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没有说。劳伦斯向前探过身,抚摸了一下他的脖子,心中暗暗发誓,即使是花掉一半的资产,也要把爱丁堡最精美的珠宝给泰米艾尔带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在和瑞肯出发之前,劳伦斯走向场院向泰米艾尔告别。走出大厅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一名小地勤人员正在给利维塔斯安装鞍具,瑞肯正坐在他的前面看报纸,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安装过程。“您好,劳伦斯,”小龙高兴地问候他,“看,这是我的上校,他来了!我们今天要飞往爱丁堡。”
“你和他交谈过吗?”瑞肯向上看了一眼,对劳伦斯说,“我想你没有夸张,你确实喜欢和龙交流。我希望你不会厌倦。你今天将带我和劳伦斯一起飞,你必须努力向他展示你的速度。”他对利维塔斯说。
“噢,我会的,我发誓。”利维塔斯立刻兴奋地点着脑袋说。
劳伦斯礼貌地回答后,快速地走到泰米艾尔旁边,以便掩饰自己的混乱。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现在,在这趟旅行中,他没有办法去逃避这场羞辱了,他感觉自己几乎快病倒了。在过去的几天里,他看到了许多利维塔斯不快乐和被忽视的证据。这条小龙非常渴望见到不来看自己的骑士,如果他或他的鞍具得到了更多的简单擦拭的话,那是因为劳伦斯鼓励学员去照看他,让郝林继续清理他的鞍具。当发现瑞肯应该为这些忽视负责时,劳伦斯感到苦涩和失望。当看到利维塔斯为了如此少的冷漠关注而表现得这样卑屈和感激时,他的心里涌起一丝痛楚。
通过对龙的忽视可以感觉到,瑞肯对龙的评论代表了他高傲而轻蔑的个性,这在飞行员中相当奇怪,并且非常令人不快。原来,他和其他军官之间的隔阂,远远不是因为他高雅的品位。每一个飞行员在自我介绍时总是把龙的名字挂在嘴边,只有瑞肯认为家族的名字更为重要,这让劳伦斯直到此时才发现利维塔斯原来是他的龙,现在,他发现自己以最没有防备的方式,与一个他永远不能尊敬的人交朋友。
他拍了拍泰米艾尔,给了他一些安慰,实际上也是为了让自己舒服点。“出什么事了吗,劳伦斯?”泰米艾尔充满关切地温柔地嗅了嗅他,“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没事,我相当好,我向你保证,”他尽量用正常的口气说,“你确定不介意我离开吗?”他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问道。
“不介意,你晚上就会回来,是不是?”泰米艾尔问道,“现在我们已经读完了《邓肯》,我希望你能给我多读一些关于数学的书,在海上航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你仅通过时间和一些方程式就能够判断出你的位置,这个问题你解释得非常有趣。”
劳伦斯非常高兴自己在被迫学习三角法基础后,脑袋里还记着一些数学知识。“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尽量让声音中不带一点悲伤,“但我想你可能会喜欢读一些关于中国龙的书?”
“噢,是的,那也特别棒,我们下一次可以读它,”泰米艾尔说,“确实,有这么多各个方面的书真是太好了!”
如果这能给泰米艾尔一些可以思考的东西,让他摆脱悲伤的话,劳伦斯准备捡起拉丁文,用鼻音为他读《数学基本原理》的原文,因此,他只能暗暗叹息了。“很好,我让地勤人员照顾你,他们已经来了。”
郝林领导着这支队伍,这位年轻的队员认真仔细地整理了泰米艾尔的鞍具,温柔善良地照料着利维塔斯。劳伦斯曾经对塞勒瑞塔斯提到过他,希望安排他来领导泰米艾尔的地勤人员。劳伦斯高兴地看到,这个要求得到了准许,这一步明显的是某种重要性的提升,尽管事情还有一些不确定性。他朝这个年轻人点了点头,问道:“郝林先生,你愿意把其他人介绍给我吗?”
郝林为他们作了介绍,他在心中不断地重复着,以便能够记住他们的名字。他故意和每个人都对视,语气坚定地对他们说:“我相信泰米艾尔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但我也相信你们作任何调整时,也会询问他是否感觉舒服。泰米艾尔,如果在运动中你感觉到一点不舒服或者束缚的话,不要犹豫,告诉他们。”
利维塔斯的例子已经向他说明,如果上校不留心的话,一些地勤人员可能会忽视安排给他们的给龙配装备的任务,确实,很多事情是无法预料的。尽管劳伦斯不担心郝林会忽略自己的工作,但他还是想提醒其他人,他不能忍受任何人忽略泰米艾尔所关心的任何事情。如果他的严厉态度会让大家认为他是一个态度强硬的上校,那就让他们这样认为吧,可能与其他飞行员相比,他就是这样的。他不能为了让大家喜欢他而忽视他们职责范围内应该做的事情。
大家都回应着,有的咕哝着“很好”,有的说“你是对的”,他故意不去看大家皱起的眉头和相互之间交流的眼神。“那就开始吧。”最后,他点点头说,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向瑞肯走去。
这次旅行的所有快乐都消失了,瑞肯厉声地训斥利维塔斯,命令他不舒服地弓起背以便装载东西,站在旁边看这样一个场景,真是令人厌烦。劳伦斯迅速地爬上去,尽量坐在合适的位置上,以便减少他的重量可能给利维塔斯带来的困难。
至少,飞行的路途短暂,利维塔斯非常敏捷,大地飞快地向后掠去。他高兴地发现,这样的速度使大家根本无法交谈,当瑞肯试图交谈时,他尽量地简单作答。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就在一个巨大的有墙壁的营地着陆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爱丁堡的城堡了。
“安静地待在这儿,我回来时不想听到你纠缠过地勤人员。”下来后,瑞肯对利维塔斯严厉地说。他把龙鞍的缰绳拴在一根柱子上,好像利维塔斯是一匹被拴住的马,“返回拉干湖时,你就可以吃东西了。”
“我不想麻烦他们,可以等会儿再吃,但我有点渴了,”利维塔斯小声地说,“我尽全力飞行了这么久。”他补充道。
“确实飞得非常快,利维塔斯,太感激你了。当然你必须喝点东西。”劳伦斯尽量忍着怒气说。“你过来。”他对那些正在空旷地边上闲逛的地勤人员喊道,利维塔斯着陆时,他们没有一个人过来服务,“马上去拿一桶干净的水来,再检查一下他的鞍具。”
这些人看上去有点吃惊,在劳伦斯严厉的眼神注视下,他们开始工作起来。瑞肯没有反对,但是,当他们从营地爬上楼梯,走到城市的街上时,他说:“我看你对他们有点心肠太软了,我一点也不吃惊,因为这是飞行员共有的方式,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发现严格的要求比经常看到的溺爱的方式要好得多。比如利维塔斯必须时刻为长途、危险的飞行做准备,让他习惯于不吃不喝地飞行对他有好处。”
劳伦斯对于自己的处境感到很尴尬,他是作为瑞肯的客人来到这里的,晚上还不得不和这个人飞回去。不过,他无法让自己不说话,“总体上,我不拒绝对龙要有最真挚的情感,在我的经历中,我发现他们除了尊重外,对什么都一律不感兴趣。不过,我坚决不同意你把提供一般的和合理的照顾当成是溺爱,我发现,在必要的时候,一个先前没有经历过食物匮乏和辛苦劳作的人,可能比先前经历过这些的人具有更强的忍耐力。”
“噢,龙不是人,你知道,但我不会和你争辩。”瑞肯轻松地说。这种倔强让劳伦斯更加生气了,如果瑞肯愿意维护自己的理论,尽管可能是错误的,但毕竟是一种真挚的情感,但很明显,他不是,瑞肯只是关注自己的轻松快乐,这些话只是为他表现的忽视找一个借口而已。
幸运的是,到十字路口,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劳伦斯不用再忍受与瑞肯同行了,因为这个人必须到这个城市的军事部门去转一圈。他们相约在营地会合,然后,他高兴地逃开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就在这个城市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只是为了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维和情绪。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法可以改善利维塔斯的处境,很明显,瑞肯习惯于遭到别人的反对。现在,劳伦斯想起了波克雷的沉默、哈考特明显的不舒服、其他飞行员的躲避,还有塞勒瑞塔斯的不满。想到自己对于和瑞肯结伴表现出了这样明显的偏爱,真是令人郁闷,他让别人感觉到自己也同意这个人的行为。
这就是别的飞行员对他冷眼相看的原因,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没有用的,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尽管没有让自己陷入到学习新战友行为方式的困境中,他却一直在高兴地与一个让战友们都逃避和斜视的人交往。他不能为自己找借口,说他不同意或不相信他们的总体判断。
他艰难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无法轻易原谅自己在不加思考的几天里所造成的损害,但从此之后,他能够、也将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无论如何,他将竭尽全力,把精力全部用在泰米艾尔身上,他将证明,他既不同意,也不愿意对泰米艾尔有任何形式的疏忽。他会礼貌地对待和关心那些和他一起训练的飞行员,如波克雷和阵型中的其他飞行员。他能够向大家表明,他不会将自己凌驾于团体之上。他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采取一些小措施来恢复自己的名誉,但是他也只能这样做。他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立刻解决这些问题,不论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他都准备忍受下去。
最后,他从自责中走了出来,确定了方向,匆忙地向皇室银行的办事机构走去。他在伦敦的银行家是朱蒙德斯,听说劳伦斯已经驻扎在拉干湖后,他便写信给奖金发放机构,让他们把俘虏“友谊号”而得到的奖金汇到这里。一说出名字,劳伦斯立刻发现自己的指令得到了很好的执行,因为他马上就被领到了一个私人办公室,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听到询问,银行家唐尼森高兴地通知他,俘虏“友谊号”的奖金包含了得到泰米艾尔的奖金,价值等于相同品种的一枚未孵化的龙蛋的价值。“据我理解,这个数字不是特别好估算,因为我们不知道法国人为他花费了多少钱,但最后按照‘帝王铜’龙蛋的价值为他估算了价值,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你的全部奖金的1/4已经达到了14000英镑。”话音刚落,劳伦斯已经目瞪口呆地愣在了那里。
喝了一杯上好的白兰地后,劳伦斯恢复了情绪,马上就意识到在这个巨额的估价背后,克罗夫特上将作出的自私努力。但他几乎没有提出异议,经过短暂讨论后,他授权银行把大约一半的钱投资到基金上。他热情地握了握唐尼森先生的手,拿着一堆银行支票、金子,还有银行慷慨提供的信件离开了。他可以向商人展示银行的这些信件,以便建立起自己的信用。在某种程度上,这个消息让他精神抖擞起来,他买了一大堆书,查看了几种不同的昂贵的珠宝,想象着泰米艾尔收到书和珠宝时的快乐心情,逐渐地平静下来。
最后,他看到了一个像胸甲一样的宽宽的白金垂饰,周围有无数的珍珠,上面还镶着蓝宝石。这个饰物设计了一条链子,可以扣在龙脖子上,当泰米艾尔长大时,可以把链子伸开。垂饰的价格几乎让劳伦斯耗尽了手中的所有财物,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签了支票,等着一个男孩跑去和银行求证钱的数量,最后,他马上取走了包装好的饰物,因为饰物太重,他拿起来有点困难。
尽管离约定时间仍有一个小时,他还是直接回到了营地。利维塔斯在满是尘土的着陆场上躺着,没有人照顾他,他把尾巴缠绕在自己身上,看上去很劳累,也很孤独。营地那边的牛栏里有一小群羊,劳伦斯命令一个人去杀羊,给利维塔斯拿过来,然后,他坐在龙身边,静静地和他说话,直到瑞肯回来。
返回的飞行比来时要慢一些,当他们着陆时,瑞肯对利维塔斯说话时非常冷酷。尽管可能有点鲁莽,劳伦斯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他表扬了利维塔斯的出色表现,并拍了拍他的身体。但这并不够,他悲伤地看到,瑞肯走到屋后,这条小龙默默地蜷缩到场院的角落里。空军总部把利维塔斯给了瑞肯,劳伦斯没有权力去纠正一个职位比自己高的人的言行。
泰米艾尔的新龙鞍整齐地放在场院边上的两个长椅上,宽阔的脚带上面用银铆钉铆上了泰米艾尔的名字。泰米艾尔又坐在外面,看着安静的湖泊峡谷。傍晚降临,太阳西下,山谷逐渐笼罩在一片阴影中,他的眼神中若有所思,又有点悲伤。劳伦斯迅速拿着沉重的包裹走到他身边。
看到这个垂饰,泰米艾尔欣喜若狂,劳伦斯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在黑皮肤的映衬下,银色金属发出闪闪的光芒。戴上后,泰米艾尔用前趾拿起饰物,心满意足地看着大大的珍珠,为了更好地检查这些宝石,他把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