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我的命在这里,取走它。」阎罗苦笑着,把炎剑放在他的手上,「不是吗?我向你要求的第三个条件,就是要你杀了我呀!来吧,往这胸口上一刺,结束了我。永远不会再看到我,就这么简单。」
一剑,结束一切。一剑过后,那双蓝眸就再也不会注视若他了,不会再用那种若有所求的目光,烧灼的刺伤他的灵魂,他的唇不会再索求另一个吻,那双手不会再用力的抱紧他,那宽阔的胸口不会再有呼吸……
握着剑的手慢慢地颤抖起来。
杀了这个背叛者。
是他先舍弃了自己,现在又想舍弃生命,而要由这把炎剑来结束这一切吗?
他有成千上万的理由,正当的理由,结束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的生命,为什么却还是无法下手!剑匡当落了地,偃月狠狠地揍了阎罗一拳,打得他的脸偏过去。
「该死,你该死!」
冲过去捉住他两侧的长发,逼得他低头相对,怒烧的火眸盈亮着泪光瞪着他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真的爱我,要是真的想要我?那为什么要背叛我?既然背叛了我,为什么不背叛到底!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干脆杀了我好了,这样我就不用痛苦,不用为你这样一个反反复覆的家伙弄得心力交瘁。可恶,最可恶的人──狡猾的笨蛋!」
狂乱的唇在空中相接,泪水交错之间,误解与伤心都不再重要了。千年以来的重逢!连话都显得多余,追逐在两条不并行线上的心,终于有相会的一刻。若不紧紧地捉住,又要互相背离而去了!
「对不起、原谅我,多瑞尼斯,对不起。」
絮絮温柔的耳语像要抚平伤痛般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诉说着,爱怜的触摸着每一寸情人的肌肤,像要确认彼此身体的温度,不停地寻梭在每一处敏感的角落,恨不能把所有失落的时间一次补回般地,热切地交换着一个又一个的吻。
结界阻隔了所有人,独立出来的空间里,除了彼此再无他人。
卸下过往,不再言爱。用言语无法沟通的部份,从指尖诉说,从眼眸流传,从交缠的身子证明,所有的心悸疼痛与酸楚般苦涩又甜美的恋恋情意,来自于一吻一颦,来自于迷蒙泪眼里熟悉的那人的脸。
亲吻已经不够满足对于彼此强烈的需要,沸腾的血液亢奋到几乎令人作痛的程度,他们相互地撕扯着对方的衣物,想要完全感觉到彼此,没有任何阻碍在其中。
温柔已经被遗忘,阎罗几乎是粗暴而激烈地在偃月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当他用力地吸吮着光裸的胸口上敏感的突起时,偃月弓身吐出了颤抖的喘息,纤长的十指深掐着阎罗的背部,痛苦的快感强烈地将人整个撕裂,卷入疯狂的境地。
「够了,艾默,我要你!」已经无法再等待的迫切需求,偃月睁开双眼,布满红潮的双颊满是激情地说:「现在!」
「太快了,我会伤了你的!」
「没有关系。」现在就想要感觉到他,想要合为一体,感受到他在自己体内鲜活的证据,不在乎任何的伤害。「快……点。」
被穿透的那瞬间,剧痛令偃月无法克制地哭喊出来,身体勉强接纳过份巨大的物体,尚未准备就绪的窄小开口被硬撑开来,阎罗也不禁闷哼了一声,不行,实在太勉强了。
但是在他要离开的那瞬间,偃月透过迷蒙的泪眼,轻声地说:「我不要紧,继续。」
「真的可以吗?」蠢蠢欲动的部位正怒吼着要全部占领,极力自制下的结果也让他满头大汗,但是他仍不愿意躁进,只好缓缓地移动着,一面以手唤醒他欲望,令他放松紧绷的身体。
「啊!」相互摩擦着部位勾引出另一阵战栗的快感,偃月紧咬下唇,美丽的秀眉蹙起,那强自忍痛与压抑的呻吟,不自觉地诱惑着侵略者的本能。「可以了,全部……进来吧!」
本能被解放了,所有的自制拋到脑后,开始以剧烈的节奏不断地进犯着那美丽的躯体,冲击在体内的快感随之筑起,「啊!啊!」
湿滑的身体相互撞击着,仿佛要把对方全然吞没的交缠肢体间,只留存无限的爱语在弥漫着,尖锐而灼热的刺激热焰随着越形失速的节奏,奇書网开始朝向令人无法忍耐的压力点狂奔而去。
阎罗汗湿的手捉紧了偃月的臀部!将他拉得更近,完全密合的身体,化为一体分不清楚彼此,永不离分,「多瑞尼斯,我的多瑞尼斯!」
过去、未来,全都不再重要。他们寻找的,不过是迷失已久的灵魂。失去另一半都无法完整的自己,终于有了飞翔的翅膀,解开束缚,寻找天堂。
强力的侵入他体内最深的角落,偃月无法忍耐地纵容自己投入第一波痉挛的高潮里,阎罗也随之解放,热流盈满他的体内,一如充斥四肢百骸里的快感,教人心醉神迷。
几乎是同时,那尚未退却的热焰重新燃起,他们交换了亲密的热吻,阎罗索求地爱抚着偃月刚刚释放过的腰间欲望,「还没有结束,这一次我再也不放开你了,多瑞尼斯。数千年来的思念,我要你一次补偿我。」
「哼……」双臂主动地环着阎罗的肩,偃月不自觉地微笑着,获得充份宠爱的神态多了以前未曾有过的冶艳,交织着那双清纯的大眼,像补获猎物般的眨动着睫毛说:「是呀,还没结束了。可是我不认为我欠你,倒是我要向你索赔哩,竟敢骗去我的第一次,还用那种粗暴的方式。」
阎罗心甘情愿受诱地说:「我爱你,多瑞尼斯,一次不够的话,我说千次万次也可以?我爱你,爱到世界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太阳,爱你因为你就是我的星星我的月亮我的太阳。还要我再说吗?我比较擅长以行动证明。」
「我还没原谅你。」
「那我就做到你原谅我为止。」
沉溺下去了。沉溺在你的视线里,被你捕获。
不要把你的视线离开我,每分每秒都要注视着我,只有我一个人。
沉溺在你眼中的河流里,甘愿成为溺鸟。
──再也不飞翔了。
〈第四幕完〉
第五幕 背叛者之吻1
越害伯作恶梦,偏偏恶梦就是不会放过自己。恐惧着黑夜,恐惧着黑暗中不知名的事物,整个人都因为这份恐惧而动弹不得,僵立地躺平在床上的时候,即使脑中一片空白也好,总胜过被无边的梦境所捕获。被追逐着的恶梦,被吞噬的恶梦,被斩杀的恶梦!无止尽地延伸下去。
像要发出求救声似的自己;像被捆缚狭小视界,盯牢鬼魅晃动景像而无法抽离目光的自己;明知道是恶梦也无法脱离的自己;就算是脱离了这个恶梦,以为自己清醒了却又做着另一场恶梦的自己……挥之不去,缠绕不放。
不是恶梦不放过他,是他捉着恶梦不放。
没错。睁开清醒的双眸,愕然发现紧缠着自己的并非是什么可怕的恶梦,仅仅是逃避千年的现实。正视不了现实胆小又懦弱的自己,只能不断在梦中逃避下去。
逃离过去。逃离多瑞尼斯的身份。逃离被艾默背叛的自己。
现在,逃亡终止的钟声响起了。
取回自己记忆,恍惚望着不是自己的化身上演一出梦中剧,梦醒后背叛也不过是刚刚发生、历历在目。每个细节清晰鲜明地烙刻心网,想忘也忘不掉的拓印着。
从漫长的恶梦中,醒来。
睁开双眼,寂静深沉的夜包围着。这是艾默张下的结界,外界无法入侵,朝阳为之却步,纯粹的夜幕持续到永恒,没有明天、没有过去、只有现下存在的时空。
艾默在身旁熟睡,俊秀冷峻的侧面流露出丝丝恬静。少去咄咄逼人的双眸,取而代之的是那安详睡容给人宛若天使般的详和宁馨之气。造物主毫不吝惜地把所有世间最完美的五官赐给了他,那集所有形容词都没有办法可以比拟的端正秀逸,本该是持正义之矢立于天界顶端的宠儿,但他却……舍弃正义光明,投*黑暗。
没有人比他偃月─…或该说是多瑞尼斯,更清楚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艾默叛离天上界。不是为了取得黑暗界的权能,也不是天性喜欢杀虐血腥,而是为了取代他多瑞尼斯生下来后注定的宿命而投身黑暗。
所以不能原谅他擅作主张,不能原谅怯懦推诿的自己,痛加跶伐、悔恨自残,连天上界都没有自己能立足之地,恨不能结束自己──「多瑞尼斯」的这个存在。不惜一死,下坠人世,求得一解脱。
不料,辗转又在人世与艾默相见。
一心求死而因缘转生为歼魔师的自己,完全魔化而成的艾默,讽刺荒谬的身份,成为敌对状态终至不可能有和平交点的两人,由于命运玩笑,肇事陨星般碰撞出强烈火花,累使周遭的人受到牵连,共同导向毁灭的道端。
那时尚未取回天上界记忆,艾默对他而言只是强大而无法反抗的敌人。一个以狂暴手段侵犯自己,从中取乐的人。
为他所虏的期间全然不解的疑惑,好比是:艾默对于「偃月」这个「人」的执着,持续坚称自己是他所等待千年背叛的情人,那些不惜杀去自己身边所有的人,只求独占他的那份毁灭多于爱的疯狂,本为自己所不了解的过去……
就像失落已久的一块拼图重回整个图片,让整个画面都完整了起来。偃月……不……该说是「多瑞尼斯」的自已,取回属于自己的记忆之后,这才是他的真正面貌。这个「自己」才是灾难的肇事者,艾默的疯狂与罪恶,本都该是由自己来承担的,艾默不过是成为他的替身,代换了自己血液中所流的原罪。
若说他们两人谁是真正该灭亡虚无化的恶魂,那当然是他……多瑞尼斯。
回想那些为了他们两人的孽缘而无辜受累甚至失去生命的人们啊……不都是一条条宝贵的性命吗?背负着这么多这么深的罪孽的他们,哪有快乐偷欢的权利呢?他与艾默的手都已然沾满血腥,早已失去握有幸福的权利。
既然所有一切都因他而起,那么他也有责任一手扛起这一切,为它画下句点,这是他身为肇事者的责任。
这里已经是最终点,没有必要再以这份爱折磨这么多人、牵累这么多命运,拖磨对等延长的光阴。这里,此刻就要终结了。
在这片呈现深蓝幽芜的结界,光戒慎恐惧地不妄加轻触,仅以珲珲光辉间缀完美无瑕的容貌为之饰边,粼粼波灆衬洒着的结实修长身躯,夺人心魄爱恨交织的魔主,也是此刻偃月唯一的心之主。
指尖碰触光滑的脸庞,来到艾默的唇畔,倚上前去印下自己的双唇。
「嗯……」发出无声的咽语,睡梦中他下意识回吻,开启双唇欢迎着偃月主动上前的唇舌,迎入嬉戏交换着绵长深吻。原本摊放在床畔的手抬高,寻找温暖契合的身躯,拥紧。
修长的五指探入偃月的发海,制止他的离去,简单的动作把主控权再度拉回到手中,长吻终结,两人微微细喘。些许惺忪、慵懒性感的目光,艾默唇边笑意隐现。
「如果每次你都这样叫我起床,可能我永远都下不了床了。」
偃月持续亲吻他的唇畔,自漾满笑意的柔软双瓣循下,他的鼻尖、耳垂,艾默的大手也不干示弱地在他的裸背上探索着。
「怎么了?一醒来精神这么好?我不得不说我有点受宠若惊了。真是小别胜新婚吶。」
这是最后一次了。所以……凡是艾默希望的,他曾经对自已所拥有的渴望,都要给他。因为上次曾经犯下了一次错,没有好好交待一个结局,致使彼此一错再错。所以这次不了,这次要有始有终的完结它。
突然转变的态度或许会让艾默感到困惑。但是不要紧,很快他就会知道……自己所下的决心,自已所要完成的事,以及艾默该给自己的交待。像他那么聪明的人,任一思索很快就会了解。一直以来,艾默都是最懂他的人,希望隔了这一场长长的梦后,他依然记得过去的自己,过去的多瑞尼斯是个什么样的人,过去的多瑞尼斯会如何……完结这一切。
再一次回到他的唇畔,这一次完全清醒的艾默不仅温柔的接受他的吻,更以煽情的火热回报他,吞噬他的唇舌,以暧昧的方式挑动他的舌尖。
舌尖相互碰触,嬉游似的转动、分离再粘合,呼吸热热的吹拂过两人,空气开始骚动。
分不清谁先忍受不住而采取动作,下一瞬间四唇紧密灼热的胶合,吸吮热吻直把对方胸口中的气全部抽空,连分毫空隙都不留的猛烈狂吻,只有彼此是唯一的真实。
艾默拥抱着他腰间的手缩紧,想要翻身将他压下,但是偃月摇着头,抽离了双唇,「不……这一次,由我来。」
对于这么大胆的话,艾默挑高了眉宇,毫不掩饰他的意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一觉睡醒,整个天地都颠倒了不成?」
「我想这么做,不行吗?」偃月半跨坐他的身上,压着他的胸口俯视他。
恐怕连他本人都不晓得,此刻自己有多么煽情挑逗吧!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