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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多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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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廖文介轻轻一乐,“齐冬菇,想想罗侯,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冬菇抬眼,“奇怪什么?”
  “一个男人,面容丑陋身体残缺,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可他虽孤僻却也未消沉,仍是生活的好好的。寻常男人活到他这份上,早就一死投胎去了,哪会像他这样。”廖文介一字一句,“你真的觉得一个寻常男子能豁达成他这样?”
  冬菇沉默。
  一开始,她的确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同他生活时间长了,她也就慢慢淡忘这些了。现在廖文介提起,她再一次回想。可能当初,吸引她的,正是罗侯这份沉淀的心境。
  “文介,你同我说这么多,不会只是告诉我他身手有多好吧。”
  “当然不是。”廖文介道,“我要先让你知道这些,然后才能说后面的事。这只是他身上所有事情的起因。”
  “战争结束后,本来我们是都要回家乡的。可是有一日,有人来找我,让我去见一个人。”
  冬菇道:“人,什么人,只有你一个被叫去了么?”
  廖文介摇头,“不,同去的一共有十个人。”
  “这其中,就有罗侯。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算是真正同他相识。之前虽同在先锋营,却没有过交流,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冬菇心想,也许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开端了。她问道:“那是谁叫你们过去的,想来职位应该不低吧。”
  “正是当时军中统帅,袁继业。”廖文介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是当今安南王安戚芳手下第一战将。”
  “不过也是曾经了,因为袁继业已经死了。”
  “死了?”
  “对,这个我们稍后再说,先说那晚——”
  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廖文介忍不住,倾肠道来。
  当夜,她随着领头人走进一间营帐,帐外有只有三人把手,可她能觉出这三人个个是可以一敌十的高手。她知晓事情非比寻常,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她进入帐中时,里面已经有六人在场。这六人中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就在那时,她看见了罗侯。他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一身劲装,竟是比女子还要高大魁梧。
  他们的佩刀均被收走,这也是情理之中。因为廖文介已经认出,这是统帅的营帐。
  帐中静悄悄,虽有熟识,可谁都不敢讲话。随后,陆续又来了三人,算她在内,在场一共十个人。
  九个女子,只有罗侯一个男人。
  而后,袁继业进帐。
  那是廖文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袁继业,四十开外的年纪,身材挺拔,剑眉星目,一身正气。
  “恭迎将军。”十人齐齐跪下。
  “起吧。”袁继业声音浑厚有力,隐隐透露出霸道功体,廖文介暗自心惊。
  “今日深夜叫各位壮士前来,是有一事想同你们说。”
  袁继业开门见山——
  “诸位可想留在袁某身边。”
  袁继业话一出,在场十人均愣住了。
  “战争结束,可世道仍旧不平。抛却将军之职,袁某今夜只以个人身份收兵纳贤,诸位意下如何。”
  她言简意赅,廖文介懂了。
  袁继业这是想收纳他们做她的私部。
  “袁某给你们思考时间,三日后再做决定,如有不愿,绝不勉强。三日期间你们有任何问题,皆询问叶勉。”
  叶勉是袁继业近身侍卫,平时多次随袁继业军中视察,也来先锋营传达过命令,是以廖文介认得她。
  袁继业进帐只说了这么短短几句,便散了人。
  众人皆是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袁继业这样的行事风格廖文介很欣赏。
  出了营帐,她向先锋营方向走着。罗侯走在她的前面。她看着他高大的沉默的背影,忽然就开口问了一句——
  “你要留下么?”
  那是廖文介第一次同罗侯说话。


☆、36第三十六章

  罗侯转身;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
  “留。”
  只这一字,说完他便走了。
  哈,廖文介看他远去的身影,他整个人融进黑压压的夜色;浑身煞气,倒真像营中人形容的罗刹一般。她心里一乐,有趣的男人。廖文介自己当然也是要留下的,她的想法很简单,反正她也是孤家寡人,师父早已仙逝,自己回家也是无所事事。
  而且;她需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耕地做生意可以;可到底非她所好,还是杀人来的痛快些。
  师父生前费尽心思,教她武功,却又教导她不能以武犯禁。虽然没听进去几句,但好歹是她老人家临终遗愿,她只能遵守。
  不能干私活,那就只能为官家杀人了。
  当初从军,便是如此原因。
  三日后,她再次来到袁继业的营帐。
  十人都在。
  也是,廖文介心道,这也算是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谁会平白放过。
  “你们都跟她了?”冬菇开口问道。
  “是啊,都跟了。”廖文介道,“从那日起,我们十人军中除名,编入袁继业近卫。除了她与叶勉,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们。”
  “听起来很是神秘。”
  “呵。”廖文介无所谓道,“很多事情看着神秘,身处其间才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
  冬菇问道:“你们都替她做了什么?”
  “杀人。”
  “只有杀人?”
  “那倒没有。”廖文介道,“还有一些其他事,比如说取物,或者救人。”
  “就一直这样?”
  “如果一直这样哪还有后面那些事情发生。”廖文介接着回忆——
  他们十人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个个身手高强。做杀人的任务自然不在话下,偶尔偷窃取物或者调查事件也能顺利完成。
  袁继业对他们看管很松,十人皆是自由身,除了做任务,其余时间他们可以自行处理。而且袁继业很大方,从不吝啬钱财赏赐,廖文介与其他人看起来都十分满意这种生活。
  可是,廖文介这个人,天生就不是闲着的料。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做的任务越来越多,她渐渐发现了一些奇怪之处。
  比如说袁继业交待他们做的事情,看似好像一桩是一桩,彼此没有联系,可是做得多了,廖文介就感觉出一丝微妙的关联。
  像他们这种做人命生意的人,天生就有比常人要强的直觉,廖文介便是如此。
  既已察觉出异常,她又怎是撒手不管之人。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留意每一次行动,每一个要杀的人,每一个要救的人。
  十人中,她头脑最好,为人也最圆滑,袁继业看中她,每次行动基本都是她在领导。所以有些事情做起来也格外方便,比如直接接触袁继业让他们偷回抢回的东西。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也渐渐理出头绪。
  袁继业在针对一个人。
  “不会是女帝吧。”冬菇一身冷汗,“你可别吓唬我。”
  廖文介见鬼一样看着她,“你也真敢想”
  冬菇拍拍胸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可别闹出什么谋逆反叛的戏码,株连九族的罪过,她可没得办法想。
  “你别高兴的太早,虽不是女帝,可也差不多了。”廖文介泼她一身冷水。“袁继业针对的是当朝文丞,吕丘年。”
  “吕丘年?”这人冬菇也曾听说过,她实在太过有名,位极人臣,权势滔天。而且,她的大儿子正是当朝帝后,所以论辈分,她还是女帝的丈母娘,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也知道她?”
  “官做得这么大,谁会不知道。”
  “哼。”廖文介冷哼一声,“官做的大,可不代表做的好。”
  “嗯?文介此话何意?”
  廖文介道:“此人行事乖张,趁女帝年纪尚轻,鼓动人心暗暗发展朝中势力,以权谋私,为自己囤粮敛财。若有弹劾者,皆被她暗地设计诛杀。”
  “哦?照你这说法,此人应是朝廷蛀虫了。”
  “何止是蛀虫,蛇蝎也不为过。在为袁继业办事之时,我多次调查,此人行事之狠辣,饶是我这样日日刀口舔血的人都为之胆寒。”
  冬菇皱眉,思量道:“方才你说,袁继业在针对此人。如果吕丘年真是如你所说这般奸诈阴险,那你们岂不是很危险。”
  “当然,不过一开始时,危险尚未体现出来。”廖文介道,“在向下说之前,我还要提及一人。”
  “谁?”
  “户部尚书袁继山。”
  “袁继山”冬菇不曾听过这个名字,“此人同袁继业是何关系?”
  “她是袁继业的姐姐。”
  “那袁继业调查吕丘年,与她姐姐是否有关?”
  “正是她们姐妹合力。”廖文介道,“她们一文一武,一在朝堂,一在军营。相互扶持,相互照应,一同搜集吕丘年贪赃枉法作奸犯科的证据。”
  冬菇感叹道:“这二人不畏强权,敢于挺身而出维护正道,当为做官楷模。”
  “是啊。”廖文介也不禁赞同,“如再不阻止,只需五年,朝廷就是一家天下了。这些年来不少人想扳倒吕丘年,可惜均是无法举证,站出来的都被她一一解决。”说到这里,廖文介轻轻一叹,“袁家姐妹的作为,可以说是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了。”
  “哦?”
  冬菇听出话里之意,“文介的意思是事败了?”
  廖文介点头。
  “袁继山在朝中表面与吕丘年虚与委蛇,打消其顾虑,暗地里偷偷搜集她的罪证。有袁继业的帮助,经过整整两年的时间,人证物证均已拿到。”
  “哎。”廖文介无奈道,“本已大功告成,却在最后功亏一篑。”
  “怎会”
  “内院有鬼。”
  “有人背叛?”
  “是。此人稍后还要提及,她正是我现在头疼的根源。”廖文介转了话头,“不过现在还轮不到说她。”
  “再说吕丘年,吕丘年得知此事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她尚能忍耐,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等待时机,打算一网打尽。”
  阴险狠毒,又能收的住手,这人更显可怕。
  廖文介接着道:“她花费半年多的时间计划,而后的雪境战争,终于让她找到机会,给袁氏姐妹安上了罪名。”
  冬菇道:“你说她等来了雪境战争莫非这罪名是——”
  廖文介心情颇为沉重,也无暇感叹冬菇聪慧。
  “对,正是通敌叛国。”
  “啊”
  廖文介虽算不上有多忠诚,可是每次想到袁继业,那一身正气保家卫国的王朝将军,最后竟落得如此结果,背着叛国者的罪名含恨而终,她心里也不免恨起吕丘年来。
  “那你们”
  廖文介道:“事败之后,袁继山自知性命难保,她欲将所有的证据保护好,托付他人呈交女帝。她将证据封在一个木箱里,令亲信逃出求救。当时袁继业命令我们接应这些人,并且取回箱子。”
  “咦,袁继业不也被判罪了。”
  廖文介道:“这正是吕丘年的高明之处。她暗中使了手段,让袁继山的罪名先行落下。她知道袁继山必定会将证据送到自己妹妹那处,便在路上设下埋伏,打算中途夺来。”
  “还真是机关算尽。”
  “当然。”廖文介冷笑,“要掉脑袋的事,自然要好好算计。”
  冬菇道:“那之后如何了?”
  廖文介抒了口气。
  “我们接应的时候,正好是两伙人马相杀。”
  “这不刚好,你们可以参加战局。”
  “是。”廖文介道,“不过去时,交手已经有一阵了。袁继山人手损失众多,木箱被抢夺,我们自然奋力追赶。”
  “吕丘年知晓此次行动的重要,府内高手倾巢而出,我们虽补充过去,但是也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多的人。”廖文介忆起当夜惨况,不禁皱眉,“战至最后,已是深夜。我们两方皆损失惨重。”
  “而就在那个时候,天公不作美,还下起了大雨。我们处在山路上,雨水对战况十分不利,可两边都在坚持。”
  “最后,我们一方只剩下三个人,我,罗侯,还有一个先锋营出来的兄弟。对方剩下四个人。酣战之中,我们没有注意到环境遽变。”
  说着说着,廖文介的手不禁覆在肋下。
  “雨水冲下山石淤泥,我注意到后,急忙躲避,可还是没彻底避开。我的肋骨当时被碎石磕裂,伤及内脏,行动受制。”
  “啊”冬菇像是预料到什么,“那罗侯——”
  “对,罗侯也没有躲开,他的下肢被一块巨石压住了。”
  冬菇虽已料到,可是亲耳听她一说,心里还是生生地疼了一下。“他的腿便是这样伤了,然后截掉的么”
  “呵,什么伤后截掉的,那是他自己砍断的。”
  “什么?!”就算冬菇再镇定的一个人,听到这话,也不禁叫出声来。
  廖文介急忙捂住她的嘴,自己屏息静听,确定没有人过来方才松开手。她声音低哑,“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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