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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多情-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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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菇道:“那之后的事情,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我先离开了。”
  “好。”
  安勍离去,冬菇心里也慢慢平静。她走出屋子,没有看到罗侯。
  冬菇揉了揉脖子,罗侯那一记手刀可不是开玩笑,劈得她现在都不能扭头。
  她顺着小树林往下走,终于找到了罗侯。
  他坐在一块矮石上,拿军刀凿冰,身边放着一个盆,里面已经有许多的碎冰。
  黎明中,就见他一个人黑漆漆的一身,孤零零地敲着冰,一下又一下。
  要热水的话,那盆里的冰已经足够多了,可他还没有停。
  冬菇走过去,在他身后轻轻揽住他。
  罗侯动作一顿,手里的刀慢慢放下了。
  冬菇坐到他后面,头凑过来,一手抬起,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污。
  “累么。”
  罗侯摇摇头。
  罗侯的身上一直是很热的,可是现在他脸上却有些冰凉。血都干涸了,结成血痂,让罗侯的脸看起来更加粗糙。
  冬菇不敢用力,怕弄破脸皮。
  罗侯道:“他呢。”
  “走了。”
  冬菇轻描淡写,眼手一心,帮罗侯擦拭脸颊。
  罗侯低下头,一语不发。
  冬菇道:“我要给你洗个澡,我们要热很多的水,接着凿。”
  罗侯又举起军刀,铛铛地敲。
  冬菇靠在他身上,静静地看着迸溅的冰花。
  蒙蒙亮的雪山里,一切都静悄悄的。光还很暗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那模糊的一团影子,像是一个人,也像是两个人。


☆、74第七十五章

  屋子内;廖文介正在撕布条。
  她手伤得很重,过了许久血还没有止住,可她看起来却不怎么在意。
  风止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用太感恩戴德,我是用左手救的你,右手我才舍不得伤。”
  风止道:“枪是双手兵器,伤了哪一只手都不可。”
  “”
  风止道:“你为何救我。”
  廖文介道:“你现在还不能死。”
  风止抬眼。
  廖文介道:“我想知道,他们为何要杀你。”
  “”
  “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些什么?”
  风止道:“我说过,注定留不住的,丞相会果断放手。”
  “哈。”廖文介道;“放手,放手就是杀掉么。”
  “”
  廖文介道:“你知道些什么;重要到他们要杀人灭口。”
  风止眼角平淡,“心中有缺,那么不管别人知道些什么,都会不安。”
  廖文介道:“唷,背后说自家主子的坏话可不是好侍卫哦。”
  风止也不理她的嗤笑,他站起身,走向廖文介。
  廖文介似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
  “干什么!这是我们地头,你老实点!”
  廖文介自己伤了,一时间脑子不够用,见风止站起来就误以为他要攻过来了。
  风止伸出手,廖文介啪地一下扇到一边。
  风止脸上又白了白,手指微微弯曲,而后又伸了过来。
  廖文介在扇过去之后就醒过来了,看面前人静默的脸,一时哑然。
  风止从廖文介手中拿来布条,手一翻,利落地撕开。
  廖文介看他动作,撇嘴道:“一个男人家,净干这些粗活。将来谁敢要。”
  风止道:“手。”
  “你”
  “手伸过来。”
  “呿。”廖文介脸一别,手伸过去。
  风止包扎的动作谈不上轻柔,不过却十分的利索干脆,包得廖文介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她转过头,看着面前微微垂首包扎的男人。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风止干干的皮肤,和他眼角淡淡的皱纹,全都一清二楚。烛光微弱,照得他同山林破庙中无人照看的罗汉像一般,布满尘埃。
  可那层层灰烬,却未遮掩他的一身风骨。
  廖文介心里微微一动。
  “眉眼也不难看嘛”
  风止抬眼,“什么。”
  廖文介拉下脸,“没事。”
  风止道:“你的伤不能见水,也不能动武,这些天要好好休养。”
  廖文介道:“不见水可以,不过不动武可不行。”
  风止看她。
  廖文介道:“奶奶还要去帮着美人宰了你那些同伙呢,不动武怎么行。”
  “你的伤不宜再动。”
  “呿。”廖文介走到床边,拾起外套,披在身上。
  “风公子,你当我是什么人,尊处优的贵小姐么。”她披好衣服,转过身,缓步来到风止面前。
  “奶奶是鬼门关的常客了,生死都无所谓了,伤还算什么。何况”一只手抬起,廖文介轻轻托着风止的下颌。
  “我若死了,你该高兴才对,你的仇报了。”
  风止猛地向后一退,仿佛那手灼伤了他。
  “呵。”廖文介轻轻一笑,“别怕。”
  风止低下头,眉间紧锁。
  廖文介嘴角又是一弯,而后转过身,取来长枪。
  在她与风止擦肩而过的时候,一只手拦住了她。
  风止仍旧低着头。
  “我代你去。”
  “什么?”
  “我代你去。”
  廖文介看着他,“你找死么。”
  风止道:“我的身手,你自是了解,是不是找死你心中亦有数。”
  “”廖文介静默。
  “为何。”
  风止道:“你救我一命,我于理当还。”
  “还有呢?”
  风止低头。
  “还有呢?”
  “没有了。”
  廖文介手中长枪扔到地上,一把抓住风止的脖领,将他推到墙边。
  她身上戾气未尽,手中也不留力。
  “情理情理,有情才有理。风公子,于理你当还我一命,那于情呢。”
  她的气息吐在风止的脸上,余温犹在。
  风止手臂颤抖,“你我之间,没有——”
  他话说一半,便被廖文介堵了回去。
  廖文介的吻铺天盖地,就如同她的银枪,不容他人喘息。
  风止一把推开廖文介。
  “哼。”廖文介冷笑道,“你想还命于我,我偏偏不让,我就是让你欠着。老实在这呆着,姑奶奶很快回来。”她拾起兵器,推开门。
  “寂天岭。”
  廖文介顿住。
  “什么?”
  风止背对着她,轻道:“寂天岭。”
  廖文介看了他一会,转身离开。
  另一边,冬菇将罗侯按到床上。
  “你去床上,躺着休息。”
  冬菇将他安排好,自己出了门。
  廖文介正在外面站着。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廖文介抬眼,对冬菇道:“他休息了?”
  “是。”
  “我知道吕丘年的部下藏身何处了。”
  “哦?”
  廖文介道:“在寂天岭。”
  冬菇笑道:“谁告诉你的。”
  廖文介以为冬菇不信,“是风止告诉我的,该是真的。”
  “你相信?”
  “我”
  廖文介低头,正巧看见手中包扎好的伤口。
  “如果我说信,你会不会笑话我。”
  “呵。”冬菇手里还提着水瓢,她转过身。“狡诈如罗慈,心中也尚存一份真情。何况是一个从未沉沦的人。将这地点告诉安勍吧。”
  “冬菇”
  “见过这么多的悲戚分别,如果有机会得到一份圆满,合该珍惜。”
  廖文介低头。冬菇这么聪明的人,早看出了什么。
  “我与他之间有血仇。”
  “也许这样说,对风公子有些不公。但是”冬菇轻声道,“这般仇,大多了犹未了,终而不了了之。”
  廖文介长枪紧握,“那是他姐姐,不可能这般了结。”
  冬菇道:“若你们之间真是恨到了极致,他便不会有让你动心的理由。我们与吕丘年的事,风公子该是清楚。若有心,你们不是没有机会。”
  “我”
  冬菇上前,拍了拍廖文介的肩膀,没有再说话,提着水瓢离开。
  廖文介转头,冲着她的背影。
  “你与罗侯呢——”
  冬菇不回身,只是摆了摆手。
  冬菇走了很多村户,才找到一个破旧的浴桶。
  她将浴桶里里外外弄干净,一次又一次地热开水,倒进去,再热开水,再倒进去。
  罗侯坐在床板上,一声不吭地看着冬菇出出进进。
  映在眼中的举动,烙在心中的身影。他开始回忆与冬菇相处的每一刻,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到了如今,他仍旧看不透冬菇。
  曾经,他贪恋一分温暖,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曾经的过往,曾经的记忆,却从没有对她提起过。
  那时,在他的心底,那份过去是缠绕他一生的枷锁,沉重得不堪提及。也或许,他觉得即使他说了,贴心如冬菇,也无法体会他的心情。
  可是
  当你知道一切的时候,非但没有逃避,甚至成了我仰仗的依靠。你知晓事情的一瞬,便是我再生之时机。
  恩情恩情,是恩是情,非恩非情。时至此刻,罗侯已经道不出他对冬菇的情义,当他想守护她的时候,却在她的面前不由自主地变得很弱很弱,弱得她轻轻一笑便卸去他所有的力气。
  罢了,罢了。
  罗侯心想。
  廖文介说的对,你救了我,从你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救了我。
  那默然来去的身影,仿佛在预示着一种结束,亦或者是一种开始。
  冬菇将罗侯小心扶进浴桶。
  水很烫,罗侯从没在这么暖的水里洗澡。他靠在浴桶上,扭头看冬菇。
  热水蒸腾,熏得小屋里迷迷蒙蒙,什么都看不清。冬菇清淡的眉眼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她手里拿着个小瓢,舀起热水,从罗侯的肩膀处倒下。
  水珠顺着罗侯健壮的躯体,缓缓滑下,温柔的就像是她的手。
  冬菇袖子轻轻挽起,与他贴得很近很近。
  她平稳的呼吸,吞吐到他的肌肤上,让他微微颤抖。
  冬菇手下轻柔,眼中迷离。整间屋子里,只听得到叮铃的水声,悠悠,缓缓。
  
  “一瓢水,一曲凌霄叹梦回;水落下,往昔梦影亦落下。”
  “两瓢水,无情世路何人催;水落下,孤寂凉凄亦落下。”
  “三瓢水,修罗舞刀苍天悲;水泻下,杀伐过往亦卸下。”
  “四瓢水,宛然一滴情人泪;水泻下,恩义情仇亦卸下。”
  “四瓢清水净汝身,唤汝无忧赤子魂。恩也罢,仇也罢,一切放下。余生唯有喜做衣,情为披,再不识刀剑戟,只知鸳鸯意。”
  轻浓软语,萦绕耳边,就如儿时的歌谣。
  她执起他的手,将唇轻轻贴在上面,吻去一袭凄苦,换来余世安然。
  冬菇将手中水瓢放下。
  罗侯扭过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长发飘在水中,层层荡漾。
  冬菇抚摸着他的脖颈,一下又一下。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75第七十五章

  三日后;安勍的人马从山中出来。
  “主子,你要同齐姑娘道别么?”
  成泉恭敬地站在安勍身后。
  “不必了。”
  安勍站在山坡上,看着那小村。这个地方看不到冬菇居住的房间。
  “那”成泉有些疑惑,这一别,恐怕以后再见无期;按小王爷对齐冬菇的用情,不该是不告而别。
  “怎了,觉得奇怪?”
  成泉垂首,“主子恕罪,属下的确觉得有些奇怪。”
  安勍淡淡一笑。
  “道别又如何,不过让人家担些愧疚,让自己多点无奈。到了这个时候;多说只是累人累己。”
  “那我们这就离开?”
  安勍道:“不,我要去见一个人。”
  村边的小林中,一个人正在挑拣生火的木头。苍茫天地间;他一身黑衣分外显眼。
  很早的时候罗侯就发现身后有人,他听出那不是冬菇。
  这人的脚步声很轻,也很稳。
  罗侯手顿下。
  安勍也不看他,只是负手站在他身边,望着远处几座高高的雪山。时至傍晚,天边满是红云,橘色的霞光从雪山背后探出,普耀金华一片。
  “威仪天山,夺天地之造化。这样的地方呆久了,人会觉得渺小,也会越发的安静。”
  “”
  “罗侯,我要走了。”
  罗侯抬眼,刚巧安勍也低头看他。目光相对,安勍轻轻一笑。
  “如何,你赢了。”
  “你放弃了。”
  “是。”
  “”
  “呵,罗公子,你怎地是这样的表情。”安勍道,“我说放弃,你该高兴才对。”
  罗侯粗糙的手握着干冷的木头。
  “她不好么,你为何放弃。”
  安勍道:“罗侯,我说放弃,你觉得是我心意变了,对么。”
  “不然呢。”
  安勍道:“为何你不认为是我觉得自己赢不了你,知难而退了。”
  “”
  罗侯不语。
  他现下的诸多凭靠,都是仰赖冬菇的心意。若说公平竞争,安勍只需笑一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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