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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凌舜瞥了一眼虚掩的房门,安抚住她的双肩,“听哥说,别急,相爷只是受了伤,想来并无生命危险”
青笺终于喘匀了气息,竭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哥,相爷是怎么受伤的?”
她没有叫“爹”,实在因为无法对自己父亲之外的人用这个称呼。然,这个老人家虽然与她无本质上的关系,她却因了青笺肉。身的缘故,对他有着某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是是自尽”凌舜支吾着回答。他被焦灼和紧张缠绕着,并未察觉到女子的言语之失。
“自尽?缘何会自尽”问到此,女子便想到了之前苏婉雅说过的话。
“是”凌舜在想如何跟她解释,却被她给打断了。
“不要说了,我们先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女子一闪身,推开。房门走进屋子,便看到了神医忙碌的身影。
再看躺在榻上的相爷,身上染满了鲜血,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剪开,一把宝剑直直地插在心间,鲜血顺着宝剑的刃口向外不停地渗着。相爷已经晕厥,脸色惨白,看样子是失血过多所致的休克。
“神医,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她强作镇定,站到了榻边。
神医扭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意外,又回头忙和处理伤口,“娘娘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但总算是恢复了。”
“神医,我可以帮你的。”说着,挽起了袖口。
“有凌侍卫长帮忙就可以了。”
“我行的,我可以帮你。”
“一会需要你的时候少不了让你帮忙。凌侍卫长,过来帮我拔剑。切记,一定要迅捷,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去;还要按照剑尖刺入时的弧度使宝剑原路出去,不能伤到筋脉,否则相爷性命不保。”神医凝重地吩咐道。
“好。”凌舜沉重应答,来至榻边。
女子以鼓励的眼神与他对视之后,让开位置。
凌舜又与神医对视一眼,“可以开始了吗?”
神医点点头,“可以。我喊开始,你就行动,我会在剑尖刚刚拔出的那一刻止血、敷药。”
凌舜深呼吸之后,“好,我准备好了。”
“开始!”神医准备好了药粉,便喊出了号令。
凌舜咬了咬牙,瞄准了宝剑的角度,确定了剑尖的位置,轻轻握住剑柄,内力一提,手上发力,“噗”的一声响,宝剑拔出了岑相的身体。随即,一股鲜血随着剑尖喷出了伤口,而就在这一瞬间,神医手中的止血药粉已经摁了上去,准确地堵住了那个血窟窿。
鲜血还在不停地喷冒着,神医的两只手都捂了上去,然,还是无法控制住喷溅的鲜血。
青笺见状,伸出手,抓起一团药棉,上面沾满了药粉,按在神医的双手交接处。神医心领神会地迅速挪开双手,青笺便把药棉塞到了伤口处。神医再把双手放回到伤口上压着时,鲜血喷薄得就差了许多。
女子又抓了药粉撒在神医手指缝间,伤口渗出的血量就越来越少了。
一旁抓着剑柄的凌舜已经被这一幕惊得忘记了放下宝剑,只是呆愣着,直到岑相的伤口完全止住血、神医安心地松开了双手,他才放下了宝剑。
“如何?”他也不知道是问谁。反正,女子的所作所为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震撼,他已经开始仰望了。
“第一关过了,接下来,就看造化了。”神医如是说道。
虽然岑相并未完全转危为安,众人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青笺又协助神医将伤口包扎好,这才疲惫不堪地坐在了椅子上。
“好了,剩下的事情只消让宫人们做便可,二位可以回去休息了。”神医擦着额头的汗水。虽然他的医术精湛,却很少遇到这种棘手的病例,要知道,宝剑可是插在了岑相的心间,庆幸的是没有伤及到筋脉,他才获得了活下去的机会。
青笺摇首,不肯离去。凌舜也执着地立在那儿,根本不想走。“既如此,二位留下照顾相爷,在下先去开方子、抓药、煎药,好早些端来给相爷服用。”神医说完,也不管二人是什么反应,便径自离开了。
青笺实在疲惫,便靠在椅背上,凝望着仍旧昏迷着的相爷。
“丫头,你何时学得一手的好医术?”凌舜好奇问道。
女子正头疼要如何回答,房门推开,李韦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他便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近前,就拿出了圣旨,缓缓展开来。
“圣旨到——”
青笺和凌舜对视一眼,便纷纷原地跪好,准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岑启泰,涉嫌私藏龙袍、玉玺,并握有与乌蛮国之间的往来信件,实属行为不端,有不轨之嫌。念及岑启泰悔过之心虔诚,死罪免除,活罪难逃,勒令三日内举家迁出皇城,奔赴边境戍垦开荒,永世不得入皇城。另,皇恩浩荡,恩赐岑家,岑家两女仍留居宫中。长女岑紫筠由岑贵妃酌降为岑妃;次女岑青笺由一品宫婢酌降为下等宫婢,俸禄全免。钦此!”李韦的声音并不似平时颁旨时候的那般神清气爽,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谢主隆恩!”青笺叩首之后,接过了圣旨。
“娘娘青笺姑娘,请保重!”李韦不便久留,说了一句话,就带着小太监们离开了。
“丫头”凌舜把手搭在女子的肩头,希望给她一点力量。
就在这时,暴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知检点的东西!看来朕是轻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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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里独尊(真相)
更新时间:2013…8…4 19:36:56 本章字数:5457
“丫头”凌舜把手搭在女子的肩头,希望给她一点力量。
就在这时,暴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知检点的东西!看来朕是轻判你了!”
两人闻声一齐愕然望去,凌舜的手指下意识滑下了女子的肩头。
“皇上晚安!”
“拜见皇上!玷”
两人纷纷施礼,心里各自有些忐忑。纵然坦坦荡荡,却禁不住暴君的多疑和独断。
“凌舜,你先出去吧!”龙岳枭没有进门,仍旧站在门口。
“皇上”凌舜嗫嚅着,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脚步踟蹰在原地,脸上满是为难的神情。一向见惯了腥风血雨的硬汉子,在阴鸷霸道的皇帝面前,也是底气不足的狙。
“怎么?你有话要说?”皇上挑起眉头,望着不善言辞的侍卫长。
凌舜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顿了顿,摇摇头,“卑职先到门外去守候,皇上有事便可吩咐。”
这话看似是跟皇上报备,实则是说给女子听的,意在安抚她不要恐慌,他将一直在门外候着。
龙岳枭挥挥手,凌舜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女子没有得到“平身”的旨意,一直保持着低首屈膝的姿势,因了刚刚紧张忙碌地参与了救治岑相,此刻便更加的疲累。
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来至近前,玄色的鞋尖步入了眼帘。
“刚刚被褫夺了妃子的封号,转眼就与男人勾肩搭背,你真是个不知检点的货色!”他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
女子抬首,平视着眼前的绛紫色长袍,依旧屈膝,“皇上是在说青笺吗?”
“不是你还会有谁?谁还会像你这般不知廉耻?”语气轻轻的,措辞却很恶劣。
“皇上能允青笺起身说话吗?”她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再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恐怕就要蹲坐在地上了。
“怎么?坚持不住了?”他嗤笑一声,“做主子做惯了,当不得奴。才了?”
女子便又倔强地低下了头颅,继续保持福礼的姿势。
龙岳枭斜睨着她,“罪臣之女,还如此倔强,实在是该死!”
未及她有所应对,他踱着脚步来至榻边,看着床上已然昏迷的岑启泰,“倒是你爹,敢于担当!”
“他是无辜的,皇上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么对待他,实在是有失公允”女子不服气地强调道。
男子回头看着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既然当初他敢于承担丞相这个要职,自然就该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今天这样的状况!人前显贵、傲里独尊的日子不是谁都能过上的,需要付出的代价自然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
“他不过是个老人家,何苦要如此刁难?难道非得要了他的性命吗?”激动、愤慨,加上疲惫,她的双腿颤抖着,身子愈发地摇晃。
他眯起了眼睛,“如果他不死一次,就得死更多的人”
女子阻断了他的话,“所以,你就非得让他死,是吗?”
龙岳枭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在你心目中,朕是个喜好索人性命的冷酷之人”
“难道不是吗?皇上一句话,便可以要了一条人命;甚至是,只消一句话,便可以令人生不如死”女子怅然说道,脑子里想到了那些被他直接或者间接处死的人。
他没有言语,牙齿却咬得“咯咯”作响,看着眼前摇曳的女子,大手掐上她的脖子,将整个人扯到了自己的胸口。
她抬头望着他,美眸中荡漾着无畏,像极了愤慨的女战士。天晓得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缘何会拥有这种令大男人都汗颜的勇气,竟敢于挑战皇权,敢于顶撞霸道的皇帝。
“是不是非得吃一点苦头,你才会懂得感恩戴德?”他咬牙切齿,如暴怒的野兽。
“皇上不杀相府的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青笺怎么能不感恩戴德呢?”女子蓦然换上了笑脸,可嫣然的笑容背后,却隐隐地透着伤感。
龙岳枭被她这抹笑意给刺到了,低下头,猛地把嘴巴印在了她的红唇上,随即便是肆无忌惮的亲吻。
女子并不反抗,软软的,任由他吻着。
然,男子却并不稀罕这样单方面的欲。念施展,只吻了几秒,就松开了女子,眼看她趔趄着后退到了榻边,被床榻挡住,这才站稳了脚步。
“朕怎么会中意你这等拙劣的女子!”他低声辱骂着,“一个不知所谓的货色,除了会为身边人制造祸端,还会做什么?”
女子的美颊腾起了雾霭,“既如此,皇上,就把所有的罪责都加付在青笺一个人身上吧!不管是死罪还是活罪,都请皇上恩赐给青笺一力承担!”
龙岳枭讥诮地翘起嘴角,“你承担?你觉得凭借你这卑贱的身子,便可以承担叛。国、谋逆等十恶不赦的大罪吗?”
青笺不语,深知他的话是有道理的。自己终究是生活在男权社会,女子的地位是低下的。
男子见她不语,以为她禁不住现实的拷打而向他服软,遂心里暖了一霎。然,她接下来的话却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皇上,如果下一次有人把通敌文书放在御乾宫的某个角落,是不是皇上也有通敌卖。国的嫌疑?是不是皇上也会千方百计地杀死自己?”她的表情十分认真,认真到执拗、甚至是固执的地步。
“放肆!”他咆哮了起来,仿佛发怒的狮子。
原以为这女人看了他的反应会为自己的失言而表示歉意,谁料,她说完之后,竟挑衅地望着他,无所畏惧。
“你真是该死!”他已经彻底无能为力了。这个女人就是上天派下来惩治他的克星,她会轻易地勾起他的怒火,也能轻易地在他的胸口插刀子。
“该死?”女子美眸圆瞪,言辞犀利,“凡是违逆了皇上意志的人都该死,对吗?”
“对!朕是整个代国的主宰,将来还会是整个天下的主宰!”皇权被挑衅,他下意识地强调道。
他以为她会胆怯,哪知她竟然翘起嘴角,不说话,却比千言万语更富力量。。
“你,给朕滚出去!”他实在是讨厌看到她这副轻蔑的嘴脸,赶她出去,是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即便他不用肢体语言,即便他随随便便下了圣旨,要知道,君无戏言,也会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然,她并未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抱歉,皇上,请恕奴婢不能遵旨。奴婢的父亲现在受了重伤、生死未卜,奴婢不可以离开他身边。姐姐已然没了行动能力,尽孝的担子便落在了青笺身上。皇上虽然双亲已经不在,但想必还是能够了解做儿女的情怀。”不卑不亢,却很是气人。
“朕命令你,滚出去!”他的音调很高,可见几乎出离愤怒。
“请皇上压低声音,这里有病人”无情的提醒,令人很是尴尬。
龙岳枭便不再说话,而是提着女子的衣领,将她拎着送到门口,打开门,几乎是用扔的,把她抛到了半丈远的地方。
“凌舜,给我把这个疯女人看好了,若是她再敢进门,朕就要了你的脑袋!”怒气冲冲说完,“哐当”关上房门。
青笺摔倒在地,被轻身而至的凌舜扶起。然,她的目光却落在了关合的门板上,“你!暴君!”
“丫头,不要乱说话”凌舜担心她被再度责罚,遂轻声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