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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对他们来说没有。当他们向波兰人买粮食时,不论他们出的价钱有多高,波兰人都伸出空空的手。粮食坏了,牛群病了,如果逼迫他们,村民就会让他们看看空无一物的谷仓和畜栏。但偶尔,他们会在田野后面的黑树木中看到猪和牛,有时一些有胆量的军官会在地窖或者陷阱下挖出藏起来的谷物或土豆。即使冬天快要到来了,房子里的男孩瘦弱不堪、衣衫单薄,尽管劳伦斯提供了金子,也没有任何例外。曾经有一次,在一个比小屋小一点的家舍中,他恼怒地把手中的金子加倍,伸了出去,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看躺在摇篮里几乎毫无遮盖的婴儿,年轻的主妇责备地看了看他,一句话不说,推开他的手指,指了指门。
劳伦斯走了出去,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羞愧。他为泰米艾尔感到焦虑,因为他没有足够的东西可以吃,但他却无法责备波兰人,因为正是他们令这个国家的国土流失。这是羞耻的交易,尤其在他父亲的政治圈中会遭到谴责。劳伦斯认为或许政府已经作出了某种正式的抗议,尽管他并没有这个印象。这无关紧要,俄罗斯、奥地利和普鲁士都不会没有对土地的渴望。他们一点点地逐渐把边境向外推进,直到最后,他们在中间遭遇,而中间没有了国家。现在,这些国家中的一国士兵遭遇到这样的冷遇,一点儿也不令人感到奇怪。
他们花费两天时间,飞行了二十英里,终于到达了波森。在那里,他们受到了更冷淡、更危险的待遇。流言已经传到了这个城镇中,随着部队的到达,耶拿的灾难无法成为一个秘密,新消息涌了进来。霍亨洛希终于带着步兵的残兵投降了,奥德河以西的所有普鲁士人正像一屋子卡片一样,纷纷坠落。
法国人马歇尔穆拉特正在全国重复着他在爱尔福特取得辉煌战果时使用的诡计,除了厚颜无耻之外,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要塞一个个击毁。这种简单的方法说明了普鲁士人的堕落和卑躬屈膝,宣称他已经让他们投降,只等着总督把城门打开,让他们进门。但是离战场几百英里的斯德丁的地方长官,完全没有在意之前发生的事情,愤怒地拒绝了这个诱人的要求,镀的黄铜被揭去了,下面的钢铁露了出来。两天后,城外来了三十条龙、三十支枪和五千人,忙着挖战壕,为发动全面进攻,有意堆起了一堆堆的炮弹,最终,地方官员懦弱地递交了钥匙、让出了要塞。
当劳伦斯绕着城镇的市场走了一圈后,这个故事他至少听了五次。他不懂这里的语言,但一直听到相同的名字,而且谈起这件事情的口吻不仅开心,而且欢呼雀跃。人们在酒馆中聚会,当远处没有普鲁士人听时,他们会高举着伏特加酒,呼喊着“皇帝万岁”。有时甚至有普鲁士人在,他们也会这样,当然这要看瓶子里的酒下去了多少。到处都夹杂着好战和希望的气氛。
他把头探进能够找到的每一个售摊上,至少在这里,摊主无法拒绝出售能够看到的东西,但城镇的供给并没有那么丰富,大部分东西都被作特殊之用。经过多次寻找后,劳伦斯只找到了一头可怜的小猪。他付了五倍的价钱,才得到它,然后立刻明智地用棍棒将它打昏,最后打死,放在一个鞍具人员的手推车上。泰米艾尔狼吞虎咽地吃下了它,生吃的,他太饿了,甚至无法等待煮好之后再吃,吃完后,还辛苦地将爪子舔得干干净净。
“先生。”劳伦斯抑制住自己的脾气说,“你没有为一条大型龙提供正常的供给,你每天穿越的距离只是他能够飞的十分之一。”
“那有什么要紧的?”兰斯特克将军怒气冲天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英国执行什么样的纪律,但你和这支部队在一起,你就必须遵守它的纪律!上帝,你的龙太饥饿了,我的所有人也很饥饿。如果我开始让他们在战场上飞五十英里,自己吃的话,我们就无法保持好的阵型。”
“每天晚上在营地里,我们将——”劳伦斯说。
“是的,你会的。”兰斯特克说,“你将会在早上的营地里,在中午的营地里,每时每刻和龙军团剩下的龙在一起,或者我会让你成为背弃者,现在,滚出我的帐篷。”
“我认为事情进展得很好。”当劳伦斯返回作为栖身之处的被遗弃的牧羊人小屋时,格兰比看了看他的脸说。经过一周缓慢而悲惨的行军后,他们第一次睡在干燥的地方。劳伦斯将摘下的手套粗野地扔到小床上,坐下来,脱下了靴子,里面是脚踝深的泥浆。
“我有点想带泰米艾尔离开。”劳伦斯愤怒地说,“如果他愿意,让那个愚蠢的家伙把我们当做背弃者吧,该死的家伙!”
“这里。”格兰比说,他从地上拾起一些稻草,包住靴子跟,这样劳伦斯能够把腿拿出来,“我们可以去打猎,如果看到战争再次到来,我们就再加入到战争中。”他擦了擦手,坐回自己的帆布床上,“他们无法阻止我们离开。”
劳伦斯考虑了一下,但摇了摇头:“不,但如果继续的话。”
这种情况并没有继续,相反,他们的步伐更加缓慢了。几天来,流言一直在营地上传播,法国人已经提出了和平的解决方式。疲惫的军队中传来了宽慰的叹息声,但随着时光流逝,并没有传来任何公告,大家的希望落空了。接着新的流言又传来了,带来了令人吃惊的消息:易北河以东的普鲁士的大片领土已经投降了;汉诺威也投降了;普鲁士要支付巨额赔偿;令人无法忍受的是,王子被送到了巴黎。“在皇帝的照料下,可以更好地理解我们两国的友谊,这会令所有人满意。”这就是险恶的措辞。
“上帝,他开始认为自己是一个正当的东方暴君了,不是吗?”听到这个消息后,格兰比说,“如果他们违背条约,把这个男孩送到断头台,他将会怎么做?”
“他没有什么理由就把当甘处死了。”劳伦斯说,他能够想象得到迷人、勇敢的王后的悲伤,他能够想象得到这个新的人身威胁会怎样影响她的精神。她和国王已经飞到前面与亚历山大会面,至少,这是一种鼓励。亚历山大已经发誓将战斗继续到底,俄罗斯军队已经出发,前往华沙和他们会合。
“劳伦斯。”泰米艾尔说。劳伦斯在古老而熟悉的噩梦中浑身发抖,发现独自一个人在暴风雨中的“伯利兹号”的甲板上,那是他第一次服役的船只。海面上闪电雷鸣,整个大海都被照亮了,一枚龙蛋正笨重地向开阔地滚动着,龙马上就要孵出来了,但离他太远了,他无法及时抓住它。它不是不是绿色斑点的红色喀里克龙蛋,而是白色的泰米艾尔蛋。
他从脸上把梦境抹掉,听到远处的声音,非常有规律,像是雷声。“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拿起长筒靴,问道。关键是天空已经渐渐变亮了。
“几分钟前。”泰米艾尔说。。电子书下载
他们从华沙出发三天了,现在是11月4日。在白天的行军中,他们一直听到东边的枪声。夜晚,远处闪烁着红色的火光。第二天,枪声渐渐弱了,到下午,声音平息下来,周围陷入一片静寂。风向没有变化。军队没有拆除中午的营地,这些人好像都在屏住呼吸,等待着什么。
那天早上派出的送信龙几个小时以后匆忙地返回了,他穿过了上校,直接到达了将军的住处。他们还没有出来,消息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正在传播了,法国人已经占领了华沙,俄罗斯人被打败了。
16 初生
很久以前,这个小城堡用红砖建立起来:战争毁坏了它;寻找建筑材料的农夫拆除了它;雨雪侵蚀了它的边缘。现在,它就像是一个脆弱的小贝壳,中间一堵墙竖立在两个半倒塌的塔中间,两边的窗户面向着开阔的原野。不管怎样,他们都非常高兴有了一个遮蔽之处,泰米艾尔挤在破败的墙组成的广场上,剩下的人躲在唯一一个狭窄的走廊里,里面到处都是红砖的灰尘和破碎的白灰泥。
“我们在这里再待上一天。”早上,劳伦斯说,是为了更好的观察而不是决定。泰米艾尔由于疲惫皮肤呈灰色,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剩下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要求志愿者去打猎,派出了马丁和邓恩。
乡村里到处都是法国人的巡逻龙,还有波兰人的巡逻龙,这些巡逻队伍由从普鲁士繁殖基地释放出来的龙组成,这些龙是十多年前,分裂后就关押起来的。在这期间,许多龙的上校在囚禁过程中死了,或者已经上了年纪,或者疾病缠身。失去亲人的龙内心非常痛楚,因此很容易被拿破仑利用。他们可能没有高度的纪律性,没有上校或队员,无法在战争中服役,但可以派他们出去侦察,如果他们非要进攻某些不幸的普鲁士落伍者的团队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坏处。
现在,军队里除了落伍者外,没有什么了,所有的龙都松散地向普鲁士在北方的最后要塞飞行。没有多少胜利的希望,将军们只是说去那里保护某个力量,可能只是为了在谈判桌上增加一点谈判的筹码。在劳伦斯看来,这种做法非常愚蠢,他怀疑是否会有谈判桌。
拿破仑派部队加速穿过波兰泥泞的小路,甚至没有一个车辆拖累他们,龙载走了所有的供给。他下了很大的赌注,他认为在食物用光前,在手下人和动物开始饥饿前,他能够赶上并击败普鲁士人。他没有掷骰子,便进行了所有冒险,结果事实证明他赢了:沙皇的军队沿着到华沙的路一字排开,完全没有疑问,三天后,他一一将这支军队分离开来,经过三次战役,粉碎了他们。然后,他小心地绕开普鲁士军队,他们诱使普鲁士军队快速接近边界,当普鲁士们知道自己上当时,已经太晚了。
现在,“大军”已经把他们包围,就差最后一口完全吞掉他们了。普鲁士军队绝望地向北方涌去,丢盔弃甲。劳伦斯曾经看到大炮和弹药被丢弃在路旁,乌云一般的鸟成群地占领了供给车辆,拼命地在饥饿的人群中啄破袋子,享受着谷物。兰斯特克已经向隐蔽地发布命令,派龙军团到十英里外的一个小村庄,那是下一个驻地。劳伦斯把手中的快件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踩到烂泥中,然后他让手下人登陆,带上能找到的所有供给,泰米艾尔的力气一恢复,马上向北飞去。
对于英国来说,这是一次多么完全的失败,现在他不能这样考虑。他只有一个目标:把泰米艾尔和手下人及两枚龙蛋带回家。他们应该帮助普鲁士成为绕起英国的一堵墙,抵抗欧洲的皇帝攻占更多的土地,但他们现在看上去力不从心。如果有机会再一次到达那座山上,待在灌木丛中,拿破仑就在咫尺之遥的地方,劳伦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有时,在夜晚无眠的时候,他会怀疑巴顿哈尔会因为自己不让他动手而责备他。
他并没有感到心情灰暗或者情绪愤怒,好像在一次击败后又偶遇了一次猛攻,只是远距离的进攻。他不论对手下人,还是对泰米艾尔,讲话时,都语气平静。至少,他尽力指着地图上通向波罗的海的路,花费了几个小时研究如何绕过城镇,或者如果有巡逻龙逼迫他们为了暂时的安全不得不逃离航线后,如何返回航线上。尽管泰米艾尔的速度远远超过骑兵的速度,但他也更容易被发现,毕竟在向北的进程中,为了逃避和躲避,他们并没有超过剩余部队。经过掠夺后,乡村中几乎没有剩下什么东西,他们都饥肠辘辘,把东西省给泰米艾尔吃。
现在,在城堡的废墟中,队员或者在睡觉,或者无精打采地躺在那里,眼睛盯着墙壁,一动不动。一小时后,马丁和邓恩拿着一只小羊回来了,这只羊的头部被击中了。“先生,对不起,我不得不使用枪,我担心它跑了。”邓恩说。
“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人。”马丁焦虑地补充道,“这只羊被独自留在那里,我想它从牧群中走失了。”
“先生们,你们做了应该做的。”劳伦斯没有太多地注意他们的解释,说道。即便他们做了很多错事,也不应该去责备他们。
“先拿过来。”当劳伦斯直接把它递给泰米艾尔时,苏刚匆忙地抓住他的胳膊说,“让我来,它可以发挥更大作用,我为每个人煮点汤,这里有水。”
“我们没有剩下多少点心。”听到这个建议,格兰比平静而试探性地斗胆对他说,“这会让伙计们更加想要尝一点肉。”
“我们不能冒险点明火。”劳伦斯最终说道。
“不,不用明火。”苏刚指着塔说,“我在里面做,烟会从这里缓慢地冒出来,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他拍了拍旁边墙砖间的裂缝,“这就像是一个熏制室。”
队员走出封闭的门廊,苏刚走进去,鼓捣了几分钟,然后咳嗽着走了出来,满脸都是黑灰,但烟只从狭窄、平坦的接缝处渗了出来,这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