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国玉一见对方那么多人,知道生还无望,不由横剑一指青衫老人,怒骂道:“你这无耻老狗,你先我们跑来此地作什么?”
青衫老人毫不生气,反而得意的哈哈笑了,缓步由苗人队前走出来,继续讥讽的说:“老夫知道你们两位不音苗语,特为两位扭任翻译来了!”
丁国玉立即怒叱道:“用不着你多事,‘大河族’的老酋长会说汉语!”
青衫老人哂然一笑道:“可惜,你们走错了山口。这里是‘片马梅心’的部落!”
丁国玉听得神色一惊,脱口轻啊,不由望着横剑怒立的于飞雄,愤声道:“大师哥,我们上了这老狗的当了!”
青衫老人突然阴刁而得意的仰天大笑了,同时笑声道:“应该说,也包括你们的师父在内。”
丁国玉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吼一声道:“少爷今天先宰了你这无耻老狗!”
怒吼声中,神情如狂,飞身仗剑就要向前杀去。
于飞雄一见,脱口怒喝道:“二师弟回来!”
丁国玉一听,只得急忙刹住身势。
前面的数百苗人一见,纷纷将长矛扫刀举起来,同时发出一声震憾山野的示威呐喊!
青衫老人却有恃无恐的哈哈一笑,讥声道:“还是于爷沉着,难怪沈老堡主准备把他唯一的女儿嫁给你!”
于飞雄这时才哈哈一笑道:“你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狗,白披了一张人皮,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
说此一顿,突然怒声问:“现在废话少说,你究竟打算怎样?”
青衫老人毫不生气,依然满面奸笑的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把‘大河族’老酋长的信符交出来,你们服毒自绝。”
于飞雄极镇定的颔首道:“可以”
丁国玉听得神色一惊,俊面立变,不由怒吼道:“大师哥!”
于飞雄却继续望着青衫老人,道:“信符就在我怀里,你要可以拿去。”
青衫老人这时才冷冷一笑道:“于飞雄,你休想在老夫面前需奸使诈”
于飞雄突然怒吼道:“你带来了这么多苗族战士,难道还怕我于飞雄使诈不成?”
青衫老人一听,精神不由一振,朗声赞“好”道:“你不说老夫倒忘了,老夫现在先让你们两人开开眼界,看看苗人的声势厉害!”
说罢回身,向着大队苗人中央的一个项挂白骨脸上画满了花纹的健庄苗人,挥了个手挥,并说了几句苗语。
于飞雄和丁国玉一看,知道那个苗人就是这些苗人的领袖。
丁国玉却愤声道:“大师哥,我们如何将那个老贼骗过来,狠狠的咬他几口!”
于飞雄却压低声音,怒斥道:“不要胡说,稍时见机向西走,西边有道大河流,那里可能才是‘大河族’的部落区”
丁国玉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的问:“大师哥,那那你呢?”
于飞雄则低声命令道:“你不要管我,这里由我来应付!”
丁国玉一听,立即倔强的说:“不,你不走小弟也不走,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于飞雄立即怒斥道:“胡扯,你身上不但有酋长的信符,而且家里还有师妹等着你”
丁国玉听得一瞪眼,正待说“师父师母喜欢的是你”,数百苗人武土突然呐喊一声,纷纷举起长矛又蹦又跳,又转身又吼叫起来。
于飞雄和丁国玉知道,这是苗人战前的示威行为,下一个步骤就是杀人了。
青衫老人回过身来哈哈一笑道:“于飞雄,丁国玉,你们还不赶快把酋长信符送过来吗?啊?”
于飞雄尚未开口,丁国玉已怒斥道:“呸,你不要在那里做梦,我们就是把它摔碎了,也不会交给你这老狗!”
青衫老人听得一楞,神色立时一变。
于飞雄却急忙道:“不,只要你准许我二师弟回去,我马上把信符给你!”
厂 青衫老人一听,立即哂然一笑道:“如果放你们中的一人回去,那我李悟德还敢不敢回故乡,今后还要不要做人?”
丁国玉不由怒斥道:“你如果还想到做人,你就不会做这种寡廉鲜耻,卑鄙龌龊的事了!”
青衫老人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道:“姓丁的小狗,稍时这些苗人将你们两人捉住了,我要一刀一刀的活剥了你的皮!”
丁国玉却恨恨的“呸”了一声,怒声道:“无耻老狗,告诉你,老酋长的信符在我怀里,到时候我会把它咬得粉碎,吃进肚里”
话未说完,青衫老人已仰面轻蔑的哈哈笑了,接着笑声道:“沈老头说你年轻浮燥,办事不牢,他怎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说罢,冗自哈哈的再度笑了。
于飞雄却趁机低声道:“这老狗专事挑拨离间,现在你该知道师父对你的器重了!”
话声甫落,倏敛大笑的青衫老人又突然怒喝道:“于飞雄,你两人少打逃跑的主意,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两人早已被红巾老大缠斗的筋疲力竭了,那也是我事先故意把消息透给他们的一招妙棋,目的就是要先耗尽你们的体力,然后我们再渔翁得利”
于飞雄早已恨透了青衫老人,但他依然镇定的沉声道:“我们当然知道我们已耗尽了体力,但为了让我二师弟能够回去,我愿意和你比武决斗,如果你能胜了我手中的剑,我不但愿意把信符乖乖的双手捧给你,我们两人也甘愿任由你处置!”
话声甫落,青衫老人白恃武功,当然不会把于飞雄放在眼里,是以,立即欣然朗笑道:“好,谅你们两个也跑不过这些苗疆战土的飞毛腿和百发百中的长矛!”
说罢,立即回身望着那个苗人领袖,一面挥动着手势,一面说着苗语。
于飞雄一看,立即以严厉的目光望着丁国玉,压低声音,冗声道:“听见我厉声喝走,马上转身就跑,直奔正西”
丁国玉却倔强的低声道:“不,要走我们两人一块儿走!”
于飞雄瞪目低斥道:“有你在我反而无法脱身,而且我有把握杀了李悟德!”
话末说完,丁国玉也颇有自信的说:“小弟也有把握杀了李悟德!”
于飞雄不禁焦急的悄声道:“可是信符在你身上,你有这个责任将信符带回去交给师父”
丁国玉立即道:“我可以把信符交给你,由你带回去”
于飞雄—听,顿时大怒,不由瞪目悄声道:“胡说,你现在敢公然把信符交给我吗?”
说罢,急忙又严肃的悄声道:“记住,这不单单有关师妹的一生幸福,更关系着师父一世的英名和清誉,这个人师父可丢不起!”
于飞雄见丁国玉蹙眉沉吟,赶紧加重语气,继续说:“想想,师父把信符交给你,就知道你办事机警,择善固执,一定不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一定能达成他老人家交付给你的任务”
丁国玉深觉有理,但却迟疑的说:“可是,大师哥您”
于飞雄却正色断然道:“你不要管我,我一定能活着赶回‘天兴堡’去”
话未说完,对面的数百苗人,不知何时已停止了蹦跳和嚎叫,而青衫老人李悟德,也亲自走进苗人队伍中,选了一柄长把苗斧,傲然神气的走了过来。
吼叫声一停,所有苗人的闪亮大眼睛,都静静的向着这边望来。
于飞雄一见青衫老人走过来,再度严厉的望着丁国玉,悄声道:“记住,一听见我厉声喝‘走’,马上转身就跑!”
丁国玉见手提长柄苗斧的青衫老人,神色自若,嘴晒诡笑,不由忧急的说:“大师哥,看他步履稳健”
于飞雄立即道:“苗斧不是他惯用的兵器,在兵器上他己先吃了亏”
话未说完,已走至七八丈外的青衫老人李悟德,哂然一笑道:“怎么?你两人还有什么诀别的话要谈吗?”
于飞雄根本没有战胜青衫老人的把握,何况还有那么多的苗人在那里虎视耽耽?他之所以要丁国玉逃走,也只是希望丁国玉碰碰运气,不要两个人都在这儿困战而死,Qī。shū。ωǎng。坐以待毙。
是以,这时一听青衫老人讥讽他们两人,立即冷冷一笑道:“不过你自己对后事也该有个交代,须知,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把握,也许你从片刻之后起,永远埋骨此地,再也回不去中原故土了”
青衫老人一听,顿时大怒,是以,未待于飞雄说完,大喝一声“找死”。一抡手中长柄苗斧,照准于飞雄的当头呼的一声劈下。
于飞雄已抱必死决心,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是以,一见青衫老人的苗斧劈下,冷哼一声,闪身跨步,重剑呼的一声,迳向青衫老人的腰部斩去,去势又狠又疾。
青衫老人一看,大吃一惊,魂飞天外,这哪里是交手,简直是同归于尽,是以,一声惊嚎,旋身斜走,为了保命,根本无暇再伤于飞雄。
于飞雄一招得手,步步进逼,连声暴喝,剑剑猛劈,绝不让青衫老人有还手的机会。
所谓“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于飞雄既然抱定必死的决心,自然就招招杀手,奋不顾身,一味的猛拼。
丁国玉见于飞雄猛不可当,而青衫老人却节节败退,险象环生,顿时忘了方才的决定,依然站在原地未动。
于飞雄趁转过身来攻击的机会一看,又急又怒,不由趁一剑砍下的同时,厉喝道:“还不快走,站着等死吗?”
丁国玉心中一惊,断定于飞雄绝对能够战胜青衫老人,想到自己的责任重大,师父的声誉,只得一声不吭,转身向西狂奔!
青衫老人一听于飞雄的大喝,顿时惊觉上当。
这时一见丁国玉转身逃去,同时也恍然大悟,‘大河族’老酋长的信符,果真在丁国玉的身上。
由于内心的急切,忘了正在交手中的于飞雄,急忙转身望着数百苗人,张口大声呼叫。
但是,就在他转身张口,苗语尚未出口的同时,寒光一闪,冷焰袭面,于飞雄的重剑已劈到了他的面门前。
青衫老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厉嚎一声,疾演‘鲤鱼倒窜波’。
但是,他应变的再快也快不过于飞雄下劈的重剑,只见寒光一暗,血光崩现,青衫老人的厉嚎顿时变成了刺耳惨叫!
刚刚奔出数丈的丁国玉,闻声一惊,急忙回头,发现于飞雄的重剑已将青衫老人的腹部划开,心肝肠肺随着血光涌了出来。
也就在他回头察看的一刹那,苗人大队中,突然有人吆喝一声,接着掀起一片惊天呐喊,所有持矛苗人,势如潮水般向他们扑来。
丁国玉大吃一惊,加速向西如飞奔去。
飞驰中回头再看,发现大师哥于飞雄已飞步奔向了东南。
数百苗人一看,一声呐喊,立时分成两队,一队追向了于飞雄,一队则各举长矛向他追来。
丁国玉见大师哥奔向了东南,知道他有意分减一部份苗人的实力,内心十分感动和感激。
但是,他已经和红巾包头恶汉等人缠斗了一段时间,当时为了甩脱那些歹徒,也曾飞驰了七八里地,如今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尤其,身后追来的苗疆野人,虽然赤足草鞋,但个个健步如飞,距离愈追愈近。
更令他心惊的是“隆隆”的奔步声和尖锐慑人的吼叫声,高举着长矛,随时作着掷出之势。
距离愈来愈近了,有的苗人的距离已不足七八丈了,但他们高举着长矛,仍无掷出的意思。
丁国玉知道,这些苗人必是已经授意,要将他捉活的,所以矛没掷出,箭没上弦。
就在这千钧一发,不出半里就要被迫及之际,前面突然传来了,“隆隆”的水流声。
奔驰中的丁国玉悚然一惊,举目前看,发现前面十数丈外即是河岸的崖边,由于崖边由高草遮住,尚看不见河面,但是,再想改变方向已不可能,因为左右两翼的苗人已向他弧形围来。
心念电转,业已到了崖边,下面七八丈下,就是一道激流滚滚的山溪大河。
到了这时候,丁国玉已别无选择,停下来被捉住必死无疑,而因此将信符落人其他苗人之手,不但毁了恩师的名节信誉,也害了那位救助恩师脱险的老酋长。
跃进七八丈下的大河中,生还的希望固然渺小,但总比害人害己而又损及恩师的清誉来得好。
丁国玉的心念未完,身形早巳腾起跃出了崖边,就在一两百名苗人的惊呼呐喊声中,他本能的挺身立变头下足上,直向如飞迎来的河面冲去。
“哗”的一声水响,水花高溅近丈,丁国玉浑身一凉,立即随着翻翻滚滚的水流向下游流去。
丁国玉浑身疼痛,似乎曾经有过刹那问的昏迷,他的水功虽然不俗,但在这么激流的山溪中,加之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要想横游对岸,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但是,他根据这么湍急的水流,下游的山势必然极陡,前面很可能有瀑布。
一想到瀑布,心中格外焦急,一种求生的本能,迫使他奋力向对岸游去。
就在这时,他灌满了水的耳中,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惊呼尖叫声!
丁国玉心中一惊,急忙翘首向对岸望去,他恍惚看到一个身上斜披着一块薄皮的女子,正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