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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磬子看了看院落外,见无弟子前来回报,猜测:“难道是赵阳来了?按行程计算,上月他就应当到达,不知何故竟然如此缓慢。如果是赵阳拜山,行次礼节倒也合适。”
三人正说着,却见一个道童匆匆赶来,在门外禀报:“启禀三位师祖,衡山派赵阳长老前来拜山。”
玉玑子精神一振:“前次嵩山派的费彬曾传书,言赵阳可堪一交,我们不妨到前山一观,看赵阳是何等模样,再决定我们的应对之法。”
玉磐子赞许:“师兄言之有理,既然费彬对此人多有嘉许之言,想来定当是一条好汉,如果可以拉拢,到的时刻,必将成为我方外援。”
玉音子有些可惜:“只叹衡山派实力太弱,纵然能够成为外援,作用也未必很大。”
玉玑子对玉音子之话不以为然,略加反驳:“师弟此言有理,但也不可过于怠慢,毕竟衡山派也是五岳剑派之一,这种门派的口头支持,已是非常的难得。只要嵩山派支持我们,再加上衡山派,那么五派之中我们就占据了优势,无论是天门还是其他人,都难以与我们抗衡。”
玉音子也醒悟过来:“不错,单在门派之内,我们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现在所缺乏的不过是外部的声援以及其它各派的承认。只要五岳剑派认可我们的大事,纵使少林、武当反对也于事无补。师兄真是高见,小弟拜服。”
玉玑子缓缓起身,玉磐子与玉音子急忙跟在玉玑子身后,三人踱出院落,赶往前山。
玉玑子一边观看着沿途弟子的操练,一边与两个师弟攀谈:“可恨天门不愿拱手让出掌门之位,反而蠢蠢欲动,难道他真以为我们奈何他不得?”
玉磐子一声叹息:“如果不是担心泰山派重蹈华山派剑气之争的覆辙,我们早就废黜了天门,掌握了门派的大权。只要我们手握大权,泰山派的中兴指日可待。如今看着嵩山派的兴旺,我心里不好受啊。”
玉玑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感慨万分,半晌才接口:“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也不会与嵩山派联系。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即使是与虎谋皮,我们也不得不为之,否则,长此以往,武林之中,将再无我泰山派的地位。”
玉音子听得两位师兄感慨,插了一句:“我听说衡山派正在大兴土木,对外与‘福威镖局’结成联盟,借助‘福威镖局’的人力和财力大兴土木,似乎极为的兴旺。现在主持衡山派事务的就是赵阳,看来这人也是一个激进派,想改变衡山派的现状。我觉得,取得赵阳的支持应该不难。”
玉玑子大笑:“哈哈,如果真如师弟所言,那对赵阳我们应该表现出足够的善意,只有这样才能取得他最大的认同。”
玉磐子面呈怪笑;“我听说,我们的天门师侄似乎有意振奋一些威风,希望天门好玩一些,让赵阳惊奇惊奇。”
赵阳很惊奇的,因为他算错了。
第五卷 烽火泰山 第二章【别致迎宾】
赵阳很诧异,他原本认为最可靠的反而变成了最不可靠的。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自己的思维僵化了,以致于老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一水青色的道袍,明亮濯目的宝剑,森严彻骨的剑阵,如狼似虎的眼神,面呈诡异的笑容,似有似无的敌视,昭然若揭的挑衅……
呈现在赵阳面前的就是传说中的给予投降者或者谈判者的下马威的——刀枪剑戟大门阵!
沿途百多名泰山派的弟子,两人并排而来,排成长龙;手中的宝剑凌空架起,双剑护持,形成了一道剑门。这些泰山派弟子面色红润,隐现兴奋之色,更带无限之期待,似乎也是充满了好奇:
这剑阵,俺也是第一次玩,真有意思。
看着那些手腕微颤的泰山派弟子,赵阳心中担忧,找这么些业务群众演员,万一哪一个心理素质不够过硬,手拿不稳宝剑,划伤了下面人怎么办?
替人担忧只是一刹那,但腾的从赵阳心中冒起的却是无名野火:你天门也太欺负人了!是哪个混蛋说天门是老实人的,怎么老实人也有这么多花花肠子?立威立到爷头上了?难道你没听说过爷我单剑平湘西,官道斩群魔的光辉事迹?
赵阳这边发愣、发晕外带发怒,那边林平之已是按耐不住,呛啷拔剑而出,随着林平之拔剑,其余五个徒弟也相继拔剑护卫在赵阳四周,目露凶光,恶狠狠瞪视着对方。即使是严世蕃,也装模作样拔出宝剑,抬头挺胸,气势轩昂地守在赵阳一侧。
林平之见师傅没有发话,就自动充当了赵阳的发言人:“请问泰山派的诸位师弟是何用意?我师傅不远千里,特来拜会泰山派道友,贵派摆出这么一个阵势,可是对我衡山派有敌意?”
泰山派剑阵之前就是天门道长的大徒弟迟百诚,原本他应该抢先介绍,以免发生意外,可谁料对方说话太快,而且,更倒霉的是,对方用的不知道是哪门子外语,他压根一句也听不懂,傻愣愣地看着林平之不断煽动的嘴巴,吐了一句:
“这位师弟,在下迟百诚,听不懂师弟你的话,能否用官话再讲一次?”
林平之小白脸腾的就红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的几个师弟已经笑弯了腰,更加尴尬。迟百诚身后的泰山弟子似乎也没料到竟是如此局面,一个个捧腹大笑,将迟百诚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经此闹剧,双方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氛缓解了不少,至少大伙没有初时那般的敌对。
迟百诚尴尬一笑,先向赵阳施礼,以挽回自己适才未拜见尊长的礼节上的失误:“弟子迟百诚拜见衡山赵阳师叔,适才弟子失礼之处还请师叔海涵。”
赵阳摆摆手,示意并不计较。
迟百诚这才向林平之及其它五人拱手为礼:“各位衡山派的师弟远来辛苦,为兄这里有礼了。”
迟百诚如此作为,林平之几人也收剑回礼。顺势,林平之将刚才之言用官话再次重复一遍,脸色凝重:“迟百诚师兄,难道贵派对我衡山派有敌意?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虽然偶游不和,但也不至于动用如此阵仗吧?”
迟百诚眼神一转,缓缓回答:“林师弟误会了,适才为兄率领诸位师弟正在演习门派阵势,听闻诸位师叔师弟前来,兴奋之下前来迎接。为表示对诸位师叔及师弟们的尊重,特意摆出了泰山迎宾大阵来迎接,并无其它意思。”
林平之还待反驳,赵阳轻轻一按林平之肩膀,止住他发言,接过话来:“原来这是泰山派的迎宾大阵啊,赵阳今日真是长了见识。不错,看起来威武不凡,着实能吓煞一些不轨之徒,迟贤侄费心了啊,要不要我说声谢谢啊?”
迟百诚尴尬笑笑:“迎接弛缓,百诚亦是诚惶诚恐,哪里敢担当师叔之言。”
“来而不往非礼也。”赵阳冷声吩咐众位弟子,“平之,挑两名师弟,扣门拜山。”
“是。”林平之大喜,唤上二师弟吴刚则、五师弟赵宏泊,凑到路边,聚在一起商议:“两位师弟,师傅今次是让我们借以扬威,你们有何打算?”
吴刚则前些日在男风问题上触怒了赵阳,哪里还敢再做主张,托言推辞:“事关重大,还是请大师兄拿主意的好。”
林平之稍有不悦,不过没说什么,而是看向赵宏泊:“五师弟有何建议?”
赵宏泊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端详了一些这些泰山弟子,然后又在迟百诚身上盘旋一回,直到迟百诚浑身不自在才收回视线,不屑道:“大师兄毋须担心,我看这些泰山弟子实力差劲,根本没有什么高手。即使这个号称四秀之一的迟百诚,也不过尔尔,小弟自有信心轻松拿下他。”
林平之极为赞同:“这些泰山弟子极为孱弱,不过那也是我们太强的缘故。”
吴刚则有些惊奇:“我们很强吗?我们入门才多久啊,还不到半年啊。”
林平之顺了吴刚则一眼,面带笑意:“当然,我们很强,因为我们师傅太强了。”
见两人不解,林平之略加解释:“我们闭关那三个月,每天的训练度抵得上其它门派弟子至少十天多;师傅又不惜血本给我们疏通经脉,用灵芝人参给我们补气,这样算下来,我们一天苦练至少相当于他们二十天的辛苦。我们三个月,相当于他们六十个月,五年的时间,你认为我们还很弱吗?”
吴刚则有些发愣:“能这样算吗?”
林平之用肯定的语气:“当然。你们不知道,但我自己清楚。每天我吃的人参、灵芝虽然只有十几年的成分,但也要五两银子左右才能买下,而这些药材补充的内息也顶得上我们十天的苦练。师傅每天至少给我疏通经脉五次,每疏通一次都相当于一个月的苦练。咱们待遇一样,你们自己算算,这能比他们领先多少?”
吴刚则惊疑不定地看着林平之,极度怀疑:“大师兄,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师傅为了我们这些非亲非故的人,花费如此血本?”
林平之不耐地撇了吴刚则一眼:“具体花费,你抽空列个单子自己到药房去问价钱,如果少于五两银子,我送你一千两白银做赔偿。”
吴刚则尴尬一笑:“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开玩笑而已。”
“玩笑?”林平之轻哼一声,郑重道,“别的我不清楚,至少我们几个师弟中,最差的也可以和刘师伯分庭抗礼了。”
见两个师弟目露怀疑,林平之急忙加上一句:“当然,我说的是内力,如果比拼实战经验,那我们定然不是刘师伯对手;但假以时日,超过刘师伯不在话下。”
赵宏泊迟疑不定,犹豫道:“如果如师兄所言,那我们对付这些泰山弟子,岂不是大人欺负小孩?”
林平之不屑地看了看迟百诚:“最少我可以将这个所谓的四秀打得满地找牙!”
吴刚则跃跃欲试:“既然如此,还要什么计划,咱们抽他们就是了。”
有这么简单吗?窃听到三个弟子的私语,赵阳在得意的同时也有一些怀疑。
第五卷 烽火泰山 第三章【迎客剑阵】
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单。
赵阳记起遭遇嵩山派“梅花剑阵”的情景,如果自己当时实力差些,兵器弱些,反应慢些,说不定就陷在了那里。既然能够称为剑阵,应该就不会太次才对。
不过,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免得目中无人。赵阳没有提醒三人,而是静悄悄地立在一旁,看三人如何闯阵。
初生牛犊不畏虎,敢把皇帝拉下马。
林平之三人完全舍弃了一切的计谋与策划,如同蛮牛闯进了瓷器店一般,将宝剑斜持,用剑脊照着泰山派弟子身上玩命招呼。
正抽、斜抽、反抽!
砸脑门、砸臂膀、砸臀部!
虽然不会伤人性命,充满了力道的铁条抽在身上还是很疼的,尤其是林平之等人对泰山派如此兴师动众地用剑来欢迎自己一行,不远千里而来的衡山派诸人个个充满了怨气:既然你丫的不怀好意,那就别怪俺们不客气!
林平之三人所过之处哀嚎阵阵,不断地有泰山派弟子抱着屁股满地打滚,或者捂着臂膀退到一边,用恶毒的眼神来秒杀正在肆虐的三人,不停地用恶毒的语言对三人的历代先祖进行无言的攻击。
林平之第一时间就挑上了迟百诚,对这个号称四秀之一的家伙,林平之极度的不顺眼:少爷比你英俊,少爷比你强悍,少爷比你有钱,可就是……少爷没你有名!
抽你丫的连你老娘都不敢相认!
怀着恶毒的嫉妒心思,林平之仗剑挑向迟百诚。
迟百诚是天门道长的首徒,在实力上自然不是一般泰山弟子所能比拟,间不容发时刻尚能潇洒转身抽剑,摆出姿势,气度不凡:“林师弟虽然入门较晚,但天资聪颖,想来定当不凡,为兄就领教一二。”
林平之收剑,转身,退步,剑尖斜指天南,抱肘为礼:“迟师兄客气,小弟仰慕泰山武学久也,今日有幸领教一二,自当全力尽赴,以便……”
林平之收口不言,迟百诚大感疑惑,追问:“以便如何,师弟请讲。”
跃身扑上,身在半空,林平之口吐春雷:“以便抽你丫的!”
林平之来势凶猛,迟百诚不敢挡之,左脚尖一点,滴溜溜原地一个转圈,避开了林平之凶悍一击,顺势右肘下砸,直趋林平之腰侧大穴,口中只来得及吐出两个习以为常的字:“客气。”
话音一落,迟百诚方悟出不妙,这厮没有说好话,俺干嘛还要客气?平素习惯了他人的恭维,一时之间迟百诚真有些转不过来弯弯。
心中迟疑,手中自然就慢了两三个节拍,迟百诚稍不留神被林平之侧转剑身用剑脊敲在了宝剑上。手中狂震,迟百诚把握不住手中利剑,呛啷落地,心头狂跳,这厮竟然如此威猛!迟百诚转身就跑,口中疾呼:“结阵,迎客松!”
林平之紧随迟百诚,毫不放松,意欲借迟百诚冲乱泰山派的剑阵。
错了。
赵阳心头一松,迟百诚仓皇见下了一道乱令:在如此的山道上,如何结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