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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阶,也是念在你父亲和你姐姐的面子上,否则,你是要从最底层的宫婢做起的。”男子悠悠然说道,看不出是个什么态度。
“素笺”乌托想说话,拿开手帕,却是满嘴的鲜血。
“哥,别说话,好好休息”女子附身扶着男人的手臂。
“不可以”乌托还想劝阻,但一时间急火攻心,竟晕厥过去,身子软软地倚靠在了椅背上。
“哥”女子惊呼一声,将男人的身子靠在自己怀中,试图掐对方的人中,以令他清醒。
这时,紫衣男子大步流星奔过来,一把扯开了女子,只手将男人固定在椅背上,随后,另外一只手摸着他的脉搏。“急火攻心,晕厥过去了。”说着,看向女子,“做决定吧,神医还没有走远”
女子看了看椅子上昏厥的人,又望了望盯着她看的男子,咬了咬牙,“我答应你的条件。你赶快让神医来救人!”
明明是得尝所望,男人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受伤的颜色。想想也是,他深爱的女人竟然是为了救别的男人才回到他的身边,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么!
“快点啊,让神医过来救人——”女子见他发怔,便大声嘶喊着。
喊声惊扰了一直在外面守候的副帅,他带着人冲进门之后,便提着武器将三人围在了中间。
“快放开大帝!”副帅眼看着满嘴是血的大帝晕厥在椅子上,便联想到了是女子串通代国皇帝,合力弑杀了大帝。
“不是你想的那样”女子想要解释,却被龙岳枭捂住了嘴巴。
他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了一枚腰牌,“去,拿着朕的腰牌,到对面去找一个叫做李韦的人,命他速速带着神医来救人!”
语毕,将腰牌丢了出去。
副帅接到腰牌,却不太相信他的话,依旧打愣在原地,手中的武器也依然呈进攻状。
“快点!再晚点你们大帝就一命呜呼了!”龙岳枭低声咆哮,恨不得一脚踢过去,把愚蠢的副帅踢到李韦面前。
盘桓一刻,副帅决心赌一赌,自己留在这里守着,派遣了两个得力的属下拿着腰牌疾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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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轻狂(蹊跷)
更新时间:2013…8…30 18:30:54 本章字数:5346
副帅的手下脚程很快,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就将神医和李韦给带了过来。
见面之后,未及寒暄,龙岳枭便差遣神医赶紧为乌托诊病。
“启禀皇上,病患所得的病症为瘟疫!”诊脉之后,神医向男子禀报。
“瘟疫?”男子蹙眉,却并未如普通人那般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就下意识地闪躲,“有救治的办法吗?”
“瘟疫的病种有很多,这种却不是最严重的,想来经过及时治疗,应该可以慢慢康复的。”神医说得还算谨慎,却能够感觉到他有着很大的把握。他这个人向来会为自己留后路,从来不说信心满满的话,生怕出现什么意外,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槊。
“那好,你就留在这里,为他治病。”龙岳枭当即决定,让自己的御用神医为乌托治疗。
这时候,副帅才开始放松戒心。之前乌蛮国的军医已经诊断出大帝罹患的是瘟疫,以他对瘟疫的了解,这个病只要得上就会要人性命,既然代国皇帝愿意帮忙治疗,便足见他对和谈是带着诚意的。然而,他还是告诫自己,就算他们愿意帮忙治疗大帝,他却更不能离开大帝半步,以防发生任何不测。
“副帅,待会大帝醒来,自会跟你详说一切。现在你先放代国皇帝离开,让他去取羽力神弓回来,大帝已经同意了,拿到羽力神弓,我们乌蛮国就撤兵。”女子上前说道器。
副帅却坚定地摇头,“不行,大帝醒来之前,代国的人都不可以离开。”
女子还想再劝,龙岳枭却走到她身后,扯住了她的手臂,“想要让他醒来还不是件容易的事吗?交给神医便可。”
“那就麻烦你了,神医。”女子不着痕迹地甩脱男子的大手,对神医说道。
“姑娘放心,在下定会尽心尽力的。”神医望着熟悉的面容,怔了一霎,答复过后,取出银针,给乌托施针。
稍顷,男人的眼球便开始转动,随即,缓缓地醒了过来。
“大帝——”副帅第一个冲过去。他盘算着,假若大帝真的是被代国皇帝和所谓的公主给害晕的,他第一时间赶到大帝身边,便是对其最好的保护。
“按照公主所说的去做!”乌托并未解释那么多,只说了一句话,就喘息不停。
副帅观察到大帝的神情并无任何受到胁迫的意味,这才来至女子面前,躬身施礼,“请公主吩咐。”
“让代国皇帝回去取羽力神弓,待到他将神弓送回之后,我们便撤兵!”女子说道。
副帅没有即刻领旨,而是扭头看着乌托,待看到大帝以眼神示意他照做,这才道了一句“遵旨”,来至龙岳枭面前,梗着脖子,做出“请”的手势。
男子没有理睬副帅,而是看向素衣女子,“朕很快就回来,等着!”
语毕,快步离开。
神医又为乌托服下一粒清热解毒的药丸之后,再度施针一次。待到第二次施针结束,乌托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
“都出去吧,本帝要跟公主单独谈谈。”乌托勉强支撑起身子,将众人遣退。
随后,营帐里就剩下了女子和病榻上的男人,仿似突然间就沉寂下来了。
“我该笑,还是该哭?”男人的嗓音有些嘶哑,苦着脸凝望站在面前的璧人。
女子莞尔一笑,屈身在榻边,平视着男人,“自然是该笑的。这个大夫在全代国是医术最高、医德最好的,他说有把握治得好,那就一定可以痊愈。你要有耐心,才能早些好起来。”
“如果可以,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回到那个暴君身边去受罪”许是情绪焦躁,没有把话全部说完,男人又咳嗽起来。
“哥,你放心吧,我只是回去做宫婢”女子说得没有底气,连自己都安慰不了。从龙岳枭看她的眼神中,她读出了赤。裸。裸的情。欲,那是过去那段幸福时光里他每每要她之前都会流露出来的光彩,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她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他怎么可能只让你做宫婢!把你带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你”男人恨恨地砸着床榻,虽没有力气,却表达了自己的愤怒,“我真是无能!”
“你怎么是无能呢?”女子抓住了男人的拳头,展开他的手掌,轻揉着砸在床上之后变得粉红的皮肤,“你是为了士兵们着想,不希望有更多的家庭再遭受无谓的牺牲。哥,大局为重,乌蛮国需要你!”
男人无奈地蹙眉,旋即,怆然闭目,“这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或许,今生无缘了”
女子感染到了男人的伤感,美眸中便噙满了雾气,声音有些颤抖,“不会的。我可是乌蛮国的公主,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回去看望你这位哥哥”
听了这更加无力的安慰,男人不再说话,两滴清泪由眼角滑落,滴在了枕畔。
女子看见了,也只当没有看到,免得说破之后男人的情绪更加悲伤,现在,任何的负面情绪都能够加剧恶化他的病情。她就那么静静地屈身在男人的病榻边,把头枕在榻上,做最后的陪伴。
许是连日来的颠沛令她疲惫至极,很快,她便坐在榻下的地毯上,头却依旧靠在榻边,美眸阖上,打起了瞌睡。
稍后,男人睁开双眼,望着睡梦中的人儿,定定地端详着。
终于,干枯的手指按捺不住触摸的冲动,往前移动着,爬过了被子,来至女子面前。停滞了一刻,费力腾起,抚在了俊俏的眉眼之间。力道很轻,轻到了女子并未察觉,而男人却仿佛没有触摸似的。
当手指从眉眼轻触到鼻尖、到唇瓣,他的眼睛又湿润了;待到手指抚摸过五官,移到了女子的青丝之上,他便再也抑制不住地哽咽起来。生怕女子听到,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硬是把已经在喉咙处的声音给咽了下去。然,咽下了声音,却咽不下眼中的泪水,他不得不仰着脸,以遏制泪水的奔袭,却哪知,如此一来,泪水便在棱角分明的脸膛上肆意横流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收回放在女子发丝上的那只手,只是用了另外一只手胡乱地擦抹着。
他没看到,女子垂在床榻下的小手却在用力掐着自己的腿,她在隐忍,不让眼中的泪滴流出眼睫。因为她知道,若是她表现出了丝毫的动容和留恋,男人便会豁出性命去挽留她,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要知道,那个暴君既然能够开出这样的条件,就一定要达到他的预期。若是有个一星半点的折扣,都可能惹恼他。一旦他暴戾起来,两国的这场战争便是在所难免的,到时候不仅要死许多无辜的士兵,就连乌托的性命都不保。试想,乌蛮国的皇帝死在了代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仇都是彻底结下了!原本的旧恨还没有消除,又添上了新仇,如此,两国誓必要世世代代争斗下去,最后遭殃的还是最底层的百姓。
从各方面考虑,她都必须回到代国去。纵然那里有无数个痛苦不堪的回忆,纵然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那个男人,可那里毕竟还有岑青笺的家,逃避总不是办法,凡事都是要面对的罢!
第二天傍晚,风尘仆仆的龙岳枭就独自一人背着羽力神弓来到了乌蛮国的军帐。
原本是要赶两天多的路程,他硬是骑着快马将时间缩小到了一半,然,代价也是蛮大的,因了一路上疲于奔命,竟累死了两匹上好的汗血马。至于他的速度有多快,问问跟在他身后保护着的侍卫就知道了,——当他们一路跟着走到距离皇城大约五十里的时候,他已经从城内宗祠取了羽力神弓折回来了。
入了营帐,他便把身后背着的弓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了神弓,走至乌托面前,交到了他的手里。
“朕按照约定,带来了羽力神弓;神医也留下,跟你们回乌蛮国去,待到你的病痊愈之后,你们再把神医给朕送回代国即可。”只爆豆一般说了这些,就走到女子的身畔,扯着她的手腕,往门外走。
“等一下!”乌托喊住了男子,“本帝还有话要说。”
男子驻足,回首凝望,“抓紧时间快点说。朕要赶在天黑之前到达最近的村镇去住店,没有太多的时间听你啰嗦。”
男人没有与他龃龉,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女子,“素笺,好好保重身体,我们早晚还会见面的。”
昨日流罢了眼泪,他便笃定了想法,那便是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待到身体康复之后,他还会潜入代国去,不管她过得好与不好,他都要带她回乌蛮国,封她做他的帝后。
龙岳枭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倨傲地来了一句,“给了你们一整天的时间话别,怎么还这么罗里吧嗦的!”
女子没有理他,而是看着乌托的病容,嫣然一笑,“哥,快点好起来!终有一天,我们会见面!”
“没有朕的旨意,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见面!”男子酸味大发,拦腰将女子拎起,大步往门外走。
乌托恨得牙根痒痒,却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动怒,一旦怒火攻心,病情就会恶化,想要治愈就是难上加难了。他不怕死,可他不能死!他得赶紧把病养好了,才能夺回心爱的女人。
龙岳枭走到门口,却停下了脚步。然,并未转身,依旧背对着乌托。
“赶快撤兵吧,回去好好养病。等你养好了,欢迎来代国做客,前提是,别带着军队来,朕不怕你,只是不想再起无谓的杀戮。你来代国,可以跟朕单打独斗。”语毕,将女人扛上了肩头,大步流星地奔向停在门外的战马。
乌托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恣意轻狂的紫衣男子将女子放上了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女子身后,旋即,搂紧了女子的柳腰,抖了抖缰绳,一巴掌拍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腾起了蹄子向前奔跑,很快便绝尘而去。
“大帝您该喝药了”神医站在帐外,目送皇上离开后,端着药碗进入帐内。
乌托收回目光,看向神医,“本帝的病真的可以痊愈吗?”
神医点点头,将药碗交付到男人手中,“只要大帝遵照在下的医嘱,好生休养,最多一年时间,就能够康复到生病之前的状态。”
“一年时间太久了一年时间能够发生太多的事情”男人喃喃自语。
“大帝,您不要忧愁,这个病就是这样的,好得慢。而且,就算是好了,也要时刻注意休养生息,一个照顾不周,便有再犯的可能!”神医顿了顿,“说句实在话,大帝的寿命可能会比平常人短一些,因为这个病是顽固的消耗型的疾病,病一次,就会减寿数年,而且,很难保证这次治愈之后再也不犯”
男人听罢,原本坚定不已的信心瞬间颓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