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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鉴梅姑娘是魏东亭大人埋伏在鳌相爷那里的卧底,所以随口问了鉴梅一句,没想到却闯出如此滔天大祸,都怪本世子不好。”
“你要不要脸?”包括吴禄三兄弟和建宁公主在内,所有人都对吴远明无耻辩解嗤之以鼻,不过其他人都是在心底鄙视吴远明,只有史鉴梅破口大骂,“无耻狗贼!卑鄙下流!昨天你被我的东亭哥了,所以跑到鳌拜那里戳穿我的身份,后来又害死了我的义父,亏你还有脸说你是无心的,你那脸皮,究竟有多厚啊?”
“比城墙厚上一点点。”吴远明在心底回答一句,又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摇头道:“史姑娘,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你义父的死与我无关,火药是鳌相爷准备的,逼你义父去救你,也是鳌相爷的主意,你要报仇也行,就去找鳌相爷吧。”说到这,吴远明用手指敲击着桌子说道:“公主,为了补偿本世子的过失,我已经把鉴梅从鳌相爷手里要了过来。从今天起我把鉴梅交给你,如果你愿意,就让她顶替红芍的缺,做你的贴身使女吧。”
“什么?”这下子换建宁公主和史鉴梅摸不着头脑了,吴远明已经和魏东亭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现在又把史鉴梅完整无缺的交给建宁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不光是建宁公主,就连吴家三兄弟都一头雾水,心说我们的主子是不是昏头了,把这个祸害交给建宁公主?不是等于把这个祸害放了吗?
“妈的,蠢货!”吴远明看到建宁公主那副蠢相就来气,心说你还没看出来老子是想和你的皇帝侄儿缓和关系吗?你真想让你名誉上的老公和你侄儿子拼个你死我活,让鳌拜和班布尔善捡便宜吗?吴远明心说一句建宁公主蠢她的侄子应该没那么蠢,咳嗽一声说道:“公主,你不想收她吗?”吴远明又转向史鉴梅问道:“鉴梅姑娘,你愿意做公主的侍女吗?”
“愿意。”史鉴梅斩钉截铁的答道,虽说史鉴梅搞不清楚吴远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给皇家公主当侍女总比被鳌拜的亲兵轮流奸污好过千百倍,所以史鉴梅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吴远明的要求。而建宁公主也点头道:“既然这是世子的一番好意,那臣妾也不能拒绝,就让她留下吧。”
事情到了这步,吴远明只需要把风声放出去,就说自己怕老婆,所以把史鉴梅给了建宁公主当使女,那么同样畏妻如虎的鳌拜十有**就不会怀疑自己另有深意,而康熙和孝庄马上就会明白自己想脚踏两条船的意思,对自己的敌意不会再度加深,所以吴远明立即告辞准备离去。谁知建宁公主叫住吴远明道:“世子请留步,臣妾还有事情对世子说。”
“你们都出去。”建宁公主把吴家三兄弟和香砌等三个俏丫鬟赶了出去,既然已经答应把三个俏丫鬟许配给吴家三兄弟,建宁公主也想给他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建宁公主又对刚被解开绳索的史鉴梅说道:“鉴梅,我床头有一个木匣,中间有两个锦囊,你把粉红色那个拿来,然后你也去休息吧。”
“是这样,臣妾想请世子一同鉴赏一件宝物。”建宁公主羞红着脸,向满脸狐疑的吴远明解释道:“那宝物是昨儿个臣妾进皇宫时,母后亲自赏赐给臣妾的,十分珍贵难得。”
“什么宝物?”吴远明那知道建宁公主的打算,只是狐疑的等待建宁公主搞的花样。这时候,史鉴梅从卧室中出来,不过史鉴梅并没有按建宁公主的吩咐只拿出粉红色锦囊,而是把粉红色的锦囊和平黄色锦囊都放到了吴远明面前。史鉴梅难为情的说道:“公主见谅,奴婢天生色盲,分不清这两个锦囊的颜色。”
“你这废物!”建宁公主气得破口大骂,不等建宁公主收起那平黄色锦囊,吴远明已经抢先打开那个平黄锦囊,取出一块蓝色手帕,顺手在史鉴梅面前一抖,疑惑道:“这是什么宝物?就是香味重一些,还有什么用?”
“鉴梅,你快出去!给本宫滚出去!”建宁公主面色大变,满头大汗的往外赶史鉴梅。吴远明这下更糊涂了,“公主,你骂鉴梅姑娘做,鉴梅姑娘,你脱衣服干什么?这天气又不热呜!”
“骚蹄子,竟敢和本宫抢额附?”见史鉴梅将吴远明抱住狂吻,建宁公主顿时气得双眼喷火,赶紧去拉开吴远明和史鉴梅,谁知道史鉴梅此刻已经变成一只彻头彻尾的母老虎,一边手忙脚乱的撕吴远明的衣服,一边将小嘴凑到吴远明脸上狂吻,建宁公主那里拉她得动?拉得急了,史鉴梅还反手将建宁公主重重一推,将建宁公主推得站了不稳摔在地上,更巧的是,建宁公主跌倒时额头恰巧撞在了桌子角上,顿时撞昏了过去。
“来人啊!你们都在门外给我听好了,将来给我做证,本世子是被史鉴梅强暴**的——!”
注1:鸡瓜子,切细的鸡脯肉。
第二十章 打了一个小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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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最好的止疼剂。这话确实不错,这不,从那夜在吴应熊府的死斗之后过了三天,引发死斗的史鉴梅就由香饽饽变成了一名无人问津的吴府丫鬟。而史鉴梅原来的未婚夫魏东亭则平步青云,康熙随便找了一个由头,将魏东亭一举晋升为御前一等侍卫、善扑营正都统兼御前侍卫副总管,听说孝庄太皇太后还亲自做媒,将康亲王杰书的孙女指配给了魏东亭。消息传来,史鉴梅大哭一场,两天两夜水米未进,不过就在吴远明担心史鉴梅将要自杀身亡时,史鉴梅突然又强迫自己饮水进食,只是再也不说一句话,看向吴远明的目光中仇恨更加深沉。
除了魏东亭的官职高升之外,胡宫山被提拔为了太医院五品副医正,还被康熙以医术精湛为由赏赐给他黄金三百两;胡宫山的师妹李雨良虽然没有消息,但鳌拜给吴远明送来的情报说是李雨良有可能和伍次友在一起,让吴远明尽快找伍次友的下落。此外穆子煦和郝老四两人也被提拔为御前二等带刀侍卫,前锋营都统倭赫因为被鳌拜狠狠参了一本,被康熙赶到了丰台驻军中任职——估计暗中另有补偿,但接替倭赫的人却是康熙的亲舅舅佟国维,让本想乘机控制前锋营的鳌拜大失所望。不过最让吴远明和鳌拜佩服的是康熙对犟驴子的态度,康熙出人意料的没有抛弃已经残疾的犟驴子,而是将犟驴子也提拔为二等带刀侍卫,同时有消息说犟驴子已经拜李雨良为师,向李雨良学习一套独臂刀法,至于犟驴子学好武艺是想做什么,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这里就不多说了。
转眼间,时间已经是康熙八年的正月初八早晨,原靖西将军穆里玛五十岁生日那天早上
“吴禄,吴寿,吴喜,你们三个小王八蛋怎么还没起床,给本老子滚出来。”吴远明打着呵欠,一脚踹开吴禄的房间门,房间中立即传出俏丫鬟香砌的惊叫声,“世子,奴婢在房里,吴禄别你别掀开帐子。”然后吴禄也嚎叫起来,“世子,你千万不掀帐子,请你稍等一会,奴才马上就穿好衣服出来。”
“二更睡的觉,巳时了还不起床,小心别累死了。”初更就拉着红芍睡觉才刚刚起床的吴远明又打个呵欠,出门又去踹吴寿和吴喜的房门,“起床,起床,本世子有事要你们去坐。”而吴寿和吴喜房间中也先后传出菱荷和云袖的惊叫声,很快的,吴府便男吼女叫乱成一团。
在两天的晚上,吴远明为了奖励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吴家三兄弟,连哄带骗的硬是把香砌、菱荷和云袖三个俏丫鬟赐给了三兄弟为妻,就连那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边嬷嬷也被吴远明赏给了丧妻数年的老家仆吴福,并许诺说只要边嬷嬷把吴福侍侯好了,吴远明就设法救出边嬷嬷的独生子黄二。吴远明本是一番好意并笼络人心,谁曾想光棍多年的吴家三兄弟刚娶到漂亮老婆就一头栽进温柔乡,反到要吴远明这个主人来催他们起床了。
折腾了好一会时间,满脸口红印和胭脂印的吴家三兄弟总算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吴远明面前,三兄弟都有些不好意思,赔笑着向吴远明抱歉道:“世子见谅,奴才们实在太懒了,请问世子有什么吩咐?”
“瞧你们那点出息,每人刚娶一个老婆就起这么晚,将来娶上五房、六房姨太太,还不把你们累死?”吴远明恬不知耻的教训了吴家三兄弟以后,打着呵欠说道:“去把你们脸上的胭脂口红洗了,本世子请你们去喝豆汁,然后我们去城东的马车行,取订做的马车去给穆里玛祝寿。告诉吴福和你们的老婆,咱们中午和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全去穆里玛家白吃白喝。”
“多谢世子赏赐。”吴家三兄弟乐得屁颠屁颠的去洗脸了,这三兄弟倒不是稀罕小气鬼吴远明请他们喝的豆汁,而是去穆里玛家贺寿时,穆里玛的管家司仪肯定会给一些赏钱,这三兄弟刚娶了老婆,正是花钱的时候。不一刻,三兄弟收拾停当,与老婆和父亲告别后,和吴远明赶上一辆马车便离家而去。
马车拉着吴远明首先到了小吃摊云集大栅栏,道路两边各种各样的小吃摊一家接着一家,烟熏火燎,人来人往,十分之热闹。吴远明确实有些饿了,寻到一家豆汁摊就拍着桌子吼道:“老板,四碗豆汁八个焦圈,再来两碟腌黄瓜,快快,老爷我快饿死了。”
“爷四位稍坐,来了——!”豆汁摊摊主拖着尾音清亮的长喊一声,很快按吩咐盛来四碗豆汁,又取来八个炸得金黄喷香的焦圈,吴远明也不客气,先一口气喝下半碗豆汁,抓起两个焦圈便大嚼起来,那粗鲁的吃相还真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吴远明正大快朵颐间,心细如发的吴寿忽然提醒吴远明道:“世子,隔壁那个灌肠摊有两个人一直在看你,从你坐下开始就一直盯着,请世子小心。”
“会不会是李雨良的同党?”做了不少亏心事的吴远明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去看隔壁的灌肠摊,果然发现灌肠摊上有两个男子在盯着自己,那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生得甚是英俊,很有些勾搭良家妇女的本钱;而另一人则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的容貌与那青年比较就差太多了,满脸坑坑洼洼的麻子,全是幼时出天花后留下的痘印,但看气质却远在那英俊青年之上,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似乎身份甚为尊贵。
“这小麻子的眼光怎么这么阴狠?”吴远明发现那小麻子看向自己的目光甚是阴毒,就象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那小麻子也发现吴远明在观察他,傲慢的目光立即转向吴远明的眼睛,吴远明与他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顿时碰出一串无声的火花。
“妈的,我真想一刀砍了这小麻子!”不知为什么,吴远明第一次见到这小麻子就非常不爽他,很有一种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可吴远明不知道的是——正和他斗眼神的那小麻子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
“小猴崽子,站住!你给老子站住!”正当吴远明与那小麻子眼神火并时,闹市中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将吴远明和那小麻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吴远明转头一看,见一个又白又胖的中年男子手里提着一根木棍,气喘吁吁的追着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小太监,那小太监生得面黄肌瘦,确实有几分猴儿模样,那中年男子骂道:“小猴崽子,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偷宫里的瓷器到鬼市(注1)卖,吃了豹子胆了?”
“偷了宫里的东西?”吴远明顿时明白过来,八成是这小太监因为家穷或者手里缺钱,偷了些宫里的东西到鬼市换钱,这在皇宫里也算是常事。这时候,与那小麻子同来的英俊青年突然伸出一只脚,将正在好经过他身边的穷小太监绊了一个狗吃屎,那白胖中年男子乘机扑上来挥棍乱打,边打边骂道:“小猴崽子,老子叫你跑!叫你跑!”
“于爷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那小太监被打得头破血流,捂着头满地打滚,哭喊道:“于爷,我娘的病又犯了,我实在是没办法才偷了宫里的东西,钧瓷窑碗我还你,求你别打了。你打死我不要紧,可是我的瞎子老娘就没人照顾了。”
“去你娘的,偷了宫里的东西,还回去就没事了吗?老子管你瞎眼老娘是死是活!”那姓于的中年人甚是狠毒,下手越来越重,“你他娘的,偷什么不好,竟然敢偷当今万岁康熙爷品茶御用的钧窑盖碗,老子不但要打你,还要把你扭送顺天府,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