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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过于草率地除去连接点,导致受体失控
(2)其他原因因情报不足无法判定
2确认受体尚且存活及其活动范围:苏纳维中华人民共和国C省R市(美沙缇尔5号界环枫叶镇环外走廊附近。四年前召唤计划失败地点亦包含在其行政地理范围内。)
3受体活动范围势力情况复杂
初步判断存在月兰、银翼、阿纳维阴影世界以及我方等多股势力。我方势力并不占优。
4东部提出有关受体的放任策略的疑问
尊长做出解答(主要):从自然发展中观察总结真理。
缓冲期
5下一步计划:
(1)派遣人员,以其私人名义进行正面接触。人员:心、星洲
对外理由:调查我族人口失踪以及普通的人手增派。
注意对心的保密工作。
(2)向月兰组织渗透情报,借之对受体施加刺激。由星洲汇报对受体与心的观察数据。
(3)美缇索尼埃直接召唤计划暂缓,改以被动观察、刺激受体其世界权能复苏为工作重点
(4)具体实施计划见细则(内附)
会议结束
记录员:助理·加文
悖德篇完
第零章
更新时间2013…10…30 16:56:01 字数:2583
(相当于楔子的一章)
***********
二零XX年九月二十七日,22点整。
这个时间不是我主动想了解的。就在刚才我冲进小巷,猛地撞倒一位阿婆。那个电子音从她怀里跳出来硬钻进我的耳朵,好像在咒骂我直接踩着老人家跑掉的行为。
在阿纳维呆了半个多月,除了时间人名之外一概听不懂。所以不管阿婆嘴里絮叨些什么玩意儿,我都只管跑自己的。
追兵的脚步声还在拐弯的另一端。跑出小巷肯定来不及,我赶紧找个门洞躲进去。担心脚步声惊动追兵,我没敢往上爬,而是紫楼梯下的小仓库前躲起来。那里是片阴影,外面应该看不到我。
我的场只能抓取到粗线条的动作,而且无法传递声音,攻击力更是不够看,所以只能躲避和逃跑。通过场,我“看见”其中一个人狠狠踢了阿婆一脚。凶狠的话音经由空气钉在我的脚尖。
仓库的铁门冰冷得像块烙铁,受伤的右臂进村的热量也被它夺走了。我咬牙缩在阴影中。果然,外面的脚步声由急促转为踌躇。用探察场悄悄“看”了一下,几个西装革履的蠢货正在原地犯傻。
如果现在庆祝胜利,那傻的可是我了。但我只能祈祷自己不被发现。从夺回宝物起,我已经被连续追了三天三夜。逃脱与被发现的戏码反复上演。胃都快被自己消化干净了不说,肩膀上的伤也在不断恶化,再拖下去胳膊可能废了。
那些护卫脑子也许不灵光,手头的装备可是一等一的精良。他们竟然拥有昆蛛的幼崽,手指轻轻一扣就能让它们射出尖牙。那一定是新变种,美沙缇尔的昆蛛吐完牙齿后嘴巴可不会冒烟。
在叫骂和吆喝声刮到耳边之前,我孤注一掷冲出藏身地,向楼上跑去。刚到二楼两粒牙齿打在我腿边的扶手上。一串火花打中我的小腿。我立即向前扑倒。又一颗牙齿擦着头皮飞过去,“噗”地一声扎进居民楼的铁皮门。
尚未进楼的几个人叽里呱啦地低吼。我不小心右臂着地疼得眼冒金星,也没心思猜他们叨咕些什么,只管连滚带爬地起来转弯上楼。要是慢了和他们呆在同一条直线上,非被昆蛛撕成条。
等我爬到三楼才发觉,昆蛛被他们收起来了。三个大男人猫着他们的虎背熊腰,踮着脚尖追上来,时不时还撞在一起。
只有三个,其他人呢?
我把追兵甩开两层楼的距离,抻头往外一看,果然楼下有两个守在门口,其中一个还拿着个白色方块对着嘴。有前几天的经验,我知道那是在呼叫援兵。
怎么办?不把他们都钓上来,我这招就不好使;要是来了援兵,那我试都不用试了!
我站在窗口干着急,直到被踹翻在地才发现少数了一个。
那人从窗口跳入,还没等我挣扎起来便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朝地面狠狠一磕。一把金星顿时在我眼前散开,浓稠的铁锈味从额头起扩散。
接着他一只膝盖死死压住我的后腰又来了一下。在他第三次拉起我的脑袋时我终于有点反应过来,赶快收拾快不是自己了的胳膊向后一抄,抓他的脖子。
注定扑空的手指挂过他的眼睛,正好落到他抓住我头发的手上。我就坡下驴,揪起他的小拇指往反方向扳。
指尖品尝到筋骨被一点点扯断的触感,那人也不管扰不扰民了,嚎叫着举起拳头朝我的左手猛揍。左手挨了两下就麻木不再疼痛,倒是脑袋垫着我的左手他的右手仍然像只皮球跳上跳下,“哐哐”往地上砸。
那人抬起他自己的右手,还有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我的左手,咔吧一下,折断我的左腕。
“啊!!”
我猛地撩起一条腿,踹向人体最脆弱的地方。
“啊@#%¥!!!”
还真让我够着了。那家伙的叫声比我惨一百倍,疼得缩成硬硬的一团,从我的后背滚下去。我赶紧爬起来照他的脖子来一下。
要不要踢他下去,砸死下面那几个?
一团黑影悄然笼罩在我的头顶。楼道太黑我差点没发现。
追兵中最壮的一个翩然跃起,再翩然落下。
轰!!
整栋楼为之震颤。
天棚上的灰尘劈头盖脸地打下来。还好躲得快!
攻城锤般的拳头下,他昏在一旁的弟兄的腿断成两截,嗷地一声疼醒又立马晕了过去。
还没等楼的痉挛过去,其他两个追兵踏过同伙,一把将我摁住。我死命挣扎,但对两个膀大腰圆的人来说,那和小猫的肉球没有两样。
“交出孔翎羽!”
他巨大的阴影倾泻而下,把我死死掩埋。
“休想!”
他们在我身上搜索。被他们找到了,我就是死路一条。
死亡不可怕,可悲的是在完成使命前殒命。
憾恨化作咆哮。
旁边的门突然大开。
“妈的鬼叫什么!大晚上的有完没完!!”
——拖鞋,睡衣,发卷,含在嘴里的牙刷。
以我浅薄的经验,这好像是一种名为“包租婆”的恐怖生物。
所有人当场石化。四对一齐刷刷互相盯着对方。
这时候不跑还等什么啊!!
轻松地抽出右臂,刚要对付左面的大汉,那边高频女高音轰炸开始。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梦初醒的男人立即向我抓来。我比他们快一步用唯一能活动的右手拔出腰带上的小刀砍进左面大汉的脖子。灼热的鲜血溅了我一脸。
那边的女人惊恐地关紧大门。
我趁他们手忙脚乱地替同伴处理伤势的空档赶紧逃跑。没跑上两步其中一个大汉追上,和我厮打作一团。但他明显心不在焉,在被我狠狠咬了一口后摆脱。
终于跨越最后两层楼的高度。当一脚踹开通往天台的木门,清爽的夜风一股脑涌入乌烟瘴气的楼道。嗅着它,我竟然有轻微的呕意。
气力随风消散,前一秒还亢奋到发烫的肉体彻底凉透了。我拖着无比沉重的脚步,跌跌撞撞地走上天台。
没过多久,目前在这里的所有追兵都到天台了。我也在天台上,离他们不超过十米。可就是没人敢过来,动我一根寒毛。
不止因为我站在天台的外缘。
“这……是你们朝思暮想的东西。”
我努力弯曲手指,臂膀的伤却让它们几乎失去知觉。那东西在手心被楼顶的风吹得一晃一晃,把对面的人吓得一跳一跳。特别的滑稽。
想笑,得到的却是头晕。我身子一仰差点栽下去。幸好毁了的左手搭在栏杆上,情急下用左臂挡了一下才捡回一条命。
对面的大汉都快给我跪下了。
想来也是。我死不死的无所谓。伤了这东西,估计他们都得给我陪葬。
连我都不禁多看两眼。油亮光洁的湛蓝色,任谁都会认为那是一片轻盈的羽毛。那是传说的化物,遥远的歌谣中生活在极寒之地的圣鸟。我们用它的尾羽象征和平长生,与盟族永世修好。但谁能想到连那一绺绺细腻如泡沫的丝绒也是石头的质地。
它是我族荣耀的符号。就算赔上所有人的性命,也要将它从宵小手中夺回,送回主公手中,让我族的荣光再度闪耀。
那几个人正在使出各种招数劝降。受重伤的两人都不在,楼下看门的也不在。大概是原本守在楼下的人上来接伤患,后续人马又尚未赶到。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现在,没人能追得上我了。
将孔翎羽塞回内襟,环抱双臂。我用我的躯体保护它周全。
对方疑惑地看着我。有一个竟然以为我放弃了,露出傻呵呵的笑容。
“放心吧。我永远不会把它交出去。”
扔下这句话,我从楼顶纵身跃下。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3…10…31 18:04:54 字数:2713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
“我们为什么要学这个啊?”
“课本上明明没有。”
“嗨,记得嘛,咱们初中都学过了。”
讲台上杜甫的名篇刚开个头,底下的同学就咬起耳朵了。
“你睡死啦!没听见刚才老师说,这是应景之作吗?”
“应个头!快十一了都!”
“风大嘛。这叫……对了,‘诗人的情怀’!”
底下一片哂笑。
笑声不大也不小,至少第一排的学委偷来了十分不友好的视线。不过就算大家心知肚明,只要老师没捅破窗户纸,一切都等于没发生。
所以眼不见为净的老师,把他们统统扔到最后一排。
“十一去哪儿玩?”
“没定。老爸想带我去马来西亚。”
“我尻!小子够能的啊。”
“喂喂喂。你们看,老头子哭了哎。”
大家顺着其中一个女生的手指看去,老师正在台上仰天长啸:“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哭了哭了!”
“真的呐。”
“老师,你要振作啊。”
“唉~~情到深处……”
“你妹!上星期你偷我信纸给隔壁班妹子写情书别以为我不知道!!”
老师的白眼做抛体运动,狠狠砸在那位不淡定的仁兄身上。旁边也被连坐,不冤枉装冤枉。
大家于是纷纷坐正。这几位老油子很清楚老师的底线在哪儿。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桌子底下挨个踹那个倒霉蛋一脚。
十分钟后,一切如常。
——这里是R市T中高二3班的教室,沉闷中不失小轻松的,稀松平常的一天。
“十一度假计划”这个时令话题没有持续多久。大家都很清楚,即使是像他们这样的散养学生,美好的七天时光也会被铺天盖地的试卷掩埋。说不定哪位悲天悯人的老师又不忍见他们自甘堕落,龙套一回人生救世主,他们的日子就不会舒坦到哪里去了。
“唉,放假回来模拟考,怎么办?”
“你问我啊?!我问谁去!”
“完了完了。我的体感游戏机啊……”
“要不偷来得了。把试卷。”
此言一出,立即招来一片白眼。
“你脑子进水了吧。”
“去吧。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你!”
虽然包括出主意的在内没一个人觉得这事儿能成,结果却发展到抽签决定谁去。一个女生从笔记本撕下张纸,草草撕成几等分,写上不同的数字,分发给每个人。
“我说……你会不会数数,怎么多了一张。”
“扔了吧。”
“等下。嗯……王芳,这张给你。”
大概觉得扔哪儿不是扔,分纸条的同学把最后一张塞进靠窗最后一排的女生手里。最后一排只有两张桌子,紧贴窗户的那张还是空的。据说那是给某人留的专座,不随每周的换位轮换。单冲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就能猜出座位的主人有多招老师“喜欢”。
王芳默默地,像个无敌免洗垃圾桶似的接过纸团。从上课开始她便注视着这帮人,倾听着他们无关紧要的对话,自己却没说上一句。她不像这个圈子里的人。以她中规中矩的成绩和温和的性格,照理说虽不容易被重视,也不至于被讨厌。
但事实上,她已经被扔在这个角落,一个月没挪窝了。而扔纸团给她的那帮人已在他们的横排晃满一圈。
王芳看看手里的纸团。她在想的东西旁人无从知晓,也许她自己也无法表达。毕竟那东西过于纯粹,虽然向往外界而产生,却完完全全属于自我的造物,从一开始便没有包含“表达”的意愿。
那东西有如动物香腺,让其他人自觉不自觉地绕到而行。
等她暂时完成一轮思索——也可能是为了收集新的数据——而抬头是,很奇怪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