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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柳雪涛便拿回手来,转身坐回去,瞪了他一眼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我听说了市大哥瞧着人打得你,我就不信那些人敢不卖力气。”
“哎!是啊,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我聪明伶俐的好妹妹。”柳明澈叹了口气,爱怜的看着她,抬手捏了捏柳雪涛的脸蛋儿,说道:“怎么卢峻熙那臭小子都养不胖你?难道卢家的饭真的那么难吃?”
柳雪涛抬手拍掉他的手,娇嗔道:“说正事!”
“什么正事?你刚是问我被打得疼不疼来着?”柳明澈装傻。
“我问你跟夏侯瑜之间弄得什么事儿被父亲知道了?你聋了不成?”柳雪涛没好气的问道。
“没什么事儿,是他想托我给兵部的上司通融通融,你也知道,他和周家的关系很好。周家沾了工部主事的光,把生意做得那么大。夏侯瑜呢…不过是想接着我的桥儿和兵部的主事见见面,将来能帮着兵部采买些军资什么的。他就约我见了一面,事儿我还没答应。但父亲已经听说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狠狠地揍了一顿。说。。。。。。”柳明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拿不准到底是妹妹在强装镇定还是父亲把一点小事夸大了,所以话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
柳雪涛立刻明白了,便淡淡的笑了笑,把话给接了下去:“父亲肯定会说,你和夏侯瑜来往,若是被有心人传到卢家,我和峻熙之间就会产生矛盾。闹不好,我还会被卢家休回家,弄得身败名裂,一辈子见不得人,是不是?”
柳明澈无奈的笑笑,点头说道:“大体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被父亲打一顿,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真是个大傻瓜。难道为了我的幸福,我们家的人就一辈子不见夏侯家的人了么?”柳明澈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片刻后又说道:“也是我之前太不懂事了。让父亲担心,如今又让哥哥为此事受罪。”
柳明澈忙劝道:“这么点儿小事儿,妹妹不必挂在心上。哥哥本就是练武之人,从小不知摔打磕碰了多少次,之前在山上跟着师傅练武,哪天不受点伤?有的师兄骨头都被打断过,也没见怎么样。再说了,你刚才都说咱们兄妹之间不分那么多的,这会儿又说这话。分明是不把我当亲哥哥了。”
柳雪涛好笑的看着柳明澈:“可我如今心里已经没有他了,你又因为这事儿挨打,不觉得冤枉么?再说,父亲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这事儿定然没有如此单纯。”柳雪涛说着,看了看门口,又压低了声音:“定时有人从中挑拨使坏,才让哥哥受了这番苦楚。如今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敲打敲打那些人。哼。。。。。。”
柳明澈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劝道:“你在这个时候怀着孩子,还是少生气的好。再说了,我自己有数,不会白白的吃亏的。如今你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顺顺当当的把孩子生下来,其他事儿都要往后放。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要谁死,哥哥绝对不会让他活过天明。如今且听哥哥的话,别管这事儿,好么?”
柳雪涛又撅起了嘴,委屈无奈的看着柳明澈,不说话。
“乖,听哥哥的话。”柳明澈摇了摇她的手腕,“好好地跟峻熙过日子,家里这点破事儿我横着数都能数的过来。无非是家产而已。过几日世子会来绍云县,这会儿他人已经在江浙府了。夏侯瑜跟我说他想替兵部做兵器,但看中的是你让咱们家铸铁铺子里新锻造的那种叫做‘钢铁’的东西。他先来家想跟父亲提,不想却被大哥给搅黄了,所以才找上了我。我后来去铺子里看过,他们按照你说的方法,稍作改进练出来的这种铁的确比之前的硬很多,若是打磨成刀枪等兵刃,杀伤力强于之前几倍。”
柳雪涛恍然大悟。暗暗地想着自己到底是个女流之辈,一心只想着舒适的生活,却忘了这个赚大钱的机会。只是这事儿怎么会是夏侯瑜要做,按说周玉鹏应该当仁不让才对啊。周玉鹏在马车这件事上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怎么肯把这块大蛋糕分给夏侯瑜呢?
柳明澈见柳雪涛发愣,心里有些发虚,怕事她果然有怀念旧情,想起了之前和夏侯瑜的那段往事,于是忙岔开话题问道:“妹妹,我听说你在你们家花园子里盖了六个花房专门种菜?”
柳雪涛忙着想自己的事情,却没听见柳明澈说什么。
“雪涛?”柳明澈干脆抬手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着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哥哥问你话都没听见。”
柳雪涛方回神,微笑着问道:“刚才忽然想到了一个发财的好路子。嗯…哥哥问我什么?”
“我问你在你们家花园子里种的菜什么时候能叫哥哥尝尝鲜?”
“哎!前儿刚种上,等发了芽再说吧。不过能不能发芽我还没什么底儿呢。”柳雪涛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柳明澈正想打趣她,却听见外边小丫头齐声请安的声音:“奴婢请老爷安,见过姑爷。”
于是兄妹二人相视一笑止了谈论。柳明澈爬回枕头上,柳雪涛便起身迎了出去。
卷四 椒花柳絮自奇才
第143章 难耐衾里欢
柳雪涛刚转过屏风,柳裴元和卢峻熙便进了屋门。于是她忙上前福身请安甜甜的叫了一声:“爹爹。”
“就知道你这丫头肯定会跑到这里来,峻熙还说叫人去安氏那里瞧瞧,我就说不用去瞧,她肯定是坐不住的。”
柳雪涛便微笑着看了卢峻熙一眼,恰好这小屁孩也正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夫妻二人这一对望,在柳裴元看来竟是恩爱无比。
实际上二人之中卢峻熙看柳雪涛的目光自然是宠溺的,试想哪个男人看一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不都是那种宠溺幸福的目光?(如果不是那么这个男人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应该千刀万剐。)卢峻熙还是个很有爱的好孩子,而且他也一直都觉得自己很有爱,虽然他从小没有父爱,但他却一心要做个好父亲。最起码他觉得他会比自己的父亲强,当然,这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下的决心,从来没有对谁说过,包括王氏和柳雪涛。
但是柳雪涛看卢峻熙时,心里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她在想,不知道这小屁孩知道柳明澈和夏侯瑜之间联合的事情之后会怎么想,所以她看卢峻熙时变不自觉的带着那么一点点讨好的味道。
卢峻熙猴精的一个人,自然注意到了柳雪涛神色的不同,只是他来不及多想,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哪里会想许多?
于是小屁孩上前握住柳雪涛的手,轻声问道:“累不累?平日这个时候你都是睡觉的,今儿一下午了都不见你的身影。我恍惚还听说你什么戒指找不到了,罚了一个奴才?”
“嗯,就上次你送我的那只翡翠戒指,我今儿以着急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柳雪涛点点头,事实上她的戒指是真的找不到了。不过她发现的时候是进安氏小院的时候,而非坐下说了会子话发现安氏忌惮张婆子的时候。当时苦于没有借口支开她,所以才说了出来。否则她是没打算声张的。
卢峻熙淡淡一笑,抬手从荷包里拿出一枚翡翠戒指,拉过柳雪涛的手说道:“记得你曾经说过,在那个什么什么国家,男人总是会给自己的妻子左手无名指上戴上一枚戒指,表示两个人一辈子都会在一起。我倒是给了,你怎么能轻易的掉了呢?”
柳雪涛之前也不过是无意间说过此话,当时实在是被卢峻熙给问得厌烦了,记得那天是这小屁孩的生日吧,他非得拉着自己问自己喜欢什么首饰,柳雪涛知道若是随便说一样,他势必又会问喜欢的缘故,所以才说了自己喜欢戒指。后来…嗯,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他便忽然送了自己这样的一枚戒指。丈夫送得东西带着天经地义,所以柳雪涛便一直带着没摘下来。
今天被他这样一说,柳雪涛的心里总是有些莫名的感动的,于是她往卢峻熙的身边靠了靠,悄声说道:“你不进去瞧瞧二哥,到在这里拉着我说些什么。”
柳裴元早就装作没瞧见的样子转过屏风进去看柳明澈的伤,卢峻熙笑了笑又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小声说道:“遵命,娘子。”
这小小的动作不甚被紫燕瞧见,紫燕要吐登时羞红了脸,急忙转过头去想要走出去,却不小心被门槛儿绊了一下脚,身子往前一倾,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门外的青石台阶上。幸好有小丫头上前扶住,但也着实吓了一跳。
柳雪涛忙推开卢峻熙走到门口问道:“紫燕。。。。。。没事吧?”
紫燕的脸尚且通红,一直红岛了脖子根儿上,只慌忙的摇着手,连声说道:“是奴婢不小心,吓着主子了。”
柳雪涛便笑着叹了口气,说道:“你去瞧瞧安姨娘的点心到底是怎么个做法吧,这儿暂时没什么事儿。”
“是。”紫燕忙答应一声,匆匆离去。
屋里,卢峻熙已经没事人一样转过屏风去问候柳明澈,柳雪涛站在门口稍作停顿之后方转身进去同他们说话。
当晚,柳雪涛和卢峻熙并没有留在柳府,饭后柳雪涛以家中无人,诸事都不放心为理由,在卢峻熙紧缩的双眉极为不乐意的注视下,登上了回家的马车。
车里,卢峻熙纵然有百般不乐意,那也是因为担心这女人太累身子吃不消,所以他靠在靠枕上,把她搂进怀里,双手却细细的为她捏着胳膊和肩膀。
“峻熙。”柳雪涛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轻声叫了一下。
“嗯?”
“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你和芳菲小时候的事情?”
“没什么可说的。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跟着母亲学习管理家务,还有就是跟外边的几个世家公子交往。偶尔喝喝酒,聊聊天,却都是应母亲的要求从他们的嘴里听一些用得着的消息。只有每天去给母亲请安的时候会遇见她,她那是很小,人也长得较弱,像个小猫一样坐在那里,很安静。话也很少说。”
“你喜欢安静的女孩子么?”柳雪涛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失落。想到芳菲的俏丽模样,再看看这个环抱着自己的少年,如果他娶的是自己这身体本尊,那个柳雪涛是肯定不会阻止他纳妾的,照着芳菲在卢家这种情形,恐怕新少奶那进门的第二天便会让卢峻熙纳芳菲为妾。
毕竟,芳菲也算是王氏替卢峻熙物色好了的妾室人选。她父亲是管家,如果她跟了卢峻熙,林谦之会加倍的效忠卢峻熙,一心一意的为卢家操劳。反正林谦之也没有别的孩子,只要芳菲过得好,他这辈子也没什么可求的了。
而因为自己的缘故,芳菲已经是第二次被迫去祖茔的庄子上为王氏念经。说的好听是念经祈福,实际上不就是流放禁足么?
卢峻熙却不在乎的笑笑,抬手摸了摸柳雪涛的额头,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喜欢的人是你。”
“峻熙,你想不想知道夏侯瑜和我之前的事情?”
这句话问出来,柳雪涛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靠着的怀抱僵硬了片刻,然后便听见头顶上沉闷的声音:“不是都过去了么?听与不听有什么两样?你忙了这一天一定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如果他很生气的说,不想听。
那么柳雪涛便可以断定这小屁孩是在耍小脾气。
如果他淡淡的问,有什么好说的,我早就听说了。
那么柳雪涛便可以断定他还是在耍脾气生气。
可是,他却说都过去了,听与不听都是一样的。
那么这又说明什么?
他不在乎?
不可能吧?就刚刚提到芳菲的时候,柳雪涛明明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惆怅。他和芳菲之间顶多也就算是漂亮丫头和大少爷之间的一点暧昧。而自己和夏侯瑜之间,却是一段真真切切的感情。两者相比,可以说是小溪和大河的区别。他就真的不在乎?
如果不在乎,那只能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如果是装得,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柳雪涛一时拿不准卢峻熙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柳明澈和夏侯瑜的约定说出来,而如今不说,万一他将来听别人说起来时又会怎么想自己?
卢峻熙明显的感觉到怀里这个小女人的矛盾和沉思一时也不说话。马车里两个人都沉默着,气氛便有些尴尬。
一声轻轻的叹息,卢峻熙换了个姿势把怀里的女人搂的更紧,然后在她耳边无奈的说道:“你这女人,真是个磨人精。好吧,我想听,你说吧。不过我先提醒你,尽量别说你们情深意浓的那些事情,我可是会吃醋的,我这人可没夏侯瑜那么宽广的心胸,可以爱你爱到不计较你是否已经嫁作人妇的事实。还愿意搭上千两银子求着朋友上赶着来我们家为你做事。”
这次柳雪涛是真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