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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白澜熊目中精芒一闪,明白了我的意思。白拉登素来懂得把握人心弱点,只要有利用价值,绝不轻易放过,羽虹对他而言该是奇货可居,他没理由这么放着一件好货物坠海,不加理会。
被我这么一点醒,白澜熊也觉得不对劲,和我一起去见白拉登,问问海商王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哦,两位好,不晓得有什么事情是我能为两位效劳的?」
白拉登坐在一张皮椅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一根雪茄,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在他对面有一个人同样在享受红酒与雪茄,是作着帅气男装打扮的心剑神尼,正用揶揄的目光朝我们看来。
这两大邪人并肩坐在一起,还都是一副笑脸,看起来实在让人觉得很不安心,尽管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是在讨论什么世界和平之类的话题,但我仍是忍不住问了。
「请问……两位在这里聊什么呢?」
「也没什么,神尼与我志趣相投,我们聊些摇滚乐、咖啡,还有人生之类的话题,顺便讨论一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搞不好以后合伙开善堂,收容流浪的童男童女,普渡众生。」
「嘿,为什么这世上的坏人都那么喜欢开善堂?贩卖人口很好赚吗?」
「哦哦,别那么说,我这边算不上坏人,只是单纯的商人,你知道的啦,现在物价涨得那么快,企业都讲究上下游整合,从生产到营销一条龙,减低成本,我们也是在挣扎求生,混口辛苦饭吃啊。」
「别在我面湔装作人畜无害,方圆一千里之内最危险的人类就是你们两个了,告诉我,羽虹落海你为什么不救?还是你偷偷做了什么,却装作若无其事?」
我厉言质问,白拉登把手一摊,推了个干干净净。
「羽二捕头是你的性奴隶,不是我的,那个小女孩我又没干过,与我何干?救了她是浪费我的粮食,我有何必要去救?难道救上来以后会有谁给我好处?」
白拉登笑道:「当时你自己也看到,她的堕落程序一发不可收拾,精神上的异变影响肉体,连肉体都发生了反祖兽变,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放心吧,区区挨上那一击,还有坠海,这些杀不死她的。」
这些话与我的估计相符,回忆当时羽虹的肢体异变,我相信她的肉体之强健,甚至就连虎、熊等族的兽人都比不上她,这种程度的伤害要不了命,等她伤愈复出,一定会比之前更强、更恐怖。
「嘿,你不用太着急,其实刚刚神尼来找我,我们也谈到了这件事。」
白拉登的话透露了一个讯息,心剑神尼与白拉登都不是正常人,两人都有着相似的变态思维,如果照他们的思维来推测,我想这两个喜欢坐着看戏的大闲人,一定很期待再次出现的羽虹,会是何等邪恶、凶厉的姿态。
以他们的修为,别说是威胁到他们,光是能令他们动容的事物都所剩无几,发生在羽虹身上的事,对他们正是一出上佳好戏,也就难怪他们选择袖手旁观,享受当观众的乐趣,如果他们跳下去干涉,那自己就变成演员,没有欣赏的乐趣了。
(唔,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答案,羽虹的状况他们两个人多半是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总不能就这样就走了吧?
想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没有与人硬碰硬的资格,发脾气毫无意义,正自烦闷,忽然间计上心来,如果利益是这艘船上的准则,那么即使强如海商王白拉登,也不得不照这规矩来玩。
「喂,侯爷,你预备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什么损失?」
「哈,你自己也说了,那个是我的性奴隶,不是你的。既然如此,你用电绳把她玩得不亦乐乎,难道不用付我租金?你玩完就算,一下把她打到海底找不回来,这是不是我的损失?你造成了我的损失,难道可以不用赔的吗?」
「你这人说话一点道理也没有,我当时可是在救你。」
「哈,你说得才好笑,我有要求你救我吗?是你自己多事,与我何干?」
我道:「现在的事情很简单,你未经我许可,把我的性奴隶抓去随便乱玩还玩丢了,在情在理,你要赔偿我。这个性奴隶的素质很高,是大地上赫赫有名的美人,虽然脑袋有点问题,但还是不错干的,你可不能随便抓个老鸡来充数。」
一长串话说下来,真是恶形恶状到了极点,白澜熊在旁都听到傻眼,但他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过来,连连点头,帮腔说话。
「侯爷,他说的话虽然是混帐,但……不是没有道理,我想你是应该赔偿他的损失。」
和聪明人交朋友就是有好处,我几乎想要搂住白澜熊,大口猛亲,而在我们营造出的情势下,白拉登抬头大笑。
「好,英雄出少年,你们说得没错,是我把人打下海,就该我负责。」
白拉登笑道:「赔你一个性奴隶不是问题,但你要哪一种?已经训练好的?还是未经训练的?」
「你我都是行家,已经调教好的那些,大概素质也不怎么样,而且大家喜好不同,照你喜好调教的我未必中意,还是给我未经调教,素质高档的那种货色吧。」
如果自己就是巧手裁缝,哪里还有买成衣的道理?一个未经调教的上佳货色,比已经调教完成的更吸引我,不过具体状况还是得亲眼看过再说。
「也算你们来得凑巧,不久之前,我们刚刚捉到一个上好素材,本来已经要着手处理,但恰好遇上你们的事,就被搁了下来,现在还存放在船上。」
白拉登微笑说话,在他手上似乎永远都有各种充足的筹码,不管我们提什么样的倒要求,他都有办法潇洒应对。
既然谈定了,白拉登做事倒也爽快,立刻命人带我们去看那个「上好素材」,一路上白澜熊垂首叹气,不明白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在他看来,我这次差点惹上杀身之祸,就是因为女人,现在要去索蓝西亚干大事,本该专心,却还要搞什么性奴,真是不知轻重。
「啰唆,做事不一定要有意义,有好处就行了,我又不像你,你是英雄好汉,我可不是。」
我这样回答着白澜熊,心里也有我的考量,如果那个女人确实是上品,走之前就先干一次,开个苞或是尝尝甜头,要是货色真有那么好,我就把人找个地方先安置,等到索蓝西亚事了再来处理,倘若货色差劲,那就立刻找白拉登退货。
不过,走在半路上,我也有许多的遐想,猜测那个女人会是什么样子、什么身分?
是人类?精灵?还是半兽人?
是女侠?贵妇?还是千金公主?
每一种不同的女性,都有不同的风味,我相信白拉登不会故意养一只恐龙说是美女,能被他称为上好素材的女人应该不差,当我就这些可能性进行想像,胸口顿觉火热,忍不住出言询问。
「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是个人类,样子挺漂亮的。」
替我们带路的海商王手下道:「那女人是金雀花联邦的。」
「金雀花联邦的?该不会有特殊嗜好吧?」
「……应该是没有,她是被我们抓来的。那一群来闹事的,除了她之外,男的全部被当场杀光了,女的也都被处理掉,只有她因为长相漂亮,先被保留下来。」
居然有人胆子大到来这里闹事?这个我倒是很好奇,又是来自金雀花联邦,背后可能牵涉到政治事件,难道是金雀花联邦想刺探海商王的情报,派来了工作人员?如果是的话,那就是女间谍了。
女间谍……这个没搞过。
我搓着手,心痒难耐地问道:「那群人……是金雀花联邦派出的间谍?」
「这个嘛……好像不是,听人说……他们是报社记者。」
「呃?什么?」
第四章 夺贞开处 三条绝路
根据海商王手下的说法,金雀花联邦确实是大地上第一强国,连民间组织都有着不凡的活动力,非但在金雀花联邦境内活跃,就连境外的事都要管上一手。
诸如其他国家的人权、环保、生态,这些民间组织都很关心,会主动前去搜证,想从民间影响政府,再由政府去主导,把这些不好的事物改变。基本上,这些不是坏事,但人实在是应该量力而为,有些太超过能力范围的事,就不该冒冒失失去尝试。
有时候,连续的成功,会让人失去判断力,高估了自身实力。这些来自金雀花联邦的记者就是如此,在黑龙会崩溃以后,东海的状况引起了他们注意,过来做采访、调查,对反抗军以外的另一势力「海商王」大感兴趣,最后决定潜入调查。
这真是胆大妄为,以白拉登的危险,哪怕是黑龙王、李华梅都不敢轻易惹上这号邪人,一群记者随随便便欺上门来,把这头超级猛虎看成软脚猫,这份胆量真是世间少有,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这么好胆量。
有胆量没力量,这就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白拉登可以让这群不知死活的苍蝇在脑上飞,全身而退,令人觉得他宽宏大量,又或是高深莫测;也可以宰光这些苍蝇来维护尊严。
(妈的,不会真的那么巧吧?
怀着这份不安,我看到牢房的门被打开,在里头有一个缩成一团的人影,手脚都被锁着镣铐,样子非常地狼狈,看起来蓬头垢面,似乎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但是……
「约、约翰·法雷尔?」
一声微弱却激动的惊呼,传入耳里,白澜熊和旁边的几个人都一脸讶色,用眼睛发出疑问。
「不用问我,我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一切纯属意外……干,她还一看就认出我了,我以前也没上过她啊,会不会认错人了?」
「约翰·法雷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你一定是与海商王勾结,他做的那些坏事,你都是同谋?」
「嗯,一见面就含血喷人,果然是她没错。夏绿蒂,久违了,你好啊!」
基于我的要求,夏绿蒂被释放了,这女人虽然不聪明,却还没有愚蠢到罪恶的程度,至少懂得暂时隐忍,没有再喊什么公理正义,誓言报仇之类的鸟话,不然再没有人能保得住她。
「唔,本来就说要赔个人给你,只要你接受了,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我不干涉。」
白拉登笑道:「不过,我满好奇的,听说你这个人黑面黑心,是个非常邪恶的大坏人,怎么连一个女人都不敢上?学人扮善良啊?这样子太让人失望了。」
「操!就为了满足你的希望,为了证明我很坏,我就要去上女人给你看,强奸每一个我看到的女人?」
我对白拉登竖起了中指,「你们这些人,真他妈的心理变态,喜欢看人耍坏,找你妈去!」
最近偶尔会碰到这样的质问,不只白拉登,就连白澜熊都曾这样问过我,把我问得无比烦闷。
我并不觉得过去做的那些坏事有什么可耻,因为作那些事的目的大多是为了求生,不然有谁那么无聊,为了闲着没事干去伤天害理的?可是,我也不认为做坏事有什么好光荣的,那些总是高唱「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生物,精神结构明显与我不同,这说不上谁是谁非,但我确实不喜欢那种思维。
同样的,我更不能理解白澜熊、白拉登的问题,那么喜欢看人做坏事,自己跳下去做就好了,把这种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简直莫名其妙。我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很辛苦地在挣扎找生路,不是在当杂耍的猴子,专门表演给人看的。
「别动气,这么问你是我不对,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找你过来也是为了告诉你,你出发所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顺便还有最新情报奉送。」
索蓝西亚之行,要赶时间出发,目前已经被耽搁在这里够久了,再晚一点出发,可能什么都来不及做了,白拉登替我安排好快船,今晚就出发。
这些是计画内的事,但也有些意外困扰。过去不管要去做什么,都是一声令下,整个小队一起出动,但这一次……
阿雪重伤倒下,已经不能算是战力;羽虹坠海失踪,就算再出现也是来砍我的,更不能算是战力。
这样一算,我们这个小队的主战力,居然只剩下需要再调整的羽霓,还有只会吐火、吃肉、睡懒觉的紫罗兰。
即使勉强把智慧也算成战力,但茅延安却无法与我们一起上路,因为他胸口莫其妙挨着的那一刀,需要静养个几天,无法与我们一起出发,尽管他在病床上信誓旦旦,说只要伤势稳定就会追赶上来,但我却不知道他跟上来可以干嘛。
过去我都是负责指挥,战斗类的实务工作是交给其他人,这次虽然与虎谋皮,从白拉登手上拿了一堆强力道具,看似力量暴增,可是始终是未经实战,不晓得实际效果。只「强大」却不「稳定」的力量,无疑是在手上捧个炸弹,非常危险。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在这种情形下,我最能倚重的战力居然是小未来。一个优秀的忍者,能在很多方面派上用场,更别说冷不防地出现,偷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