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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的演播室时,赵航宇容光焕发地看着女主持人侃侃而谈。“是我们精心培养的结果。如果你们从前见过唐元豹一定会发现他只不地是个相当平凡的人。自从到了我们手里,我们为他精心制定了食谱,制定了周密的训练计划,一点点,一步步开拓他的视野,培养他的兴趣,从古今中外的文明宝库中汲取营养,于是乎,他才变成今天的这副样子:坚韧不拔,不屈不挠,经得起摧残,受得住打击,老是笑呵呵的”
“我来补充一点呵。”气功大师说,“唐元豹这所以具有超人的耐受力和几乎可以逾越一切的能力,他简直就是病魔缠身,风吹就倒纸糊的一样。经过我给他的精心治疗和发功,很快就判若两人。红光满面,行走如飞,不吃不喝还挺肥,不晒太阳还挺黑”“你那都是后来了。”赵航宇笑着打断气功师的话,”在这之前,我们早折腾他多少遍了。”
“我觉得呵,”一直坐在一边的倾听的小绅士插话说,“你们刚才谈了半天,主要还是谈他的身体素质方面。当然他身体是很好,但论说他具有超人的忍耐力和经得起摧残,这我都同意但我觉得唐元豹之所以可贵、难得,值得我们大家今天坐在这里研究他,主要还在于他的气质,那种忠厚老产俯着甘为孺子牛的精神——这个现在不多见了,说是找不到第二个我看一点也不是危言耸听。”
小绅土摸了一根烟点上:“于是我就想了,他为什么会这样任人役使,毫无怨言,一点自尊都没有了。”
“大公无私,公而忘私!”女主持人说。
小绅士看她一眼,吸口烟:“恐怕还不完全是这样,这么说简单了,我跟元豹接触不多,也就是一面之交,我发现这孩子听人说话很专注,非常谦虚,甚至还有几分腼腆。我认为这就是一个非常关键原因。来者不拒嘛,只要对他有益就统统接受,不象有的年轻人偏食,偏食怎么能营养好?只有站在巨人肩才能看得远。唐元豹聪明就聪明在这儿,他以卧姿站在了我们这些人的肩上。”“我认为唐元豹的产生的不是偶然的。”穿风衣的女导演说。“我不同意刚才小先生的说法,唐元豹不是绝无仅有的,而是一批年轻人。他们不是靠哪个人成长起来,而是书!记载着有史以来所有人类精华的思想,行为、言论的书,造就了他们。使他们扔胆有识,学有榜样,赶有目标。我在唐元豹身上就看到了古罗马角斗士和受难基督的影子。前些天中央电视台播闻时提出了一个问题:大批制造唐元豹行不行?当然不是原话了。我认为行,但是,欲先大批制造唐元豹必先大批制造书,书是人类的朋友。如果没有书,我们至今还将在黑暗中摸索”“我不同意氢唐元豹提得这么高。”芭蕾舞女教师愤愤不已地说,“我不知道‘全总’为什么要培养这么一个人,还把他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宣传,我跟唐元豹只有一次接触,我发现他这个人很坏。很不老实,貌似忠厚,心中藏奸,寡谦鲜耻,笑里藏刀,一身的汪滑习气。和那些自尊自爱奋发图强的青年比起来,他人格十分卑下、庸俗,我不能对一个丧失了自尊自己拿自己不当人的人产生信任好感。如这样一个人成了我们青年的榜样,那我看我们国家的前途就很值和担居了。我认为创作唐元豹的作者是很不严肃的,从唐元豹身上可以看到作者的低级趣味和哗众取宠,我们姑且不说他是别有用心。一点不好笑嘛,拿肉麻当有趣。不客气地说,是对我们当代中国青年的污蔑侮辱。我要问作者,唐元豹这个人究竟有多大程度是真实的?那么多优秀的在各行各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青年不去描写,却把注意力放在这样一个令人生厌的人物身上,这和我们这个时代相称么?作者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何在?要把我们的青年引向何方?”
“我来插一句。”白度说,”我来回答这位女同志的提问。首先,我们创作、培育唐元豹是为了一个直接的简单的目的,那就是为国争光,在世界自由搏击擂台赛上争取冠军,升起五星红旗。其次,我们是按照元豹个人条件制定训练方式和方案,没有考虑对全国青年的广泛适用性,更不存在让全国青年统统效法的初衷。实际上,唐元豹就是唐元豹,谁也学不了他。我们也无意拿他去和什么人开玩笑哗众取宠,更谈不上利用唐元豹丑化污蔑广大青年,当然,培养唐元豹也没有先例可循。我们在摸索中不免泥沙俱下鱼龙混杂,走了一些弯路,有的地方没掌握住,分寸失当,这是我们需要吸取地教训,至于你说唐元豹这个人究竟真实不真实,这个我也难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格面具,我们可以互相不喜,但要学会互相容忍,譬如说我对你也不喜欢,我就不说你的存在,是对妇女的丑化和侮辱。”
“我们议论得很激烈呵。”女主持人说,“大家的观点针锋相对,我看下面是不是这样,先暂时不去评价唐元豹,把议题集中在:如果唐元豹代表着我国一代新青年的风貌,我们怎样使更多的唐元豹涌现?”
“我觉得唐元豹还是应该肯定的。我不太了解他私下的表现,也不知道他骨子里真正在想什么,但就那天汇报表演中他表现出的大无畏有精神和敢于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我认为还是很令人钦佩。”“代表不代表新一代表年姑且不说,但唐元豹本人不应受到指责,说老实话,在他面前我自愧不如,就是用金子把我埋起来,我也没有他那份勇气,生死荣辱一切置之度外。
“我仍然认为你们抬高了他,被他制造的假象所迷惑。他并不是因为有了崇高的信念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认为唐元豹堪称中国头号男子汉,尽管这个概念不科学,不管他出于什么动机,但就其行为讲令人肃然起敬。刚才哪位同志讲过他自愧弗如,我也自愧弗如,你们在座的哪位能做得到?我看我们都属于爱自个爱得不得了的人。如果中国真是有了这么一批唐元豹,少一些你我之辈,我看中国的事要好办得多!至于怎么使更多的唐元豹涌现出来,我还没有想好。读书是不是能使人读聪明了?我看未必,我们在座的哪不是书蛀虫?我倒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是不是要在遗传工程上作文章,这最可靠也最有效,现代科学技术已经提供了大规模复制一个人的可能”
“这事一定要慎重,搞不好就会出现第二代都是傻子的后果。”“我只有一个请求。”唐元豹哭丧着脸对警察说,“把我和强奸犯盗窃犯们关在一起,我不愿意当政治犯。”
“008来电。”赵航宇和孙、刘等人正在进餐,一个个正襟危坐,紫闭着嘴嚼着食物,面无表情地听女秘书在一旁念电文。
“因国内广泛报道大胖子已知道我们计划对同十亿人为敌感到绝望已于昨夜凌晨口含煤气管自杀身亡呜呼哀哉国耻已雪不胜雀跃盼下步指示是否要拍些葬礼照片以飨国人008。”“他死了?”刘顺明嘴里含着东西说,“他怎么死了?干吗不敢来较量?”赵航宇闷闷不乐地吃着,一言不发。
“自知不敌,懂吗?”孙国仁说,“这下好了,哥几个脸算是保住了。”“你懂什么?”赵航宇愣神望着天花板,“脸是有了,饭碗却给砸了。”“怎么讲?”“对手没了,还要我们这个‘全总’干什么?”
孙、刘恍然大悟。“电报007。”赵航宇一字一顿地说,“秘不发丧,务使大胖子之死不在国内泄露,切断中法之间的一切电话电报和邮路。”“这能解决什么问题?”
女秘书走后,孙国仁急忙问:
“吓死一外国人,这是咱中国人多大的光荣,国内各报刊还不抢着千方百计发头条。”
“争取时间。”赵航宇噌地站起来,“争取一天是一天,你们立即发动人,翻阅所有中外文报刊,看看我国选手在什么比赛中又失利了。”“那多了,找不过来。”刘顺明说,“今年就没听说哪个项目赢过,除了小球。”“我要最惨的,输得连裤衩都赔上的。”
“好的。”“回来。”赵航宇叫住正转向身要走的孙、刘。”唐元豹在哪儿?立即派人把他看管起来,不要让他四处走动。”
“噢,他昨天夜已经被公安局看管起来了,因为忙,忘了向您汇报了。“看来还是政府知道的消息早哇。好,有政府配合咱们就更什么都不怕了。”“我们实在找不出男子项目了。”刘顺明抖着一大迭报纸对赵航宇说,“他们连预赛资格都被取消了。”
赵航宇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忽然,一抬头。对刘顺明问:“那么,女子项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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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把我当人
第十七章
“我坚决不同意把唐元豹骟了!”白度在窗前猛地一个转身,对一本正经坐在会议桌四周的赵、孙、刘等人说。她嘴唇哆嗦着,竭力克制着自己:
“我坚决不同意把唐元豹同志骟了。诸位,我白某横行天下数十年,自认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但这事,对不起,我觉得恶心,我觉得太过分了。”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挽狂澜?”赵航宇说,“我们当然也是十分不愿出此下策。”“没有,我现在心里很乱想不出什么高招。”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开创的事业就这么垮了。”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我们不能存妇人之仁,这不是针对哪一个人。如果需要,我想我们在座的每一个都会毫不犹豫贡献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我们已经把脸贡献了。”
“替元豹想想,他还年轻,还没有用过,就永远失去了,这会在他心灵上造成巨大的创伤。永远滴着血的创伤——他有权利使自己的身体各得其所。”
为了使这张张完整,他在其它方面就必得残缺,这恐怕是早晚都要进行的痛苦选择。”
“你说过,他是目前我国的脸中唯一的全活儿人了。”
“他仍然是,我们并非要他残废,除非你认为妇女本身就是有残疾的。”“这没有什么丢人的,他并不因此就成了怪物。千千万万的妇女原本就没有,她们谁也没抱怨,尽管时而流露出某些遗憾但仍满怀信心象正常人一样生活。”
“甚至更加轻快,跟正常人比别有洞天。”
“有所失必有所得。”“无产者失去的只是锁链,获得的却是整个世界。”
“道理我是懂,但感情仍然转不过弯儿,你真有把握骟了元豹后他不会变态伤能保持力量和勇气?”
“试一试嘛,不试怎么知道?反正情况不会再坏到哪儿去了,如果我们得到的不是一个亚马逊女战士而是一个泰国人妖,我们也只偃旗息鼓,解散‘全总’,日后再图东山再起。”
“元豹这杆大旗不能倒,你不但要转弯子,还要亲自去做元豹的工作,让他愉快地接受组织的决定。否则我们只好把你开除出‘全总’主任团。”
“这是组织的决定吗?”“是的。‘全总’主任团一致通过,并指定我们三个找你谈话。”“既然是组织决定,我那我服从,但保留我个人人的意见。”“允许保留,但组织决定必须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
“我还有个最后的请求,如果一旦变性失败,我恳求你们不要再试图给元豹重新装上。”
“你把我们想地也太卑鄙了。说实在的,这个决定作出时我们也都老大不忍,很多同志都哭了,觉得对不起元豹。”
“我们这些人呐,也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不是身在这个岗位上,感情要服从需要,要考虑到全局的利益,哪会这么人面兽心?”“小白呀,”赵航宇手搭在白度肩上带着她一起在屋里来回走,“要充分估计任务的艰巨。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办起来难,也是,把谁骗了谁没有情绪除了太监。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多讲些妇女也是人的道理,这点上,你是女同志,有优势,要利用。办法是人想的皇帝我们都改造过,他唐元豹总不会比皇帝还刺头儿吧?”
牢房的铁门“哗”地一声拉开了,一个警察站在天窗透下来的阳光中冲昏暗的牢房里喊:
“唐元豹出来,带上你的铺盖卷。”
监狱会客室里,警官正严肃地和白度谈话:
“我接受你的解释。但我要警告你们,你们既是个民间组织,一切活动,言论就不要超出民间的范围,不要和政府的工作搅到一起,更不许在群众中造成你们俨然是个临时政府的错觉。”“一定。”“气焰不要那么嚣张,言谈不要那么放肆,要办什么事就老老实实地办。组织比赛就谈组织比赛,培养选手就谈培养选手,多挖掘人本身的内涵和困境,不要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离题太远,对社会弊病,光停留在调侃,嘲笑上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