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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令人伤透了脑筋的事。
柳帝王仰首长长嘘出一口气,看了看四下道:“唯一的法子就是在这道铜门旁挖出另外一条通路来。”
这回可是没有人赞成。
饿死事小,万一好不容易挖通了后头又是一道铜门,那乾脆大家以后叫柳神爪、夏神爪、皮神爪算了。
现在他们就一个接一个的转身,摇头叹气的又回到了上头,上头,天还是那么的晴朗。
宣雨情轻轻一叹,道:“果真是丧命在此,那也认了!”
宣大美人一笑,柔声道:“其实这儿的风水也不错嘛!”
是吗?那另外四个男人可没有力气去欣赏了。
有人摇头有人叹气,一个个躺草地上,忽然有人叫起来道:“喂!你们瞧瞧那是怎么一回事?”
叫声的人是柳帝王,他可是一双眸子睁得老大直看着南方,南方有什么变化?
五双珠子全看过去,耶?大变化!
南方的林子有如正兴起一片大风暴,只见风暴所过之处纷纷木断叶。
同时整片山林都罩起了青蓝色的雾气来。
难不成又有人入阵了?
而令他们惊骇的是,入阵的人似乎是以全力摧毁的气魄一步一步朝中央这方向而来。
“谁?”宣雨情喃喃道:“天下有谁这么可怕?”
眼前的情况显然出乎柳梦狂和闻人独笑的意料之中。
本来只是一片林子而已,他们都没放在心上,也没有去注意它,因为他们的心都放在对方的剑上。
沈蝶影虽然注意到了,但是没有机会出声提醒,况且她心中还认为那并不需要值要忧虑,以闻人独笑和柳梦狂的能力,就算林子里埋伏了敌人又如何?
林子里不是敌“人”,而是机关。
柳梦狂和闻人独笑双双飞身进入后全身气机立即感受出不太对劲的地方。
这里不是普通林子,不是正常的处所。
但是停不住的剑,只有不断的往前舞动。
飞腾的火焰、奔射的暗器、交织的强箭,四面八方随时都有不可知的夺命死神在等待,在舞动。
“哈哈哈,闻人兄!”柳梦狂大笑道:“这一战说不定是开武林以来所未有,创江湖的首例!”
闻人独笑亦长声大笑答道:“柳兄说的是,如此快意淋漓,今生再也无憾!”
他们不但要对付对方的剑,也要应付四周随时会出现的危机,每一步所过,巨大或细小的干木纷纷折断,罡风所及之处无不翻天覆地。
后人称这一战为“梦狂独笑”。
而这片妙峰山上的林子也取名叫“梦笑林”!
双方不断往前推进,最后闯入了奇门遁甲的阵势。
这时的变化犹且较前面多了不知凡几。
或许你一剑当前刺出,而敌人却是横步一跨倏然变成了后头;而另外一把剑刺来的时候,本来是从前方进攻,不知怎地一转又变成了右胁而至。
“哈哈哈,是谁在此设了机关阵以及奇门阵,增加了你我比剑不少快意之处!”
“无论是谁,我们一战已是无可取代!”
双方大笑,大笑中出剑仍然不止。
他们的步子不停。所过之处草木俱断。
奇门阵势一经发动,便或实或幻的引起飞砂走石,满天兵将一地魔怪加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
这点对柳梦狂一点影响也没有。
他本来就是瞎子,瞎子本来就看不见任何幻像。
那么闻人独笑是不是受了影响?
奇门遁甲的阵势可以说是茅山道术中的一种,除了天干地支以及五行的配合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三“奇”,八“门”的运用,运用中配合五行制造种种幻境!
但是遇上如闻人独笑这等绝世高手,就是真鬼真魔也为他的剑气所摄而消弭于无形,更何况这只是幻影而已!
沈蝶影在他们之后丈许处看着,不禁目眩神移。
试想以奇门遁甲这等邪异的阵法犹且在距离他们身躯五尺处便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天下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困住他们两个人的!
正一叹间,忽然整座山林轰然的发出了好大好大的巨响来,这声音恍如地龙直冲向九霄。
阵破!
破阵!破阵之际整个绵密的五行八卦二十四方位全数拆散崩离,刹时天摇地动,一阵狂风飙过。
沈蝶影喘了一口气,惊魂甫定再睁眼看时,此时整座林子内的雾气尽散,夕阳的光辉温柔的洒到大地来。
人呢?
柳梦狂和闻人独笑呢?
柳帝王第一个跳起来,另外四个人也全坐不住了。
在他们眼前有两幅非常令人震惊的情景。
第一是整座设置机关和奇门的林子被两个人硬闯硬打走出了一条“康庄大道”来。
第二件又比第一件事令他们目瞪口呆。
柳梦狂的“帝王绝学”终于和闻人独笑的“独笑鬼剑”干上了。
我的妈呀!这天下第一大战是从哪里什么时候开始的?幸好还可以看个结局,不然真是遗憾!
“你们在瞧什么劲儿?”是沈大门主在呼叫道:“快点让开到一旁吧!他们快分出胜负的一剑了!”
“耶?你怎么在这儿?”柳大混混问着。
“不行吗?”沈蝶影笑了,有点害羞道:“我跟闻人独笑生活在一起,他到哪儿我当然就跟到哪儿!”
好了,剩下的话就不用多问。
宣雨情可是又奇怪道:“我师父跟闻人名剑不是一向都出剑便见胜负,怎么………交手了这般久?”
沈大门主可就得意了,道:“那是我的主意……”
场中柳梦狂和闻人独笑打得精彩绝伦,他们用眼睛看着,但是沈蝶影说的故事也是精彩极了,他们用耳朵听着,最后众人齐声叹了一口气。
“太妙了!”夏停云叹道:“将他们的出手记下来,招招式式都是宗师经典之作。”
“可不是!”夏两忘顿足道:“若不瞧前面的每一招出手演变,从这儿开始看总是未能完全心领神会。”
皮大堡主又有一个欠打的建议,道:“那……让他们两个从头开始再交手一次如何?”
当场差点有七八九十只拳头打了过来。
沈蝶影朝场中的双方看去,已是近身到了“断松”之侧,也该分出胜负之时。
她沉了沉一口气在丹田,忽出声喝道:“最后一剑!”
最后一剑!
四个字一出,刹那就完全变了。
“帝王”柳梦狂变回了柳梦狂。
“鬼剑”闻人独笑也变回了闻人独笑。
双方在半空中这一剑出手,忽然让人家有“受骗”的感觉,因为方才那些精彩绝伦的剑招变化完全消失了。
简单的说,他们从南麓一路打来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身法、每一个动作都只是个?游戏。
一个犯不着全心全意去对付的游戏。
游戏本来就不需要太认真是不是?
但是如果游戏结束而变成真正的决斗,一切便完全不同,他们的心神剑已越过了生死宇宙之外。
直入虚空。
在六双惊异的眼光中,一只杖和一把剑在他们头顶上以一种不可能的速度相互接近、撞击!
凝结?目光、心、剑、空气、时间、距离。
距离?
闻人独笑的剑穿破了柳梦狂的杖,一道破为二。
但是柳梦狂破分为二的杖下半部抵住了剑锷也抵住了剑身剑尖往前。
而上半部则在两根指头的控制下贴近在闻人独笑的喉咙!很近,几乎只有一根头发的差距。
是不是分出了胜负?每个人都在疑问。
每个人也都在看,看着那一双人影飘落轻轻踩在草地上,然后一串长笑中他们收回了和剑。
“佩服!”这是他们两个人相互从心里说出来的一句话。
佩服?
是,每个人都佩服,问题是胜负呢?
“没有胜负!”
“没有?那不是平平了?为什么没胜负?”
“因为我一半的杖虽然贴到了闻人兄的喉咙,但是他的剑……”
“他的剑不是叫爹挡住了?”
“真正的剑不一定刺入身体才会杀人!”
好一阵沉默,在下妙峰山的山路上。
“这么说,如果双方那时不罢手就是两相俱亡了?”
“就是这样!”一声叹息后,道:“闻人名剑真是了得惊人!”
“师父,他们要住在山上不下来吗?”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的女人在问。
“哈哈哈,他怎么可能不下山?”
是不是因为两把剑还没有结局?
“因为他还欠我一桌酒两顿饭。”
“为什么?”
“为什么?打了一天都没吃东西,他可是主人哪!”
每个人都大笑了起来,心情显然是比今天早上被困在林子里时好得太多了。
当然,他们心情好的另一个理由是董一妙。
董老小子,哥哥奶奶们来找你算帐了。
韦皓雁的心情并不怎么好,虽然满目所及的景色的确是绝妙华丽,甚至还有来自西夷的“水车”在池里流水中打转,然后引动上头的“风车”不断转动着。
但是这些都引不起她的兴趣来。
红桃儿在前天自己要离开王府时忽然消失了踪迹,自己孤伶伶的一个人进宫,就算是有华服女婢、山珍海味又如何?
她一心只念着柳帝王。
如今郎君安在?妙峰山上会不会太冷?
秋,已到了近是初秋的时候。
韦皓雁轻轻一叹,身后跟了四名婢女,其中一个叫玉荷儿的趋身向前抱了一件皮裘道:
“小姐,天有点寒了,着加件衣服吧!”
是上好的貂裘,看得出是件来自关外长白的极品,但是她不想穿,宁可让寒意稍微冷却自己相思的心。
“小姐若不穿这件皮裘……”玉荷儿低声道:“小婢心想红桃儿妹妹在九泉底下也不会安心的!”
韦皓雁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震,脸上表情可是稍不动异的接了过来,点点头道:“亏你有这份细心……”
玉荷儿一笑道:“这是小婢应该做的事!”
韦皓雁点了点头,抬眉瞧见前方有一座白塔耸立有四层之高,在这片翠绿花红的庭园中特别显目。
“那是哪儿?”她问。
“回小姐的话,那儿是皇上经常临风饮酒之处!”
韦皓雁颔首问道:“我去不去得?”
“去得!”玉荷儿一笑,回道:“皇上有交代,除了大日、大月两殿之外,后宫各处尽可让小姐游赏。”
“好!”韦皓雁回身,朝另外三名女婢道:“你们不用跟来了!人多去了那儿反而叫皇上皱眉,玉荷儿一个人跟着便成!”
“是!”那三名女婢迅速的退去。
韦皓雁这厢瞧了玉荷儿一眼,边走边问道:“你如何知道红桃儿的?她现在的人已经死了?”
“是的!”玉荷儿叹了了一口气道:“死在萧游云的手中!”
萧游云?已经又出现于江湖中?
“那……有没有萧灵芝的下落?”韦皓雁紧张的问着。
“没有!”
玉荷儿看了她一眼,轻叹道:“小姐,你现在一定是在怀疑我的身分了!”
“是的!”韦皓雁不想隐瞒,直问道:“你们是哪个组织?”
玉荷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了韦皓雁一眼,柔弱的声音道:“小姐,能不能请你不要问我……现在只有一目的,为桃儿报仇!”
韦皓雁沉吟了片刻,道:“你们感情很好?”
“胜过姊妹!”玉荷儿肯定的道:“生死之交!”
韦皓雁嘘出一口气,这八个字由这位十六、七岁的小女人说出来别有一番惊人之处,她点了点头道:“好!你的目标是萧游云,可别动了家兄!”
“韦王爷吗?”玉荷儿淡淡一笑道:“小姐你放心!荷儿不会跟他起冲突!”
两人在谈话间已经到了白塔之前,四下的警戒相当的森严。
这时有一名校领行向前来,喝道:“来者何人?”
韦皓雁淡淡一笑道:“是奉皇上宠召入宫游赏的韦王爷之妹韦皓雁……”
“原来是韦大小姐!”那名校领面对这位绝国色的美人垂了头,恭敬道:“皇上正在白塔内饮酒赏心,姑娘不方便进入!”
韦皓雁点了点头,道:“原来皇上在此,那我实在是应该退避才是!”说完,一幅后转身要走。
此时上头有人奔下来,朝那名校领疾声道:“陈校领,皇上方才瞧见韦姑娘一路走来,正等着呢!”
姓陈的教头脸色一变,急忙朝韦皓雁抱拳作礼道:“小的不知皇上召了姑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