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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冷笑道:“他倒好,捣下了天狐门这个马蜂,他自己袖手不管了,却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
“教主也不是这个意思,他说在江南的九华剑派实力日增,颇有凌驾少林武当之上的趋势,他们的人才辈出,每年一度的五大门派论剑,九华已连贯三年夺魁,每年都是不同的人,教主认为他们才值得注意,也希望大祭司过去帮忙对付他们。”
“现在才注意,不是太迟了吗?”
“以前也不是没注意,只是重点放在少林武当身上,那毕竟是中原武学的主力,教主将总坛设在王屋山,就是便于监视少林和衡山两派,哪知道九华在这两年突然崛起来,使教主感到分身乏术。”
金妮想了一下道:“赫连达好算计,我在西南这一带好容易建下了一点基础,他想把我弄走,全部接了过去。”
辛辰笑道:“大祭司,你弄错了一件事,你以为教主跟你在争利,这一片地区在你的眼中认为很了不起,教主却没有放在眼中,你拼命地设立基地,争取人手,教主却只在天府八狐身边安插些人源就是把这个地区让给你的。”
“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大方。”
“你信不信都没关系,反正教主所安排的人手都被拔掉了,他还赔上了四大尊者,他认为已经损失够多了,不值得因为它投注下法,所以他决心放弃。”
“他敢放弃?天狐门已经给他几次重击,如果不解决天狐门,他的颜面何存?”
“大祭司,你太重视个人的尊严了,那办不成大事的,教主着眼的事情是全面性的,他要掌握的是整个的武林,一个天狐门对他没有多大影响。”
“怎么会没影响,天狐门存在一天,他就无法称尊于武林。”
“但天府八狐的影响只到兰州为止,你知道整个中华有多大吗?教主可控制的地区有这几倍大,而且还是最富庶、人口最多的地区,当教主能使五大门派俯首听命时,一个天狐门不臣服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到那个时候,教主可以号令五大门派来对付天狐门,不是更为省力。”
“他做得到吗?”
“虽然不容易,但是却有相当的希望,所以教主不会在西北西南跟天狐派硬碰的,他希望你也能放弃所有,跟他另创大业去,但是也想到你恐怕舍不得,因此他要我转告,如果你不肯放手,天狐门就是你的问题了。”
“他一点忙都不帮了?”
“不帮了,他的大力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不能做这种无谓的意气之争。”
“他的私生子还死在洪九郎手中,难道就算了?”
辛辰道:“对教主而言,赫连玉只是教中的一名弟子而已,不会比别人更特别,成大事业者,第一要义就是公私分明,赫连玉之死是自己不小心和擅自行动。教主要他潜伏在岳天玲身边,并不要他这么快表明身分的,是他自己躁急从事,坏了教主的大事,教主不降罪他已经算是很宽大了。”
金妮恨恨地道:“赫连达是头老狐狸,我知道,他是想利用天狐门来打击我。”
“大祭司这样想也未尝不可,本教在别地方都是暗中活动,虽然已控制了绝对的优势,却仍是不动声色,那样才能达到控制的目的,唯独在西北西南,飞扬跋扈,不惜公然地活动,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这儿没有一个正式的门派。”
“那是说给你听的理由,以前没有,可是我们闹得太过火时,就有天狐门出来了,这证明了一件事,中原的人也作了抵御本教的准备,只有在暗中控制,才有使他们臣服的希望,一旦公开,抗力必大,本教的一切活动措施,都是中原人无法接受的,尤其是大祭司的这一套,与中原的礼教习俗完全相反,更难取得赞同。”
“我不相信,我就抓住了不少江湖人。”
“是的,但只是偷偷地支持你,对外,他却不敢承认他是魔教的人。”
“等到本教得势之后,他们就会公开地站出来了。”
“那也许不错,但只是屈于本教的势力,并不是衷心赞同本教的一切。”
“我不懂你的话。”
“没什么难懂的,一个嗜赌的父亲在赌场中发现了自己的儿子也在赌博,一定会大发脾气把儿子打出来,而旁边的人也不会感到奇怪或认为那个赌徒不对。每个人都知道赌博不是件好事,他们自己沉缅其中,是因为积习难改,但并不希望自己的家人也陷进来,加入魔教的中原人士也一样,他们在心中同样反对魔教。”
“那么你呢?你也是中原的人,你是否反对呢?”
辛辰似乎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尖锐的一问,顿了一顿才勇敢地道:“是的,我也反对,不仅是我,连教主也同样地反对,我们是中原的人,知道中原的一切习俗,不适合魔教的发展。”
“那你们为什么要加入魔教?”
辛辰道:“我们加入魔教,为的是想能站起来,利用魔教的力量,使我们在中原能形成一股巨大的势力站起来,等我们达到目的后,我们会做某些程度的改革,使本教能适合于中原。”
金妮冷笑道:“你们在做梦,魔教的传统流传已近千年,从没有一丝改变,也不准有任何改变。”
辛辰冷静地道:“恐怕这些改革是必须的,不仅是在东方,就是在西方,魔教的一切也无法为一般人所接受,所以一直未能有很大的发展。”
“但是我们也没有被消灭。”
“可是一直生存得很辛苦,大祭司,你自己也明白,西方教主积极地想到东方求发展,就是在西方不易立足,他却没想到在东方更不易立足。”
“胡说,我们在西方的基础很稳,已经拥有了一个城邦,有了数十万教民。”
“那是运气好,找到了一个弱小的山城邦,拥有武力,占领了那个地方,更因为那个地方处偏僻,别的城邦攻击它不易,才暂时能维持,然后我们的发展却被限制在那儿,无力出来。”
“这也只是一时而已,等我们的力量够强大了,我们会一个个城邦地并吞出来。”
“靠那一个城邦的力量是万无可能的,西方教主是寄望我们在东方能够得势,再带着人到西方帮助扩展,但是要想在东方立足立根,势非要做某些改革……”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使得金妮气沮了,但她仍是顽强地道:“我不允许有任何的改革。”
“大祭司,教主在离开西方之时,已经跟西方的独孤教主取得某些协议,他也同意了我们可以作某些改革。”
“独孤教主无权作这种同意。”
辛辰叹了口气道:“大祭司,看来很难跟你说得通,教主也不指望你能同意的,你是不肯撤退放弃这儿了?”
“是的,我不会到江南去,这边我已成势力,不会傻得到江南去替你们打天下。”
“大祭司,我们的行动该是一致的,不该分彼此。”
“不是我在分,是你们在分。”
“教主绝无此意,他看见你在此地发展实力,他自己就不作大力推展,只是象征性地安插几个人。为的就是避免跟你冲突。”
“可是他现在却要我放弃一切。”
“那没办法,天狐门很难斗。这个地方无可留恋,犯不着花太多的人力跟他们拼得元气大伤,教主着眼整个大局,你不肯放弃,就只有自己去面对天狐门了。”
金妮咬牙道:“我绝不放弃,赫连达不管,我自己从西方请调人手,不过我要声明一句,等我击溃了天狐门,完全取得此地的控制后,你们可不准再插手进来。”
辛辰笑道:“这个保证不会,我们都衷心希望你能成功,甚至于还会把此地的线人耳目全部移交给你,使你的消息上可以很灵通,击溃天狐门对教主而言,是件莫大的好处。”
“我不要你们任何帮助,也不信任你们的耳目,他们若是真的消息灵通,四大尊者也不会被人悄悄地摸掉了。”
辛辰只有苦笑,这一场谈话等于是不欢而散,但是却没有漏过洪九郎的耳朵,他已有巧妙的安排,把这些谈话的内容全都知道了。
天府八狐齐聚,独缺一个幻狐韩天化地在商讨这件事。
岳天玲道:“赫连达不愧聪明,他居然能忍住这口气,从此地撤退了,把重点移到江南去,我们该怎么办?”
乐天湘道:“自然也跟到江南去,我们要彻底击溃魔教,就不能容许他们在任何一地壮大。”
洪九郎却道:“那边有九华剑派在负责,我们只要把消息传过去,叫他们刻意防备就行了,此地好不容易有了点成就,万万不可中途放弃。”
乐天湘道:“魔教既已打算撤离,此地就不再有事了。”
“只是赫连达撤离,金妮的势力还在,这个女人比赫连达还可怕,我们对她的实力居然一无所知;若是她在西方再引进一批好手来,事情就严重了。”
岳天玲道:“此地的确不可轻离,老师父当初跟五大门派的主持人达成协议,就因为这片地区没有一个有力的武林宗派主镇,才要我们负责这一块地盘,阻遏魔教的势力生根,别的地方由他们负责了。”
乐天湘道:“我们不是负责一个地方,我们是负责总其成。”
洪九郎笑道:“这也没错。可是在其他地区,五大门派已经有了准备,我们只是在他们需要树,才前往支援,月前最重要的是守住这一片地区,赫连达老奸巨滑,他有意放弃这儿,把金妮陷在此地,利用她把西方的实力拖过来。因为赫连达认识很清楚,他自己的力量吞不下整个中原,必须要有西方的大力支持,他怕西方教主不肯,才玩出了这一手。”
“西方教主肯把全力投入吗?”
“他会上当的,尤其是金妮在这儿创下了一些成绩,而赫连达又放手不管了,他认为是进军中原的好机会,必将大力支持。”
“那就要由我们来面对西方魔教的攻击了。”
洪九郎道:“是的,六姐,我们是主要的负责人,那应该是我们的责任。”
“五大门派呢?他们就不管了?”
“他们没有不管,事实上他们都有门人弟子投入我天狐门,供我们驱策,他们都无条件的支持。”
“每家不过是派了几个人而已。”
“六姐,你似乎有点意气用事了,五大门派虽然只派了几个人来,但并不是说他们的支持仅此而已,如果有必要,他们会毫不考虑地大力支援,我们没有提出要求,他们自然不便多派人手来。”
“我不是意气用事,只不过气不过他们的自私态度,抵制魔教东侵是在帮他们的忙,魔教势力张大,跟我天狐门的关系不大,但他们都当作是我们的事了。”
“六姐,你原来是这样想的,那就难怪会生气了。”
“我该怎么样想呢?这本来就是事实,我天狐门实际上根本不算是一个门户,魔教虽凶恶,但也不会影响到我们,我们出了大力,他们却敷衍了事。”
“六姐,我们是不是为了要讨好五大门派才出住艰巨呢?我们是不是为了受他们什么好处而卖力呢?”
乐天湘顿了一顿才道:“那当然不是,五大门派虽然成立历史久远,势力雄大,但还压不到我们头上来,我们之所以卖力,是出于老师父的吩咐,现在该说是遗嘱了。”
“老师父又为的是什么呢?”
“什么也不为,为的是尽到我们中原武林的责任。”
洪九郎笑笑道:“这就是了,既是我们自己的责任,就不必去苛求别人了,五大门派就算是完全相应不理,我们天狐门也要独力撑下去,何况他们还没有说不管。”
“他们敢说不管,我就帮着魔教去宰他们。”
洪九郎笑道:“六姐真要准备如此做,魔教一定高兴死了,你的五毒杀手门也可以发一笔大财了。”
“我要赚这么多钱干嘛?我以前所收的杀人代价,都还存在止水山庄,那也是我私人所有,我是为天狐门积存的基金,老师父困拓一生,虽然技艺精进,却一直未能将天狐之道光大,就是受挫于一个穷字。天狐五诀人时地财占,缺一不可,唯一所难的就是财,而你们这些人,没一个是赚钱的材料,才把这聚财的担子交给我。”
岳天玲笑笑道:“六妹,这句话可不公平,我们天府八狐,那一个不是积财千万,可不是你一个人会赚钱。”
“那我不管,我的钱是为天狐门嫌的,你们的钱却是为自己赚的。我可以一文不留地交出来,你们行吗。”
岳天玲道:“有什么不行的,我从老九来了以后,就把一切交给他了。”
红狐于天正道:“六姐,你也别太小看人了,我们对老九全无私心,每个人都交出自已的一切,最难得的是五哥楚天涯,他把自己的六房妻妾都遣散了,只留下一个老妻,带着两个儿子开了一家粮行过日子,其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