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娘子说的是。其实我也不是要问娘子之前那些闺阁女儿家的诗词。只是这田园美景若没有诗词,岂不是很无趣?所以想趁此机会和娘子对上几句,也算是陪娘子苦中作乐,打发一下长路漫漫之苦闷寂寞吧?”卢俊熙说着,便转过脸去看着外边的风景。
此时天色又暗了些,田园风光拢在一层淡淡的烟霭之中,有些朦胧之美。于是他略一沉吟张口便是一句七言:“暮色氤氲笼山水,归鸟相伴投从林。”
柳雪涛看他脸色微醺,似是很陶醉的样子。便使劲嗅了嗅这阴冷的空气,有些遗憾的叹道:“北风呼啸阴寒至,梅香雪海无处寻。”
“嗯?”卢俊熙转过脸来,惊诧的看着她,叹道:“娘子的句子虽然通俗,又转的有些急,但却别有一番韵味。的确与那些酸腐的书生不同。”
“我又不去考什么进士举人,自然是想什么说什么。”柳雪涛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十分的紧张,想自己偶尔一两句还能胡诌一下,若是这样继续下去,定是露出马脚。别说什么对仗平仄,恐怕连堆砌词语都难呢。
“这话倒是,如今咱们且对着,你放开了就好。说不定咱们俩还真能对出旷世绝对来呢。”卢俊熙见柳雪涛果然名不虚传,随口诌了两句便很有些意思,于是兴致更浓。侧脸看见前面的车队,心中有了一句:“车马扬尘古道远,”说完后便笑眯眯的看着柳雪涛,放在她腰间的手别有用心的捏捏她,悄声说道,“娘子,先说好了,谁输了,今晚便听赢得那个任意摆布。”
“呃?”柳雪涛瞪眼,心想这小子果然心怀鬼胎,就知道他绝不会安了什么好心过来陪自己消遣这漫漫长路的寂寞,哼!
“早就听说娘子你巾帼不让须眉,今儿为夫就冒着被你任意摆布的危险来试试你的才华。不过,若是娘子输了,可别耍赖哦!”卢俊熙见柳雪涛瞪自己,越发的小小得意起来。
柳雪涛不理他,却默默地念着他的句子,想了一会儿便勉强对上一句:“江月清辉渊源长。”
“好啊!”卢俊熙放在膝头的手啪的一声拍了一下大腿,赞道,“娘子这句,比我那句还妙。”
柳雪涛咧开嘴角笑了笑,摇头说道:“相公别夸了,我这个是堆彻的词藻,倒不如你那句自然。没办法,我本就才疏学浅,勉强能对上就很不错了,不求别的。只求今晚你可别往死里使唤我。”
“哪里哪里。”卢俊熙的身子往里靠了靠,为柳雪涛挡住了几分冷风,又凑到她的耳边悄声说道,“为夫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使唤你呢?不过你得乖乖的听话才行”
柳雪涛杏眼微微眯起,淡笑着往里躲了躲身子,小声回道:“夫君且赢了妾身,再说后话吧。”
“嗯?”卢俊熙挑眉,“来劲儿了是不是?尽管放马过来!少爷我今晚就让你知道一下‘夫纲’二字是怎么写出来的。”
柳雪涛心里冷笑了一声,暗想,臭小子,老娘好歹比你多了解上千年的历史,活在你后面的文豪多了去了,老娘随便背两首古诗都能把你镇住,你还跟老娘耍大牌?于是又细细的搜刮了一顿肚子里的诗词曲赋,终于有了一句:“寒风送雪迎春到,”
卢俊熙皱着眉头看了看柳雪涛,点点头对上去:“芳草破土待早耕。”说完,又凑到柳雪涛的耳边悄声笑道,“娘子,咱们这就到了春天啦?嗯——我这儿有一绝妙上联,虽然不与之前的登对,但妙在有趣,你且听听:空有一身牛劲,无地可耕,”
柳雪涛一愣,顿时语塞。
这什么对联?她之前只是以为要风花雪月的堆彻一阵子词藻,就像名著《红楼梦》里写的那样,弄一些听着很高雅很漂亮的句子对对,陶冶一下情操,不想着小屁孩一下子来了个俗的。
这种对联,还真把柳雪涛给难住了。
卢俊熙见柳雪涛愣了半天也没对上来,颇有些得意之色,于是他悄悄地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句你肯定对不上来,怎么样?娘子,认输了吧?”
“这个不算。”柳雪涛恼羞成怒,掐了卢俊熙一把,“哪有你这样的,你这分明是耍赖!”
“这怎么算是耍赖呢?分明是你对不上来嘛。”
“刚刚明明是七言,你这句算什么?”
“可咱们之前并没说准了一定要七言。不过是联句而已,现在是冬天,正是农闲时候,你看看庄子里栓着的那些牛了没有?可不是‘空有一身牛劲无地可耕’?为夫有说错吗?”卢俊熙很是无辜的样子,只是车子里光线已经暗下来,柳雪涛虽然与他面对面的争执却看不见他眼神里的小得意。
柳雪涛气呼呼的,脑子里越发空洞起来。索性推开这小屁孩的手臂一扭腰坐到了他对面去,二人中间隔着一张小矮几,卢俊熙空伸了伸长臂却没捞到她。
于是卢俊熙忙陪着不是,恬着脸笑着跟上来,继续挨着她坐好,拉了她的手一边得意的偷笑,一边哄她:“娘子,先说好了。这句如果我对上来,你认不认输?”
“这样的破句子,你对不上来才怪呢。”柳雪涛忽然觉得不对劲,于是甩开他的手怀疑的问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是蓄谋好了的?”
卢俊熙又连喊冤枉,又退了一步,笑道:“你不认输也可以,晚上不听我摆布也行。只再像你离家的那天一样好好地亲亲我,就成了,行不?”
柳雪涛暗暗地咬牙,却又无话可说。俗话说愿赌服输,如今自己已经赖掉了大半,却无法再赖下去,不然这死小子晚上还不知有什么花样。于是又追了一句:“你说话算数不?”
“算数!”
“好。那你说吧,下联是什么。不仅要对得工整,意思也要说得通才行。”
“当然!你听好了——枉闲几分良田,等人来犁。”卢俊熙装模作样的摇着头,对上之后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小娘子,你服不服?”
“空有一身牛劲,无地可耕,枉闲几分良田,等人来犁。”柳雪涛喃喃的自己又念叨了一遍,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对子听着有些不对劲儿?”
卢俊熙偷偷地笑,心想不对劲儿就对了,这原本就是那些风月场上的家伙们用来消遣的,上联说饥渴已久的男人,下联对寂寞许久的女人,自然是越想越不对劲儿的。
柳雪涛也不是迂腐之人,来回念叨了两遍便恍然大悟,登时羞红了脸又伸手在卢俊熙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低声啐道:“没正经的东西!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山野村话,还好意思拿回来为难人?趁早远离了我这里,快些滚下去!”
卢俊熙哪里肯离开,扭股糖似的缠在柳雪涛的身上,上下其手一通乱摸,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道:“娘子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哼,敢赌不敢输,一再赖账——将来有了孩儿,看你怎么教育他”
“呸呸呸——谁要给你生孩子?快拿开你的手”柳雪涛又羞又急,却又不敢大声。车外边就是车夫和随行的家人,声音大了又被他们听了去背地里说些笑话。
“你呀,柳大小姐是我的正室妻子,明媒正娶八抬大骄进的我家的门,你不给我生孩儿谁又能给我生?为夫我辛勤耕耘,不敢有半分懈怠,你这几分良田可万万不能闲置了”卢俊熙说着,手指已经勾开她的裤腰,悄悄地探进去轻轻地扯了扯那几根稀疏的毛发。
“呃——”柳雪涛羞得浑身滚烫,那些微的痛楚又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忽然间小腹一阵痉挛,却有滚烫的东西缓缓地流出来,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闷声哼道,“再不放手,我可下劲儿咬了。”
卢俊熙的两根手指已经被热乎乎的花液沾湿,借着这股滑腻腻直捣黄龙,哪里还管她咬的下劲儿不下劲儿呢,只是狠狠地嘬住她白皙的脖颈,闷声道:“咬吧,咬痛了我回头加倍还给你。”
“唔”柳雪涛只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叮咬的疼痛,身下又一阵要命的酥麻奇痒,整个身子便在他的身下瑟缩着颤抖起来。胸口里说不出的滋味十分的想要又十分的不敢,又压抑又爽利,十二分的折磨让她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一哭,卢俊熙便立刻停了手,傻傻的问道:“怎么又哭?真的很痛吗?你咬我我都没觉得痛,我这儿不过是吸了一口,你就痛成这样?”
。
柳雪涛被他弄得半上不下的,吊了半天,滚烫的身子终究是淡了下来,心底说不出的落寞如海潮般涌上来,却只是让她幽怨的推开这小死孩的手臂,转过身去摩挲着整理自己的衣衫。
黑暗中,卢俊熙以为她真的恼了,于是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襟,说道:“好娘子,别生气啦。我不过是刚刚听见江上风把你夸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好,说你在娘家的时候是如何把绍云县各大家族的小姐们压制下去,稳稳地做了三年的社长。”
卢俊熙见柳雪涛一声不响,只顾整理自己的衣衫,倒也不再躲避自己的拉扯,于是趁机又从她的背后拥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他还说你不仅琴棋书画好,那诗词曲赋子集经史更是深得岳父大人的严格教育,若你是个男儿家,必然是要夺状元的。”
“谁稀罕什么状元榜眼的?你听他胡说八道。”柳雪涛把怒气转到江上风身上,又暗暗地琢磨着如何惩治一下那个刁奴,却把卢俊熙给忽视了。
“我这不是心底不服才来跟你比一比嘛,不过到底咱们还是夫妻,你好,自然我就好了,也是我小孩子见识,又跟你比什么高下呢?好了娘子,别哭了,乖”
第92章 不眠夜
柳雪涛早就止了哭泣,身后卢俊熙低声说了一长串的话,她只听见了一句:你好了,我自然就好
靠啊——这是什么屁话?怎么那么像是某产品的广告词?猥琐,绝对的猥琐!
然,柳雪涛还没来得及反驳身后这个讨厌的小屁孩,车外边有人朗声笑着走到了跟前,外边的车夫还恭敬地问安:“二舅爷好,奴才给您请安。”
“嗯,你们家少奶奶在车里?”柳明澈说着,便走近马车跟前,抬手掀起了车厢的帘子,笑道,“到底我不放心,想来接你们二人回城呢,想不到却在这里遇到了。”
柳雪涛用胳膊轻轻地往后顶了顶依然搂着自己腰的卢俊熙,微笑道:“有劳二哥了。瞧我这一趟折腾的,居然把二哥都惊动了。”
“俊熙说的,若是两天后他不回来,便让我出来迎接。我想啊,何必等到两天后?晚些不如早些,不然在家里等着也是瞎担心。”柳明澈伸出手去,柳雪涛便拉住了他的手慢慢的站起身来,也不用车夫给放梯子下车,只就着柳明澈的胳膊一摁,便轻巧的跳下去。
倒把柳明澈吓了一跳,赶紧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扶住了她的腰,低声呵斥道:“都嫁了人了还这么调皮,若是扭了腰扭了脚,看你还跳不跳了。”
卢俊熙在后面下丰,看到这副情景一张脸都绿了。
只是碍于柳明澈还在面前,又不好多说,怕是得罪了这位二舅哥,这女人将来又给自己气受。不过呢,这死女人也忒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当着丈夫的面,就让别的男人摸她的腰,真是气死人了!
不行,晚上一定要好好地收拾她,收拾到服服帖帖为止!
下了车,柳雪涛方定睛细看。原来这是一片背阴面阳的缓坡,脚下的土质便是紫色沙质土,最适合橘子生长的土壤。
橘子乃是多年生常绿灌木,此时虽然是冬天,但那树上的绿叶依然还在。只是黄橙橙的橘子已经不见,偶尔有几个遗漏的挂在俏枝头,却因此时天色已晚,无论柳雪涛怎么找也找不见。
“傻丫头,找什么呢?”柳明澈见柳雪涛翘着脑袋左顾右望,便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前面的草屋方向走,又回头叫了一声:“俊熙,三公子在里面呢,刚刚还跟我夸你。”
卢俊熙闻言,忙丢了心中的不痛快,疾走两步跟上来,悄声问道:“世子爷怎么也来了?二哥不是说专程来接我们的吗?”
柳明澈笑笑,他和庆王世子赵玉臻自然不是专程来接自家妹妹和妹夫的,原来这位世子来绍云县时便奉了庆王爷的命令,要暗暗地查看一下江南的水治状况。
这几年来绍云县一带连年春寒夏涝,皇上龙体微恙,又顾不上这些,可这一带乃国之粮库所在,这里欠收,整个朝廷便要吃紧,水治一事,朝廷连年拨款下来命各级官员用心整治,可只听见打雷不见下雨,灾荒依然是年年都有,不过是大大小小,各处不尽相同而已。
庆王爷身为皇上的亲兄弟,早就有心下来查看水治工程,但又总是被其他事情牵绊住。这次恰好柳明澈因家事告假回绍云,庆王爷便命自己的儿子赵玉臻随行,暗暗地查访这一带的水治工程到底是什么样子,各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