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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新泽西省的领主雷特林却迎来了两个特殊的访客。
当王后与杨政简装而来,甚至身边没有一个护卫时,雷特林苍鹰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
雷特林今年已经六十三岁,头发花白,却腰杆笔直,眼神锐利,即使杨政用严岢的现代军人标准去审视雷特林,也挑不出一丝毛病,他就像一块标准的军人模板,寡言,锋利。
这个飞将军时代赫赫有名的将领,没有一点贵族虚伪的客套,讲话的声音洪亮而直接,甚至有些不留情面:“王后陛下,玉侯爵,国王新丧,我却听到一些关于你们不太好听的流言,现在国家危难,两位不在王都却到此造访,不知有何见教。”
王后和杨政两人相视一眼,也不在意雷特林的话刺儿,王后施施然的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杨政则上前一步,目光直接与雷特林触碰,不亢不卑的说道:“陛下与我遭人构陷,不得不离开王都。”
“构陷,你们一个王后,一个风头最盛的侯爵,卫戎国谁人敢构陷你们?”雷特林冷笑不已。
杨政淡淡道:“谁构陷我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公(雷特林封为公爵)是否相信我会杀死国王陛下,然后带着王后出逃。”
雷特林目光一个收缩,鼻子里轻哼一声,朝侍卫们挥了挥手:“你们是死人啊,上茶。”
杨政心中惊叹,大公府上竟没一个侍女,这人真是自律到变态。
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送上茶水,雷特林自己大马金刀的坐到主位上,直接道:“我说话不喜欢弯弯绕绕,你们确实没有杀死国王陛下的理由,但这世上本来就有许多事是没理由的。所以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们也好,雷蒙斯特也罢,我两不相帮,如果你们是来找我要钱要人,恕不接待。”
杨政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爽利得让人哭笑不得的人。
来之前他想好的许多试探都没用了,杨政觉得还是直接了当的好,他清了下喉咙:“大公,那我也直话直说了,你是否还记得飞将军当年有一个女儿。”
雷特林脸色微变,霍的站起,显然飞将军三个字直击他的内心,他神色趋冷,寒声道:“这事你怎么知道。”
“我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飞将军女儿的下落。”杨政嘴角不撇,有些不羁的看着雷特林。
雷特林脸色数变,忽然拔出佩刀,喝道:“你敢威胁我。”
随着他一声大喝,门口侍卫也冲了进来,将杨政与王后团团围住。
雷特林须发皆张,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飞将军一门忠烈,你竟然敢拿他唯一的女儿做威胁,我不管你们什么身份地位,快交出她来,否则别想踏出这里一步。”
出乎他的意料,杨政脸上出现奇特的表情,朝王后微微点头。
王后缓缓起身,来到大公的面前,一鞠到低,行了个大礼:“三表叔。”
雷特林神色一震,佩刀几乎落地,他又是惊讶又是茫然的看着王后,直到王后将一个盒子递到他面前,盒盖掀开,紫光一晃,雷特林看清了那件事物,佩刀锵然落地,沉肃的脸被激动狂热覆盖,声音发颤的喃喃着:“马踏飞燕,是马踏飞燕。”
他伸出手,拿出那紫色物件,轻轻磨娑着,就好像抚摸心爱女人的肌肤一般细致小心,半晌才抬起头,盯着瑞秋,似乎想看清她是否假冒伪劣,那眉眼,那轮廓,依稀与飞将军是相向的。
可是他仍不能肯定,因为这毕竟涉及的内幕太大太广,他迟疑道:“王后,不是我不愿意相信,实在是事隔多年,我必须要验证清楚才至于亏对老将军,当年将军一向不让孩子曝光在外人面前,但我却因着一些关系,在你刚出生满月的时候见过那孩子一次,我记得那孩子左后肩处有一梅花形红色胎记,所以,还请屈尊让内子验证一番”
王后秀眉微微颦起,即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
连侧旁的杨政也狐疑起来。
看着雷特林重新变得谨慎的表情,王后忽的一笑:“三表叔,你让表婶给我验证也可以,可是,连我自己也不记得身上有梅花胎记呀。”
“真的没有?”
看着雷特林惊怒的神色,杨政大叫糟糕,手已经放在猎血把上,只等雷特林一有不对就先下手为强。
瑞秋依然沉稳的道:“真的没有。”
此话一出,雷特林猛的抬起刀,杨政同时拔刀,身形已经移到雷特林背后,却见雷特林单膝下跪:“陛下恕臣下无礼,事关重大,所以臣下不得以试探之。”
“三表叔快快请起,你是我的长辈,岂有向后辈下跪的道理。”
瑞秋搀起雷特林,雷特林老眼含泪,激动的扶住瑞秋的肩膀:“你真的是凤凰儿。”
“是的,表叔。”瑞秋眼里也隐现泪光。
“凤凰儿,叔叔找了你很多年呀,没想到……你却成了王后,这十多年你为什么不将身份告知叔叔。”
“表叔,凤凰儿也是有苦衷……”
瑞秋扶着雷特林到一边坐下与他叙旧,杨政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等明白过来雷特林只是试探王后,心中苦笑不迭,自己还是被雷特林刚毅耿直的外表骗了,像他们这些老成精的家伙,哪个不是心思深沉之辈,如果瑞秋是个冒牌货,还真要被唬住。
瑞秋的身份一确定,雷特林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言语之间,虽是瑞秋的长辈,却俨然将她当自己主人般说话,也让杨政侧面了解到飞将军当年受爱戴的程度。
“这么说,将军当年失踪后就有人把你送到了宫内,连你也不知道将军下落。”
瑞秋沧然摇头:“父亲是忽然离开的,甚至没和我道过别,连这“马踏飞燕”也是那个将我送入宫内的人给我的,若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愿意将这东西拿出来打扰表叔。”
“这说的什么话,你父亲当年待我恩重如山,我这条命几次被他救回,即管现在将这条老命送还给你,也是眉头不皱一下的事,凤凰儿,你放心,雷蒙斯特那小兔崽子构陷你的事叔叔给你做主,西南部八个郡省领主有七个都是老将军当年的部下,我们这些老骨头养了这么多年老,也是时候出来动动了。”
“叔叔不可,其实我这次来,不是想向叔叔借兵借钱,现在沧月军在东线虎视眈眈,如果这时候国内再爆发内战岂不给了沧月军吞并我国的机会我想父亲在这,也不愿意我们窝里斗吧。”
雷特林想了一下,点点头:“将军一生戎马,其实他最大心愿却是人民安定,没有战争。可是,雷蒙斯特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既然连自己父亲都能杀,就绝对不会放你们活在世上,凤凰儿,只怕你有这个心,他没那个意呀。”
瑞秋也有些发愁:“静观其变吧,雷蒙斯特现在也顾不上我们,倘若他真能打败沧月国,这王位就是给他又何妨。”
“他有那能耐?”雷特林鼻子里嗤出一声。
第八集
第三章 伏击血观谷
极地之北,依然是那冰蘑菇山,依然是那云中之城。
奇迹般的耸立云端。
在云中城最顶端的巨大圆形平台。
平台如海面般;散发幽幽的蓝光;了望上去;一个奇异无伦、美丽无比的天地呈现眼前。
宛若无边无际的苍穹宇宙与平台相接,无数彩芒,光晕,充满奇幻的色彩游荡在空中,与这些色彩相接的是一个巨大辐射状倒碗,水银似的液体通过一条条经脉状的管道进入倒碗内。
在液体中央不断的跳动着各种各样的碎片,时而聚合,时而溃散。
连接着辐射点的是一具人形躯体,当那些碎片不断的聚合,液体里浮现出一个个片断画面,肆虐的血之领域,化成沙漠的森林,遍地的骸骨,芭比,青莲,杨政,斯嘉丽……
当那些画面扭曲着冲向那具人形躯体时,一团光亮在躯体心脏处辐射开来,逐渐将整个躯体透亮,心脏,骨骼,经脉……在那团灼亮的光芒下纤毫毕现。
随着银色液体里那些碎片不断的钻进那团光亮里,原本模糊的躯体开始重塑身形。
时而变成男人,时而变成女人。
每一个形状都能在那些碎片影像里找到……最后,似乎选定了,那光亮的躯体逐渐变化成一个女人的躯体,眉眼轮廓渐渐清晰,当身形塑造完成后,光亮逐渐消散,恢复了正常人雪白细腻的肌肤。
女人,也许是说女孩更合适,缓缓睁开了她的眼睛,冰蓝色的瞳仁渐渐转化成乌黑的瞳仁,亮银色的头发也从发根开始逐渐染黑。
她浸泡在银色的液体里,似乎能在水里呼吸,那双比常人比例要大上不少的眼睛略带迷茫的看着周遭的世界。
如果按照最严岢的审美观点,这个女孩不能算绝色。
但她的眉眼却有些像卡通里的人物,眼睛很大,鼻子小巧,嘴巴小巧,身材绝不是那种成熟女人的蜜桃形,显得有些稚嫩,不过这种身材与她的容貌却很配,男人会忍不住轻怜蜜爱,升华出父爱的感觉。
女孩缓缓从液体里爬出来,银色的液珠就像从荷叶上滚过,没有一滴沾染出来。
她站在那广袤的平台上,注视着无穷虚空。
“父神!”
略显甜脆的声音在虚空里转折,泠泠的沁人心脾。
片刻之后,那虚空里隆隆的回应起来:“青莲,你醒了。”
“我不再是青莲,按照记忆片断,我是颜玉。”女孩那娇脆的声音里颇有些放纵的意味儿,与青莲的性格大相径庭。
虚空里“父神”沉默了许久,与以往云中君的沉静冷淡相比,这一次以青莲残余力量为蓝本制造出的新一代云中君却有些“特殊”。
父神计算着塑形试验产生偏差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
没想到眼前就出现一个异变体。
如果按照以往的惯例,父神将毁去一切超出他程序设定的异变体,但这一次,父神没有这么做,随着他自身的日益进化,到达瓶颈的父神决定从异变中寻求突破,而异变体显然是一个很好的试验材料。
他宏伟博大的声音在虚空里震动:“颜玉,作为第六代云中君,我赐予你自由,可以踏出云中城,但你要将紫心给我抓回来,无论用何种办法……”
颜玉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身体骤然间发出亮光。
“如您所愿,我的父亲。”
光亮一个膨胀,颜玉消失在广袤平台上……
卫戎东线,归藏与牧飞云等东线的重要将领集合在大帐中。
经过半年多的休养生息,东线已经根据杨政描绘的蓝图建造出一条易守难攻的坚实防线。
错综复杂的地道以玉龙山为中心发散出去,各种工事连绵在东线广袤的平原上,拒马桩,火油坑,陷马坑,与上次沧月国进攻时相比,现在的东线宛若刺猬,安静不张扬的雌伏在那里,却给人滴水难进的感觉。
在山脚下的新造的东线大营里,如今笙旗林立,车马喧嚣,战前气氛浓厚。
除了东线军特有的白龙旗帜,还有一种蓝鸟旗帜在大营里飞扬,两种旗帜泾渭分明,占据大营东西两角,给人古怪的感觉。
归藏一脸沉肃的坐在大军帐里,看着一个个东线重要将领鱼贯而入。
等他们所有人都坐下后,归藏沉声道:“如今沧月进袭,我召集大家来进行战前例会,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
以前每当大战之前,应是种将领最激动兴奋的时候,只是这一次,这些东线将领听了统领的话,依然一副死气沉沉仿佛死爹死娘的样子,半晌竟无一人应话。
归藏等待许久,眉毛渐渐拧起,他一指坐在左首第一个位置的牧飞云。
“牧副统领,你说。”
牧飞云先站起来行了一礼,坐下后闷声道:“下官没有意见,一切听统领安排。”
归藏连问几个,都是画葫芦似的“下官无能”“下官没有想法”“下官谨受军令”等毫无营养的话,归藏的眉毛越拧越皱,忽猛的一排桌子,吼道:“都死拉,你们都死拉,这样的仗,还用打吗?”
下面传来小声的嘀咕:“那位大皇子恨不得我们全留在这里,本来就不用打。”
归藏双眼锐利的刺向说话的方向,只是那嘀咕的人已经缩了回去,他怒极反笑了两声:“你们这算军人该说的话吗?我们扼守东线,守护的是这个国家,不是为了个人,我知道你们对大皇子不满,我也相信玉将军绝不会做出那些事,可现在不是为这些置气的时候,如今大敌当年,所有个人情绪都应该放下,以国家大利为主,你们说是不是。”
众将官默然。
归藏徐徐吐了口气,看下右首坐在第三个的粗壮大汉,接着说道:“大皇子殿下已经派人来和我商议,想要借你的雷神营一用,雷虎,你做为雷神营统领,务必配合好他的行动。”
雷虎冷笑着应声,雷神营是杨政一手缔造的,没想到现在却便宜了那厮。
在大营东侧归藏召集战前例会的时候,西侧飘扬着蓝鸟旗的营地里,雷蒙斯特也正与几个心腹将领观看着沙盘。
其中就有马约瑟,索罗顿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