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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番自疗,虽未痊愈,但体力已大部恢复,蓦闻虎虎风动,抬眼望去,见无妄真人被南阳羽士困住,且主动权全失。
尤其那飞洒的金光,更逼得无妄真人手忙脚乱。
范辛霍地坐起,顺手拾起两颗寸径大小的小石,施展出“借影还光”手法打去,虽然缓慢,却阴险之极。
南阳羽士闻言知警,旋身后退,金箫缓得一缓,那无妄真人则飘身退后。
矮胖老头范辛也跟著一笑,飘身而起,南阳羽士怒从心上起,虎吼一声,金箫挥起,追赶下去。
那时正是铁头书生击退两怪的瞬间,树倒枝折,乱成一片,故南阳羽士的吼声,亦未听得。
南阳羽士早已忘记这是最厉害的魔头,更不防他们另有诡计,乃放肆追了下来。
两怪在前面缓缓而走,南阳羽士空自暴喝,如影随身般,那无妄真人,不时回头发出一声冷笑,更气得南阳羽士肺简直都气炸了。
约半盏热茶工夫,他们离开铁头书生已十数里之遥,才由无妄真人出手。
矮胖老头范辛在旁吃吃地笑,两个魔头端地阴险,明打暗袭,直将南阳羽士困在那里。
直待那桀桀之怪笑一起,两人竟联手而上。
南阳羽士一枝金箫,若单打独斗,或可游刃有余,尤以矮胖老头范辛出手就是那绝世神功之精奇招式。
故不下三招,竟被矮胖老头范辛掌力劈伤,致使无妄真人很轻易得手。
当两老怪脱出铁头书生之手,铩羽而逃时,他们也正好合力将南阳羽士擒住,老怪等更料知铁头书生等人,必定追来,这才使那金蝉脱壳之计。
他们更欲给武林中人,一点警告,故不惜在南阳羽士身上顿施辣手。
他们也深恨南阳羽士其人,因他才引出铁头书生等人来。
不仅使他们苦头吃足,且数度受伤,甚至他们经营了年余的千佛山,也被他们在短短地两日破坏无余。
在他们研究分析之后,才邀请另一魔头神弹手出面。
神弹手也深知无敌尊者挟绝世神功,欲问鼎武林,更知他重莅中原,是欲寻找那“三卷奇书”,这个老魔头虽无大恶,但贪念一起,也就顿时滋长,自是臭味相投,那还管什么腥风血雨。
第十章 醋海波澜起狂涛
当神弹手一到,始知无敌尊者兄弟已死,红红上人亦被击散武功,无法逃出那场火劫,这才大惊,原来这几个娃娃,却是恁般厉害。
待与老怪见面时,才决定赴四指峰暂避。
那里是通天行者的巢穴,外人莫之能入,在那里可藉天然形势形成屏障,况几个魔头皆在一起。
他们先点中南阳羽士的笑穴,欲利用其狂笑,消耗其气,待其真气耗尽,人也就如脱虚一般,纵有神丹妙药,亦将不治。
故无妄真人先背著南阳羽士,他自己在后诱敌。
果然半盏热茶工夫,铁头书生等人先后追到。
他们本欲藉暗器等,予以个别消灭。
不料铁头书生武功太以惊人,无敌尊者和通天行者两怪数度失手,虽得神弹手相助,亦已受伤。
幸得那著玫瑰红的姑娘出面,才保住了两人老命。
南阳羽士此时任由别人背著,奔走在这苍茫夜色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终被他们置身在那株古松之上。
那时他真力已渐渐耗尽,仍然不断地发出呵呵之狂笑。
若非这三人都练有“天耳通”的武功,南阳羽士再过一时半刻,定将暴尸旷野,不仅冤,也将死得奇惨无比。
怎不令这旷世异人,一代游侠,感慨万千。
三人听南阳羽士说完,都是百脉贲张,尤其梦云师太气得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半天,南阳羽士好似又吁了一口长气,那脸上的红光也逐渐恢复。
“那个娃儿呢?为什么没有见他?”
他的话问得很迫促,也十分关注,因为以他自己这般丰富的经验和阅历,也被魔头们暗袭。……
若兰本来一颗心就只在信哥哥身上,听南阳羽士这么一问,才红著脸,看了海岛圣尼一眼,“师父,怎么信哥哥还未来呢?”
这时,远处又传来桀桀之笑。
若兰那里还能再等,人竟如冲天一鹤般,霍地拔起,旋身疾转,何如流星赶月,向前射去。
眨眼就失去身影,好快,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就是海岛圣尼自己,也带著几分惊异,心说:“这孩子的轻功,进境有恁般快捷,我们老一辈的,真是望尘莫及了。”
梦云师太何尝不是这般想法,向海岛圣尼看了一眼,两个武林异人,内心都有一个相同的感应。
微微一笑之后,也就相继起身而走。
只有南阳羽士起步在后,他心中的感慨也最多,这个江湖游侠,对铁头书生的关心,并不下于他们众人。
他的身体并未完全恢复,他猛提了一口真气,才向前纵出,好在他们都有著上乘武学,几番运气行功,虽略有亏损,也能勉强支持得住。
几个起落,就都一个一个地失去踪迹。
当铁头书生赶到时,早又是百脉贲张,气冲斗牛。
那无敌尊者正缠住若兰游斗著,虽然若兰掌力发,如狂潮夜幕,掠地见寒涛,威猛之极。
无如老怪早有戒心,藉著精湛的内功,纵走如飞,行踪飘忽,乘虚蹈隙地,偶一发掌,亦如灵猫戏鼠般,倏合乍分。
若兰所练“玉掌定乾坤”,虽有七八成火候,这多日来未能好好练习,甚至连日来,都在疲劳困顿之间。
她并不如铁头书生功力深厚,虽然获奇异的招式可克敌于一时,但时间一久,强弱之分就立现端倪。
所幸老怪一朝经蛇咬之后,十载也有井绳之惧,故不敢轻易进逼。
虽然他也发觉若兰换气蓄势之缓慢,总不敢轻撄其锋。
故若兰与老怪游斗著,足可立于不败。
神弹手面对著海岛圣尼,虽然都是个中能手,两人都彼此有个耳闻。
海岛圣尼以禅功通神,功力自是奇大,但自千佛山受制于老怪众人,几乎耗尽真力。
所幸铁头书生适时赶到,并助其运气行功,否则半生英名,岂不付诸流水。
虽然知道面前这个魔头,就是善恶不分享誉江湖的神弹手,一手钢弹,大都逾寸径,且可连发廿四颗。
尤其在面对强敌之顷,亦可暗中发出,故海岛圣尼本欲以连绵掌与之相搏,但她也过于谨慎,对付神弹手竟将宝剑出鞘。
那银虹暴晃,啸天龙吟,海岛圣尼早已一除那缓慢安祥之态,人如出林飞鸟,复龙行一式,就扑向神弹手。
两人那敢怠慢,因为对方皆有著绝世武功,稍一不慎,就有性命危险。
两人动作,表面看来似极缓慢,尤其海岛圣尼剑招,缓缓地,毫不著力,但隐隐挟风雷之声,如狂风卷激浪一般。
顿时间,剑气冲斗牛,灰沙蔽日月。
神弹手那敢半分松懈,拚著全力,面对这武林异人的搏斗,他看清了自己的命运,也运足了精力,半点也不敢大意。
这是一场生死的大搏斗,也是一场邪正的分野。
海岛圣尼为著要保存武林间的正气,她也必须将这些败类逐一清除,故将禅功贯注于剑虹之上。
但见银虹乱舞,有如瑞雪飘飘,亦如水银泻地,花影缤纷。
初时,那剑招、那人影犹可辨认,渐次,人影渐小,几与银虹一致,终于,只见那剑影幢幢,有如乱堆飞絮一般。
那面是梦云师太,敌住那清瘦老道无妄真人,这人是恶之魁,祸之首。
不仅南阳羽士恨之入骨,梦云师太等初入千佛山时,就是被这贼道缠住,那时他们人多,又被他们布置的邪阵困住。
几乎使这武林异人被其所乘。
这一口恶气,那里咽得下去。
以梦云师太武功,对付无妄真人,却也足有裕余,何况她这几日来,歪打误撞,因祸得福。
自己数十年修为未曾达到的一点,却被若兰那“一掌行功”,代她解决了。
故此时梦云师太豪气如虹,精力如长江激浪一般,面对著无妄真人,真是仇人相见,好容易遭遇上。
当下一声怒喝,“贼道……”轻轻劈挂处,登时就如风雷之声,如狂风扫落叶般。
无妄真人,闻声知警,斜步横身,轻轻让过。
梦云师太那里容他脱手,□琅琅,宝剑出鞘,一招“牧童指路”化作“风卷残云”,一招两式,快速之极。
无妄真人也是一闪身,取出那柄拂尘。
梦云师太将太乙神功,全贯注在宝剑之上,那一套风雷剑法,不仅招式奇绝,那风雷之声,更是惊心动魄。
直震得山林摇动,群山荡起回音。
无妄真人早已铁青著面孔,拚著了全力,力拒著这一代武林异人。
他知道自己实力与梦云师太相差甚多,能够与她周旋,全凭巧著,目前既非千佛山,亦非四指峰,只有凭著真功夫相见。
但梦云师太每一发招,不仅精异诡谲,且快速无俦,那剑风,砭肤生寒,那风雷之声,慑人心魄。
所幸无妄真人武功不弱,尚能勉强支持得住,否则早已暴尸荒郊了。
当南阳羽士赶到,见六人正斗在一起,虽倏合乍分,但都拚出了真力,数丈之外,亦觉得那掌力、那剑风逼人。
南阳羽士虽没有看到铁头书生,心中好生失望,但见贼魔有三人在此。
他的眼睛落在无妄真人身上,登时气得眼睛出了火,虎吼一声,金箫一抖,一跃而前。
口中叫道:“师太请稍安歇,待我来斩这个贼道。”
声落,金箫已荡起一片光幕,人亦如流星赶月,急弩离弦一般纵到,直向无妄真人前胸点到。
梦云师太在此时,虽举手投足之间,就可置那贼道于死命,但以自己为武林前辈身分,就是胜了,也不光彩,万一将来传了开去,那还有脸见人。
故一见南阳羽士,本来已施展出风雷剑法之绝学“狂风扫叶”、“伏地追风”,一招两式,猛攻下盘。
眼看无妄真人,不死也得残废。
当她一听南阳羽士之声,竟硬生生地将剑招撤了回来。
那无妄真人才长长地吐一口气来,而南阳羽士的金箫,亦已点到。
无妄真人果真不弱,陡觉一股劲风袭到,身形倏地暴倒,“金鲤倒穿波”,疾射而出,才堪堪躲过这险险地一招。
虽然他脸上微热,刚才若不是梦云师太撤招,他纵或不死,也必落个双腿被毁。
这在他不过意念之中一转即逝,因为贼心早已因物欲而蒙蔽了良知。
在他也想到人家不愿联手进攻,是武林道义,转眼就暗骂一声:“笨蛋!如果你不撤招,我那有命在。”
南阳羽士那容他歇手,挥箫再上,旋天八招,果真奇绝,那金光,耀眼夺目,更泛起一阵管弦之乐声,令人闻之惊心色变。
无妄真人本已受制于梦云师太的风雷剑法之下,一见南阳羽士扑到,一股怒火,也全发泄出来。
当下拂尘一抖,也是虎虎风动,登时点、挑、沉、浮、吸、吞、吐,丝丝入扣。
南阳羽士此时是拚上了命,更不顾对方任何奇毒招式,一味狠逼,显然他由怒极而恨极,一股脑儿都发泄出来。
虽然旋天八招,威力奇大,但因他心急气浮之故,反使那贼道有可乘之机。
否则无妄真人,刚才力敌梦云师太时,已耗去不少真力,若南阳羽士能岳峙渊□,抱中守一,心不浮,气不燥,贼道早已不支倒地了。
无妄真人似已发现他这缺点,陡地招法一变,身形也直向南阳羽士迫近三尺。
南阳羽士金箫虽发出凌厉攻势,但似觉散乱,更失去当初那惊心夺魄之气势。
无妄真人则一招“牧童指路”,竟变作“浪里现蛟”,一招两式,硬生生将南阳羽士金箫荡开。
同时更猛点拂尘,如“拨云见日”,左手箕张,似欲“分花取果”,闪电般直向南阳羽士抓到。
南阳羽士论胆识,真是豪气干云,论武功,则石破天惊,一枝金箫,闯南荡北,见过多少名手。
这几日,连续在几个魔头面前吃瘪,且几乎被贼魔所乘,性命不保。
何况他这一代游侠,平素眼高过于顶,又素为淮南子诸人爱戴,享誉武林,这时一见自己毁家杀子仇人,那能不怒气填膺。
蓦地,见贼道招式陡变,竟想来讨取便宜。
南阳羽士不禁一声冷笑,“贼道!想死”当下,也就故作不敌之状,金箫也故意缓得一缓。
当无妄真人左手堪堪抓到,南阳羽士人未动,身未晃,金箫微举,直点到贼道掌手,旋化作“白虹贯日”。
但见金光一洒,贼道闪哼暴退。
原来无妄真人左手抓出,满以为手到擒来,却不料南阳羽士竟早已预知其谋,贯全身罡劲于金箫之上,直点贼道掌心。
他不仅要毁去这贼道,更欲置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