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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以很好听的声音笑了,但是每个字却是冷肃的令人打颤。
“记住!在他们进入皮家堡十里以内之前,我们所有的目标是对付宣雨情。”潘离儿隔着大黄的布幔冷冷道:“你们知道我怨恨她的理由?”
“属下不知道。”
鲁振野和白净都是聪明人,绝不会说出最好不要知道的事,因为这件仇恨完全是潘离儿情感上的问题。
“很好!”潘大美人在布幔后冷沉沉一笑,道:“那么,你们知道怎么做,可以不用我操心了。”
“是!我们完全知道。”
既然称为“佟家村”,照理说村子里都是姓佟才是,也没错这儿的人百分之九十九姓佟,就偏偏有人好像作对似的开了家“刘记客栈”。
“这是有原因的……”皮大堡主解释道:“五年前一个姓刘的女人嫁到了村子里来,结果婚后不到半年就死了老公。”
他在这儿是大地主,对皮家堡方圆百里内可真是熟,道:“后来再嫁、三嫁,结果都是一样……”
“哇!这女人岂不是天生的克夫命?”夏两忘伸了伸舌头,不小心看了宣大美人一眼。
“你瞧我做什么?”大美人可翻白眼了。
“没事!”夏两忘嘿嘿道:“眼睛扭了一下而已。”
皮俊可接下去他的故事了,道:“后来来了一个算命的,告诉她开家客栈人来人去必定赚大钱。”
“妙了,这算命的也真会凑。”
夏停云哈哈拍手道:“瞧来他是说准了。”
“可不是……”柳帝王哈哈一笑,从这刘记客栈的后院往前望去,客栈不小住的人也不少。
“帝王”柳梦狂并没有跟他们走一路。
没有人反对这句话,因为他是真正的“帝王”。
宣雨情听得皮俊说得有趣,忍不住道:“怎的住进了半天,晚饭也吃了,一直没瞧见那位老板娘的身影?”
“那又得说到算命的一句话了。”
皮大堡主这厢可得意的道:“因为这位刘寡妇天生有桃花劫,所以每天一入夜到子时以前可不能出来。”
“为什么?”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同声问道:“又为什么子时以后可以出现?”
“因为子时以前是从少阴进入纯阴的时间,若是她出来时大大增加桃花劫的气运,男人会情不自禁的上勾。”
皮俊叹了一口气,接道:“过了子时已算是另外一日,也就是从纯阴退去转为少阳起便可。”
“所以她这几年来就一直是这样?”
“至少哥哥我知道的是如此。”皮大堡主看了看天色,嘻嘻笑道:“咱们再喝茶喝个把时辰就可以瞧见了。”
瞧一个寡妇有什么好看头的?
他们倒是有点兴趣,因为这个寡妇与众不同。
柳帝王此时又想起了卜痴,不由得叹道:“易经八卦之妙,有时倒真的超出人类所能想像之外咧!”
宣雨情点了点头,道:“那夜我们见到了卜痴,是真是假犹叫人猜之不透……”
“怎么会是假?”
忽然有一道非常诱人的声音,柔浓浓的在众人的耳际响起,很好听可是也很慵懒得令人觉得是一种诱惑。
柳帝王登时提高了警觉。
这是来自西域一种拨心妙音,往往波斯这个地方的女子为了引诱男人,一边跳舞,一边出声相诱着。
果然在黑暗处有一名身姿曼妙的女人,轻缓缓踏踩着舞步飘了出来,每一个动作都妙极了。
夏停云叹了一口气,道:“哥哥我还是找一棵树去睡觉好了。”
夏两忘也站起了身子,道:“我也这想。”
他们两个可走得好快,快得像是要拉肚子急找茅坑似的,近乎没命般的三两步就溜到了前头混入人群。
皮大堡主乾笑了两声正想说话,那柳大混混已经瞪着眼道:“皮小子,你的老窝不想要了?”
皮俊苦下一张脸,瞧了瞧那位刘寡妇既美妙又有点淫荡的舞姿,叹气道:“人家找的人可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知道是找你,所以我知道不是找我。”
这算是哪门子回答?不过柳帝王好像默认了。
皮俊这厢急急忙忙的走了,可剩下柳大公子和宣大美人在瞧着这二十出头的”寡妇”尽情扭摆着。
“不请我坐下?”刘寡妇娇笑一声,自己轻依偎的坐了下来,身子可靠的柳大公子好近。
宣雨情可没有半点儿的不高兴,最少她的表情有任何的愤怒,笑了道:“夜深风寒,老板娘不怕着了凉?”
眼前的刘寡妇穿得可是不多。
最少一双手臂没有衣袖挡着,敞的外袍里面只着了“一块布”,加上腰部以下穿了件宽松的裤子,是来自波斯的那种灯笼裤。
以及赤脚。
这一对脚踝又白又嫩,真怕不小心踩到了石子割破,那不知要让多少男人心疼。
“怎么会冷呢?”刘寡妇笑得花枝招展,胸部可是很有韵律的起伏着,道:“男人的胸膛和手臂是最温暖的地方。”
她边说还边往柳大混混更靠近了些。
柳“大”混混可不是混假的,更何况是大字辈。
“这点哥哥我相信。”柳帝王笑得一付很可恶的样子,道:“相信男人的拳头打在妖魔鬼怪的脸上是最有快感的事。”
他说了就做,一个大拳头挥了出去。
刘寡妇几乎不敢相信,会有男人狠得下心来打她。
不过她有对付的方法,只要身子稍微站起来,她倒要看看天下是不是有不正常的男人忍心打她的胸部?
咚!
结实的一响,刘寡妇飞了出去。
叭!
有力的一声,刘寡妇趴在地上吃了一口的土。
她跳了起来,忽然觉得全身气机不动,于是又重重的坐了下去,开口大骂了道:“你这个小鸟龟、王八蛋、塞了屁眼的东西……”
方才那风情万种全没了,当然这儿又多了三个大力拍掌的男人,反正是没危险了嘛!不回来难道真在外头喝风去?
刘寡妇瞧他们四男一女喝茶喝得挺有兴头的,话也骂不下去了,一咬牙恨恨的扭着屁股走了。
“潘离儿要对付的人是你。”
柳帝王沉着声道:“因为你爹的缘故。”
宣雨情知道,在十年前她爹宣寒波据说和这位黑色火焰成员之一的潘离儿有过情感上极大的纠葛。
而这个怨恨如今要自己来还。
她笑了笑,睇了柳帝王一眼哼道:“你的意思是说潘离儿为了气我,在往后会不断用女人来勾引你?”
“当然最好不是。”
柳帝王嘻嘻一笑,摇手道:“不过……有这个可能!”
宣雨情笑了,长长吸一口气道:“我怎么不放心?连天下第一美人韦大小姐你都能不动心了,更何况别人?”
“好啊!这句话真是只有聪明的女人才说得出来。”旁儿的那三个男人可插花道了:
“柳小子,娶了我们既聪明又美丽,加上温柔善体人意的宣大小姐,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
“你们有完没完?”
柳大公子瞪眼哼道:“方才在外头的战果如何?”
“哥哥我摆平了七个。”夏停云头也不抬的嗑着瓜子道:“武功还可以,实在没意思。”
“哥哥这边弄掉了八个……”
夏两忘一直在看着茶杯,好像里面有宝似的,道:“武功嘛……真是有够差的。”
他们两个加起来已经十五个啦!皮俊呢?
“我?你们问我?”他可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没事,上了一回茅坑又回来了,嘻嘻……”
嘻嘻?这小子还真欠揍,他是不是不想要回皮家堡了,还是以为这趟是来旅行的?
夜深,很深的夜在初冬陡峭里。
刘寡妇坐在窗前,一双眼眸楞楞的直望向外头。
窗外是佟家村最大的一条马路,如今已在深夜中埋没于沉沉的黑暗,稍远一点便瞧不见事物。
她是在等人?等男人?
寡妇等男人虽然在贞节上说不过去,但是也可以理解的事,终究她还年轻还有被爱的权利。
可是,如果她等的是一个女人呢?
难道刘寡妇有某方面的不正常?不,她是绝绝对对的一个女人,那么这女人就耐人寻味了。
她来了,穿着一件大红的衣袍。
衣袍是用绸缎剪裁,在风中飘着。
这个女人赤着脚,露出洁白细嫩的脚踝,十根脚指头纤柔令人心疼,这么美的一双脚为什么要踏在冰冷的地面上,让大大的石子擦过。
如果是男人他们会嫉妒,嫉妒那些石头有这个福气,让这双脚温柔的踏过。
身躯在大红的绸缎里摆动,近了,这时才瞧清楚那不是件衣袍而是一块长布。
长布的中央剪了个洞,让头可以伸出来,然后整块绸缎便这样挂摆在身上,除此之外就是左右腰际各有一条细细的红丝线绑住,让前后两“片”不至于因风的吹动,而整个飞扬露尽里面“情景”。
一双细白的手臂、一双极富弹性而诱人的大腿,加上那张似清丽娇人又光四射混合的脸庞。
“粉红天使”童媚火果然像火一样的热人。
“你来了。”刘寡妇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同样是身为女人,瞧见了你仍然会为之心折……”
童媚火像玉风铃般的笑着,声音脆悦极了。
“你失败了?”她问。
“如果不是,又何必找你来?”
“嘻嘻!瞧你的脸色不太好。”
“因为被柳帝王打了一拳,而且是胸口的一拳。”
童媚火的脸仍然在娇笑着诱人得很,但是她那双又大又圆的翦水瞳子却有了严肃。
“那个男人舍得打你?”童媚火柔声道:“而且下拳的部位又是那里,可见………在他的眼中只有敌人和朋友的分别……”
这点很重要。
只有敌人和朋友之别,而没有男女的差异。
童媚火轻轻叹了一口气,娇柔得令人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一番。“柳帝王……应该是个很特别的男人。”
她说着,笑了。
“你知道我最喜欢去找那些英雄、大侠。”童媚火的眸子在发火,像两团炽热的火,道:“击败他们的心是我们女人最有成就感的事,是不是?”
刘寡妇承认,但是她已经失败了,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
“他住在哪一间房?”童媚火问了最后一句。
柳大公子忽然觉得有一股玫瑰香味儿在鼻息间流动,他睁开了眼,身旁的宣雨情也正好转过头来。
两相目光交会,已经明白了一件事。
“这回来的又不知道是什么样儿的?”宣大美人低声轻轻笑了,道:“真好,为了我可让你的眼睛大大饱餐好几回。”
柳大混混乾笑了两声,道:“这个由你应付如何?”
轻轻摇了一下头,宣大美人低笑道:“我出去?那太煞风景了吧!而且也不正好叫潘离儿看扁了。”
柳大公子伸了伸懒腰,苦笑道:“真是折磨人!”
他起身披了件外袍,摆着一双张不大开的眼睛从窗口往外飘。
看似往下落入庭园,却是半途中拗身一弹。
窜上了屋顶坐在童媚火的对面,打了个大哈欠道:“废话少说!我知道你是潘离儿那女人派来的,可以回去了。”
二十三个字说完,随手便是一掌拍。
这掌来得真快,童媚火从刘寡妇那里听了,早有十分的戒备,但是柳帝王出手你再怎么戒备又有什么用?
童媚火只觉得全身的骨头一阵拆散似的剧痛,连呼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往下头栽倒。
头下脚上这回撞地了必然非得躺上三个月不可,童媚火心中不知是什么味道,忽的腰际叫人家好温柔的一抱,平平稳稳的放到了地上,柳帝王。
更想不到的是一件外袍加到了身上。
“初冬夜冷,小心着凉了!”柳大公子淡淡一笑,蹲下来跟着她面对面道:“卿本佳人,奈何自轻!”
童媚火一楞,一楞中心底涌起无以言喻的感动。
今生今世第一回有一个男人这么“尊重”她。
更是第一次有这样一个男人对她没有任何占有的邪念,她呆住眼眶湿湿的,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童大美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问道:“都这么……‘疼’她?”
“这是我对人的态度。”
柳帝王严肃的道:“尊敬另外一个生命。”
这是原则,一个大侠、每个大侠心中的原则。
这个原则一直延续了两百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