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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存在太多的奇珍异兽,只不过偶尔能遇见有翼兽一边尖叫一边划过苍穹。它们不具备高等智力,所以美沙缇尔之民将之归为“动物”。马身人躯的卡戎商队每年经过一次,带来珍贵的盐和草药。它们也是美沙缇尔的一等种族。
精神力作为一种物质和能源得到应用。在城中能找到买卖程式成品的店铺,功能从自动打扫房间到驱除铺天盖地的蝗虫。虽然人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然而由于只有异族能够产生精神力,程式的商品交换到底无法渗透到最底层。即使是异族,编制程式仍然是一门需要极度精专才能胜任的工作,于是由专门的工匠制造程式的成品,再出售给普通的异族。人类则只能拜托他们的统治者为田地释放驱虫的程式,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粮食被吃光。这又是一道将人类固定在底层的枷锁。异族也许可以远行,甚至潜入另一个世界一游。然而作为二等公民的人类往往老死在出生之处,连另外一个界环都不曾去过。
人类佣兵确实有,数量还不少。毕竟人类拥有堪比杂草的生育力,在美沙缇尔也不例外。只是那些人大多失去了正当的身份,属于被所属的政府驱逐的流民。统治者们将之视为血管里的渣滓,无情地加以利用、驱逐。那些壮志豪情的浪漫故事,在异界也仅仅只是故事。生活的本质在于日复一日的重复,这一点异界人界都不能免俗。
“原来,号称梦之碎片的美沙缇尔也不过如此。”
“梦之碎片?”
“晴雨说的。异界又被称为梦之碎片。不管是谁,都能在那里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只是阿纳维人的妄想罢了。哪儿那么容易。”安东叹息道。他忘了那个说法正出自异界内部。
“是啊。只是没想到这么无聊。”
安东看着米儿埋头收拾饭盒。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米儿的失望。他突然感到一股内疚,想要弥补似的脱口而出:
“不过我听说枫叶镇有庆典。”
“庆典?”
没什么兴趣的声音。
“嗯。每到十月份——美沙缇尔的历法和阿纳维是同步的——鸢族聚居的枫叶镇都会举行秋收庆典。我路过的时候听说的,今年他们大丰收,好像要大肆庆祝一番。”
“既然要庆祝丰收那一定要真的丰收了再庆祝吧。从秋收到现在才几天,准备得不可能太充分。”
米儿把碗筷打包拎在手里,撇了安东一眼,权当做再见。
“……等下。
“枫叶镇?”
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你说枫叶镇?!”
米儿突然一声大吼,把安东吓了一跳。
“是,是啊……对了,我还听说……”
“我就说嘛!!”
米儿又一声大叫。瞳仁再度燃烧。
“那是晴雨的家乡!”
“你说什么?!”安东震惊,“那个女人……你说那是她的家乡?!”
米儿上下猛力点头。
“没错!不过……她没提过庆典……可她说过她家的枫叶很漂亮!没错,上万人去看呢!!
“嗯……枫叶镇在五号界环。原来如此,大概界环不同,无聊的是七号不是五号吧……”
最后一句自言自语让安东心情很复杂。
“好的!这次的十一长假就去那儿玩!”米儿兴冲冲地敲定出行目的地,“谢谢你,安东尼奥!我走喽~”
明显跟不上节奏的安东慌忙叫住米儿。
“你……想去?!”
“嗯。是啊。”
“不可能的。”
像烙铁一样火红的兴奋心情猛然被丢进冷水中,米儿兼职能听见自己在丝丝冒白气儿。
“为,为什么?!这里不是有走廊吗?!而且走廊那头不就是枫叶镇吗?!我只要经过走廊到美沙……”
“走廊关了。”
安东尼奥仔细向米儿解释:“枫叶镇的走廊掌握在人类手里——不过好像这几年阿纳维这一端的‘桥堡’被鸢收了——管理非常严格。没到秋季枫叶镇的游客激增的时候走廊都会被关闭,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溜到阿纳维。我本来还打算走这条路。合法走廊毕竟稳定。听管理员的意思,起码要等到十月中旬才会再次开放。而且今年的庆典好像还有些别的名堂,更为盛大,持续时间更长,拖到十一月也不是不可能。”
总结成两个字:没戏。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米儿直奔问题核心。
安东顿时语塞。眼珠在眼眶里毫无章法地转来转去。
“那……个……我是……”
一大步!米儿向安东逼近。
“不管你怎么过来的,我顺着走回去不久结了。”
“不行!”
安东慌里慌张的。他发现自己被米儿堵在了床角,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躲不开。
“要不你回去的时候顺便把我带上。”
“不行!”
简直像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此时此刻的处境狠狠地蛰了安东。
三个月了。珊普科的宝座已经被那群和泥巴一样低贱的人类占据了足足三个月。时间万分宝贵。一旦欧内斯特·霍尔通过斡旋似的周围的领主承认他的地位,生活在珊普科的寿麻面对的艰难境况将远不止被逐出家园那么简单。
用孔翎羽就能去搬救兵。可……我现在在做什么?!被伤病困在发霉的洞穴,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丫头?!
“我没工夫陪你闲逛!”
下意识地将米儿看成了阻碍的具现体,即使没打算发火,安东的样子也够吓人了。
——怎样?!
米儿非但没被吓着,反而脖子一挺,双眼喷出无声的大吼和安东尼奥正面死磕。
“……抱歉……”
安东首先服软。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陪你。话说回来,你怎么不去找你的朋友?那是她的家乡,她总会有办法的……你就那么想去?”
米儿也收敛自己的情绪。她只是在不高兴的时候绝对不会服软,并没打算和安东尼奥冲突。
只不过高兴不高兴,实在变得太快。
“那是我的事。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任性的小猫依旧嘴角下垂。
“说什么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现在明明被关在这里吧。”
安东骤然变白的脸被米儿彻底无视。
“这里是晴雨的地盘。她不愿意放你走,你就得一辈子呆在这儿等着我来送饭;她不愿意你留下,你立马就会被丢在郊区的垃圾山上。
“不要试图逃走,我以亲身的经历忠告你。这座学校到处有程式。那家伙可以一边做数学卷一边想出一千种方法把你扔到她看着顺眼的地方。在你伤好到能逃到不给她惹麻烦的地方之前,晴雨不可能让你接触外界的空气。
“伤筋动骨一百天,对皮糙肉厚的异类应该不适用。可真的需要多久呢?一星期?两星期?你那个‘重要的事’又能等多久呢?”
眼见安东连头发梢都僵硬到一动不动,米儿露出狡黠的笑容。
“现在,还觉得我无理取闹吗?”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3…11…4 23:00:08 字数:4115
巴利家族世代经商,虽然在“阴影世界”(异族等在阿纳维构成的社会)的势力勉强算二流。但它扎根阿纳维,又与异界联系十分紧密,并且与荒神拥有十分稳定的业务往来。对于近年来一直致力于进军异界的荒神学院,这样的业务对象不可或缺。
“于是他们利用自身的价值,通过荒神向你施压?”
Party挂上歇业的牌子,再给晴雨冲了一杯咖啡,然后和晴雨隔着吧台面对面交谈。
“没错。”
“目前的状况是荒神向你下了通知信笺,但是措辞十分中立,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责备意味着不可容忍。如果有的话,我麻烦就大了。你再仔细读读,这里面非但不责备我,根本连一点儿倾向性的语言都没有。没有建议也没有命令,完全在干巴巴地记述事实。”
“这意味着什么?”
“观望。”
晴雨喝一口热咖啡。她说话的声音没有停。很明显那不是从她嘴里冒出来的。
“对待自己的员工,荒神向来庇护不纵容。他们绝不能容忍我的所作所为触犯他们的安全。换句话说,只要我没有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不安全,我就是安全的。”
“那么,现在的重点在于,安全与不安全的界限太模糊。任何一点估计错误都足以致命。”
的确如此。巴利家族的逼迫有多大能量,荒神的立场究竟有多坚定,晴雨又到底能忍受多大的牺牲,一切都处在朦胧未知的状态。情势如同活动的六面体,互相关联又没一个能固定住,叫人无从抓起。
“我没打算估测哦。”
晴雨语气轻松地回应。
“噢?”
“正如你所言,走错一步都有可能激化目前的状况,让这个矛盾以指数级的速度爆发。
“估计的前提是情报。很可惜我两手空空,什么都不知道。巴利家族不是我能接近的,荒神的反应又受巴利家的左右。我虽在风暴的中心,可现在却是最清闲的人。何不趁机享受大好时光?”
“所以你打算退守你的堡垒,静观其变。”Party依然忧心忡忡,“但是你打算什么都不做?如果真的恶化到荒神弃卒保车,你怎么办?”
“他们不会的。”
“你就那么肯定!”
察觉到Party的意思,晴雨笑了。
“Party,你还是不了解异类。一个只会一味退让,明哲保身的组织,你以为我们真的会听从它的调遣吗?异族,尤其是混迹在阿纳维的异族,是天底下最不靠谱的生物。我们湮于人潮,游走于阳光旁的阴影,自由,孤傲,奔放,自私。我们说谎不需要考虑道义,承诺转身变成笑言。想靠一纸契约约束这样的生物,简直比徒手抓住深溪里德游鱼还要困难。
“异类自私又善变,但我们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爱我们的我们不一定爱他,不爱我们的休想我们爱他。如果学院真肯轻易牺牲员工乞讨客户的垂青,那么它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几十年发展成直逼顶级的人力派遣公司。别忘了,异族大多是些有仇必报的实在人。
“话说回来,那家伙还在我这儿呢。我可不保证我不会用米儿出气哦。所以你放心吧。”
“原来如此。我倒是能放心了。”
“是吧。”
晴雨微笑着啜饮咖啡。
Party指了指晴雨的脸:“那么,为什么你自己还不放心?”
咔吧。
轻松从容的面具从中间开裂。
晴雨满脸错愕,彻底僵住一动不能动。
“……被你看穿了。还是。”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她的喉咙深处传出低吟。
“你……生气了。”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是。我生气了。”
思来想去,Party决定强硬点儿。
“你打算一个人扛到什么时候。到底怎么回事!”
“唔……”
晴雨发出小小的呻吟,在椅子里缩成一团。垂下的刘海像要保护她不被斥责似的切断Party的视线。
即使如此,Party也能察觉到她低垂的双眼在四下游移。
最后晴雨认了一般长呼了一口气,全身放松地仰在椅子上。
“……太慢了。”
“什么?”
“我指他们找到我的速度。太慢了。”
“才三天,至于嘛。”
晴雨摇摇头,想把焦虑都倒出脑袋。
“当时我的确确认周围没有目击者,可疏忽在所难免。那么巴利家或者荒神应该会立即盯上我。不然他们就不可能知道是我做的。”
然而,安东尼奥的存在还是暴露了。
这有什么,他们查出来了呗。——如果这么说,那么他就不是Party。
“有没有可能,他们在这三天调查出是你?”
店门外快速驶过一辆卡车。溅起的一大片水花兜头浇下,把路过的行人淋了个透心凉。
这两天一直晴空万里。白米开外的居民楼水管开裂,自来水一路蜿蜒流淌,蓄积在奶茶店的脚边。
“……老实说,我很不安。”
晴雨抬起右手搁在额头上,遮挡刺眼的灯光。
卡车绝尘而去。
Party真希望自己只是被门外的尖声叫骂扰得心烦意乱。
“你知道,我的厄运感一直很准。”
“怎么了?吓成这样。”晴雨缩回椅子,见Party张口结舌的样子不禁微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可是她又即刻推翻自己的观点,喃喃自语道:“……三天。能做什么……”
“你一向善于掩饰情绪,这回也坐不住了。”Party让晴雨重新认识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