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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爷爷”
“滚!”庞文柄心情极差,一甩袖子把庞焕容赶了出去。
庞文柄的儿子庞堃早就听见动静赶了过来,正好和被赶出去的庞焕容走了个对过。庞焕容见了父亲更不敢说话,忙低头请安叫了声:“父亲。”
庞堃便生气的哼了一声,低声喝道:“不长进的东西!你给我回房去好生闭门思过!”
庞焕容忙答应一声听话的退下。庞堃便急忙进了正厅给庞文柄请安:“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焕容这孩子实在是不长进,儿子回头会好生教训他。”
庞文柄叹了口气,不满的看着自己这个长子,说道:“这孩子实在是太不长进了!你说他去做什么不好,偏生去惹那个卢峻熙!近日皇上对我庞家已经有所不满,这种时候我们不好收敛一下,却偏偏去招惹皇上的新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庞堃劝道:“父亲的话不错,但如今他卢峻熙刚入阁为士,前面没有祖荫可以依附,更没有京中权贵世家为他的后盾,说句放肆的话,如今皇上都不敢小瞧了我们庞家,咱们总也不至于怕了他一个翰林院的学士。”
庞文柄摇摇头:“你的目光还是太短了!你知道如今皇上身在西京避暑,身为翰林院侍读大学士的卢峻熙本应该陪王伴驾在西京,为什么这个时候偏偏回了上京?”
庞堃回道:“这个儿子听说了,是皇上命他回来取先帝留给皇帝的紫玉如意镇纸的。”
庞文柄又问:“昨儿取了东西为什么没走?”
“说是昨天在路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拉肚子,给皇上告假说晚回去两天。呵呵儿子想,卢峻熙乃少年儿郎,据说他们夫妻恩爱,如今小别胜新婚,他偷两日的懒晚回去几日也是人之常情。”
庞文柄低声喝道:“愚蠢!”
庞堃一愣,抬头看着白发苍苍的庞文柄,纳闷的问道:“父亲的意思是——另有隐情?”
庞文柄低声说道:“皇上已经对奏折押后三日往西京送的事情不满,据我推测,这个卢峻熙是奉秘旨回来暗查此事的。你给我听好了,这几日我称病谢客,你也不许给我乱走动!皇上虽然命你我父子谢理朝政,但毕竟监国的是大皇子,出了事先有大皇子顶着,咱们得先明哲保身了!”
庞堃点点头,低声说道:“父亲说的是。”
卢峻熙把一封明着致歉实则问罪的书信送到了庞文柄的府上,给庞文柄敲了一记警钟。庞焕容又被白揍了一顿,吃了个哑巴亏不敢还手。
柳雪涛同卢峻熙商议了夏侯瑜的提议,卢峻熙虽然不愿意,但细细思虑之后还是同意了柳雪涛的意思。一来他很是心疼自己妻子的辛苦,如今这宝马行的生意已经是箭在弦上,此时若说放弃,皇上定然不会答应。
所以只有向前决不能后退,而自己却身在朝中,不能帮柳雪涛料理生意,柳雪涛再能干也是个女人家,柳明澈去了海宁,柳皓波还是算了吧,那样的人品,卢峻熙还真是不放心。
在夏侯瑜和柳皓波二人之间,卢峻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夏侯瑜。
至于他和柳雪涛小时候的那段情思,卢峻熙虽然还是有些芥蒂,但也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女人。这些年她为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他都记在心上,总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而去抹杀二人深厚的夫妻之情。
说白了,还是一个‘爱’字使然。当卢峻熙搂着柳雪涛在她耳边说同意和夏侯家在生意上联手的时候,柳雪涛就知道这个小男人已经把自己爱进骨髓里了。
第二日柳雪涛便叫人拿了卢峻熙的帖子去请夏侯瑜,约在昨日夏侯瑜选的那家茶馆相见,商谈生意联手的具体事宜。
夏侯瑜很是高兴,他和柳雪涛联手的目的不是因为看中了柳雪涛现如今手上的生意,而是他需要柳雪涛手中的那一张锻造精钢的配方。
如今虽然夏侯瑜锻造的兵器比之前锋利了许多,兵部也非常满意,但夏侯瑜自己心里很是清楚,目前他手中的锻造技术和柳雪涛锻造车轮内圈的技术相比,还差了一大截。
柳家的炎丰铁匠辅子里锻造出来的钢铁那才叫精钢,自己家的锻造作坊里打造出来的也只能说是比较坚硬的生铁而已。
夏侯瑜试过,用自家锻造的铁器去击打柳雪涛造出来的马车的车轮内圈,自家的铁器断了,人家的车圈尚且只有浅浅的印记,若说变形或者断裂,那简直是做梦。
夏侯瑜开出的条件柳雪涛也很意外,双方持股换股不假,但夏侯瑜说,卢家的一成的股可换夏侯家一成二的股,夏侯家愿意拿出三成的股和卢家交换。
而对将来两家合作的兵器铸造这部分的利润,夏侯瑜愿意和柳雪涛五五分成。只要柳雪涛提供锻造配方便可,夏侯家会对这一项锻造配方保守秘密,若有流失将加倍赔偿柳雪涛。
这对柳雪涛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了。她看了夏侯瑜列出的条件后并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欣喜,只是点点头跟他说自己要回去同卢峻熙商议一下。
夏侯瑜也不催促,只说随时听她的消息。
第212章 善心施恩遭小人
柳雪涛和夏侯瑜从茶楼作别后,又去宝马行坐了一会子,听宝马行的大掌柜回了一些琐事杂务后,便坐着车去看自己在铜鹊大街上买了前朝一位二品京官废弃的府邸拆除后正在重新修建的新宅子。
这座新府邸是现在他们夫妇居住的院子的五六倍大小,连带后花园总体占地二十余亩,其规格虽然比不上各王侯之家,但贵在柳雪涛的巧思设计,把这座院子建的精致又不失大气。
主屋雍容贵气,后面的花园精巧别致,各处的屋子都修了地龙,屋子里的墙壁专门做了冬日取暖用的铜柱,柳雪涛怕冷,又不喜欢火盆熏笼的明火,所以才把现代生活里的取暖设备做了改动,修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柳雪涛的马车停在院门口,这座院子此时从外边看上去和原来的一样,并不见什么变化,实则里面早已经拆的翻天覆地,已经把原来的房屋全都除去重新挖了地基,按照主家的意思重新修建。暑热的天气众人也不停工,因柳雪涛给的工钱比别人给的多三成,所以这些人一个个儿都光着膀子加劲儿的干着。
虽然已经过了中午,但外边的太阳依然毒辣,柳雪涛坐在放了冰盆的马车里尚且觉得热,何况院子里那些顶着太阳做工的人,看到这些柳雪涛于心不忍,便对身边的碧莲说道:“碧莲,拿些钱叫人去买一车西瓜送过来,给这些工人们解解渴。”
碧莲笑道:“夫人真是心善。这些人个个儿都念叨着夫人的好呢。”
柳雪涛淡淡的笑笑,没说话。
碧莲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了一锭银子,约有七八两的样子,推开车门看着外边,却见跟来的两个小厮都去那边找工头儿问话去了,只有一个车夫拿着草帽在树荫下坐着扇风,脸上亦是汗水淋漓,于是对车夫说道“老张叔,夫人叫人去买一车西瓜给那些做工的人解渴。”
老张忙起身道近前来接了银子笑道:“姑娘,老奴去买西瓜也没什么,只是这马栓在这树上也就罢了,你好生服侍着夫人,可别解那马缰绳。”
碧莲笑道:“我可不是疯了么,没事儿解马缰绳做什么。”
老张笑道:“老奴不得不嘱咐一句,这马刚买来没几天,还有些暴躁,夫人千金贵体可万万大意不得。”
碧莲忙应道:“知道了,你去你的吧。”
柳雪涛从车里听见外边车夫和碧莲的话,便从车里走出来,笑道:“既然这样,我也下去走走。只在这车里坐着,也怪闷的,腿都酸了。老张,你快去快回。”
车夫答应了一声,把手里的草帽扣到头上大步离去。
柳雪涛扶着碧莲的手从马车上下来,沿着这院子里原来种的花木树荫顺着墙边儿往里面慢慢地走。那边有干活的工人看见主家夫人来了,都远远的向柳雪涛拱手问好。
碧莲撑了一把杭绸十六骨的水墨画大伞给柳雪涛挡着太阳,一身粉蓝夏衫的柳雪涛袅袅婷婷的走在一片废墟之中,别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她一边走一边看着各处的进度,又笑着对众人说辛苦。负责盯着这边修建的赵嬷嬷的儿子赵仁便匆匆的迎上来给柳雪涛问安。
赵嬷嬷是柳雪涛的奶娘,赵仁自然是柳雪涛信得过的人,便微笑着问道:“这几日这里可还太平?”
赵仁忙回:“托夫人的福,一切都很好。再说了,这些人拿了比平日多三成的工钱,一个个儿能不用心干活么。”
柳雪涛笑着摇摇头,说道:“如此暑热的天儿,也难为他们了。若不是为了几个钱,谁肯在这大太阳底下做工?我们是生意人不假,但我们要争的是那些富豪贵族之家,并不是这些只为生计辛苦的穷人。多给他们几个钱对我们来说,甚至不够一顿酒宴的花销,哥哥还是莫要在这些事情上同他们计较。”
赵仁听柳雪涛叫自己一声‘哥哥’,哪里敢应,忙躬身行礼,赔笑道:“夫人说的是。在家里是父亲和母亲便常教导奴才,说夫人最是仁慈善良的主子,叫奴才来京中一定要深深领悟主子的意思,莫办错了差事给主子脸上抹黑。主子的话,赵仁记住了。”
柳雪涛笑道:“奶娘和赵叔一辈子都谨慎行事,老了越发的小心翼翼了。”
说着话,柳雪涛已经走到了主屋的位置。正房两倒是长廊,一边连着院门,一边通到后院小花园。
按照柳雪涛自己的设计,这七间屋子各有所用,中间三间是大厅,正对着门口的墙下摆放着丈高的四联黑漆坐屏,屏风下是一黑檀木的案子,案子两侧是椅背上雕了梅雀图样的宽椅,算是主座。与之相别的,是左右两侧雁翅排列的八把椅子,也是黑檀木材质的,算是客座。
西边两间是起居室,中间是屏风隔开的,外间按照北方的习俗,在屋北侧砌了一溜的两尺来高的矮炕,炕头是顶房高的格子柜,炕上摆着一个软榻,还有一个小案几。地上是两排椅子,家里人或者熟客就在这里招待。
里间放上黑檀木雕花大床和配套的梳妆台。大床后面百宝格外是一间暗阁,因北方天气寒冷干燥,柳雪涛很是不适应,所以才想特意在卧房后起的暖阁,用的是地热。因后面的窗户用了绿色窗纱,所以又称为拢翠阁。因不朝阳,那里夏日倒也凉爽,住起来很是舒适。东屋两间和西面结构差不多,只是没有暗阁,外间摆放大大的书架和书案,里面依然放床。柳雪涛想着将来若是和卢峻熙闹别扭,好把他赶到东面去睡。
站在院子里看着已经用青石垒彻的半人高的地基,柳雪涛似乎已经看见将来这屋子收拾好了之后自己住进来的样子。赵仁也很是高兴,跟柳雪涛指指点点的把各处的进度细细的汇报着。
有干活的工人便悄声的议论:“哎,这位就是主家夫人呢,皇上封的五品诰命夫人!”
“嗯,开开眼吧,见过这么年轻的五品诰命么?”
“就是,这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吧?”
“啧啧,卢大人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今天仙儿似的媳妇”
“人家是郎才女貌!你没见咱们新科探花卢大人的风度,跟夫人站在一起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一时车夫带了一个买西瓜的老汉拉了一车西瓜进来,唤众人都过去吃西瓜。
赵仁便劝着柳雪涛:“夫人,这太阳虽然下去了,可这天儿还是热的很,这儿的花木还没栽种起来,地上热气了得。夫人还是回马车上休息一下吧?”
柳雪涛点头应道:“嗯,好。你叫他们都去吃块西瓜再干。夏天天长,让众人加把劲儿,回头再按照时辰给他们加点工钱。这会儿多干一个时辰,也好让我们来这新院子里过年。”
赵仁忙连声应着:“这话儿好说。不加工钱他们也都是愿意的。咱们给的工钱本就比别人给的多,又不克扣他们的。这些人,人人都念着夫人的好儿呢。”
柳雪涛微微的笑,看着众人都放下手中的家伙什儿去洗手吃西瓜,一个个儿从她的眼皮底下走过去,转眼却发现有个一身是泥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玩意儿舍不得放下,因问道:“他手里拿的什么?”
赵仁听见柳雪涛问,便忙走过去问着那人:“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夫人问呢,拿过去给夫人瞧瞧。”
那人听见问,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东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赵仁立刻皱眉:“怎么回事儿?不过是白问问,你就吓成这样?莫不是心里有鬼吧?”说着,便蹲下去捡起那东西一看,竟是泥塑的一架小马车,两匹马拉着,虽然小,但却惟妙惟肖,连马鞍缰绳什么的都有了。只是因为是泥塑的,没什么颜色,不过是个泥胎罢了。于是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