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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嗬,羊群里蹦出一只兔子来了。”吴远明冷笑一声扭头看去,见说话的是一名穿着青色的儒杉青年书生,那书生大约十八、九岁,眉目甚是清秀,生得面如冠玉,白皙无比,虽然衣着单薄寒酸,立于寒风刺骨的街旁却连个寒战都不打,只是对吴远明怒目而视。吴远明冷笑道:“穷秀才,叫什么名字?那里人?有种报上名来,爷会好生关照你的。”
“李雨良,陕西西安人,这位爷又如何称呼?”那穷书生李雨良对吴远明丝毫不惧,冷冷的反问吴远明道。谁知吴远明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李雨良楞在当场——吴远明粗俗的朝李雨良比起一个中指,不屑的说道:“我呸!爷还以为你姓陈名近南,或者姓陈名永华,那爷也许还会让你三分!李雨良?给爷有多远滚多远,下次再冒犯爷,小心爷要你的脑袋!”说完,吴远明坐回车中,喝道:“走,别理这书呆子。”
“站住。”那李雨良身形一晃已然站到马车前,单手按住车掾,已然起步的马车竟然象生钉一样钉在当场,再也不能前进一步。那李雨良喝道:“不许走,刚才爷我问你的名字,你还没有回答!还有,刚才你欺骗难民的事,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怪爷饶不了你!”
“妈的,今天真是撞邪了,怎么老撞见厉害人物?”吴远明心中暗暗叫苦,吴远明当然知道李雨良是谁——皇宫第一高手胡宫山唯一的师妹!正宗峨眉派高手!一个起码能打吴远明十个!刚才吴远明本想插科打诨混过去,谁知李雨良不依不饶,说什么都要教训欺骗难民的吴远明,倒让吴远明没了主意。
“说,你是谁?为什么欺骗难民?”那李雨良见吴远明不回答只是眼珠乱转,便又追问一句。还是那句话,吴远明始终是吴远明,一眨眼又有一个断子绝孙的鬼主意冒出来,吴远明挥手制止吴禄、吴喜和红芍等人的说话,徉做紧张的低喝道:“住手,本大人身负绝密皇差,奉命秘密去与天下第一高手胡宫山联系,耽误了公事,小心你的脑袋。”
“胡宫山?你去见胡宫山?”李雨良果然上当,马上松开车掾,吴远明一脸的惊奇,惊讶的问道:“这位先生,你也认识胡宫山胡太医?”那胡宫山在京城的公开身份是太医院六品医正,这点吴远明也是知道的。而那李雨良则满脸欢喜的答道:“当然认识,他是我师兄。”
“哎呀。”吴远明惊叫着一拍手掌,说道:“抱歉,抱歉,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全是误会。”那李雨良也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先生,实在抱歉,刚才小生太无礼了。”
“既然李雨良贤弟是胡大人的师弟,那我们改日一定痛饮一场,现在愚兄身负皇差,不能久陪,实在抱歉。”吴远明见稳住了那李雨良,赶紧撒脚想溜。可那李雨良却不肯放过吴远明,抱拳道:“这位兄台,雨良进京也是寻找师兄而来,可师兄身在皇宫雨良无法进去,既然兄台是去见我的师兄,小弟想与兄台一同前去,不知可否?”
“这这个。”吴远明大感头疼,含糊道:“雨良贤弟,不是愚兄不肯带你去,只是愚兄办的是绝密差事,与令师兄一时半会能不能见面还是一会事。你也知道,我们是绝密联系,地点倒是可以联系,这时间就不好说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那李雨良爽快的答道;“只要到了地方能等到师兄,雨良那怕等上三天五天也没关系。”
“我有关系!”吴远明在心底大吼一声,但吴远明情知再拖下去只怕会惹起这条货真价实的母老虎怀疑,只得强笑着点头道:“那好,雨良贤弟请上车,见面地点恰巧就在愚兄家中,贤弟可莫嫌愚兄家中贫寒,待客不周。”
“小弟那敢。”那李雨良甚是爽快,说上车便自己跳上马车,马车狭小坐不下五人,还把吴喜挤下去牵了马。于是乎,一条赫赫有名的母老虎便上了吴远明的马车,成了吴远明身边不定时的强力爆炸。而吴远明脸上假笑着,心里却在恶狠狠的琢磨着,“妈的,等到了我家,老子在你的酒里下毒,毒死你这条凶狠的母老虎!”
马车往吴府行进的当儿,那性格豪爽的李雨良向吴远明问道:“大哥,为什么你刚才欺骗那些难民呢?他们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全因为被鳌拜那老贼圈地害的,已经够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骗他们?”
“谁说我骗他们了?”吴远明一边悄悄给吴禄和吴喜等人使眼色让他们闭嘴,一边硬着头皮说道:“贤弟你误会了,那魏东亭魏大人乃是当今万岁面前的第一心腹,万岁爷知道民间疾苦,所以暗中拨给魏大人一笔银子,专门用来赈济灾民。大哥叫那些难民去找魏大人,真是为了救他们。”
“原来是这样,小弟又误会大哥了。”李雨良满脸歉意,又眨动着清澈秀丽的大眼睛,诚恳的说道:“大哥,你真是一个好人。”
“那是当然。”吴远明毫不脸红的答道:“我就是因为忠诚厚道,所以常常被人叫吴老实。”
“大哥你姓吴?口天吴吗?”李雨良问道。吴远明点点头,答道:“对,口天吴,也就是名将吴起那个吴,还有就是推翻暴秦的吴广那个吴和画圣吴道子那个吴。”
“吴大哥,那你叫什么名字呢?”李雨良终于问出了吴远明最无法回答那个问题,好在吴禄给吴远明解了围,吴禄突然惊叫道:“老爷,我们家胡同里怎么有那么士兵?”吴远明抬头一看,石虎胡同里果然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清军士兵,除此之外还停有好几辆马车和一辆囚车,吴远明再仔细看那些士兵时,却惊讶的发现这些士兵竟然全是鳌拜的部署,其中还有不少是鳌拜的亲兵!
“难道是鳌拜来了?他来做什么?”吴远明心中纳闷,赶紧跳下马车过去。正如吴远明预料,得到吴远明回家的消息后,满脸爪印血痕的鳌拜果然从一辆最大的马车中下来,一脸亲热的对吴远明叫道:“贤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伯父,小侄按你的吩咐去抓捕叛徒刘华啊,所以耽搁了一下。”吴远明满头雾水的答道,走得近了,吴远明顿时看出鳌拜脸上的伤痕全是被指甲抓伤,心里顿时明白了原因——这怕老婆的老头肯定又被老婆打了。吴远明又狐疑的问道:“伯父,你怎么突然大驾光临寒舍,难道那刘华没有被伯父的亲兵押回相府?”
“押回去了,老夫已经亲自把他脑袋砍了。”鳌拜回答一句,又拉着吴远明的手亲热的说道:“贤侄,伯父有一件小事要麻烦你,你可千万不能拒绝。”
“伯父有何吩咐?”吴远明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但鳌拜接下来的话却让吴远明差点吓昏过去,“贤侄,伯父想把史鉴梅关到你府里,在你府里设下陷阱,诱杀营救史鉴梅的那些贼人。”
“什么?把史鉴梅关在我这里?”吴远明彻底傻了眼睛,他向鳌拜献计用史鉴梅为钓饵诱杀魏东亭等人,本是想借鳌拜的手为自己报仇,顺便削弱康熙的实力,让清廷继续乱下去。可现在把史鉴梅关到了自己家里,不是等于把康熙的一大帮杀无…敌';龙^书#屋@整(理 手往自己家里引吗?这马车上还有一只母老虎李雨良没有解决,又把另一只母老虎史鉴梅送来,这两只母老虎一同发起威来,自己还能剩一点骨头渣吗?
第十三章 正人君子吴远明
大概是报应到了,也许是夜路走多了终究要遇鬼,再或者是终日大雁叫雁啄了眼,更大的可能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总之那么一句话吧,吴远明精心安排以史鉴梅为诱饵,利用鳌拜那满州第一勇士和鳌拜庞大的势力,替自己诛杀魏东亭、犟驴子等仇敌,让康鳌两大势力自相残杀。计划倒是无比狠毒,只可惜鳌拜老婆的突然插手,火并的对象变成了吴远明孤身一人和康熙的庞大杀手团,鳌拜却置身了事外。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当时吴远明还在带着鳌拜亲兵捕杀康熙在鳌府的另外一名卧底刘华时,鳌拜已经替吴远明洗脱了殴打公主的大不敬之罪回到家中。也是吴远明倒霉,鳌拜这老色狼放着堆积如山的奏章不去批阅,放着黄河决口旱灾蝗灾等国家大事不去处理,却跑到关押史鉴梅的自家地牢里去,妄图强暴早就垂涎三尺的大美人史鉴梅,谁知鳌拜最怕的老婆荣夫人突然赶到,结果鳌拜没有得手不说,还挨了一顿暴揍。
把丈夫的脸抓出无数血痕后,素来疼爱史鉴梅的鳌拜正牌妻子荣夫人提要无条件释放史鉴梅,赶出府了事,但鳌拜还要利用史鉴梅诱杀死对头康熙的心腹,当然不肯就这么便宜了史鉴梅,争执一番后,鳌拜与荣夫人各让一步达成协议——在保证史鉴梅贞节不被玷污的前提下,将史鉴梅关押到其他地方设计陷阱!不过在选择关押地点时,鳌拜夫妻俩又出现了争执,因为史鉴梅确实是一名很出色的美女,而鳌拜的心腹兄弟无不是公认的色中饿鬼,放在那里荣夫人都不放心,挑来选去,鳌拜夫妻俩的目光就全投向了京城第一个窝囊废、十五年没有摸过老婆手的一位正人君子——吴应熊!
“贤侄你放心,老夫不会让你为难的。”鳌拜拉着吴远明的手,亲热而又关切的说道:“老夫知道你府里缺少人手,所以给你带来三百士兵和老夫的亲兵一百五十人,全都是战场上以一当十的精兵,捉拿区区几个毛贼自然不在话下。而且全部听你调遣,这下子没问题了吧?”
“有问题!”吴远明在心底嚎叫起来,“你带来的四百多士兵都是轻骑兵,到了战场上和敌人正面交锋那是肯定有用!可是对付史龙彪、胡宫山和李雨良这些江湖上的武功高手,在街巷房舍中近战,你的骑兵能有什么用?而且那些亡命徒既然来到我家,肯定不只救走史鉴梅就罢休,肯定会顺便找我这罪魁祸首算账!”
“贤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鳌拜见吴远明脸露为难之色,生怕吴远明拒绝,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向两员清军把总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鳌拜向吴远明介绍道:“贤侄,这带队的两个把总一个叫昆由,一个叫峻尔,都是伯父统管的镶黄旗战将,官职虽小但战场经验丰富,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擒获逆贼,他们都听你调遣。”说完,鳌拜又转向那两名清军把总喝道:“昆由,竣尔,还不快参见平西王世子?”
“末将参见平西王世子!请世子差遣!”那昆由和竣尔两人同时抱拳行礼,行动与话语气势甚是彪悍,显然是久在战场上历练的功劳。鳌拜也不等吴远明说话,打着哈哈说道:“贤侄,如果还有什么要伯父帮忙的,只要能抓到那些乱贼,尽管开口。没有的话,伯父可就要走了,否则你那伯母闹将起来,伯父可吃罪不起。”
“要,要。”吴远明如初梦醒,赶紧抓住鳌拜的胳膊叫道:“伯父,我要一百支火枪鸟铳也行,有了火器,我才有把握消灭那些乱贼。”
“鸟铳?”鳌拜一阵为难,摇头道:“贤侄啊,你也知道我们大清以骑射为本,鸟铳火枪这些不过是奇巧淫技,所以严禁民间和普通士兵持有。这鸟铳仅在神机营有装备,可神机营又归皇家直属,伯父调不动他们。再说了,火器发射之后装弹填药太浪费时间,等敌人近身了,火器就成了烧火棍子,近战根本不实用。”
“依次发射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吴远明差点把这句话叫出口,但考虑到将来跟着老爸造反时肯定要和清军对拼火器,所以吴远明生生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瞟了一眼马车上满脸狐疑的李雨良,仔细思索后,吴远明又是计上心头,低声道:“那好,我要,这总可以了吧?”
吴远明新提出的要求并不过份,也没有违反清朝的武器管制令,所以鳌拜很爽快的答应道:“这个没问题,一个时辰之内,伯父保证把你要的东西派人送来。”见鳌拜许可,吴远明终于松了一口气,咬牙道:“伯父放心,有了那东西,侄儿就算不能把他们全杀掉,也要弄死他几个!”
强迫吴远明接过诱杀史龙彪和魏东亭等人的任务后,鳌拜怕又挨老婆的毒打,赶紧告辞溜走。吴远明则先对那两个把总昆由和竣尔低声交代一通之后,这才高声喝道:“来人啊,把那史鉴梅关到后花园的地牢里去!”吴远明现在住这个额附府其实是吴三桂的祖宅,吴襄和吴三桂两代为将,家中也建有地牢,十五年来,这后花园的地牢还是第一次使用。
暂时失去自由的母老虎史鉴梅倒是被押进吴府了,可马车上还有一只更厉害的母老虎李雨良在那里虎视耽耽。可事情到了这步,吴远明还上硬着头皮走近满脸狐疑的李雨良,不等李雨良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