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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森林的前面,乃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山谷盆地,在接近森林之处,矗立着许多坍塌了的房合,从那些房舍的地基判断,依稀可以看出在未坍塌以前,必然是一座座建筑极为宏伟的巨厦!
在这废墟之中,正有百数十个腰间仅围着一块破布,赤身裸腿之人,忙碌地运石搬土,修建屋宇。
这时,正有十几个人从远处飞奔而来,每人的双手分托着一块数尺厚的巨石,健步如飞,到达废墟,便将巨石掷给建屋之人,然后转身朝来路奔去。
那些建屋之人接住巨石之后,立即各用一双肉掌,将这些形状大小不一的巨石,像斧砍刀削一般,削成整齐划一的方块!
巨石重达数百斤,而那些运石之人竟能一手托着一块,奔驰之际,脚下却是点尘不扬,这种神力轻功,已足够惊人,更何况那些建屋之人竟能以掌代斧,将巨石削成方块,若非内外兼修,功力绝顶的一流高手,如何能够办到!
但令“毒手神医”周白眉诧异的事情,却是发现这许多够得上武林一流高手资格而身为苦工之人,一个个只愿埋首作工,并无一人发出声音,更无人互相交谈,同时,在人群当中,有几个身着苗人服装,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手执皮鞭,往来巡视,见有工作稍慢之人,便毫不客气地挥鞭抽去,而挨打之人尽管痛得满地乱滚,却不敢有丝毫反抵,挨打完了之后,便又慌忙加劲工作。
这幅景象,只看得“毒手神医”周白眉等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惊诧之中,更是大感不解!
这是什么地方?
这许多身具上乘功力之人,为何甘作苦役?
按理说,他们的功力仍在,大可以群起对那几个老妇人反抗,而为何这般驯服?
这几个老妇人是谁?她们既能役使这许多身具上乘功力之人,那么,她们的功力岂非更高得难以想像?
“毒手神医”周白眉等人惑然不解以下,遂各将目光,移向远方。
只见废墟后面,乃是一片极为广大的花园,围中繁花如锦!再望过去,遥见殿阁高耸,也数不清有多少高楼大厦,气象宏伟至极!
“毒手神医”周白眉看罢用“蚁语传音”对冷冰心和宇文琪道:“看这情形,我们可能已到达‘神宫’了,不人虎穴,鄢得虎子,我们下去看看,见机行事便了!”
冷冰心,宇文琪点头会意,遂一同长身而起,各展独门绝顶轻功身法,凌空飞越十丈树梢,飘然降落地上,举步朝废墟走去!
距离渐近,方才发现那许多作苦工之人,面目犁黑,神情呆木,对他们的出现,亦恍似无睹,依然埋首工作,看也不看一眼!
再瞧那几个苗装老妇时,却令“毒手神医”周白眉及冷冰心、宇文琪俱不禁为之又是一愕!
原来这几个苗装老妇人,个个的身上只披一件翠羽云肩,下身穿一条不能再短的翼叶裙,光臂赤足,丰乳粉脐,以及圆润的大腿,完全裸露无遣!
更奇的是她们的头上虽是鹤发鸡皮,脸上皱纹满布,但自颈以下,裸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竟都是欺霜赛雪地白嫩无比!
冷冰心大为惊奇之下,悄用”蚁语传音”道:“老前辈,这几个苗女是不是戴着人皮面具?”
“毒手神医”摇了摇头,也用“蚁语传音”答道:“现在还看不出来。”
冷冰心又道:“老前辈见闻广博,可知那些作苦工之人为何这般摸样?”
“毒手神医”周白眉道:“他们若非受药物所制,便是心神丧失,才会如此。”
冷冰心道:“其中可有老前辈素识之人?”
“毒手神医”周白眉微摇了摇头。
这时,那几个苗装老妇亦已发现了他们,其中有一个立即收起皮鞭,迎了过来,含笑问道:“三位汉客是否从‘神宫大道’而来?”
她说的是纯正汉语,而且莺声呖呖,悦耳非常,闻之几令人不敢相信是出自鸡皮鹤发的老苗妇之口!
同时,尽管“毒手神医”周白眉等人的目光如何锐利,竟丝毫看不出对方是否戴着人皮面具!
同时,“毒手神医”周白眉开始以为对方既已发现他们贸然闯来,必会严词厉色相向,谁知竟大出所料,不由怔了一怔,随即行礼含笑答道:“不错,老朽和舍侄女正是‘从神宫大道’而来!”
苗装老妇闻言,满布皱纹的脸上,立时掠过一丝诡笑之色,旋即含笑还礼道:“三位驾临,不知有何贵干?”
“毒手神医”周白眉庄容答道:“我等在山中迷失路途,致误闯‘神宫大道’,来此实在并无目的!”
苗装老妇“哦”了一声!含笑道:“原来三位是迷途至此,算来也是有缘,敢请移驾至敝宫一游如何?”
“毒手神医”周白眉笑谢道:“姑娘不怪我等擅闯宝地之罪,我等已觉万幸,怎还好意思打扰?”
苗装老妇似乎对“毒手神医”周白眉称呼的那一声“姑娘”,极为受用,脸上的皱纹一展,满腔堆欢,笑声道:“无妨,敝宫主人极为好客,尤其是三位能安然通过‘木’、‘水’、‘火,、‘土’四关,显见身手不俗,敝宫主人必更欢迎.三位无须过谦了!”
“毒手神医”周白眉含笑道:“既然如此,我等就进宫谒见主人,面致擅入宝地之歉也好!“
苗装老妇脸上又复掠过那一丝诡异之色,笑道:“既蒙老丈俯允,便请随小女子前往便了!”言罢,转身领路。
“毒手神医”周白眉暗地对冷冰心和宇文琪一打眼色,示意留心戒备,然后一同举步跟着苗装老妇,穿过这一片废墟,朝花园走去。
一入园中,但见遍地俱是奇花异草,嫣红姹绿,香风中入如醉,恍如置身花山花海,目不暇接!
花丛中,不时发现有身穿苗装的白发妇人,三三两两地在种花锄草。
园中通道,俱是以五色云石铺成,四通八达,密如蛛网。
“毒手神医”周白眉留心细察以下,发现每一条通道,竟然暗合天星躔道,不禁暗自骇然,忙用“蚁语传音”,吩咐冷冰心和宇文琪注意所行经的路线,以防不测!
一路上,绕过数不清的花坛,行了顿饭光景,方才走出这片花园,迎面是一条宽达三丈,用五色云石铺成的大道,笔直通至一座巍峨大殿。
大道当中,矗立着一座高达五丈的白石牌坊,牌坊中央,嵌着“艳神宫”三个金色大宇!
踏上大道,穿过牌坊,来至大殿前面,“毒手神医”周白眉目光触处,镇静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原来,在大殿的丹墀下面,也有一座花坛,坛中栽着数十株叶色深红,状似手掌的异卉,枝头盛开着数百朵大如酒杯,胡色金黄,花瓣细如须发的奇花!
这正是他们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九叶龙须菊”!
“毒手神医”周白眉自从由“辣手诸葛”鄢或的手中,发现“九叶龙须菊”的残花,循踪寻觅以来固然是对寻获奇花之事,有必得的信心,但却没料到竟会发现有这许多,而且是由人工栽培,怎不教他又惊又喜,心情为之激动!
绕过“九叶龙须菊”花坛,那苗装老妇已停了下来,含笑说道:“三位在此稍候,容小女子进殿禀知敝宫主人!”
“毒手神医”周白眉拱手笑道:“有劳姑娘了!”
苗装老妇谦了一声,便举步走上丹墀,从一扇侧门进入殿中。
冷冰心悄声问道:“老前辈,瞧你方才的神情,莫非坛中的花儿,便是‘九叶龙须菊’吗?”
“毒手神医”周白眉点了点头。
宇文琪悄声道:“既然目的已达,我们何不将花采了就走,还见什么宫主,多费时间则甚?”
“毒手神医”周白眉用“蚁语传音”道:“‘辣手诸葛’鄢或前车之鉴,我们不可不小心行事。”
说话之间,陡听一阵抑扬的芦笙之声,从大殿中传了出来,三人遂将话锋止住,一齐闪目向大殿瞧去。
芦笙之声一歇,跟着又是‘莲蓬蓬’地响起三声皮鼓,随见那两扇又高又大,金光灿灿的殿门,缓缓开启!
殿门启开之后,便见殿中缓步走出一队上披绿色云肩,下着罩叶短裙、臂、腿、胸腹完全裸露,却是满头白发,脸皮起摺的老妇人,各人手执仪仗,分列于大殿门外。
随后出来的那个领路的苗装老妇,她盈盈走下丹墀,对“毒手神医”周白眉行礼道:“敝宫主人恭候三位进殿!”
“毒手神医”周白眉拱手还礼,便同了冷冰心、宇文琪,跟着苗装老妇,举步向丹墀走去。
哪知,三人刚刚走近丹墀,正待拾阶而上之际,陡听“沙”的一声,那十余级用五色云石筑成的丹墀上,竟然在每一级的当中,冒起了一截寒光耀目的苗刀!
“毒手神医”周白眉愕然止步,对苗装老妇投了个询问的跟色!
苗装老妇赔笑道:“这是敝宫规矩,凡是贵宾莅临,都是恭请由刀尖走上丹墀,三位汉客来自中原大国,谅不至见笑吧!”
“毒手神医”周白眉“哦”了一声,笑道:“既是贵宫规矩,那就请勿见笑我们班门弄斧才好!”
冷冰心和宇文琪的轻功虽然火候不及“毒手神医”周白眉,但也不将这些纵可削铁如泥的苗刀放在眼内。当下,双双调匀真气,各展师门绝学,先后轻踏苗刀,步上丹墀丹!
苗装老妇目睹三人的身手,那密布皱纹脸上,也不禁流露出钦佩之色,快步从石阶走上来,道:“三位好俊的轻功,小女子万分佩服,请!”当先领着三人,通过两排手执仪仗的苗妇,走进殿门。
一进殿门,首先入目的是一具绝大无朋的五色石鼎,矗立在大殿中央,鼎中火焰崩熊,势力逼人眉宇!
八根粗可两人合抱的五色石柱,成八卦形环耸殿中,支撑着刻满飞禽走兽的殿顶,每一柱下,肃立着一名手执长矛的白发苗装老妇。
这殿中的地面和四壁,竟都是用五色云石铺砌面成,在那石鼎中的火光映照之下,反射出绽纷的彩霞,令人目眩,不可逼视!
绕过石鼎,只见当中摆着一张整块五色云石雕成的巨大长案,靠里的一端,有一座石坛,坛上端然坐着一个白发垂肩,满腔皱纹,身披一件金色霞披的妇人。
苗装老妇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俯伏石坛下面,恭声道:“三位汉客晋见宫主!”
白发女人微一颔首,道:“请贵客落座!”
说的竟也是纯正汉语,且声若莺啭笙簧,不但悦耳至极,并隐蕴一种令人心蔼神摇之力!
“毒手神医”周白眉对冷冰心和宇文琪望了一眼,俾自一正心神,拱手行礼道:“老朽周白眉,昨日带同舍侄女冷冰心、宇文琪游山迷途,误入贵宫,多蒙贵属下相道,晋宫面谒主人,老朽谨先敬致歉意!”
白发妇人微微一笑,露出两排碎玉般的牙齿,道:“贵客不必过谦,请落座奉茶!”
“毒手神医”周白眉谢了一声,便和冷冰心、宇文琪在长案的另一墙,分别就座。
那苗装老妇已端上三杯香茶,道:“贵客请用茶!”
三人接杯在手,略一审视,只见茶杯也是用五色云石肆成,杯中茶色深碧,阵阵奇香,随着袅袅热气,直袭鼻端!
他们自从在北天山“丹心峡”、被“鬼杖仙翁”屠远志使人暗地在饮食中下了苗疆的“金蚕恶蛊”,闹得几乎惨遭毒手之后,便对苗疆中的一饮一食,大起戒心,是以这时虽然觉得杯中之茶奇香扑鼻,也只唇边略为碰一碰杯沿,便将杯放下。
白发妇人微微一笑,又开口道:“三位从何处来,到此蛮荒化外,有何贵干?”
“毒手神医”周白眉暗忖:“我名列‘乾坤六恶’,在武林中大有名望,但这妇人才听我通名之际,竟似一无所知,莫非怪事!”当下,庄容答道:“我等来自中原,这次远游苗疆,一方面赏玩名山,一方面寻求灵药,用以救济世人……”话声微顿,又道:“敢请贵主人赐示尊讳,以便称呼!”
白发妇人笑道:“不敢当,敝宫世代相传,执掌宫阙之人,均以‘艳神宫主’为号!”
“毒手神医”周白眉闻言,暗自搜遍记忆,都想不起武林中,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艳神宫主”的名号,不由略感茫然道:“听宫主赐示,贵宫在此地已有不少年代了吧?”
“艳神宫主”略一沉吟,道:“敝宫此地传了多少年代,本宫主也记不清楚了。”
宇文琪突然接口问道:“方才我们进宫之时,见前面有许多修建房舍之人,他们的内外功力,个个都够资格列为武林一流高手,贵宫主既能役使他们,武功自必更高,为何当今武林各大门派之中,未见贵宫的大名呢?”
“艳神宫主”微微一笑,道:“他们俱是自愿为敝宫服役,并非敝宫之人以武功役使他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