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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这么快就死。流云和柳晗月,还等着他回去,小云儿的病,还没有好过来!莫问支撑着想着要如何从他手上逃走,眼下唯有智取。只是那男子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取他性命,不再留任何思考的机会给他。剑起,无数雪花翻卷着冰冷的冰菱如龙卷风一般向莫问□□,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莫问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完全不能动弹。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去死吧!”那男子终于吼了一声,声音干脆利落,也不再像女子的声音,粗犷而杀气熏天。
莫问听到这句话,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事到如今,他还能如何?小云儿,小月儿,少爷我对不起你们。之后,随着强大的气场,莫问就失去了直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莫兄,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莫问吃惊地望着天空,这里,究竟是哪里?莫问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冰凉冰凉的。“澹台墨?你怎么也在这里?这里究竟是哪里?你们怎么都在?为什么都只有声音?快出来!”莫问急切地叫着,第一次,显露出了慌乱和不安。
呵呵,莫少,你不是一向很得意吗?当初,你是那样狠心,那样贪心,一年一百万两,可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澹台墨的声音冷的出奇,莫问不禁听了觉得心惊。
这是怎么了?
臭流氓!莫兄——少爷——
莫问突然听到,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他突然觉得自己头好痛。“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快出来!快出来!”
流云的声音,柳晗月,叶无涯,澹台墨,丙一,段思廉,苏暮云……每一个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人,声音混合在一起,脸一张一张浮现在莫问眼前。
啊——!莫问大叫一声,猛的坐起身来。
“怎么了怎么了!醒了醒了,他醒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欣喜地叫起来。
一群人拥簇上来围着□□的莫问,小声地议论纷纷。
莫问在□□坐起来,双手抱头,十分痛苦的样子,啊的大叫一声,顿时又倒了下去。
众人看着他倒下去,立马消了气,散了场,心中各有担忧。
“你说他还醒不醒得来啊?”一个女子小声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怀疑。
“谁知道啊,抬回来的时候据说全身都是血,整个人血淋淋的,简直就是血人,可怕死了!听她们说着我都觉得害怕,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想的。”另一个女子在一旁附和道,她们对于莫问的到来,似乎很是不满,对莫问也充满着敌意。
“他要是醒了吧,还真是命大。不过医子不是说了吗,要是他明天醒不过来,估计就没的救了。刚刚那一下,我还真以为他醒了呢。”女子笑着说道,似乎又把之前所说的害怕忘得一干二净。
“你还说呢,公主居然让那个小妮子守着他,一惊一乍的,刚刚还把我吓了一跳。这样的人要是都能救活啊,咱们西夏的张医子,也算是神医了,恐怕以后大宋皇帝生病了,也会拼命要去找他医治。”那个年长一些的女子说道,语气中充满的调戏和不屑。
“姐姐你说笑了,那个姓张的,能有多大能耐啊。他要是都成医圣了,姐姐你都是娘娘了呢。”女子附和着,趁机夸赞年长女子。那女子听了,心中甚是满意,脸上的笑容丝毫不掩饰她的野心。
“都在说什么呢!不好好干活,就喜欢在这里嚼舌根!”一个年老的女子走过来,狠狠地盯着那两个女子。
“方若姑姑。”众女子一起行礼,那两个小声议论的女子顿时满脸通红,颤颤兢兢地站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你们这话,最好不要再有下次。这次是我听到,也便罢了,若是换了公主,小心割掉你们的舌头!”女子毫不留情地冷哼一声。
“是,谢方若姑姑饶命。”两个宫女头也不敢抬,小心地说道。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公主,否则,别说舌头,她们两估计直接没命了。
“以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身份,难道姑姑没有教导过你们吗?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自己那张脸?配说这些话吗?你们可都给我记住了,奴才就是奴才,绝对不可以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可别怪姑姑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是,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婢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心中充满不安。李方若也不再理睬她们两,自顾自地网床边走去。
“蝶儿,他怎么样了?”李方若和蔼可亲地俯下身子,看着在床前守着莫问,不禁皱了皱眉头,看样子,情况并不好,或者说,是非常不好。
“姑姑,你来了?”小姑娘站起身来,稚嫩的脸上浮现出高兴的神色。“他刚刚醒过一次,不过好像很难过,还不停地叫着‘小云儿不要走’,姑姑,小云儿是谁啊?”看在孩子稚嫩童真的脸颊,李方若竟然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额,这个大哥哥是蓉蓉姐姐的朋友,你好好照顾他,等他醒过来,马上告诉蓉蓉姐姐。蓉蓉姐姐一直很担心他。”李方若只好模模糊糊地说到。
“哦——”孩子纯真的脸上写满了认真,“既然是蓉蓉姐姐的朋友,那也就是蝶儿的朋友,李姑姑放心,蝶儿一定好好照顾他!”
“嗯,乖,蝶儿真是个听话的好姑娘。”李方若摸摸孩子的头,怜爱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公主如此担心眼前这个男子,自己却避而不见,反倒让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来守着。
李方若走出来,张临子早已后在门外,一刻都不敢离开。
“医子是知道公主的脾气的,既然公主已经发话了,那么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做。”李方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是是是,姑姑说得是,微臣明白。”张临子小心翼翼地擦着汗,紧张得整个都似乎在颤抖,“多谢姑姑,不然公主定然不会饶恕。”
“不用谢了,这一次你要是救不了这个人,我说再多也是废话。这个人,似乎对公主非常重要,只是公主又不说明,也不向上禀明,我也不知道公主骨子里卖的什么药了。所以凡是还是多多小心吧。”李方若脸色微微轻和下来,“至于能不能活,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还要看看这个男子的造化了。”
“嗯,谢谢姑姑。”张临子毕恭毕敬地回答。
“嗯,你先看着,我就先离开了,记住了,公主要活的。否则,你自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留下张临子长叹一口气,似乎肩上的重担卸掉一半。这个百花公主,和这个李姑姑,同样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啊,我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倒霉差事。张临子一脸无奈,站在那里,看着李方若离开。
活着才最重要
张临子走了进去,看着蝶儿单纯的双眸,不禁觉得心酸。倘若自己没有卷进来,蝶儿也没有卷入这场纷争该有多好,只可惜,这个世界,由不得人说如果,也不给你说倘若的机会。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可是这一切,又能怨谁呢?很多时候,人总是逃不出命运的捉弄。任凭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一切,依旧那么眼睁睁的发生无法阻拦。
他不禁想起了当初捡到蝶儿时的情景。昆仑雪峰之下,一个可怜的女孩儿,只穿着一件单衣躲在雪堆里。他不禁动了不忍之心,带着她回家。这一带,就是十年啊。当初那个四岁的孩童,如今依然是一个听听少女了。只是,带到蝶儿长大,张临子才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一个好好的孩子,却没有人要,被父母抛弃在冰天雪地之中。蝶儿慢慢长大了,智商却依旧停留在几岁孩童的模样,没有丝毫发展。张临子看着蝶儿,心中尽是说不清的味道。喜也不是,悲也不是。倘若她一直这么单纯天真,日子过得倒也快乐,无忧无虑。只是这个世界太残忍容不得如此单纯的人这样快乐地活着。这便是他担忧的地方,自从拓跋谦将蝶儿带到百花公主面前之后,他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会生出什么乱子。没想到啊,该来的,终究会来的,躲也躲不掉。接着要收蝶儿做义妹的名义,将蝶儿带入宫中,无非是想以此要挟自己。倘若救不活那个叫莫问的男子,就要蝶儿与他陪葬。百花公主的手段,他也不是没见识过,西夏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百花公主一旦抓住谁的把柄,那人便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她,为她卖命,至死方休。否则,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其实这一点,说起来倒是跟莫问颇为相似了。
只是,张临子不希望蝶儿卷入其中,这件事情,本来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不希望蝶儿因此受到任何伤害。虽然蝶儿只是他捡到的一个孤女,这么多年,两个人却宛若父女,都有着深厚的感情。家中再也没有其他人,张临子本是大宋人,当年灾荒逃难至此。由于意外救了西夏一个官员,便得到他的举荐,入宫做了医生。后来渐渐得到西夏王的信任,开始负责给皇室的人看病把脉。只是这个百花公主,是他最不希望惹到的人了。百花公主冷漠冷淡简直是冷酷残忍。虽然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是那次他给宿飞鸾看病的时候,便了解一二了。后来再听其他人告知,便肯定这女子虽然外表乃绝世容貌,倾国倾城,却是蛇蝎心肠,手段毒辣,无人敢惹。所以他一直尽量避免和百花公主接触,只是,有时候天意难为,任凭自己再怎么尽力去避免,却总会被抓住。也许这就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吧。
“爹爹,你来了。”蝶儿抬起头,稚嫩的脸上满脸欣喜。
张临子点点头:“蝶儿,累了吗?”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满脸疼惜。
“不累,爹爹,蝶儿不累。蓉蓉姐姐说这个哥哥对他很重要,我会帮她好好守着,等哥哥一醒,就马上告诉她。”蝶儿笑着望着张临子,没有丝毫忧愁。
“好,好,好,蝶儿真乖。爹爹在这里陪着蝶儿等,等大哥哥醒过来,你说好不好。”张临子摸着蝶儿的头,笑着在她身旁坐下来。
蝶儿笑嘻嘻地依偎在张临子怀中,满足地看着莫问:“爹爹真好,大哥哥你一定要快快醒过来呢,蓉蓉姐姐在等你。”
张临子不禁觉得心痛,看着眼前这个单纯无知的女儿,不知该喜该悲。明明是她将自己和蝶儿推入生死边缘,蝶儿却一口一个蓉蓉姐姐,叫得那么认真,那么天真,那么依恋。真不知道百花公主当初用了什么手段,不过蝶儿这样,哪怕是当今第一杀手面对着她,只要给她一块糖,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叫对方哥哥姐姐了。那么容易相信,那么容易信任,没有丝毫怀疑。张临子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以后要怎么办?自己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如果以后自己不在人世了,蝶儿要怎么活下去?无依无靠,再次沦落到流浪街头吗?不,张临子不敢再想象下去。这样的生活,是不应该给这么小的孩子的。这样的命运,是不应该让蝶儿来承受的。她已经承受了那么多,这一切,都不应该再加载在她身上,她是无辜的。难道普天之下,竟然没有一个小女孩的立足之地吗?苍天啊,你开开眼,看看这人世吧!
“爹爹,你说大哥哥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蝶儿看着莫问,忍不住问道,“爹爹你能让哥哥醒过来说话吗?”
“蝶儿乖,大哥哥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好了,自然就醒过来了。”张临子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职的医生,救不了病人,甚至连自己的至亲也救不了。
“那爹爹说,大哥哥会不会醒不过来?开始荣荣姐姐来过,哭得好厉害,眼睛都肿了。后来李姑姑又来了。大哥哥本来还醒过来了一下,嘴里不停地念着‘小云儿,不要走。小云儿,不要走’。爹爹,你说小云儿是什么呢?”
“额……”张临子突然觉得自己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了,“小云儿,大概是大哥哥的亲人吧。就像蝶儿是爹爹最重要的人一样。”
“哦——”小女孩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张临子看了,更加心疼。这样的孩子,将来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这样绝对不行,不能让蝶儿这么白白受委屈!
“蝶儿,你坐过来一点,爹爹给大哥哥把把脉。”蝶儿很听话地往旁边站,让张临子靠近莫问。张临子伸手探着莫问的脉象,似有非有,虽然还算稳定,却隐隐有些痛苦之意。
“蝶儿,你好生守着这个大哥哥,爹爹去见一下你蓉蓉姐姐,过一会儿就回来。”张临子拍了拍蝶儿的头,和蔼地说到。
“好,蝶儿听爹爹的话。”张临子点点头,便往外走去。蝶儿一个人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盯着莫问,似乎要将他的一丝一毫都刻画进脑海。莫问哪怕皱一皱眉头,她的心似乎都紧紧跟着提起来一下。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陌生人,总会给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莫名的温馨和安全感。只是在蝶儿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