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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设计的棋子。”
柳梦狂脸色不变,轻轻笑了。
“秘先生又如何?”柳大名剑仰首哈哈一串长笑,其声直入云霄有如龙吟,道:“柳某人的心还在,天下有谁败得?”
的确够狂的口气。
但是天下如果不是由柳梦狂的口中说出,又有谁有这资格说出这句来。
不由自主的萧游云的背脊竟然生起一股寒意。
他原本是抱着满腔的愤怒和自负再度出现于世间。
这段时日对于萧家最妙绝的大梵天心法已臻至最上乘的境界,他有信心天下已无人能阻挡。
更有信心一出手便可狙杀柳帝王。
但是在妙峰山一妙斋内的出手并没有杀了柳帝王这个仇人,甚至连柳帝王身边那个一妙卫之一的陆醒也没事,这点对他的打击很大。
而眼前却是,柳梦狂不过站着跟自己说话,赫然已是夺越过自己的气势。
萧游云不甘,狂怒中出手。
大梵天心法最少妙绝处,气机所过或强或弱或明或暗其间变化莫测,几乎难以事先察觉真正攻击之力在何处。
更可怕的,气机所至源源不绝,有如狂涛乘风涌拍岸而至,无尽无了之时。
柳梦狂一叹!摇头道:“真正武学之妙在心不在力,未能明了这点永远达不到宗师境界。”
他随手一往前,便似利剪破绸而过,无声无息不动不移之间,萧游云自己的右掌已撞向对方的杖。
“啪!”沉沉的一晌夹在脆骨的声音里。
一号称萧家最后希望所有的人已经无力的躺下。
“把他送出城去……”
柳梦狂淡淡的道:“然后找一处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让他住着,这样……或许萧家有后。”
“这个人才我交定了。”
韦瘦渔在上头窗口大叫道:“‘帝王’柳大先生,可愿上来和韦某人长饮百杯?”
柳梦狂笑了,他不抬头,因为抬头也看不到对方。
“王爷如此小器只备了柳某一个人的酒?”
“哪儿话?”韦瘦渔哈哈大笑道:“韦某人是想柳大先生上来了,那些后辈又如何不会跟随?”
耶?这个王爷好像有点脑袋也挺风趣的嘛!
最少让人家不会感觉那么“讨厌”啦!
董一妙可是皱紧了眉头。
经过了一夜,不但韦瘦渔没有任何音信进来,就是萧游云也没按照原定计划入宫内和自己会合。
难不成外头有了变化?
他至今仍是相信柳帝王他们五个早该死在峰山,在一妙林的奇门阵法下不可能有人出得来。
如果是如此,那么会是什么变化阻止了这件事情的进行?董一妙犯了个错误,是他并没有接到柳帝王他们已经出妙峰山的消息。
萧游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到了早上才故意透露给这小子明白的。
他估计得没错,姓萧的为了杀自己必然不顾一切原订的行动,非得了结这档子事不可。
本来萧游云活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此。
董一妙在四天前进了宫以后便完全没了信息,而为了“计划”他又不便随处乱走,以免坏了大事。
这时他真有一被囚禁的感觉。
“何大先生已经起来了?”
外头推门进来含笑招呼的是那位林公公,哈哈道着:“哪!皇上和昨天那位韦姑娘正在久福殿里,要瞧何先生的绝艺表演呢?”
朱元璋和韦皓雁都同在?
董一妙不由得精神一振,掸衣而起朗笑道:“该死!小民早该先到那儿等候才是。”
林公公笑了笑,一揖道:“请……”
便此一前一后回廊内走着,这皇宫极大,董一妙边走边看不由得点着头暗想:“当皇帝的住所便如此庞大,想来享受之处当是难以言传了。”
他想着又冷笑了起来。
可惜啊可惜!朱元璋你今天只会剩下一具体。
这时的董一妙可是抱定了决心,就算韦皓雁没受到自己的指挥动手,今日他也是非杀了朱元璋不可。
然后急忙出宫,瞧着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董一妙直在想着心事,亦步亦趋跟着林公公进入一间偏殿内,这才凝神抬头?四下无人。
他楞了楞再回头看着,只见林公公已是迅速的退出,而四周纷纷落下了铁栅来,将自己困住在其中。
什么?朱元璋这老小子要怎的对老夫?
“董大先生在肚子里骂人了?”
蓦地,柳帝王微笑的出现,紧跟后面是“帝王绝学”的传人宣雨情,双双含笑而来。
“好,很好!不到董某人也会着了你们的道儿!”董一妙瞧着四周,只见千百颗脑袋钻动,齐往里面在看着。
彷佛是看猴戏般的令人难堪。
董一妙气红了一张脸,冷嘿嘿的好几声才道:“你是如何出那座一妙林的?”
柳大公子哈哈一笑,道:“想知道?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永远不会知道了!”柳帝王叹了一口气,道:“就像那位萧兄弟永远见不着哥哥我好下手狙杀一样。”
董一妙不由得气了不少,本来还有一丝希望萧游云能适时的从外头攻入,好让自己得以走脱,但是很显然的这个机会已经没有了,韦瘦渔呢?
“你在想韦王爷吗?”宣大美人露齿一笑,道:“他可正和家师喝酒喝得尽兴,忘了旁的事儿啦!”
董一妙还能力持镇定,他知道百分之百的知道,自己唯一的希望就在眼前,擒住这一对男女。
董一妙嘿嘿了两声,忽然间身子左右摆震了一下,就在这极速的摆震中,两道精芒已是如虹奔出。
一妙双剑。
柳帝王挑眉向前,弹足到了半空中一个翻转旋身里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杨逃。
雪白的衣袍、雪白的绸巾、嫣红的玫瑰。
董一妙嘿嘿一笑,双剑窜飞飘去,恍如一付精绝巧妙的画笔,想半空中以敌人的血画出最美的图案。
杨逃轻轻一哼!双足半空中有如踩着石阶,凌空步步后退,这等巧妙已极的能运用,登时叫屋外上百人齐声惊叹!
简直是不可思议,这点就算是董一妙亦为之震惊。
他哪里知道数天前“帝王”柳梦狂和“鬼剑”闻人独笑一战中,其中种种近乎神通的变化犹且胜此!
宣雨情一直含笑看着,手中黑檀扇在这十月深秋初冬的时节微微着。
每一个摇动都充满了韵律感。
每一个摇动也都让董一妙不得不分点神有所顾忌,到底“帝王绝学”的传人出手,是件相当可怕的事。
双剑飞剪,柳帝王步步凌虚后退已是到了底、到了顶,此时无论上方背面再也没有退路。
已是不能不一决战!
“好!”宣雨情忽然叫了一声。
董一妙可是不能不稍微分了一下神,就这刹那捏握在柳帝王指中的玫瑰已出。
董一妙只觉得自己的双剑沉了一沉,睁目望去便见得是有两瓣玫瑰花瓣打在剑尖上。
两瓣之后又是两瓣,一连一十二次。
剑尖已偏,自对方足底下划过,这时对方以一支花梗点向自己眉心,刹那好快!只觉得一身的任、督二脉完全麻痹。
再也是握不住剑的跌落摔地。
杨逃飘身下来,人半空中又变回了柳帝王。
“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柳帝王叹了一口气,道:“你用了茅山惑神大法在韦皓雁身上,哥哥我用的是自创的奇门断脉法。”
董一妙心中相当的清楚,自己的眉心吃了那一记气机冲撞以后,任督二脉算是完全毁了。
任脉在我们今日医学上是中枢神经系统,而督脉则是交感神经,当这两套神经系统被人以“气”所麻痹后,重则死亡残废,轻则一生再也不能凝气练武。
是以一般练内功、练气之人,最怕人家以内力气机打透眉心,一旦损伤终身无救。
宣雨情这厢拍手笑道:“柳哥哥好英勇!”
“谢啦!”柳帝王行了个礼,笑着回头道:“如果不是你那一声‘好’稍微引开了他的注意力,想要如此容易得手,那还真有点困难。”
董一妙就是败在心战上。
宣雨情一直没有出手,他的心就一直不安。
果然人家吆喝一声自己便着了道儿,而且是终生后悔的大恨事。
“现在你可以告诉哥哥我萧姑娘的下落了?”
对于柳大公子的问题,董一妙冷冷笑了,道:“反正早晚是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哈哈哈……”
朱元璋必然跟柳帝王有了配合,所以才会让这小子如此猖狂的在皇宫里干架。
柳帝王叹了一口气,哼道:“没关系,反正问你不知,也有另外一个人可以问。”
那个人,女人,就是占据皮家堡的潘离儿。
柳帝王和宣雨情已经在往外走了,趴地上的董一妙忽然叫道:“等等……我们交换个条件!”
柳大混混回身嘻嘻一笑,道:“交换?你有啥东西可以用来交换?而你又想要什么?”
一个将死的人有什么事是非知道不可,否则死不瞑目,这点柳帝王也挺有兴趣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萧灵芝确切的地方……”
董一妙的眼瞳子里闪过死亡前最后的一丝光辉,道:“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们如何能活着出一妙林?”
这老小子真是非知道不可了。
柳大公子点了点头,那董一妙嘘出一口气,道:“萧灵芝的人是在皮家堡没错,但是……”
“但是怎样?可别卖关子打哑谜!”
“她被困在九条毒龙的地方。”董一妙哈哈笑了起来,道:“你去问皮俊,他一定知道意思。”
九条毒龙?这又是什么屁东西?
柳大公子和宣大美人互望了一眼,可不太明白皮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些怪名称的玩意儿。
反正那九条不是真的“毒龙”就是了。
“你想知道我们怎么出来的?”柳大混笑了两笑,摇头叹气道:“我保你一定想都想不到。”
“你说!”
“有两个人……他们比剑……”
柳帝王的眼中充满了敌意,道:“从妙峰山的南麓一路激战到北麓,也就是你设阵的那一座林子来。”
董一妙用心的在听着,听一件让自己安心的事。
“他们闯了进去,机关与奇门齐动。”宣雨情轻轻一叹中接道:“但是你那座一妙林里所有精心的布置,对他们以及他们的剑来说,只不过是让‘游戏’更有趣而已。”
“游戏?”董一妙叫了起来道:“他们认为是游戏?”
他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觉得深深的受到侮辱。
“那两个人是谁?说这大话的两个人是谁?”看他睁红一双眼珠子,若不是内力全毁大有跑去找人拼命的样子。
“你真的要知道?”柳帝王严肃的道:“是‘帝王’柳梦狂和‘鬼剑’闻人独笑,他们……够资格吗?”
董一妙一楞,大大的一楞。
然后大笑,大大的笑了。
“够!谁说他们不够资格把一妙林当成游戏?”董一妙狂笑中竟是充满欢喜,道:“哈哈哈!想不到董某人的一座林子,竟然参与了武林上最伟大的一场决战。”
他是从内心里真正的笑了起来。
也因此当笑声停止生命停止的时候,脸上犹且充满了高兴和骄傲的神情。
柳梦狂和闻人独笑有这么大的魅力?甚至连敌人在临死前听到了他们的决斗和自己有关时,都可以安心而死。
“他们的确有这个魅力。”
“是,我知道也完全相信。”宣雨情的声音柔柔的在风中拂动,道:“因为他们的心、他们的剑天下共尊。”
“他们已经距离皮家堡百里之内。”
问话的声音柔美得令人不敢相信是出自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口中,道:“今晚歇息的地点在哪里?”
“回令主的话,他们今夜住宿于佟家村……”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年纪的汉子,声音跟他的肌肉一样有力,道:“佟家村,刘记客栈。”
这个汉子叫鲁振野,粗厚的手掌以及十指厚茧可以看出是练外功的好手,在他的身旁同样是个三十岁的汉子,但是白净净得多了,像个秀才。
他的名字就叫做白净。
“刘记客栈是我们的外围组织之一。”白净缓声道:“令主是不是要给他们先下一道菜?”
这个女人以很好听的声音笑了,但是每个字却是冷肃的令人打颤。
“记住!在他们进入皮家堡十里以内之前,我们所有的目标是对付宣雨情。”潘离儿隔着大黄的布幔冷冷道:“你们知道我怨恨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