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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丞相乃文臣之首,寥寥数语便把柳雪涛的事情说得异详尽清楚。
王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叔父果然英明。婶娘回去跟他老人家说,我在宫里跟个聋子一样,外边的事情还请他多多留意。皇上其他事情上都好,唯有‘情’之一字总是看不破,容易受人挑唆。朝堂上的事情,须得叔父多多留意。”
高夫人忙答应着,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朝廷外命妇也不宜在宫内久留,十是匆匆告辞回宫。
王皇后将丞相的书信丢到蜡烛土烧掉,自己闷闷地坐了一会儿,便叫贴身宫女进来吩些道:“伺候本宫更衣,本宫去给太后请安。”
“是。”几名宫女手脚麻利的给皇后换了衣裳,又重新把发髻整理了一番,方搀扶着皇后出了凤章殿往太后住的福寿宫走去。
太后这里正预备着传完善,皇后来的正是时候。太后见皇后亲自来伺候晚饭,心里很是高兴。便对自己的贴身宫女吩兴道:“去,让御膳房把皇后娘娘的晚膳传到这里来,哀家和皇后一起用晚膳,我们娘们儿也好说说话。”
皇后谢了太后恩典,便陪着太后说话,看宫女们调开桌椅,摆上了碗筷。不过是晚膳抬了进来,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子。皇后扶着太后入座,自己在一旁相陪,布菜,盛汤,极为周道。
晚饭后,皇后又扶着太后去里面说话。太后因问起了皇上今天怎么一天不见,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儿臣正为此事担心呢。儿臣听说昨晚华贵妃在皇上的御书房里晕倒了,先是吓了一跳,后又听说贵妃身体并无大碍,方稍微放了心。到底还是亲自去了华阳殿一趟。”
太后因皱着眉头,问道:“她身子一直很好,怎么好端端的会晕倒了?而且,后宫不得干政,她如何去了御书房?”
皇后忙起身行礼:“是儿臣统驭后宫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情。儿臣心里忐忑不安,请母后重责儿臣。”说着,她便跪下去。
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叫人把皇后扶起来,说道:“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跟哀家说!哀家替你做主!”
皇后方把事情的原原本本一丝不差的跟太后回明,只是把时间颠倒了一下。又补充道:“母后恕罪,儿臣之前的确是看着李娇的模样好,才说要将她召进宫来陪伴皇上的。孰料华贵妃却一心想着把她妹妹许给卢峻熙为二房夫人。还趁着皇上吃了酒,命人把卢峻熙召进宫来当面赐婚。卢峻熙不肯背信弃义,拒绝停妻再娶,华贵妃便指责卢峻熙欺君。幸亏皇上圣明,没有治
卢峻熙的欺君之罪,只打了他四十板子,给华贵妃出了口气也就罢了。儿臣已经宣了口偷,封了李娇为宝林母后,您看这事儿”
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不怪你!你贤良淑德,为皇上着想,为我皇家子嗣着想。哀家很是高兴。只是这个华妃太过分了!她这是妖魅惑主!仗着她父亲的功劳,都忘了做后妃的根本!来人——传我的懿旨,华妃李氏不守砚矩,谗言媚主,削去贵妃封号,降为婕妤。告诉她不用来福寿宫谢恩了,好好在华阳殿闭门思过吧!”
后宫风云果然变幻莫测,太后一句话,华贵妃便从贵妃之尊一下子降到了婕妤。而且还被无休止的禁足在华阳殿里,何时能够出头,已经成了未知。
华贵妃,不,华婕妤听到太后宫里来宣太后口谕的太监尖着嗓子宣布完之后,脸色由白变黄,由黄变得铁青。终于双腿一软倒在地上,身子前倾,手臂持在地毯上的时候,又蓦地一阵刺痛由指尖传到心口,忙抬手看时,却见手指不知被什么刺伤,鲜红的血慢慢的渗出雪白的手指,蜿蜒着流到了掌心里,通红一片。
“哎呀,娘娘怎么了?”宫女忙过来检查,却发现地毯的缝隙里有残留的碎瓷片,正是皇后走后华妃自己摔碎的那个花瓶种下的祸根。
“哼......死不了。”冷冷的笑意绽放在嘴角,华姬婷的眼睛里闷烁着逼人的寒意。
第二日,皇上早朝,原户部尚书马云瀚已经离京奔赴灾区,代尚书卢峻熙挨了四十板子在家养伤不能上朝。户部琐事繁杂,无人主理,户部的大小事情由户部各个官员直接上凑皇上,把英宗皇帝给烦的一个头两个大。直接摆手对户部的官员们说道:“卢峻熙现在是代尚书,你们这些繁杂小事先去同他商议了,再写成奏本呈上来给朕看!”
散朝后,户部的右传郎程克贤无奈的叹息着,自顾往前走,三位郎中,五位主事都匆匆的跟上来,围着程克贤七嘴八舌的问道:“程大人,卢大人现在养伤在家,我们怎么好去他家里打扰呢?”
程克贤叹了口气,拍拍手里被皇上扔回来的奏折,叹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是皇上的圣谕,难道大家没听清楚?走吧,大家先去买点补品,咱们一起去看看卢大人也好。”
“是是是,卢大人昨天被杖责,咱们还没时间去看看他呢,真是的”
“哎,也不知洪冲撞了谁,居然受这份罪。”
“听说是华贵妃呢,华贵妃被卢大人气得昏死过去了”
“胡说,卢大人身为外臣,怎么司能见得后妃?”
“就是,不许胡说,这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是死罪”
众人议论着离开,却不知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高玉璁却慢慢的止住了脚步,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一时间,户部左待郎卢峻熙被杖责四十。华阳殿华贵妃被太后斥贵,降为婕妤。两件事情引发的风波还没过去,李将军府的侄女李娇又被皇后选入后宫,直接封为宝林。
恩恩宠宠一时辗转剑缠,着实令人猜不透其中的隐情。
只是,户部的众位官员每日去卢峻熙的府上找他议事,却次次都被柳雪涛招驾。
卢峻熙每天都发高烧躺在床上,不是灌药,就是冷敷,据说整日昏昏沉沉。程克贤不信,也曾进内书房的卧室探视,果然见他面色苍白,趴在床上,额头的碎发湿粘轱的贴着额头,双目微闭,嘴唇也没有血色,着实的司怜。
程克贤身为目前户部职位最高的右侍郎,在这种状况下,不待不去找雪涛夫人细谈。
此时,柳雪涛身为五品诰命夫人此时也不得因为卢峻熙身上有伤而出来见外客了,请了程克贤在内书房的偏厅里落座奉茶毕,抑雪涛叹道:“程大人近日来多多辛苦了。妾身先替我们家大人谢谢程大人的关心。”
程克贤忙领首叹道:“卢大人此番也是遭罪,这天也渐渐的热了,偏上户部的事情又多,下官和属下们每日来府上打扰,夫人茶饭招待,也是每日里麻烦。下官们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啊。”
柳雪涛叹道:“朝中能人众多,皇上偏生不愿让我们家大人休息两日。这也是皇上对我们大人的隆恩。我柳雪涛又岂敢懈怠?”
程克贤又叹了口气,赞道:“夫人乃女中英豪,也该明白此事不宜长久。长久下去,恐怕对卢大人的官声也不好。”
抑雪涛点头,幽幽叹道:“妾身多谢大人提点。这话之前孔大人也劝过我。司是——皇上圣命难违,我一个小女子又能怎么办呢?只是可怜了我们家大人,如今还不能下床,又是一阵阵的高烧。这太医院的药也不见效。真真急死人了。”
程克贤忙建议道:“夫人如何不去求求安庆王妃,让安庆王妃同老王爷说一说,此事恐怕也只有老王爷能劝得动皇上了。”
柳雪涛恍然道:“对呀!瞧瞧,我这儿每天为我们大人的伤势着急,都急糊涂了!多谢程大人提点,我这就去安庆王府,求老王爷跟皇上说说情。户部之事就有劳程大人多多操心了。好歹让我们家大人将养两日吧。”
程克贤忙拱手:“夫人客气,下官也是为卢大人和夫人着想。至于户部之事,下官也实在难当大任,不过相信皇工会找到合适的人选的。”
柳雪涛点头:“是啊是啊,朝廷人才济济,怎么可能离了我们家大人就不转了呢。”
送走了程克贤,柳雪涛进了内书房的里间,看视正在‘发烧’的卢峻熙。
翠浓和香葛两个丫头这几日都是替换着在这里服侍的,其他小丫头什么的一律不准进来。柳雪涛进门,正靠在床边脚踏上打盹儿的翠浓忙起身,轻声笑道:“夫人,老爷刚还嘟囔着让奴婢去找您呢。”
柳雪涛撇着嘴偷偷的笑了笑,点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就好了。”
翠浓答应着出去,关好了房门。柳雪涛方轻轻的坐在床边,抬手理了理卢峻熙额前的碎发。
她一碰他,他便醒了,眼眼里尚有淡淡的血丝,却满含着笑意的叫了一声:“雪涛过来,亲亲我。”
柳雪涛捏着他的鼻子笑道:“不过是四十板子而已,怎么就打的你跟修远一样了?整天的叫着亲亲,亲亲的,也不嫌腻烦?”
卢峻熙立刻学着儿子撒娇的样子撅起了嘴巴:“嗯,是很腻烦。我叫了那么多次你都不来。有你这样狠心的人么?”
柳雪涛笑着俯下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小声问道:“你想要怎样才能出气?”
“已经很出气了。不是说那个华贵妃被太后贬为婕妤了么?那个什么李娇也被送进宫里去了。户部的人在家里聚了三四天了,连我的一声哼哼都没听见。皇上这会儿也该着急了,夫人真某高啊!真是佩服,佩服!”
柳雪涛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可是我的气还没出。好端端的被他打了四十板子,怎么着他也得来道个歉吧?”
卢峻熙惊诧的看着柳雪涛:“夫人,你莫不是异想天开吧?让皇上跟我道歉?叫呵”卢峻熙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呢。俗话说雷霆细雨皆是君恩,皇上纵然下旨杀人,被杀的还要磕头叩谢皇恩呢。而自己顶撞皇上,也只是挨了四十板子,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还要皇上道歉?
柳雪涛却不以为然。本来嘛,卢峻熙好好地为朝廷办差,一心一意的为皇上分忧,他不感激就算了,还故意找茬,设个圈套给人家钻,然后打了人家板子还叫人家谢恩,回头还当牛做马的使唤人家,当我柳雪涛跟那些窝囊废一样都那么好欺负啊?
柳雪涛从自己的发髻上摘下一枚象牙小梳子,把卢俊熙的发髻打开,慢慢的为他通发,又淡淡的说道:“做错了事都要承担结果的。怎么,夫君觉得我的话太匪夷所思了?”
卢峻熙点点头,说道:“雪涛,我只想安静的歇息几天,好好地和你在一起,你每天都这样陪着我。等这伤好了,我都不知道会忙成什么样呢”
柳雪涛点点头,说道:“好。这几天我都陪着你。”
二人正说着,门口翠浓轻声回道:“夫人,侯爷来看望老爷的伤情了,还有老夫人也来了。”
柳雪涛一听是自己二哥来了,忙道:“快请二哥进来,请老大人先去内院奉茶,我一会儿就过去陪她老人家说话。”
翠浓答应着,请了柳明澈进了内引。另有人陪着安老夫人去后面奉茶。
柳明澈进门后看见柳雪涛坐在床沿上位卢峻熙通发。便羡慕的笑道:“有我妹妹亲自给你梳头,我看卢大人这板子挨得也算是值了。”
卢峻熙斜着眼瞥了柳明澈一眼:“怎么,靖远侯左拥右抱的守着好几个,还不去偷着乐,这会儿又来嘲笑我们夫妻了?”
柳明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撩袍子翘起了二郎腿,笑道:“罢了罢了,不看在你挨这板子是为了我妹妹的份上,我也懒得来看你。喏——江湖上的棒疮药,一天抹一次,七日后愈合,不留伤疤。”说着,他把怀里的小瓷瓶扔到卢峻熙身边的薄被上。
柳雪涛正担心卢峻熙漂亮的屁股将来狰狞不堪呢,听了柳明澈的话忙捡起那小瓶子打开看,却见里面是一粒粒小小的药丸,因问:“这个真的管用?”
柳明澈笑道:“傻妹妹,哥哥我还能骗你么?娶半盏温水化开了,轻轻涂抹伤患处即可。此药乃独门秘方,我师叔祖给我的,换了别人,一粒也别想。谁的屁股开花随他开去,管我什么事儿。我还不是看在你这傻丫头的份上,才不得不忍痛割爱。这小药丸别看不起眼,一千两银子一粒也没处儿买去。我那师叔祖工个月就辞世了,这药方也没留下,哎!”
卢峻熙瞥了一眼柳明澈痛心疚首的死样,就差上去啐他了:“行了行了行了!我说二舅兄,你敲竹扛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啊!你只说你有什么事儿要小弟办不就成了?用得着拐这么大的弯儿么?也不嫌累。”
柳雪涛忍不住笑着把卢峻熙的头发绾好,拿了那枚白玉发簪别住。又拿起小瓷瓶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俩慢慢的贫,我先出去一下。”
柳明澈点头,卢峻熙却有些依依不舍。人家夫妻好好地在这儿说话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