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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爷不和了这些年,如今动不了安庆王爷难道还动不了一个毫无根基的探花郎么?
只是这回高玉璁挑唆马云瀚和卢峻熙之间的关系,马云瀚却半点不上当。高玉璁碰了个软钉子,瞥了一眼马云瀚,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却说卢峻熙进了皇上的御书房,行礼毕被皇上叫道龙案之前,问道:“峻熙啊!你该知道朕叫你过来的缘由吧?”
卢峻熙忙躬身回道:“回皇上,臣知道。皇上为灾患之事烦心,是想问臣要对策的。”
皇上点点头,说道:“峻熙,你一定要替朕想想对策。满朝文武个个儿都出钱,也才只有十一万两银子这差太远了!”
卢峻熙叹了口气,说道:“皇上,臣不得不说,这十一万两也不过是个数字而已。真正能拿去赈灾的恐怕连五万两都没有。”
“这话什么意思?”皇上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难道他们当面答应的事情还能反悔?这些人可不是市井百姓,个个都是朕的肱骨之臣!”
“皇上,莫要着急,请听臣细细的跟您说。”卢峻熙忙又躬身,回道:“大臣们说的是拿俸银出来赈灾。臣觉得,他们说的俸银不是从家里拿出银子来赈灾,而是说把将来的俸银拿出去”
“”皇上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所谓俸银,不过是将来的俸禄,朝廷扣下他们的俸禄也就算是他们捐献了,说来说去自己能动的还是国库里那五十万两银子。英宗皇帝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卢俊熙不必说了。然后颓然的坐在龙椅上,默默地叹了口气。
“皇上。臣倒是有个主意。不过臣怕皇上说臣吃里扒外,所以”
“说!”英宗皇帝的拳头轻轻的捶了一下龙案,“吃里扒外朕不怕,只要能给朕弄到粮食和银子,朕就准你所奏。”
卢峻熙应了一个‘是’,回道:“皇上,三月里臣搬家,臣的妻子邀请了江南几个富商在家里相聚。这些人的生意都做到了海外,其中也有几家的生意给宫里做着供奉。他们几个人商议着成立了一个商会,非要选臣当什么会长。臣一开始没答应,觉得自己拿着朝廷的供奉应该为皇上办事儿,怎么可能给那些人当什么会长?不过后来臣又想,他们既然选臣做会长,那多多少少都会卖臣个面子吧?所以臣想回去后同他们商议商议,看能不能让这些人也出点钱,为朝廷赈济灾民。”
英宗皇帝摆摆手,叹道:“不可能,不可能商人都看重利益,让他们拿银子出来替朝廷分忧,简直是做梦”
卢峻熙笑道:“皇上英明,商人都重利益,所谓无利不起早。他们拉拢臣去给他们做这商会的会长,每年给臣两千两银子的好处,原本也是看上了臣在户部的职位。这个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皇上细想,他们既然看中了臣在户部的职位,自然是想着能沾点朝廷的光。他们能沾什么光?他们都有钱,他们手里的钱恐怕几辈子都花不完。他们现在缺的就是名,就是体面。皇上,咱们何不从这上面做做功夫呢?给了他们体面,朝廷有了银子赈灾,岂不是两全其美?”
自古以来,入仕者都是读书人。商贩从来都为读书人所不齿。在当朝,很多落寞的官宦之家都不愿意和商人联姻。所以,朝堂之上从来没有人为商人说过话。
那些官老爷们不骂这些为商者‘见利忘义,斤斤计较,无商不奸’就不错了。在朝廷的眼里,农业才是国之根本,朝廷六部的户部掌管的也是以地租田赋土地户籍为主。所以虽然商铺商贩归户部所管,但户部也从没重视过他们。
英宗皇帝听了这些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过的话,此时听了卢峻熙的这番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要不——朕给他们书写几个匾额?卢峻熙啊,你说朕的墨宝能值多少银子?”
卢峻熙忙躬身回道:“皇上的墨宝万金难求。但这墨宝的珍贵之处也在于‘不易得’,总不能人人都有啊!皇上,一家两家的富商,可拿不出几十万两银子来捐献的。”想用几幅字画换几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卢峻熙觉得太过坑人。
英宗皇帝又皱眉:“那怎么办呢?”皇帝以为,对商人施恩,最大莫过于赏一幅字画,赐一方匾额。若说加官进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卢峻熙这样说,英宗的心里有些不痛快了。
卢峻熙忙笑道:“皇上,臣的一份小私心您还不明白啊?”
“卢峻熙啊卢峻熙——”英宗陛下看着卢峻熙有些邪气的笑脸,一时间气得哭笑不得,抬手指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脏话:“有屁快放!”
卢峻熙被皇上骂了一句,不敢再兜圈子,忙回道:“皇上英明。我朝的漕运,盐政,煤铁金银等矿业一直是由皇室宗亲掌控。臣查阅过我朝户部的档案,康王手中握有四座煤矿矿山,当时的禄王手中掌控着楚州一带的铁矿,恭郡王管理着江南的盐政,驸马都尉房寿岭掌控漕运的十二家大码头。皇上,这些都是朝廷的经济支柱,每年能获利的银子岂止数百万?这些产业掌控在皇亲国戚手里也是理所当然。可是朝廷有事的时候,他们也都应该站出来啊。”
英宗皇帝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说道:“他们不跟朕哭穷就不错了!前几天房寿岭还唆使晋阳公主进宫跟太后哭穷,说他们家里连修个花园子都修不起了”
卢峻熙又叹道:“驸马都尉是个读书人,整日在书房里做文章,不懂得经营之道。漕运这几年每每出事,的确是都赔到了姥姥家了”
英宗皇帝问道:“他就是那样一个人,难道朕还要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吃不上饭么?”
卢峻熙说道:“皇上何不把漕运交给妥当之人,让那人每年拿出一定的银子来交给朝廷,再由皇上出面给晋阳公主和驸马提升俸禄,这样朝廷也有钱,公主也不再找太后哭穷,岂不是一举两得么?”
皇上一愣,问道:“谁是妥当之人?”
卢峻熙沉吟片刻,说道:“福建商人蓝沧云多年来经营海上生意,对水运颇为精通。臣以为漕运一事可从蓝家选出一位能者掌管,皇上若是不放心,可另派一名漕运督查协助。臣想,若是漕运此事交给蓝家,他们应该可以先拿出二十万两银子来上交朝廷,做保证金。至于皇上怎么跟晋阳公主商议,这事儿臣就不敢多说了。”
英宗皇帝吃的一声笑了,抬手指着卢峻熙,笑骂道:“你这个滑头!那你又想要什么好处呢?要不朕派你去做这个督察?”
卢峻熙叩头:“皇上英明,臣不堪当此大任。”
“嗯?你不堪当,谁还能行啊?”
“臣的确不懂漕运之事,到时候恐怕让蓝家的人给卖了还不知道。臣以为,这督察应该从驸马都尉的手下中提拔一名勤政的官员去做。臣只不过图的是在蓝家有个面子罢了。”
“哼,你这家伙,倒是学会了藏拙了!要什么面子?朕不管了,也懒得去考校驸马门下的那些酸腐书生。这漕运督察一事朕交给你了。二十万两银子朕要定了,三日之后你给朕弄到手。朕即刻下旨让你兼任漕运督察。”
“臣,遵旨。”卢峻熙有些无奈的磕头领旨。心想算来算去,最终还是让皇上把自己给算进去了。哎!也罢,督察就督察吧,弄出点政绩来给那些老油子们看看,小爷也不是吃白饭的。
卢峻熙回到家里自然要同柳雪涛说起此事。柳雪涛便笑道:“你也太小气了,二十万两银子就把皇上给打发了。小心皇上到时候算过账来找你麻烦。”
卢峻熙笑道:“怕什么。如今满朝文武都凑不齐十万两,我一个人一下子弄了二十万两给皇上,难道还算小气么?再说了,此事驸马府还不知道怎么恨着我呢。他们整日价哭穷,谁不知道都是捞足了油水的?如今把漕运从他们的手里夺过来,他们估计这会儿恨不得我死呢!”
“嗯!不过皇上对驸马府早就不满,他们修个花园子也去跟皇上要钱,你说皇上能不烦他们么?只要让皇上感觉没有亏待了他们,就会为你撑腰。升了他们的俸禄,他们也有体面,不一定会记恨咱们。只不过是他手下的那些依仗着驸马府赚外快的小人可就不好说了。”
卢峻熙点头,二人又细细的商议了一番,卢峻熙又叫人请了夏侯瑜和周玉鹏来商议此事。三人在书房里说了大半夜的话儿,直到四更天方散了。
第230章 圣恩重美女筹英雄
三日后,果然如卢峻熙所言,朝中大臣们所捐献的不过是未来的俸禄,连安庆王府这样的亲王府,有亲王,郡王,及两位王妃的俸禄在,才勉强拿出了八千两银子送到户部。这是最好的了,其他的官员更是大打折扣,有的连许诺的一半都拿不出来。
更有不少官员直接一两银子也没交,说起来他们便为难的叹息:咱们现在的日子已经很紧张了,况且想想以后半年都没有俸禄发,这会儿再把仅有的一点银子拿出来,全家老小也该逃难去了。因此,朝中大小官员一共捐了三万四千二百六十一两银子。
若不是卢峻熙的二十万两银子垫底,皇上这次赈灾策略可谓是彻底的黄了。看着户部尚书呈上来的账单,英宗皇帝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摆摆手:“马云瀚,朕封你为钦差大臣,带着这二十三万四千六百两银子去灾区,具体怎么征粮,怎么安置灾民,一切事情都看你的了。户部的事情暂时交由卢峻熙掌管。今日你就把手上未办完的事情交给卢峻熙,明日一早,你带着朕的尚方宝剑出城去吧。”
马云瀚原以为这次自己会被降职查办,没想到皇上却委派他为钦差大臣,让他带着这二十多万两银子出京赈灾去。身为户部尚书掌管国家财政,却在涝灾发生的时候拿不出钱来,不能未雨绸缪已经是渎职。皇上能不追究,这已经是天外之恩了。马云瀚立刻叩头谢恩。
散朝后,皇上依然留下卢峻熙说话。
兵部尚书高玉璁出了朝堂又拉住马云瀚,似笑非笑的说道:“恭喜马大人了。这赈灾可是肥差,马大人走这一趟回来,安置了灾民立了功劳,怕是要高升了。在下还望大人以后多多关照。”
马云瀚自然听出了这话里的嘲讽之意。高升是不可能的,这次差事若办不好,定然会祸及全家。纵然是办好了这趟差事,回来也只能是调离户部,去当个闲差了。这户部尚书的位置恐怕是要让给卢峻熙了。只是自己弄不来银子的确是自己没本事。谁让自己没有一个能干的五品夫人呢?
说起卢峻熙家里那位夫人,别说马云瀚,连安庆王爷都忍不住点头。
二十万两银子一句话就给送来了。不管这钱是怎么来的,现在谁家里敢往外拿二十万两银子试试啊?看皇上不问他个贪赃枉法之罪?偏生人家,这银子拿出来还响当当的捞了个好。因为人家娘家是累世的富商啊,别说她爹柳裴元,就是她自己那个宝马行说拿出二十万两银子来也不成问题啊。
当然了,人家这次的二十万两银子不是柳家的,也不是卢家的,而是从江南专做海货生意的蓝家募捐来的。不过大家都明白,这银子虽然不是卢家的,但也只有卢峻熙能募捐得来,不服气?不服气你自己去蓝家试试啊,蓝沧云素来不把这些官员放在眼里,他做的是海上生意,来往的都是南洋,东洋,还有西洋的商人,朝廷哪里管得着他?
户部尚书马云瀚虽然在卢峻熙这里认命,但却依然不服高玉璁,听了他的嘲讽之言,冷冷笑道:“多谢高大人好意提醒。”说完,便匆忙离去。
且说卢峻熙又被皇上叫进了御书房,皇上有了银子赈灾,心情自然十分不错。于是笑眯眯地问道:“峻熙啊,怎么朕还没答应把漕运的事情交给蓝沧云打理,你就把这银子先给拿出来了?”
卢峻熙笑道:“臣不敢欺瞒皇上。当时他们成立商会,要臣去做会长的时候,臣就先发了话,说:要我当会长可以,你们得先拿出些银子来作为商会的运作基金。这要饭的会长我可不当。”
皇上闻言又忍不住笑骂:“哼!你倒是长了行市了!感情你不是要饭的,朕倒成了要饭的了?”
卢峻熙忙躬身笑道:“皇上恕罪。臣不敢。”
“嗯,以你这么说——江南的各大商家都能拿出点银子来给你这会长做经费了?”
“回万岁爷,是的。但是这笔银子不在臣的手里。臣是户部的大臣,怎么好直接要他们的银子呢?臣只是会长,但这商会里还有个基金会长。如今他们凑起来的银子都在这位基金会长的手里攥着。要动这笔银子,是要通过大家一致同意的。毕竟,人家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是?”
皇上点点头,说道:“这话很是。毕竟连朕的国库里也不过五十万两银子而已,这二十万两银子从人家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