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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别跑!小心绊倒了磕着牙!”云骁果然跟了过来,跑进枫林中拦住宜儿,却意外的发现这里的屋子好精致,忍不住多看一眼,又奇怪的问道:“怎么这里的屋子都不上锁的?万一进来小偷怎么办?”
。
宜儿却咯咯的笑着,只顾挣扎着去捡叶子:“叶子我要那个黄色的我要”
云骁拉住她,哄着:“乖,地上的脏了,你去那边站好了,哥哥给你摘树上的。”
宜儿不乐意的哼道:“叶子高高哥哥摘不到!高高摘不到”
云骁撇嘴:“臭丫头,你怎么知道哥哥摘不到?哥哥偏摘给你看!”
宜儿又咯咯的笑起来:“吹牛哥哥吹牛”
云骁瞪她:“等着,看我给你摘一串下来,这个不是?是这个么?”
“嗯是。”
“好,站那边去,乖乖等着。”
外边云骁好像是爬树去了,屋子里柳雪涛轻叹:“前面不知忙成什么样子,怎么让两个孩子自己跑这里来了。若是磕着碰着,可不是小事儿”
卢峻熙却不在意的轻笑:“骁儿一向稳妥,夫人不用担心。”
柳雪涛刚要说什么,却听见外边宜儿不乐意的嚷着:“不是这个,不要这个!”然后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心里一惊,忙要起身,却被卢峻熙拉回去摁在怀里:“别急,听听是怎么回事儿。”
云骁自然是上前哄她:“宜儿莫哭,不要这个是要哪个?你指给哥哥,哥哥给你摘就好了,哭鼻子的女娃不漂亮哦!乖乖,把眼泪擦干,不许哭了。”云骁到底也是个孩子,哄了几句见小丫头还哭,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就是个破树叶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孰料,此言一出,宜儿哭的更凶:“坏哥哥!坏云骁!讨厌不是破树叶”
屋子里,柳雪涛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外边,云骁一个头两个大,一岁的女娃还真是能折磨人,可宜儿一哭,他又觉得很是对不起她,只得耐着性子哄:“哥哥不好,哥哥坏。哥哥去给你摘,这次若不对,任你惩罚,好不好?”
这下宜儿不哭了,立刻点头,认真的说道:“好,罚跪!”
“啊?”云骁忍不住挠头,“罚跪?太狠了吧,你跟谁学的啊?”
小丫头脑袋一扬,很是得意的说道:“当然是跟我娘学的呀。”
柳雪涛一愣,在卢峻熙探究的目光中哀叹一声翻着白眼转过身去装死。
外边云骁也笑:“宜儿骗人,夫人怎么会罚你跪呢,你是她的心肝宝贝,她疼你都来不及。”
宜儿虽然只有一岁多,但小嘴巴却是异常的巧,比刚会说两个字的容儿厉害多了,听云骁不信,她立刻瞪起大眼睛认真的说道:“娘亲说的,要罚爹爹跪呢”
“呃”云骁立刻闭嘴,不敢再问下去。
屋内,卢峻熙抬手把怀里背靠着自己的女人扳过来,邪气的看着她,问道:“雪涛,你何时跟孩子们说要罚为夫跪着的?”
柳雪涛想起当时自己一个人思念卢峻熙时悄悄说的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连摇头:“我没说过,宜儿胡说。”
卢峻熙长眉一挑,咬牙问道:“宜儿才一岁,怎么会胡说?”
柳雪涛坚持不承认:“你的女儿,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来。”
卢峻熙侧身俯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手腕摁在头顶的枕头上,再次逼供:“说不说?不说大刑伺候。”
柳雪涛‘嗤’的一声低低的笑了起来。卢峻熙冷哼:“还有胆子笑?好,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说我说”柳雪涛怕他再来,一连声的点头,“我说就是了,别闹别闹”
卢峻熙停下动作,催促道:“快说!”
柳雪涛咬着唇忍着笑,努嘴让卢峻熙看自己,又低声笑道:“你现在可不是跪着呢么?”
卢峻熙一怔,看着自己跪在她双腿之间的膝头,一下子明白过来。情急之下他猛的一拉被子连头带脚把两个人裹在里面。
几多欢笑,几多翻滚,春宵一刻,千金难求。
卢府准备了七日,方才开宴席,唱堂会,接待文武百官的祝贺。府中花团锦簇,朝中百官知道皇上深宠卢峻熙,便携带妻女贺礼恭贺卢峻熙大人加官进爵。
庆贺的第一天,府中特别的热闹。好像大家谁也不愿意落后似的,几乎都赶在第一天来了。
卢峻熙休息了七天,整个人已经精神焕发神清气爽,带着大儿子在前面张罗迎客,跟诸多官员同僚说着客气话,一身簇新的绛紫色贡缎团花蟒袍羡煞别人。
正热闹时,忽然一声公鸭嗓子打断了众人的说笑:“皇上驾到——”
卢峻熙忙起身整理衣衫,带着儿子和诸位官员起身出门迎接圣驾。
皇上便装而来,进门后扶起叩头请罪的卢峻熙,呵呵的笑道:“朕来晚了。不知还有没有好酒喝?”
卢峻熙忙道:“皇上来的正好,宴席尚未开始,戏也没开始唱呢。皇上来臣家里,臣实在是惶恐不安。”
皇上笑道:“朕知道你惶恐不安,巴不得朕赶紧的走了,你好和他们吃酒行乐。朕今儿偏不让你如愿,偏要在你这里喝酒,而且不醉不归。”
卢峻熙心里连声哀叹,早知道皇上会来凑热闹,就不该弄什么庆贺宴嘛。
皇上却不理会卢峻熙的苦恼,只管进门去正位上坐了,又命诸臣都坐,方问卢峻熙:“有什么歌舞没有?”
卢峻熙忙回:“叫了两个戏班子,不知皇上要听哪一出戏,臣这就叫他们把戏单子呈上来请皇上点戏。”
皇上摆摆手,说道:“朕要看歌舞,不听戏。”
卢峻熙为难的回道:“回皇上,臣家里没有歌舞伎,也没有预备歌舞您看这”
皇上呵呵的笑着,说道:“你卢峻熙一向勤于政务,对这些风花雪月不怎么上心。唉,朕看着都心疼啊。你问问这些大臣们,哪个家里不都养着几十个歌舞伎啊?正好,今儿朕也没带什么贺礼来,不如就送你十二个舞姬以示祝贺吧。吕良言?”
御前总管太监忙上前应道:“奴才在。”
英宗皇帝吩咐道:“去,把前日西域进献给朕的十二名舞姬传来,朕赏给卢爱卿了。”
“”卢峻熙倒吸一口冷气,心里连连叫苦。刚要说话又被皇上给堵了回去:“等等,今儿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若是敢跟朕推辞,朕不介意再打你四十板子。”
卢峻熙只得作罢,苦着脸躬身跪拜下去:“臣叩谢皇上隆恩。”
这一日,皇上和诸大臣在卢峻熙家里是吃得高兴,玩的也高兴。卢峻熙却是一天下来担惊受怕吃苦受累被折腾了个半死。皇上偏生兴致极高,吃了午饭还等晚饭,晚饭过后又看了一阵子歌舞和几位文臣吟诗作赋没完没了。
卢峻熙偷了个空儿躲了出去,大气还没喘两口便听见身后一声娇哼:“卢大人不在里面风流快活,躲到这里来做什么?”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之人是他那个醋海里长大的夫人,于是哀叹一声回道:“夫人啊,这回为夫可是真的招架不住了。你得搭把手儿,救我于水深火热啊!”
柳雪涛不屑的笑了,转到他跟前来悄声说道:“有什么呀,不就是四十板子么,你又不是没挨过。”
卢峻熙咧嘴:“上次是在御书房,为夫扛着也就扛着罢了,如今在咱们家里,还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若是真的抗旨,你当四十板子那么好受的?指不定皇上一怒之下把为夫发配三千里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受得住么?”
柳雪涛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啐道:“呸,有什么受不住的?大半年你不在,不也那样过去了?你当我是那种放荡的女人么,一天也离不开男人?”
卢峻熙坏笑着伸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低声道:“你受得了,为夫可受不了,万一回来连着罚跪半年六个月的,为夫这身板儿还受得了啊?”
柳雪涛急了:“你再胡说!我这就走了。”
“哎——别走别走,还没给为夫捏捏肩膀呢,怎么就走了?”
夫妇二人在廊下角落里说悄悄话,不料却被出来方便的李广源瞧见,这位老实巴交的道学先生还只当是看花了眼,站在游廊的灯笼下仔细的看了好久,才看清楚那靠着廊柱坐在栏杆上眯着眼睛享受身后佳人温柔按摩的人是今儿的主角卢峻熙卢大人,于是暗暗的一笑,转身回了屋子里。
不多时,里面便有吕公公独特的声音传了出来:“皇上摆驾!”
卢峻熙噌的一下子站起来,拍拍柳雪涛的手:“夫人且回去等着,为夫先送皇上回宫。”
柳雪涛淡淡一笑说道:“不用了,卢大人今晚上若不把那十二名西域来的歌姬处理掉,就安稳的睡书房吧。我这人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绝不会再用。”
“你讲不讲理”卢峻熙万分着急,咬牙切齿跺脚叹道:“就算是卖去青楼,也要等明天了!你总不能让我当着皇上的面儿就把人打发出去吧?”
柳雪涛偷偷的笑着转身离开,屋子里传来大臣们恭送皇上的声音,卢峻熙来不及再说忙转身进了屋门。
皇上摆驾回宫,临走时不忘拍拍卢峻熙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道:“峻熙,再接再厉啊!”
卢峻熙莫名其妙的点头:“臣谨记皇上教诲。”
圣驾浩浩荡荡出了定国公府,凑热闹的同僚们也纷纷告辞。卢峻熙站在自家的大门口长出一口气,对身边的管家说道:“关门,睡觉了。明儿起,关门谢客,再有人来就说我跟夫人去寺里上香去了。”
“是,奴才知道了。”石砚躬身答应着送自家老爷进了二门,方叮嘱着家人各归各位,值夜的值夜,安置的安置,里里外外都井井有条。
夜色旖旎,金桂飘香,一切都已经结束,一切却又悄悄地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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