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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峻熙笑得更加娇媚,拍拍石砚的肩膀,赞道:“说的不错,咱们走吧,别跟畜生一般见识。”
那人原本就是粗人,又被卢峻熙和石砚这么一刺挠,早就火冒三丈,压也压不住了。他立刻拉开院门两步上前挡住卢峻熙和石砚的去路,骂道:“你们这两个猴崽子找打!”
卢峻熙猛然收了笑脸,冷冷的说道:“好狗不挡道呢!识相的赶紧给爷让开。”
“呀——”那人怒气冲天,挥拳便向卢峻熙的面门打过来。
卢峻熙身材高挑清瘦,像一根春风里亭亭玉立的翠竹一般,看着秀气实际上却韧性十足。他见这年轻的壮汉一拳头打过来直奔自己的眼窝,便抬手一推石砚,然后往一侧转身,骂道:“果然是畜生,不仅满嘴喷粪,这张牙舞爪的也跟个大猩猩似的,难看死了。”他一边说着,手腕一翻便扣住了那人的手臂,五指暗中用力,狠狠地一捏,便听见隐隐然有嘎巴巴的声音像是某种东西碎裂一般,石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想我的老子娘!爷该不会把人家的骨头给捏碎了吧?
那人‘嗷’的一声惨叫,深刻证实了石砚的猜测。
卢峻熙手臂用力往外一推,那壮汉便噔噔噔往后退了数步,砰地一声撞到墙上,呲牙咧嘴的叫着:“啊呀呀!你他娘的长得跟个女人似的却对老子下毒手!老子要杀了你!”
卢峻熙从小长得俊美,又天生一副先天不足的阴柔模样,长得的确带着些女相。不过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骂他像女人。这壮汉却不知道他的逆鳞,被捏碎了手腕骨只图心里痛快张口便骂了出来,卢峻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的目光。
正要上前却再教训教训这只畜生,便见院子里有人喝道:“三牛!你叫什么呢?”说话时,一个身穿灰布长袍的男子从里面几步走了出来,看见靠在墙上抱着右手呲牙咧嘴的男人,又瞥了一眼卢峻熙,冷冷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这小子太他妈的阴了,居然出手捏碎了老子的手腕!二哥,今儿我必须打断他一只胳膊一条腿方才解恨!”
石砚便不乐意的吆喝上了:“分明是你出言不逊,我们家爷好好地跟你说话,你却张口就骂人,还出手打人。怎么,只许你打人,还不许我们家爷还手么?你打了人家就打了,被人家打了就要断了人家的胳膊和腿?这青天白日的,还有王法么?”
那个叫三牛的人本就是一个牛脾气,又硬又倔,嘴巴又笨。有话说不出来憋在肚里,越憋越气,越气越说不出。这会儿又被石砚这巧舌如簧的家伙一皴,又哇哇的叫着要往上冲。
那灰布衣衫的人却是个精明的主儿,一看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忙一把把三牛拉回去却冲着卢峻熙一抱拳,说道:“这位公子请了!在下这位兄弟是个粗人,说话着三不着两,得罪了公子,在下替他陪个不是。如今他的手腕已经被公子爷给捏碎了,公子爷毫发无伤。我们不再追究此事,希望这位公子爷也能以和为贵,莫要再纠缠不休了。”
卢峻熙淡淡一笑,摆摆手道:“分明是你这个兄弟挡着我们不叫走,如今却成了我们就纠缠不休了?哎!这世道,真是没法说了。”
石砚便一梗脖子,说道:“就是,分明是他拦着我们不叫走,这会儿见打不过我们,又说我们纠缠不休,真是赖皮货!不要脸!”
三牛再次怒吼着要冲上来揍石砚,却再次被那灰布衣衫的人拦住。不过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石砚一副泼皮样子死死纠缠,那人也有些的火眼睛里也是寒光毕露,冷冷的看着卢峻熙,说道:“这位公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的兄弟手腕都让你捏碎了,都不追究此事,就算他之前说话有什么不周之处,事情如此也算是扯平了,难道你还不满足么?”
石砚站在卢峻熙身边,鄙夷的说道:“他手腕碎了是因为打我们少爷打不到,自己扭坏了!跟我们有什么相干?”
卢峻熙淡淡的笑,不阻拦也不辩解,这在对方的眼里就等于是默认了他身边这个小奴才的无理取闹。
灰布衣衫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卢峻熙说道:“那以你们的意思要怎么样?”
卢峻熙却依旧笑得淡然,说道:“我之前跟那位兄弟说了。我瞧上了这座宅子,想问问这家主人多少银子卖。就这么一点小事儿而已。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这宅子的主家,你自然也做不了主。麻烦你进去问问,给我个准话儿,我们这就走。”
卢峻熙那样子,根本就是带着狗腿满大街的晃悠着遇见自己喜欢的东西便冲上去强买强卖的纨绔子弟。
然,灰布衣衫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俊美阴柔的公子哥儿身手他不清楚,可自己兄弟的身手他心里很有数。能在一招之内捏碎三牛的手腕骨的人绝不是草包纨绔。他暗想自己受人之约在此处议事原是机密,不能因小失大。于是便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把怒火压下,对卢峻熙说道:“这位公子,这座宅子不卖。请你快些走吧,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石砚又开始死缠烂打:“你又不是这宅子的主人,你怎么知道这宅子不卖?这天下的事情没有不能交易的,无非是价钱而已。你这人不要把话说的太绝了。我们家少爷是真心想买这宅子,而且能出得起大价钱。你还是赶紧的回去问问吧,省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
“我再说一遍,这宅子不卖。你们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灰布衣衫的人说完,回头看了三牛一眼,冷场说道:“三牛,你先进去!”
三牛不甘心的瞪了卢峻熙主仆二人一眼,却不敢违背灰布衣衫的命令,抱着手腕气呼呼的进了完门。
“嘿——不客气?不客气又能怎么样?”石砚不服气的瞪回去,心里骂道你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笨手笨脚的蠢驴么?居然敢瞪小爷!
卢峻熙却抬手挡住了石砚,冲着那灰布衣衫淡淡的笑道:“好吧,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能强买强卖。告诉你们家主人,这宅子什么时候想卖了就来找我,我出的价格肯定公道。我敢说,在这绍云城里,再也没有人能比我的价格更合适了。”说道,他拍了拍石砚的脑袋,说道:“石头,咱们走了。”
“是,爷,您慢点”石砚很是狗腿的回头冲着卢峻熙笑笑,跟着他身后抬脚就走,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看那灰布衣衫一眼。
“慢着。”灰布衣衫忽然开口,却一动不动背对着卢峻熙问道,“公子可否留下姓名,在下也好向家主回一声。”
卢峻熙淡淡的说道:“既然你打定主意不卖,又何必多此一举?过几天我还来,到时候若是你们想卖,咱们自然还有的谈。”说完后,便扬长而去。
灰布衣衫站在原地,等着卢峻熙和石砚二人拐进了林谦之家的院门口,方回院子里去。他虽然一直没有回头,却十分清楚地记下了卢峻熙进的那个门口。
。
第171章
小院内,以中年书生样的男子冷冷的看着从门口进来的灰布衣衫,良久,方问道:“铁蒺藜,外边什么人?”
“回图爷,是个年轻俊俏的公子,长得好看,人却阴毒的很,只手捏碎了三牛的手臂骨,模样十五六岁,功力至少十年以上。他身边有个狗奴才说话很是刁钻。”
“不长进的东西!给他给教训罢了。”图爷看了三牛一眼,冷冷的说道。
三牛底着头,看都不敢看图爷一眼,那样子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铁蒺藜忙低头答应道:“是。属下给三牛去处理一下手臂。”
“去吧。”图爷摆摆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门口,皱着眉头进了屋内。
铁蒺藜给三牛手腕上抹上了接骨膏,然后又削了两片板把手腕夹住,又拿布条子把他的手腕一层层的缠起来。他动作麻利,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缠好了。
图爷淡淡的说道:“你们来的时候是不是暴露了行踪?”
铁蒺藜一愣,说道:“应该没有。”
“哼,十有八九是有人跟过来了。我再三嘱咐你们两个要谨言慎行,处处小心。若是坏了主子的大事,我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图爷的眼睛里寒光毕露,微微转头看着窗外。
“那我们怎么办呢?”铁蒺藜忐忑的看着图爷,又悄悄地拍了拍三牛,示意他先出去。
“嗯!”图爷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卢峻晨对主子还有用,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上面已经下了令,要绍云县令把卢峻晨的案子交到江浙府由江浙府府尹杨博云来重新审理。这原本对此案的翻供是一次机会,但杨博云那个老东西素来耿直,又和柳裴元是至交。若是柳裴元那个老东西递上话去,这案子能不能翻还是未知,所以我们才必须要想个办法敲打敲打顾明远。
铁蒺藜躬身上前说道:“属下听凭图爷吩咐。”
“吩咐?若是你们身份暴漏,凭着你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恐怕自保都来不及,还能为我去做什么?”图爷冷声喝。
铁蒺藜原本在门口忍了卢峻熙半日,眼看着自己的生死兄弟被人家捏碎了骨头都不能出手,心头已经憋着一股邪火,这会儿进门来又被这一位训斥,心里早就是怒海滔天。便一听胸膛抬头说道:“图爷,纵然暴漏了行踪,又如何?我们兄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闷亏。如今我们什么事儿都没做,已经被人家欺负到这种地步,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
“咽不下?你知道刚才那少爷是谁么?你连人家的姓氏都没问出来,怎么去报仇?”
“我知道他现在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
“去了前面第四个门口。”
“什么?!”图爷眼皮一跳,抬手抓住铁蒺藜的衣襟,低喝道:“你再说一遍?”
“从咱们这座院子往前数第四个门口。”
“林谦之!”图爷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三个字。
“图爷?”铁蒺藜不明白这位爷怎么忽然恨到这个地步,看着图爷扭曲的面孔,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这个老王八蛋!处处坏老子的好事儿,老子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喂狗!”
“”铁蒺藜不说话,他感觉到图爷的愤恨,也感觉到了他的压抑,心中暗想这林谦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让这位爷恨到如此地步?
“如此说来,我知道这少年的身份。哼哼铁蒺藜,你要给三牛报仇吗?”
“此仇不报非君子!”铁蒺藜恨恨的说道。
“好。我给你个机会,刚才那少年定然就是卢家的大少爷卢峻熙。你们两个若是能把他给做了卢峻晨的事情便迎刃而解了。”卢家若没了男主子,会是什么状况呢?想到这个,图爷原本扭曲的五官又慢慢的复了原,两撇小胡子下面浅浅的露出一个阴冷的微笑,令人脊背发寒。
铁蒺藜的嘴唇亦抖动了一下,说道:“我兄弟身上的命案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条。有图爷在后面替我们兄弟料理乱摊子,我们也没什么可怕的。”
“嗯,说的不错。来咱们好好地合计合计。”图爷笑笑,抬手请铁蒺藜入座。
铁蒺藜一拱手,说道:“谢图爷。”二 人分主次坐下,细细的合计起来。
柳家府邸。
柳裴元在书房内细细的查看这几年的往来明细帐目,越看越痛,越看越生气,索性抬手把一本账册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把旁边服侍奉花的小丫头给吓得一个哆嗦。
刚好端着参茶从外边进来的安氏一进门便瞧见地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账册,再看看旁边的小丫头,小丫头暗暗地使了个眼色,安氏便淡淡一笑走上前去,劝道:“老爷,忙了大半天了,喝口参茶吧。”
柳裴元长出了一口气,看了安氏一眼,说道:“放下吧。”
安氏便把参茶放在柳裴元的左手边,转身把托盘交给丫头,又回来轻轻地捏着柳裴元的肩膀,说道:“老爷再忙也要顾惜身体。”
“哎!养子不孝,真是人生最大的失败!”柳裴元重重一叹,拍拍安氏的手说道:“好了,不用捏了。你坐下我们说说话儿。”
安氏便坐在柳裴元身边,低头叹息道:“是妾身无能,不能替老爷分担这些烦恼。”
柳裴元笑笑,说道:“管你什么事儿?”说着便端了那参茶来轻轻的吹了吹,慢慢的喝了一口。
安氏又柔声问道:“老爷晚上想吃什么 饭?妾身去厨房盯着她们做。”
“嗯——这会儿我很想吃雪涛做的那什么蛋糕。上次你说你已经学会了,不如给我做几块?”
“行。这个妾身已经学会了,试做了几次,大小姐说还可以。就是没敢给老爷尝过。”安氏不好意思的笑笑,站起身来给柳裴元福了福身,笑道:“妾身去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