至于暮夜国嘛,就不需我多说了。内党相争,龙争虎斗,沦落到要联姻来护住国脉,怕是也走不长了。”
话毕,暖阳不再言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暗自思索着,双眸一时无焦距地乱转。
而我也因她的诉说开始陷入沉思,想起了烈日在这半年来给我的大小情报。
半年前我身坠深崖,轩辕冥悲戚地咆哮欲将鄢琴逮住为我报仇,却不想让诡计多端的她逃了去,至今还下落不明。
在崖底翻找了甚久都未能寻到我的尸身,轩辕冥在彷徨与不安下查清了元凶,愤怒地将暗害我的艳红揪出。
无法对主谋轩辕蝶施以惩处,轩辕冥只得将所有的怒气发在甘愿领死的艳红身上,活生生地剥了她的皮,折磨得她不成人形后丢下蛇窟喂了蛇。自此后轩辕冥与轩辕蝶的姨侄关系也陷入僵化。
这半年来轩辕冥在倾尽所有精力实行报复的同时,亦不忘停下对我找寻。更放出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是寻寻觅觅却未得到我的踪迹。
三个月前,烈焰国易主,国主欧阳正被杀,独揽大权的丞相鄍元暄在一片呼吁下霸国成帝。
而这鄍元暄就是复仇撒旦轩辕冥所化,当初的他易容潜藏在烈焰国伺机而动,皇帝的昏庸促使他成事,几年时间里就让他一揽朝纲,现更成为一国霸主。
为了得民心他并未将欧阳正的儿女杀害,只是将他们控制了起来,虽给了欧阳昊天等人官职,却未有实权。
不费一兵一卒得到一国,足见他的能耐,不过我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做最终目的是为报复司徒非然,当年的弑母之仇与狠绝的遗弃无疑不是他复仇的祸因。现在拥有一国之势的他已有这个能力与司徒非然抗衡,怕是如今已筹划着如何对付混乱的暮夜国,继而吞并晨曦国,一统天下了吧!
想到这,我暗自唏嘘,怕是这一切一开始就是由轩辕蝶在背后操纵的吧?说是要复仇,实则是欲让轩辕冥一统天下才是,如此长远规划、精打细算,想来轩辕蝶的野心还真不小呢!
默默地想着,耳边传来了暖阳喃喃自语的声音,“难道上官熙杰这皇帝真是如此不济,竟沦落到需卖妹求荣而借助他国的势力来对付一手遮天的凌天不成?还有这个翊王不是愿与晞儿生死相随的吗?那日还差点和晞儿殉情来着,要不是身上有伤被他的侍从死命拦住,怕是难逃厄运了。虽然感动他对晞儿的真情,可是他还真叫我失望。怎么只消沉了半年就这么快在悲伤中脱身复活了?而且一活过来就请姻,这恢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难道他对晞儿根本就。。”
“好了,别再乱想了,上官熙杰睿智腹黑着呢,他的谋略岂是你能猜到的,他之所以这么做怕是另有目的的。”我忍下心中的酸楚,搁下笔,吹开了宣纸上的墨迹,将它折叠起来。
“皇帝他有没有能耐,我是不在意啦,只是那个翊王呢?他该不会也有苦衷吧?这半年来听说他日日萧靡伤痛欲绝,可也没听说有皇帝或者其他人威逼利诱他的,怎么这过渡期去得那么快,才到半年时间就把晞儿你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尽还有心思迎娶他人,真是让我鄙视。”暖阳一脸愤慨地说着,神色间越见激动。
“不要再说了。”我低吼出声,平息静气了一会,将手中的信笺递给手足无措的暖阳,“你现在就出发去慕容山庄,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慕容芊雪,务必要快,去吧。”
暖阳接过信件,犹豫地看了一眼,神色懊恼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瞌上眼眸回想暖阳的话。翊,他真的请旨联姻了?心里一阵酸痛,想到自我坠崖后,他就一直放弃对我的找寻,由最初的期望等待到后来的萧靡颓废,足足有半年之久。如今的他复活了,不再沉浸在我离去的悲伤中。这我应该为他感到高兴的,他终是放下了我,选择为国联姻的道路,重新找回了自己。我该庆幸吗?当日逼死我的人他父皇也有份,这是我一直不愿回去面对他的原因,我不想让他们父子的关系激化,毕竟老皇帝如此做都只为帮翊铺设道路,扫清阻碍,让他能无忧患地继承帝位。只是不想适得其反,翊因我的“死”变得消沉颓然,而司徒刑风的突然崛起让老皇帝始料未及,现下,国家外忧内患,翊的突然请旨究竟是出自他的本意还是招人胁迫?
沉重地思索着鼻间传来的浓重药味还是将我熏地睁开眼,看到绝手中端着一碗汤药,有些担忧地眯着蓝眸瞅着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在来的路上就答应他回宫后不劳心劳身,不激动不伤神的,现在一忙起来连喝药都给忘了,还要让他亲自送来,真是过意不去。
“药来了,趁热喝吧!”
“嗯。”接过瓷碗,我幽幽地看着淡青色的药汁,喃喃问道“这是最后一片七色彩莲了吧?”
“放心吧,我会再去找的,无论天涯海角。”绝沉声回应,难得主动握了握我冰凉的手。
同是如寒冰的手给不了我一丝温暖,我凄然一笑,迎上他执着的蓝眸,认命地道“听烈日说这世上总共有七朵七色彩莲,皆生长在凌寒之地,地势险要,不想这七朵都被你所采。”
“这怕是最后一朵了吧?绝,不要再为了我而受伤了。我身上的毒已无药可解,纵使还有七色彩莲压制我的毒性,但也不得长久,只要毒一发,我就会随时归天的。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为了你,为了所有关心我的人,亦为了我自己,我会好好地珍惜过完这一个月。我会让那些害死我孩儿的人得到报应,我会让他们不得好死的。”
看着我坚定的神情,绝握在我手背上的手紧了紧,沉声道“不要让你的情绪大起大落,你的身子会熬不住的,记住,这里有我在,我会帮你。”
请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绝。我知道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而我也根本就无法回应你的爱,放弃你的执念吧。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凝着他的蓝眸,轻声问道。
他深情地回视我,面色不再见冰冷,静静地道“因为你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真心待我的人,自你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暗自发誓这一生都要好好地守护你。我很笨,为了能够信守这个誓言,我费尽了一切收回所有的绝情令。可待到我去找你时,却见你”
“是你让我了解原来我冰冷的心也会感觉到刺痛,在你坠崖的那一刻我第一次尝试到窒息般的痛楚,救你,为你疗伤解毒,默默地守护你,这是我唯一能对你做的。照顾你这半年来是我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光。我不求你回应我什么,只是求你让我待在你身边,静静地看着你,守候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如今的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有个依托,让自己也能有血有肉地活下去,所以我求你,求你不要轻易言弃自己的生命,好吗?”
第一次,他如此情意绵绵地对我道出这么多话,真没想到一向冰冷少语的他也有这么煽情的一面。绝,你对我如斯情意,真要我怎么报答啊?
“你这个傻瓜。”看着他,脸上不自觉地湿润了,晶莹的泪珠垂落面上,我噙着泪水,抱住他僵硬的身子,感觉到他那轻颤的双手亦回抱住了我,在他耳边不停地叫唤道“傻瓜,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入宫为婢
天蓝,云淡,天高气爽,好风如绸,天边云卷云舒。暖阳融融,流入宫墙,秋日的阳光和煦地洒落在这巍峨瑰丽的堂皇宫殿上,檐楼高耸,楼亭水榭,处处可见。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雄浑透淳朴,清幽见雅致。
辞楼下殿有一亭,亭苑四周尽是身着黄衣,腰系大刀,挺身而立的大内侍卫,而三三两两的宫婢太监则恭敬地守候在亭苑的两侧。
黄色琉璃瓦的六角单檐亭中坐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丰神俊朗,气度非凡,一袭白衣飘然出尘;女的娇俏动人,温婉娴静,一身鹅黄缎绸淡雅大方。此刻两人相对而坐,欢颜浅谈,远远看去恰似一对金童玉女。
秋阳杲杲,沐浴在阳光下的树木随意地舒展着枝条,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洒落在亭中的人儿身上,零零散散地为他们周边镀上了一层金光。风起处,叶落如英,仿似为眼前这幅美好的画面增添一丝迷离之感,虚幻缥缈恍若梦境。
亭内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羡煞旁人,和谐愉悦的氛围连带着感染了小亭周遭的太监宫婢,个个欣慰心喜,眉眼带笑地瞻望着亭内相谈甚欢的两人。
秋风习习,迎面送来了阵阵清凉,更将亭内的欢言笑语送到我耳畔。
亭中两人深情默契的互动刺伤了我眼,垂眸暗自心伤,不复再望,心中浮起酸楚、伤痛、揪心还夹杂着一丝惆怅,种种情绪在自我压制下最终化作一声无言的轻叹。
两日了,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距离我易容混入皇宫已有两日之久了。就在这两天时间里我扮作宫婢迂回绵延,想尽一切办法才混入这如今身处的月华宫中,化身成为菡月公主的远侍宫女,和其他普通宫婢一起服侍公主帮着打理一切日常所需。
本想着混入菡月身边很容易,却不想皇帝竟把她保护得严实,为她筑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墙,下令规定凡是出入这月华宫的任何人都要进行密检,方可通行。所以月华宫现在被一层无形的保护膜护卫起来。
而以我为首的这批宫婢则是因为公主大婚需要人手,特从其他宫殿调派过来服侍公主的。当然我们没有令牌只得留在宫殿内不得擅自出入。
能被选作挡公主远侍的宫婢不多,筛选的过程也不容易,我也是过五关斩六将地才勉强近得公主身边。虽然只能遥遥相望不得靠近,但这样远的距离就已经让我感受到酸彻心扉的折磨。
两日以来只是遥遥地望着这副唯美幸福的画面,我的心犹如刀绞,感受到被硬生撕裂般的疼痛。可面上又不得显露半分,忍下心头的难受,只能强撑着垂下头不忍再探。
可尽管如此,脑海中还是不时得浮现出他们相处的一颦一笑。
看着他和公主笑谈风声的和谐画面,看着他们赏荷观景的温情画面,看着他们一吟一作配合默契完美的画面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终于走出了没有我的世界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看到重获新生的他,我该为他而感到高兴的。如今的他已然将我忘怀,不久将会与自己心爱的人相依相守度过一生。而与他执手之人不也正是我曾得过祝福的女子吗?
那个拥有七窍玲珑心的女子,那个体贴心细的妙人儿,那个虽体弱多病却依然乐观坚强的女孩,这个不就是不沾一丝纤尘之气的菡月吗?
原来她也会笑得这般开怀,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