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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族也是有名的美女族类,我在岸上就闻名已久,不过确实没想到,东海地方的长时间争战不休,连这个本来以娇弱美人而扬名的族类,都诞生出明艳英媚的女战士来。
“贤侄,低下头,你的熟人来了。”
茅延安喊了一声,压着我把头低下,恰好附近人群一阵骚动,我抬眼朝那边看去,眼前登时一亮,只见一双极其相似的妙丽倩影,快速朝这边过来,正是与我睽违良久的霓虹姐妹。
羽虹一马当先,快步走在最前头,已有数个月不见的她,体态依旧轻盈纤瘦,身上仍是穿着那套女巡捕的制服。
一袭白色的束腰长袄,从微微敞开的领口中,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粉红抹胸,拢住了那对曲线恰到好处的玉峰;身为巡捕证明的宝石胸章,别在她鼓鼓隆起的胸口。
下身是紧贴着小翘臀、大腿的白色包裤,将修长曼妙的玉腿曲线毕露无余,充满了弹性和美感;脚下则是一双白色的鹿皮平底薄靴,紧紧贴到小腿位置的靴筒上,金色的花纹十分耀眼。
看见这套正气凛然的女巡捕制服,再回想起她昨晚在海上激战的明艳英姿,我心头顿时一片火热,淫秽的目光尽在她性感热裤、美腿上游移,试图提醒自己数个月前在南蛮的旖旎光景。
那时,在四大兽族的围攻下,羽族的根据地史凯瓦歌楼城沦陷,我侥幸混入了熊族阵营,更意外擒下了前来刺杀我的羽虹,不但残忍地夺去了她拼命捍卫的童贞,还对她施以极其羞辱的悲惨调教,恣意享受她青春娇嫩的少女肉体。直到我离开南蛮为止,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羽虹那双修长姣好的如玉粉腿,频频缠在我后腰上,赤裸胴体婉转嘤啼,那种火辣景象,想起来就让人回味无穷。
“阿虹,你等我一等。”
落后几步的羽霓在这时候抢了上来,金黄色的及腰长发飘动,速度很快,眨眼间抢到羽虹身后,一把就抓在妹妹肩上,像是对她独自离船的动作很不满意。
“姐,你别管我。”
“啊。”
羽虹急转过头,伸手拨开姐姐的右掌,在她转身的刹那,浅浅的金黄浏海随风分拨,露出了她冰雪般的冷艳容颜。之前在南蛮时,那种活泼娇俏的神韵,被一种不易亲近的冷漠、痛楚所取代,惊鸿一瞥间,竟然与萨拉城中的冷二公主有几分相似。
羽霓惊呼缩手,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妹妹给拨落手掌,恐怕只有我才留意到,在羽霓碰到妹妹肩头的那一刻,就好像碰到一块烧红烙铁般缩了手,这根本不是被拨落,而是代表羽虹的体温异乎寻常。
姐妹两人同样经过一场剧战,同样休息过大半天,但羽虹身上却仍在冒汗,金色短发湿湿淋淋,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似的,如果考虑到蒸发掉的部分,恐怕脱水情形比看到的更严重,这或许就是羽虹在甩开姐姐的手掌后,一语不发,加速离去的理由。
霓虹姐妹位列当世七朵名花之一,在这座岛上更理所当然地是人们目光的焦点,她们两人闹了这一场,周围的人们都议论纷纷,不知道霓虹两位美人儿姐妹发生了什么事。
(明显是散热不良,奇怪,如果穿少一点,情形应该能稍微好转……嗯,是了,在南蛮的时候,这骚妞儿已经有点被我弄成暴露狂,她一定是顾忌这一点吧。
我心里有数,只是这时候不便多言,也幸好刚才霓虹两人没有朝这边看,否则以她们锐利的职业目光,大有可能把我和茅延安给认出来,那时候羽虹有了提防,我不但难以偷偷接近她,还要小心重蹈覆辙,被她偷偷潜入进来,把我喉咙割断。
“喂,贤侄,那边在报名了,报名以后有午餐可以吃,我们赶快去吧。”
“你是来吃饭还是来从军的?”
笑骂声中,我与茅延安一起去岛上临时成立的整编处。一路上,我和茅延安商量要怎么开始作事,由于我们已经打算一切由最基层做起,当个小兵,不容易立什么大功。我们不宜太惹人注目,但身分太低,作什么都不方便,所以该如何立功,迅速提升到相当位阶,这样才比较有利。
至于如何寻宝,如何获利的问题,我当然是自己偷偷干,才不会与这老奸巨猾的色魔合作,所以大家提也不提,只是专注于立功升官方面的讨论。我觉得以黑龙会的强势,当真想要建立军功,只怕没有想像中容易,茅延安则是信心满满,说是以我偷鸡摸狗的本事,区区黑龙会何足道哉,并且说这次会好好取材,用我在东海的辉煌战绩,写一部叫做小兵传奇的作品,光听名字就保证畅销。
火奴鲁鲁群岛是反抗军的重要基地,来自四面八方的义勇兵着实不少,有些是在这里投军,有些则是从蓬莱岛被分配过来,那个临时搭建的整编处,外头挤满了人,等着整编发配。
经过冗长的排队时间,终于轮到我们。我们向那里的负责人表示加入意愿,然后就是一段很典型的应徵面试。理所当然,我们把自己的本事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痛斥东海恶势力的腐败,并且表示我们立誓锄强扶弱的崇高志向。
那个花白胡子的负责人,冷淡地回看着我们,像是看见一群麻烦人物似的,而在我们的陪笑下,老头慢吞吞地拿出表格,问我们的姓名。
茅延安侧头思索,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我怕他又像上次南蛮那样帮我胡乱取名,正要抢先开口,不料还是慢了他一步。
“在下梅仁佑,浪荡东海一介落拓画师,希望能够投入义军,共举大业。”
茅延安往我一指,笑道:“这是我家侄儿,名动金雀花联邦的少年剑侠,梅佑仁,请老丈不要辜负他的长才,给他一个能堪大任的适当职位。”
能堪大任,那岂不是要到战场的最前线去送死?我差点踢了茅延安一脚,连他胡乱帮我取名的份一起算下去。
“梅仁佑……梅佑仁……两叔侄的名字真怪,又不知道是哪来的闲人,算了,早死早超生……这是你们的牌位……不,是你们的军牌,好好拿着超生……不,安置去吧。”
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活像看着死人般望过我们,又把两块活像牌位似的红竹名牌交给我们,然后才慢慢地挪调着白花眼镜,看向阿雪,在她饱满的胸前略作停留,这才望向她的脸。
阿雪很期盼地望着我,在我与茅延安都取了个假名之后,她似乎也很期待我帮她取一个好的名字,可是刚刚被茅延安取了个怪名字的我,才不会甘心让她一个人高兴快活。
“老头,这是我师妹,她名字是……”
无视阿雪猛眨眼睛的期待,我微笑道:“嗯,大奶妹。”
姑且不论茅延安听到名字后偷笑的反应,那个老头还真的把这名字写下去,跟着就将那个写着“大奶妹”的名牌交给了阿雪。
当报名完成,要分配单位的时候,茅延安的出色文采,让他顺理成章地被派去岛上的司令部,从事文书工作,而我却临时想到一个很不妙的问题。
军事组织的惯例,男男女女肯定不会分配在一个地方,换言之,我会与阿雪分配在不同单位。然而,阿雪的头脑纯真简单,随便和别人放在一起,不知道会被人骗去什么地方给卖了,再者,她没有我在旁监视,如果被人认出了真面目,那可是天大的祸事,之前我机关算尽,怎么偏偏就漏掉了这一点?
“等一下,不管这边怎么编排,我要求和……呃,我妹妹同一个单位。”
实在没有别的理由好说,我仓促之间,用了这个相当烂的谎话当理由,说服那个老头把我和阿雪编在一起。
我和阿雪拿到了一张草率的命令书与地图,要我们前往火奴鲁鲁岛西北角的庚三军营。在与茅延安约好联络方式后,我们就分开行动了。
从南蛮时期开始,到萨拉再到东海,几个月来茅延安一直与我们共同行动,现在突然分开,那感觉还真是很特别,但我却还颇感快意,因为这么一来,少掉一个碍手碍脚的麻烦人物,我很多事情可以更方便动手。
“师父,好久没有看到霓虹她们了,我们什么时候去与她们见面问好呢?”
一点都没有晕船的困顿现象,阿雪活力十足地和紫罗兰追着跑,还向我问起霓虹,我则趁此机会,义正辞严地发出警告。
“阿雪,我们不能与霓虹她们见面,至少现在不行,理由是因为……”
要胡乱扯个理由还真困难,不过我是告诉她,东海地方情形复杂,尤其是两军征战,间谍必多,我怀疑反抗军前次的大败是内奸作祟,所以要不动声色,先帮反抗军抓出内奸。
这当然只是鬼扯,我对反抗军的状况一无所知,哪晓得它上次战败是怎么败的,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胡说而已,但阿雪看我的眼神却充满崇敬。
“师父,你真是厉害,这么深谋远虑,黑龙会的恶人遇到你,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呃……是吗?我怎么觉得自己一定会遭到天谴?”
随口与阿雪胡诌了两句,我正想再对她敷衍,前头的巷子突然传出一阵骚动,十多名孩童从小巷子里头窜出,笑得欢天喜地,手上拿着青菜、生猪肉、水果等食物,活像拿到战利品似的大嚷大笑,最后头的几个还拿着粗布衣裤,一溜烟地跑出来,看到紫罗兰凶恶的猛兽形象,大叫一声,一哄而散。
假如这些孩童的年纪不是那么小,刚刚那一幕看来还真像山贼刚刚打劫完毕的画面,我和阿雪好奇心起,走到那条巷子里去,却没想到当真看到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身上除了一件兜裆布外,就被剥得一丝不挂,背上与手脚上还留着许多小小的鞋印,任谁一看都知道是被践踏过。
“救、救命……抢劫啊……”
衰弱的求助声音,让我几乎控制不住脸上表情,险些就当场大笑出来。尽管我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东海地方更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但实在怎样都想不到,甫抵东海看到的一桩不法案件,居然是这样的荒唐劫案。
阿雪半红着脸,主动上前将那个人扶起,只见那是一个生着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明显过久没有修剪的虬髯浓需,几乎把半张脸都覆盖住,看不清楚相貌,但从外表来看,应该是三十好几,甚至接近四十的中年人了。
那人被阿雪扶起,对着我们千谢万谢,说自己采买东西完毕,正要回去,却突然被这群孩子用竹刀、木棒给赶到巷子,跟着就被抢光了所采买的食品,还连全身衣物都给扒得干净。
一个盛年力壮、个头不矮的男人,居然会被一群孩童给抢劫,还吓得发抖,这实在是窝囊得很了,我压根就不想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但阿雪却从包袱里拿出我的衣服,给这个大胡子换上,还多事地说要送他回家。
双方身材有别,他一穿上我的衣服,我才发现他原来比我还高出一个头,身材高大魁梧,站起来像尊铁塔似的,过小的衣衫在他身上左破右露,甚是可笑。
“你们……是刚刚到火奴鲁鲁的外地客人吧?你们帮我这个大忙,愿不愿意到寒舍来喝杯茶,吃点东西?我作菜很好吃的。”
“不用了,我们有很多大事要忙,没时间来这里吃饭,阿雪,我们走了。”
招呼阿雪离开,走之前向这男人随口问路,谁知道他也住在火奴鲁鲁的西北角,在阿雪的鸡婆多事下,我们两人一豹便和他同行,节省走错路的时间,顺便也护卫他回家。
“这位先生,我叫阿雪,你尊姓大名啊?”
我没兴趣学阿雪那般客气有礼,一步走在前面,却听到那个男人很笨拙地回答。
“我……我的名字不好听,我是个厨师,叫做加藤鹰。”
“加藤鹰?传说中只要一根羽毛加身,就可以令女人极乐高潮的圣兽加藤金鹰?就凭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的下面是什么东西?”
被这名字给大大吓了一跳,我急忙回身喝问,而那个百分百取错名字的加藤鹰露出很尴尬的笑容,说这是他父亲崇拜传说中的圣兽,为他取的名字,他本身并没有要侮辱圣兽的意思。
我是懒得再与这个男人多话,直接催着阿雪加快脚程,大概走了个把时辰后,终于到了火奴鲁鲁的西北角。然而,当我们与加藤鹰在岔路分手,迳自来到地图上的庚三军营,却不由得瞪大眼睛,一面核对手上的地图,一面错愕地望着眼前的建筑物。
建筑物破烂,这点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我早就猜到反抗军物资缺乏,这里又僻处孤岛,能有一栋尚称稳固的木造建筑就不错了。但眼前这栋连着一间草棚饭堂的大木屋,不只是破旧、摇摇欲倒,甚至还有一根不合时宜的大烟囱,往上冒着袅袅炊烟;门缝中则闪着刀光火影,不住往外飘着食物香气。
妈的!我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军队组织很复杂,有战斗部队,也有后勤部队,而那个死老头……把我和阿雪分配到伙夫营了!
我看着眼前那栋摇摇欲倒的厨房,只觉得自己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