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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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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是孟观。”

    “你知道,我这一路从匈奴回来,为方便记,与孟观以兄妹相称。他实在相助我良多。昨天我回来,曾托侯府总管张敬照顾他。但终究有些不够,现在我身子重,也不好随意出门,想请你亲自帮我谢谢他。”

    刘盈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方道,“好。”

    张嫣怀孕之后,精力不济,打个了哈欠,又打起精神,咕哝道,“还有就是月氏的事情。”

    “月氏?”刘盈很是惊讶。

    据他所知,月氏也是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据说秦时与原接壤,后来楚汉相争,冒顿趁机统一北方草原,月氏也就向西收缩,渐与原绝迹。

    “是啊。”张嫣抿唇微笑,“我曾经听人说过一个想法,与月氏合作,东西夹击匈奴。这一次从匈奴回来,途径月氏,正逢月氏国政变,为了脱身,与新任月氏王谈了一次。。”

    她将与安支的谈判明细告知刘盈。刘盈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这事我会携同你阿翁去处理。你便不要管了。好好养胎就是。”

    “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么?”

    “嗯。”张嫣撑起精神,微笑道,“明天我想进长乐宫一趟,拜见阿婆。”

    “不成。”刘盈面色丕变,直接拒绝。随即意识到不妥,将神情放柔,道,“你如今只好好的在侯府养着就是了。母后那儿,我去帮你说话便是。”

    “你不知道这其的严重性。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张嫣皱眉,解释道,“说起来,我这次任性出宫,又险些连累的你身处险境。阿婆虽然明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一定是恼了我的。我昨儿个刚刚回来,也就罢了。这两天,若不亲自过去拜见认错。阿婆会更不谅解我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刘盈相当不以为然,

    “你就乖乖的歇着吧。小乖,”他压着她的四肢躺下去,为她将被衾仔细而又珍重的掖好,“母后纵然再恼,终究你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些年说起来,有些时候,她疼你比疼我还多,不会真记恨你的。更何况,”目光移到被衾下张嫣的肚子上,“你如今还怀着孩子呢。”

    纵然是看在这个她盼了许久的孩子的份上,吕后也不会真的气阿嫣的。

    反倒是阿嫣自己,

    他看着张嫣消瘦的脸颊,怜惜道,“你看看你,如今瘦成这样,不说去长乐宫一趟费多大功夫,说起来,母后的脾气可不算好,若是你在她那受点火气,又或者见一群有的没的人,岂不是不好?有我和你阿母为你说话,母后不会真的恼你的。”

    “我不是”她眉眼焦急,还想再说些什么,心头却有一股呕意忽然泛上来,强烈而无法忍受,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越过他的身体,倾在床沿干呕起来。

    

    也许张嫣腹的这个孩子真是个乖巧的孩子,但再乖巧的孩子,终究是有自己的脾气的。在母亲在外流浪滞留的整整四个月,他一直静悄悄的,没有给阿母增添多少烦扰,却在张嫣回到长安,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的第二天,终于作了出来。

    此后,张嫣便爆出了强烈的害喜反应。一时之间,什么食物药汤都吃不入口,便是勉强吃了几口,也会在下一刻间很快得全都呕出来,不要说补身子,便是连母体自身的营养也保证不了。又兼着混沌嗜睡,少有的清醒时辰,也有些头晕目眩,由太医淳于菫开药调着精神,连夏园的那张床都下不了,更不要提旁的有的没的了。

    刘盈忧心娇妻爱子,终究也抛开对旁人杂言的忌讳,每日里来往于未央宫与信平侯府,陪在张嫣身边。

    接下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张嫣都困守在夏园,昏昏欲睡,无论是刘盈在处理完一天的政事后赶到她的身边,替她擦拭手脚,亲吻额头;还是在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来之前,从她身边掀开被衾下榻,起身梳洗,赶回未央宫上朝。她知道的都不是很清楚。却在这一日深夜里忽然醒来,精神出奇的清明,转过头去,见在自己旁边的床位上,刘盈静静的睡在那里,深蓝色的被衾盖在他的身上,纵是在深夜,依旧可以见到微微皱起的眉头。

    她望着这个男人,有些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旁,刘盈的眉头忽然蹙起来,含糊梦呓道,“阿嫣,”那声音有些急。她怔了怔,连忙答道,“哎。”以为他是醒了,却原来根本没有清醒,只是伸出手来,胡乱的摸索着,触到了身边女子俯过来的温热的脸,睁开眼睛茫然的望了望,确认是自己的妻子,于是安心笑道,“你还在这儿,真好。”拥入怀,重又入睡。

    

    一时之间,她就觉得鼻子酸,拼命想忍,却根本忍不住,泪珠子成串的掉下来,掉在暗夜的被衾里,浸出淡淡湿痕。

    她历经艰险,前后花了整整四个月的时间,终于从匈奴逃出来,回到长安。以为自己终究能走出那段噩梦,重新安享幸福。却没有料到,她自己走出来了,刘盈却依旧留在那段失去她的日子阴影里,患得患失,需要时时确认自己还在身边,才能放心。

    暗色牛皮纸灯罩笼罩下,床踏上的八宝羊角宫灯散出柔和黯淡的光芒,投在方寸之间,将夜晚的卧室映照的染上一分暧昧温暖。

    自她离开侯府嫁入未央宫之后,信平侯府的夏园依旧按自己未出阁的样子,时时整理,保持着能住人的模样,会在冬季时,铺上厚厚的棕红色暖色调毯,让起夜的时候不会感到寒凉。

    她的少女时代,曾经在这座华丽的闺楼度过一段时光,推开窗,望着未央宫的方向,思念刘盈。

    而她两世为人,寻寻觅觅,希望能找一个能够放心信赖依靠的怀抱。如今在这个离古朴清健的初汉,终于能够实现愿望。心明明应当是很快乐的。却偏偏,在这一刻,在自己少女时代住过的闺房,却生出了一种落泪的冲动,反从咂出一段苦涩来。

    长乐宫朱红髹漆,沉烟宝鼎,屏风器设俱都厚重,是吕太后后惯来喜欢的端庄风格,最能够体现出她大汉皇太后的威严与权势。

    此时,吕后闲坐在殿坐榻之后,一名黄裳妇人在她身后侍坐,轻轻替她锤着肩背。

    “母后,”鲁元长公主执起手执壶,给母亲注了一杯早春的新茶。

    “说起来,咱们这么多年来喝的都是姜煮茶,也没什么不好。偏偏阿嫣嘴刁,说喝不惯。硬是折腾出手抄茶来,连带的母后和我也被她给带偏了口味,如今再想回去品那煮茶,竟也觉得不习惯了。”

    黄裳妇人掩口笑道,“姑祖母,你瞧,鲁元姑姑这是在变着法儿向你给皇后娘娘说情呢。要我说,你还是就放过皇后娘娘这次吧。否则的话,姑姑一定会很难过的。”从吕后身后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明媚的容颜。

    吕后瞪了女儿一眼,“你若不是我女儿,我一定把你赶出这长乐宫去。有你这么嘴拙的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势。

    鲁元便闭了嘴,只是脸上神情,依旧有些不以为然。

    吕后叹了口气,“笨就笨点吧。也好,反正”

    现在也没有人能够在她和皇帝的手上能够欺负的了这位大汉长公主了。

 二三零:雨收

    “好了。”吕后摆了摆手,道,“满华,你若是来看我这个做娘的,我的长信殿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可是,你若是只为了替阿嫣说情,可就免开尊口吧。”

    “可是,母后——”

    鲁元一时有些急。

    从张嫣回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里,张嫣一直在害喜,困守在信平侯府里养病,消瘦的比刚回来的时候还要惨淡一些。她身为阿母,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更兼着在母后这里,一向无往不利的自己连连受挫,脸色涨的通红,跟着吕后身后,穿过长信宫重重垂挂的朱红色垂帘。

    “鲁元姑姑,”吕伊在殿门之外拦着鲁元的脚步劝道,浅浅的笑,露出细致梨涡,明艳鲜亮,“我知道你心疼皇后娘娘,可是,你瞧,”

    她往殿内努了努嘴,“姑祖母还在气头上,不如你过几日再来,这几日,我在帮着在姑祖母耳边给皇后娘娘说些好话,你别急,太后一定会原谅皇后娘娘的错的。”

    

    鲁元虽然觉得吕伊的话听在耳,总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但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感激道,“五娘,多谢你。”

    “长公主,”长乐宫监寇安来到她面前,轻轻道,“太后请你回去。”

    她站在吕后的殿门之前,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随着领路的小黄门,走了出去。

    一如过往的这半个月来,无功而返。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法子。

    鲁元思忖。

    不知道怎么的,阿嫣倚在病榻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样子,便浮现在面前。

    纵然是病弱成这样,想起母后如今的冷淡态度,阿嫣还是不安。

    这样的不安,甚至影响了阿嫣的情绪进而身体。虽然极力抑制,但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知道,阿嫣非但不能放下,反而日益深重忧虑。

    “长公主,”小黄门愕然回头,惊呼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她冲动的回头,向吕后所居的长信殿奔去。白色绣牡丹丝履的木制屐齿在长廊上疾走,出踏踏的声音。

    “长公主,你不能——”内侍们膛目结舌,上前去拦。

    “我要进去。”鲁元怒目而视。

    温和敦厚的长公主第一次在长信殿了脾气,内侍们都讪讪的退下,鲁元便冲了进来。

    内殿之,吕伊陪在吕后身边,正伺候着吕后用一碗薏米鱼片羹,舌灿莲花,逗的吕后笑起来,听得殿门喧哗之声,一个人影匆匆的奔进来,吃惊抬头,愕然道,“鲁元姑姑,你怎么?”

    “母后,”鲁元冲到母亲的身前,蹲下来,道,“你不要这么狠心。你究竟要我们怎么做,要阿嫣怎么做,你才肯松口?”

    吕后哼了一声,将木杓摞在了羹碗,出轻轻的碰撞声。“你这是什么话?莫非是想要威胁本宫?”声音极为不悦,透出一股冰寒气息。

    鲁元哀哀道,,“母后,你知道我嘴笨,你不要胡乱误会。可是,母后,你相信我,阿嫣真的很想亲自过来拜见你,并且给你认错的。只是,她被陛下给压在侯府里,又嘱咐了身边所有丫鬟下人都不得让阿嫣离了眼前儿”

    “你是没见了,”鲁元的眼圈儿一红,啜泣道,“阿嫣现在都瘦成什么模样,就像一张纸似的,风一吹,都怕跑掉了。她吃了点什么东西,过不了一会就会全都吐出来。我们看了都难过的不得了,可是她不想我们担心,都瞒着,见面就笑,还说,很想来长乐宫给母后请安的。她的这种境况,就是陛下一个大男人,当面笑着安慰她,背面里却难过的紧。我有几次,在夏园背人处,都见了陛下在暗暗呆”

    吕伊咬了咬唇,收回了欲踏出的脚步,站在一旁的角落阴影里,自失一笑。

    再多的讨好,再机巧的话语,都比不得别人的母女情深,一个不如意,就敢闯宫;这边眼圈儿一红,那边感情也就动了。

    “阿嫣回来的第二天,知道自己没法子下床之后,便给母后写了一封手自己前番错了离谱,不求母后即刻原谅于她,只求母后好歹给她一个认错的机会。”

    “好了。”吕后淡淡道,“说的那么可怜兮兮的。至于么?把信给苏摩么?”

    “母后”

    鲁元愕然,呆愣的抬起头来。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吕后这儿吃闭门羹,此时忽见吕后松了口,一时反而愣怔的转不过气来。

    “不乐意?”吕后瞟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若不乐意,我还不作兴呢。”

    

    待到日色转西,鲁元和吕伊都告退了,苏摩收拾殿,捧起放在案上的张皇后的信笺,问吕后道,“太后娘娘,这张皇后的手书,你可要现在看看”

    “放在那儿吧。”吕后懒懒道。

    八宝羊角宫灯在富丽堂皇的长信寝殿放出柔和的光芒,吕后梳洗入寝,在梳妆台前坐下。宫人们捧来柏叶膏,为她轻轻涂匀在手足之上。她看着淡淡的绿色膏药,不由心一动。

    起来,这柏叶膏还是当年阿嫣提供的方子。

    当年,年幼的阿嫣听说了外婆因为身陷楚营之的那段时光,多年忍受手足冻疮之苦,于是翻遍了古书,终于寻得这个柏叶膏方,送给了自己。

    这些年,她坚持用了下来。积年旧疾竟也真的渐渐好转。今年冬天,长安寒冷一如往年,而她的双手竟没有往日红痒的征兆,也没有再起一处冻疮。

    她随意瞟过去,便见阿嫣的那封信,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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