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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家受康王府和杨驸马等人的挑唆,又联合起来利用户部今年广征粮食的事情,制造谣言,哄抬米价面价,然后带动了所有食材相继跟着沸价。造成了如今人心惶惶的局面。
粱氏从安庆王府出来之后,上了马车并没着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胭脂铺子里。
这家胭脂铺子就在上京城北,正好在皇宫正北的玄水街上,乃是一条以经营胭脂水粉,丝织绣品,珠宝首饰等女人用的东西的铺子组成的街道,沿着这条街道一直走到北头往东一拐,便是上京城有名的烟花巷,倚红阁,云衾搂等京城几大青搂都在这一带。
这条玄水街曾经是卢峻熙之前住在城北静雅轩的时候,每日上朝进宫的必经之路。
而粱氏今日进的这家胭脂铺子正好就是当初卢峻熙揍庞焕容的哪家铺子。而粱氏进了这铺子之后,竟然像是进了自己家里一样,进门便叹道:“哎呦,怎么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呢?这都去哪儿暖和去了呀?”
“谁来了?”说话间,一个胖胖的女人从楼梯口旁边的屏风后转出来,看见来人立刻笑开了花,上前来挽着粱氏的手,说道:“哎呦,这不是贵人到了出?可是有些日子没见到妹妹了,今儿怎么有空儿来我们这小店了?”
梁氏瞥了一眼胖女人,淡淡的笑道:“还说呢!你们上次给我的好胭脂!如今还让我那侄女担惊受怕呢!”
胖女人笑道:“没有的事儿啊,我那可是独门秘方,百试百灵的!”
“灵什么灵呢?见效么,倒是见效了,只是日子不对。你不是说应该是一个多月的症状呢么?怎么那御医居然能诊出两个月的身孕来?这日子不对,可是要出大事儿的呀!”
胖女人忙道:“哟,这怎么回事儿啊?莫不是吃了什么相冲的东西?不过这也没什么嘛,连御医都诊断着是有了身孕,这还怕什么呢?难道他们还能怀疑你们侄女偷人不成?”
粱氏叹道:“此事太过冒险,必须谨慎行事。”
胖女人叹道:“放心,只要每月用我家私制的,‘胭脂’,保证十个月后,你们家侄女会生个大胖小子。”
粱氏皱眉:“只怕不到十个月,她的命就保不住了。到时候咱们都得玩儿完!”
胖女人压低了声音,冷笑道:“妹妹可以小瞧了姐姐我,却不能小瞧了康王府。”
粱氏叹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只要家人都平安也就罢了。却不求什么大富大贵。”
胖女人干笑了两声,拍拍粱氏的肩膀,叹道:“令郎在康王府上的差事,却是前途无量的呀,多少人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
粱氏叹了口气。摇摇头,闷声不悟。
搂上忽然有放浪的笑声传来,梁氏抬头看了看,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全身上下都圆滚滚的胖女人,说道:“行了,王爷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东西已经交给她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走了。”
胖女人送粱氏到门口,笑道:“妹妹有空儿来玩儿啊。”
粱氏点点头,淡淡的回了声:“是了,你也回吧。”说着,人已经走出了铺子门口,头还回头看着身后站着的胖女人。却冷不防差点撞到对面走来的一辆马车上。粱氏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躲了两步,那马车却忽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梁氏叹道:“这么大的马车可是那位官老爷经过呢?今儿真是怪了,接二连三的事情都碰到一起了。”
这样的马车,如今虽然在京城算不上独一份,但却也找不出第二辆一模一样的来。
真是无巧不成书,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儿。不错,这正是柳雪涛的马车,里面坐着的也正好是卢峻熙和柳雪涛夫妇。
马车停下来并不是因为差点撞到粱氏,而是因为车内的卢峻熙到了这里忽然想起往事,便掀开车窗帘子看着这家万紫千红胭脂铺子跟柳雪涛说:“我总觉得这家铺子不简单。你说她明明是个开胭脂铺子的,怎么庞焕容那样的人会在这里寻欢作乐?凭着当初庞家的权势,庞焕容找什么女人没有,还用得着在这种地方偷情?”
柳雪涛刚要说话,便听见外边车夫的声音:“喂,你没事儿吧?好好地走路不往前看,反而看后面。你说你若是真的撞到我们车上,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粱氏忙道:“没事儿,没事儿,是我自己不小心。并没有撞着”说话时,她又忍不住抬头打量着马车,却正好从半掀开的车窗帘子里看见了卢峻熙那张秀美到极致的脸,一时间竟有些痴了,心道,原来这世上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老天怜我,竟能在这大街上遇见他,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活一回。只是——这男子到底是谁呀?如此年轻,又乘坐如此奢华的马车,定然是哪家的贵公子哥儿了
卢峻熙素来最讨厌被人家盯着看,美女倒也罢了,还能回看一眼,而如今连个半老徐娘也敢在大街上如此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真是叫人生气。于是他忽的一下放下车帘子,吩咐车夫:“走!”
柳雪涛坐在他的里侧自然看见了外边那个盯着自己男人看的中年女子,心里也好生纳闷,于是笑道:“卢大人的倾慕者真是广泛的很啊,从十四五岁的少女到四五十岁的妇人,一个个儿见了您都是失魂落魄的。以后上街可得小心点儿了。实在不行,我回去也做个帏帽给你,档一档卢大人这祸国殃民的脸。”
卢峻熙气急,转过神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问道:“雪涛,你是不是有点儿皮痒?”
柳雪涛咯咯的笑道:“妾身不皮痒。”说着,她反而贴过来,伏在卢峻熙的耳边,悄声笑道:“不过,的确有个地方很痒”
“”卢峻熙的脸反而倏然红了,猛然把她推倒在榻上,俯身过去狠狠的吻她。
卷七 伉俪雍和椿萱茂 第251章上门求和心怀叵测
卢峻熙把柳雪涛摁在车内的暖榻上放肆的亲吻着,柳雪涛挣扎不过,只好由着他发疯,终于挣脱了一个空隙,喘息着笑道:“别闹别闹——我说的是我背后痒啊,想要你给我抓一抓”
卢峻熙的手边顺着她斗篷里面的棉绫子小袄摸进去,一边亲着她的脖颈一边问着:“哪几儿?恩这儿?还是这儿?或看是这儿”
柳雪涛咯咯地笑着躲开他的骚扰,忍着被他撩拨起来的奇痒笑道:“别闹,还有正事儿呢”
卢峻熙哪里理她,一味的骚扰上来,亲够了闹够了才放开她,然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雪涛,咱们的女儿在哪儿呢?”
柳雪涛嗤笑一声,推开他说道:“没影儿呢。”
“这可怎么办呢”
“凉拌。”
马车一路轻快地奔跑着,从这条玄水街上穿过,留下一串悦耳的马铃声
而这几日京城主要卖米面的那条街道上以及京城东南西北各处的米面店铺里,都在为一件事情着急——没有货源了。
之前的时候,不管他们怎么哄抬市价,每天都必须开门营业。不管你卖多少,都得卖。不然的话,老百姓不答应,时间长了人家还来你这儿买不买东西了?你这铺子还干不干下去了?
可是这几天,这些大大小小米面铺子的老板都傻了眼了。
存货自然还有一些,但原本支撑着大家哄抬市价的颜家却停止给各家铺子供货了。
原来他们哄抬市价也是暗中商量好了的,反正能多赚钱谁不愿意赚啊,可是颜家忽然断货,这些人可都撑不住劲儿了。没货怎么行啊,这店铺还开不开了?
而颜家自家的铺子也从之前的每天只卖二百斤面一百斤小米缩减了一半儿。
而且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消息,说颜家的粮库里也没多少存粮了。如今江北各大农庄主的粮食被江南来的一个富商以高出原来两成的价格给收购的差不多了,颜家这次要载了。
这样的消息谁也猜不透真假,可一旦传播开来,那可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之前和颜家一直联系着的商铺急的团团转,有的甚至找上了门来,什么也不说,就是要粮食,要米,要面。
真是祸不单行,今年的第一场雪迟迟不来,百姓们又开始着急明年的收成。
今年的冬天,上京城中又是风云暗涌。
卢峻熙夫妇原本是去静雅轩有些小事儿,从玄水街回府路过那家胭脂铺子。回到家里刚进门,便有管家赵仁赶紧的迎上来回道:“老爷,夏侯公子带着颜老先生在里面厅里等您呢。”
卢峻熙皱眉:“哪个颜老先生?”
柳雪涛轻笑道:“江北第一大粮商,颜家的当家人颜祖同。”
赵仁忙点头应道:“夫人英明,正是这位老爷子。”
卢峻熙看了看柳雪涛,微微一笑,说道:“夫人,你先进去吧,我去见见这位颜老爷子再说。”
柳雪涛点点头,进二门从旁边的穿堂直接回内宅去了。
对于京城内米面价格哄抬不稳,某些商家暗中操控谋取暴利制造混乱的事情,皇上早就有耳闻。而且也在第一时间找到卢峻熙谈过话。当时卢峻熙给皇上的建议是:“脓疮疖子总要让它发出来才好动刀,然后才能根除敷药,从而一劳永逸。若是提前去弄,反而要多受些罪。所以请皇上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事儿不出一个月,肯定会解决。”
卢峻熙说这话的时候,自然不知道柳雪涛的布置,但他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解决,而且他也要借这个机会把那些藏在暗处整天跟自己作对的人狠狠地打压下去。所以他选择等,等时机成熟,自己也计划周详了再出手。反正京城百姓不至于挨饿,因为小米白面买不到,他们还可以吃大米嘛。江南第一粮商是商会的一大成员,江南的大米绝不会涨侨。
但卢峻熙没想到的是柳雪涛来了一招更狠的。直接让那些以卖小米面粉玉米面等北方粮食的粮商断了货源。
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妙极了。自从卢峻熙知道柳雪涛部署好了收购江北小米白面的事情之后,他的心里越发期待这场爆发快快到来,一等就等了十七天,直到今日此时。
十七天——恩,不算晚,但也够久了。谁让他们哄抬市价给户部制造麻烦,谁让他们不本本分分的做生意,非要搀和这些乱七八糟的政事,跟着那些皇室宗亲瞎折腾哈?折腾来折腾去都是被人家当枪使。最后怎么样?还得来求人吧?
户峻熙到背着手,迈着四方步闲适的走进外书房。看见夏侯瑜陪着颜祖同坐在那里喝茶说闲话,忙拱手笑道:“夏侯公子,颜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
夏侯瑜和颜祖同忙将茶盏放到一旁的高几上,站起身来向卢峻熙拱手行礼,十分客气恭敬的说道:“给卢大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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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官级高,比年龄高值钱。卢峻熙乃是正三品的户部尚书,颜租同不过是个有钱的商人无官无职,只是有钱。但卢峻熙同样也不穷。最重要的是不管你多有钱的大财主,见了当官的都得跪一跪啊。夏侯瑜平日里见了卢峻熙都是不跪的,不管怎么说大家都那么熟了,还沾亲带故的,不好天天见面天天跪。但这次有颜祖同在就不一样了,夏侯瑜带头跪下去,颜祖同也不得不跟着跪下去了。人家夏侯大公子的身价不比他颜祖同低啊,人家都跪下了,你还等什么?
这会儿,卢峻熙一个不到弱冠之年的毛头小子站在那里,颜祖同这样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要给他跪拜行礼,这事儿看上去总是那么不和谐。
卢峻熙跟柳雪涛生活了这么久,总算是被感染了一点点‘平等’的观念,不等颜祖同跪下去便伸手去扶了一下,笑道:“颜老先生切莫多礼。”
颜祖同被卢峻熙扶了一把,心里舒服多了。这年头,任谁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愿意给人家下跪磕头。于是颜祖同对卢峻熙的印象好了不少,忙赔笑道:“谢卢大人,谢卢大人”
户峻熙又向夏侯瑜摆了摆手,笑道:“夏侯兄不必多礼,我们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用这么多礼数。坐,二位都请坐。”说着活,卢峻熙率先去主位上坐下,颜祖同和夏侯瑜才在下手落座。
丫头们又给卢峻熙奉上香茶,另外又有人给夏侯瑜和颜祖同的茶盏里面添了水。
卢峻熙一边吹着茶末子一边微笑着问道:“久闻颜老先生大名,只是无缘一见。想不到今日居然来到我的家里,夏侯兄,这是你的不是了,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着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颜祖同听了这话,忙拱手赔笑道:“不是夏侯大公子的缘故,事出突然,是颜某造次了。”
卢峻熙忙摆手笑道:“颜老先生难得来我这府上,有话何妨直说?”
颜祖同忙又站起来,对着卢峻熙一躬身,叹道:“实不相瞒卢大人,这次颜某冒味登门拜访,是想求卢大人给我们颜家指一条明路的。”
卢峻熙微微笑道:“颜老先生这话又叫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