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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骑士-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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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全面结束,普鲁士一方的废墟上悲伤地举起了“逃跑”的信号旗,烟雾正在向四处飘散。撤退了很远,得不到步兵团的支持后,法国龙最终撤了回来,看到戴尔赫恩的信号旗,泰米艾尔和普鲁士龙都无精打采地、疲倦地着陆了。

他没有尽力去鼓励他们,没有什么可以欢呼的。阵型中最小的轻型龙正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把路易斯的不完整的尸体带了回来,从这次绝望地突进战场中恢复过来。戴尔赫恩只是简短地说:“集合地勤人员,返回耶拿,我们在那里集合!”

13 消沉

劳伦斯把地勤人员放在萨勒河对岸的一个乡村里,这个乡村深入到一条非常隐秘的森林隘路,从上面不容易被发现。他们都站在一起,前面最强壮的人员手中拿着斧头和枪支,后面是凯恩斯和信使。他们把龙蛋安全地捆绑在襁褓中,边上有一个用帘子隔开的小火炉。

“先生,你离开我们之后,我们听到枪声渐渐靠近。”当他和手下人检查被损坏的鞍具时,弗勒维斯焦急地说。

“是的。”劳伦斯说,“他们占领了我们的位置,我们被迫撤退到耶拿。”他感觉自己好像正从遥远的地方说话,巨大的疲倦和虚弱紧紧地控制了他,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给所有飞行队员一定数量的朗姆酒,罗兰先生、戴尔先生,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负责一下这件事情。”说完,他放松下来。艾米丽和戴尔把充满活力的瓶子和一个酒杯传了一圈,每人喝了一点点酒。劳伦斯满怀感激地喝完自己的最后一点酒,火热的液体立刻发生了作用。

他转身和看守龙蛋的凯恩斯交流了一下。“一点儿也没有受到伤害。”外科医生说,“像这个样子,保持一个月没有问题。”

“你能判断出它什么时候能够孵化出来吗?”劳伦斯说。

“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数。”凯恩斯满腹牢骚地说,“三周到五周,或许我应该这么说。”

“很好!”劳伦斯说,然后派他去照看一下泰米艾尔。万一在刚才充满激情的战斗中,或者在还没有注意到的悲伤中,泰米艾尔由于过分扩张翅膀,竭尽全力地飞行而使他的肌肉受到什么伤害。

“他们很有可能对我们发动了突袭。”凯恩斯爬到他背上时,泰米艾尔悲伤地说,“那些可怜的阵型,噢,劳伦斯,我应该多说说,让他们听到。”

“在这种情况下,你这样做几乎也没有任何希望。”劳伦斯说,“不要自责,更好地想想如何最简单地修改这些阵型运动吧,不要引起更大的混乱。我希望我们能够劝说他们注意你的建议,现在,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将以不超过一场小冲突的损失为代价,修改其在战术上的重大失误。这个教训显而易见,我们应该庆幸没有发生更坏的情况。”

早上没过几个小时,他们就到达了耶拿。部队正朝城镇进发,越来越近,部队也逐渐地收紧。法国人在格拉俘获了急需的供给车,城镇的补给站几乎空无一物。泰米艾尔只有一只小羊可以吃。苏刚把小羊炖了炖,又加了一点收集的香料,这样,泰米艾尔吃得还不错,比队员们要好,因为队员们只能喝点匆匆煮出的粥和吃点烤得很硬的面包对付一下。

当劳伦斯走过篝火旁时,整个营地都是令人不快的抱怨声。那些在战场上逃散的萨克森士兵正抱怨他们忍受突袭带来的巨大冲击,竭尽全力地阻止了法国人。然而更糟糕的是,普鲁士人还遭遇了另外一场失败,面对法国先遣部队,塔恩特森将军从霍夫撤退下来之后,又撤回了袭击马歇尔苏尔特的部队,直接扑向马歇尔伯纳达特的部队,结果让自己从煎锅上跑到了烈火中,在最后决定撤退之前,他们已经损失了四千人。这个战果已经足以让任何人,更不用说那些认为战争肯定会轻易取胜的人忧虑了。现在已经没有战争初期时他们表现出的极度自信的迹象了。

当龙降落在田地上时,上面的农民急匆匆地逃跑了,只留下了一些摇摇欲坠的小农舍。戴尔赫恩和其他普鲁士飞行员已经把这些房子占用,作为简易的休息地。“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办法。”劳伦斯展开图表,焦虑地说,“只要进行一些简单易行的调整就行。在最后时刻,不论进行绝望的改变要冒多大的风险,我们都要尝试一下,这比什么都不做、只等待劫难的降临要强。”

“你不这么说的话就太仁慈了,我只能这样对你说。”戴尔赫恩说,“但我还是要听一听,很好,我们将让一条龙做指挥者,看看能做点什么,至少我们不用坐在营地里,像狗一样在打完仗后舔自己的伤口。”

他和其他上校们都沮丧地坐在几乎空无一物的桌子旁,静静地喝着酒。现在,他们多少恢复了精力,试图进行新的尝试,戴尔赫恩完全靠单纯的人格力量让上校们振奋起来,斥责他们萎靡的精神,然后亲自把他们拖出来,推到龙身上。这个行动使他们又重新振作起来,泰米艾尔并不是最无精打采的一个。当他们全都集合起来,高高兴兴地开始训练时,泰米艾尔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坐了起来,向他们展示新设计的飞行模式。

对于这个飞行模式,劳伦斯和格兰比只是进行了简化,并没有作出多少贡献。泰米艾尔不假思索就能表现出的精细的机动性,比大多数西方龙的身体敏捷性要高。即使将速度大大放慢,经过这么长久正常的训练后,开始时,新的模式仍然给普鲁士龙带来了一些困难,但他们有规律的训练所表现出的准确性慢慢发挥出作用,经过十几次尝试后,他们尽管都疲惫不堪,却取得了巨大的进步。这个部队的其他一些龙也开始爬起来观察,不久,他们的军官也起来了。当戴尔赫恩和他的阵型最后着陆休息时,其他上校迅速聚拢在一起询问情况。没过多久,另外两个阵型也飞到空中进行实践练习。

然而,下午时,作战计划出现了新的变化,他们的练习被打断了。部队又重新向魏玛集中,企图后退保护部队和柏林之间的通信线,这样,龙再次在前面带路。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家又抱怨起来。以前,到处都是前进和变化的命令,这些都能让人精神抖擞,因为前进被看作是战争不可避免的变化过程,但现在又混乱地命令后退,好像法国人一两次小胜利就可以把他们赶回家一样,所有人对此都怒气冲冲。命令的混乱也说明了指挥者中缺少决策的状况,而这个状况更加令人不安。

在这种抵触的情绪下,又传来了进一步的消息,倒霉的路易斯王子为了响应霍亨洛希含糊不清的命令,穿越萨勒河,到达了当时的位置。而事实上霍亨洛希的意思是前进,尽管同样的前进的命令并没有得到布伦兹维克或者国王的完全批准。整个部队最终从来没有向南走,很明显霍亨洛希认真考虑了他的计划。

“他又发出新的撤退命令。”戴尔赫恩从路易斯王子的一个副官那里得到这个消息时,苦涩地说,这个副官的马在穿越萨勒河时弄跛了腿,他只能徒步挣扎着返回营地,“但等得到消息时,我们已经行动了,我们的王子甚至没有留下一小时的生命。因此普鲁士丢弃了一个最优秀的士兵。”

不能说他们是在反抗或者暴动,确实他们都非常气愤,但不是气馁。下午获得成功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他们都默默无语地去几个空旷地检查打包裹的情况。

离开营地的送信龙发出了令人厌恶的噪声,说明另外一次毫无用处的会议正在进行之中。早上,天还没有亮时,劳伦斯被翅膀扇动的疾风惊醒,他光着脚,没穿衬衫就走出了帐篷,在水桶里擦了擦脸,虽然还没有结霜,但水的凉度足以能让一个人清醒过来。泰米艾尔仍然躺在那里睡着,鼻孔里喷出温暖的鼻息。当劳伦斯向狭窄的一半大小的帐篷里看了看时,萨利尔警惕地向上看了看,他和打鼾的艾伦正在给龙蛋值夜班,这是营地里最温暖的地方,上面有双层的布包着,一个火盆里的煤正在燃烧着。

他们现在正隐藏在耶拿北边的一些小路上,就在普鲁士部队的东边,几乎连成一片。晚上的时候,布伦兹维克大公自己的力量已经转移过来,现在距离他们更近了。整个乡村里到处都是篝火,冒的烟和远处燃烧的城镇的烟雾混合在一起。昨天晚上,由于缺少食物,再加上太多的噩耗传来,霍亨洛希的部队发生了暴动,到处弥漫着恐慌的情绪。在南边,他们再次看到了法国的先遣部队,而几个本来应该到达的供给车现在还没有到达。尤其是萨克森人的到来,他们开始就是犹豫的联盟,现在则完全不再令人信任了。

从营地的剩下部队分离出来时,劳伦斯并没有看到太多不愉快的事件,但在平静还没有再次恢复,几处建筑上已经着了火。现在,由于飘浮的灰尘和迷漫的烟雾,早上的空气变得辛辣呛人,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雾。现在是十月的第十三天,他们到达普鲁士已经有一个月了,但仍然没有得到来自英国的只言片语,武装部队统治下的乡村,令这个职位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他端着茶,独自站在空旷地边上,向北看去,思乡之情油然而生。他深深地感觉到,缺少联系会让人如此的着急,他几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回到家乡,即使是在比这远一千英里的地方时,他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晨曦时分,太阳露出几丝光芒,由于雾很大,光线看上去冷冷的,厚重的灰色薄雾掩盖住了所有的营地。由于被薄雾奇怪地阻挡,声音也只能传很短的距离,或者好像不知道声音从何处而来,因此有人会看到许多可怕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移动着,而从另一个方向上听到脱离肉体的声音在飘荡。这些人行动迟缓,默默无语地工作着,疲惫而饥饿。

早上,十点以后,传来了命令:部队主体将穿过阿尔斯泰特向北撤退,霍亨洛希的部队会留在原地,掩护这次撤退。劳伦斯默默地读到这个命令,一句话没有说,把它还给了戴尔赫恩的信使。他不能指责一个普鲁士指挥官给一名普鲁士军官的命令。当指令被口口相传,传遍营地后,普鲁士人自己都一言不发。

“他们说我们应该在这里给法国人彻底一击,我认为他们非常正确。”泰米艾尔说,“如果不打仗,为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我们应该待在德累斯顿,因为我们正在进行的行军好像是在逃跑。”

“这不是我们说这些事情的地方。”劳伦斯说,“可能有一些聪明人,拥有我们不具备的智慧,能够弄明白所有的激动力量。”这只是一点安慰,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解释。

他们不能随自己的意愿,在任何时候都快速移动。龙吃过可怜的一餐之后,已经过去三天了,自从随时都会进行新的行军或战争的命令发布以后,再也没有命令让他们采取任何行动,至少现在看上去没有任何可能采取行动。泰米艾尔开始打着瞌睡,梦想着吃羊了。劳伦斯对格兰比说:“约翰,我去看看,这该死的大雾外有没有高一点的陆地。”

平顶的兰德格拉芬堡俯视着耶拿的高地和山谷,劳伦斯再次让巴顿哈尔做向导,两人一起穿过狭窄的山谷向山上爬去。这个峡谷通向树木茂密的山坡,有几个地方被布满荆棘的黑莓灌木丛隔断了。再向上,通道在一些高草中消失,没有人曾经割过这里的草,山坡太陡,没有办法爬上来。尽管高一点的树木都被砍了,水平的空旷地被羊已经踩平了。两只羊漠不关心地向上看了看,然后跑进了欧洲蕨丛中。

经过一个小时的辛苦攀爬后,他们大汗淋漓地到达了山顶。“这么……”看到这美丽的景象,巴顿哈尔挥动着手,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劳伦斯点点头。一圈蓝色的烟雾将远处的景象隔离开来,但从理想的有利位置来看,山谷的碗状谷底像一副鲜活的地图一样展现在他们面前。优雅的山上覆盖着正在慢慢变黄的山毛榉和小一点的常绿树木,一些白皮的白桦树叶几乎全部落光,只剩树干挺立其中。田野几乎都是棕黄色的,平坦无比,庄稼已经收割,在微弱光线的照耀下,寂静无声,把这些分散的农舍简化成无与伦比的绝美景色。

一团厚重的云层缓慢地向西移动着,从他们当前的角度来看,这个云层正好挡住了早上的太阳,阴影向前爬着,越过了山峰。对照之下,萨勒河的一段正偎依在山脉中间,蜿蜒前行,阳光照耀之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劳伦斯的眼睛被晃得泪水都流出来了。起风了,周围响起了碎落的树叶和树枝着火的噼啪声,开始时像是一条船刚起航的声音,但声音继续着,好像没有终点一样。然而,又出现了一阵沉寂。空气闻起来、尝起来让人感到了奇怪的单调和空洞,没有动物的芳香或腐败的味道,地面因霜冻而变得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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