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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家事 作者:朱流照(晋江原创网vip12.8.19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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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东雨殁于捷报到来之前三天。
  彼时阳光晴好,岁月温柔。五年前移栽的樱花树已是枝叶旺盛,一朵朵花骨朵鼓涨了,却还未绽开。
  “只需两三天,这花就好开了。你看,只要风雪息了,江南的樱花在北国也是一样的繁盛。”樱花树下,文显笑着与姬东雨道。
  姬东雨卧于榻上,笑着摇摇头:“风扬的战报这两天也差不多该到了吧?我怕是都不能看到了。”
  文显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姬东雨又笑道:“终究我没负你们,下完了这一场天下最大的棋。如今,我要陪她去了。我很欢喜。”
  那一年春天的气候极奇怪,阳春三月突然大寒,郑宫的樱花未开而败。




☆、黄泉归来

  鬼门关前;他最后遥望一眼云霭沉沉的郑国大地;转身踏上那荒芜到极点又炽烈到极点的火照黄泉路。
  平地而起的阴风引发灵魂深处的颤栗。风中更有死寂绝望的力量;把在生时的十分喜悦毁灭殆尽,而一分恨意则腾腾吹成了十分。一路走;仇恨如雪球越滚越大;压的那本属虚无的亡魂举步维艰。彼岸花香乘风而起;纠缠着亡魂们,诡异而魅惑地劝说着;放下吧,放下人世间的所有仇恨牵挂;归于那至上的宁静。新丧的魂魄尚沾染着人间烟火的仇恨牵挂是彼岸花们最好的食物,它们摇曳着纤长如爪的花丝;贪婪地吞噬着亡魂们在它们的游说下抛弃的仇恨牵挂,通体愈发妖艳了几分。待走完黄泉路,到达奈何桥边,亡魂们属于人的喜怒哀乐消失殆尽,剩下的,是属于鬼的幽怨混沌。
  樱菲,当你走过这条路时,该是怎样的恨着我,你,定是决然抛弃掉我带给你的痛,毫不留恋地饮下孟婆汤前往往生了吧?对彼岸花的纠缠不理不睬的他想着,我要怎样才能再见到你,嗯,黑白无常说,不喝孟婆汤不轮回转世的话,须得在忘川河中沉沦千年。这千年沉沦,是否能再等来你的一次回眸呢?
  他毅然纵身跳入忘川。
  表面平静无波的忘川之中有无数鬼魂,哭声动天。滞留于此的鬼魂无法享受人间祭祀,只能以彼此为食。但意志坚定如他,硬生生在这方水域开拓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
  一日,一向平静的奈何桥上传来喧哗,他随着众鬼一起浮出水面围观,原是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子拉了孟婆在大声咆哮,十殿阎君都出来了几位温言相劝着。那男子头上长角,遍体有光,气息非人非鬼,有知晓的老鬼告诉他这是妖,且是有道行的大妖。
  他冷眼旁观着,时不时趁乱起个哄,不防那妖突然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我的兄弟啊可算找着你了!”那妖一把把他拉出水面就是一个熊抱:“老哥哥找你找的好苦啊!”又怒指了孟婆诸人:“你们不是说没见着么?老子的兄弟不就在这儿?是谁把他弄到了忘川里去?你们就是存心想害死我兄弟是不是?”
  这妖越说越怒,头上的角渐渐亮起,发出灼灼的光,见了这光阎君们忙不迭的退避。无法躲避被这光照到的他痛的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妖赶紧把光熄了,自责道:“我忘了你现在也见不得这光。就且饶过他们,咱们赶紧回去让惊鸿姑娘给你归体。。。。。。”
  他无奈地问:“阁下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与阁下素不相识啊。”
  那妖倏地睁圆了大大的眼睛:“你怎么了?我是你犀照澄老兄啊。”
  “哦,犀照澄。”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犀照澄也随着他神色的变化开心的笑了,岂料他一摊手:“没听说过。”
  犀照澄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此妖喜怒哀乐皆写在脸上,一举一动宛如稚子,他感觉很是有趣。
  犀照澄怒色又盛,扭头又朝孟婆阎君等咆哮:“老子的兄弟这是怎么了!”
  “投胎前喝了老娘的汤把前事忘记了呗!”孟婆以同样的嗓门咆哮了回来:“牛头马面,给他拿点彼岸花汁灌下去,赶紧打发他们滚出老娘的地盘!”
  牛头马面飞奔着取来一罐红红的液体,犀照澄也不容他废话,扒了他的嘴就往嗓子里灌。
  。。。。。。于是就在他莫名其妙猝不及防之中,千万载的记忆汹涌而来。
  未亡之前,他以鬼神之说为妄谈,却从不知道他自己就不是碌碌凡人。那生于帝王家的姬东雨,不过是他偶堕凡尘借的一个胎。
  他是乐游,洪荒凶兽狕,妖族大妖。
  三千年前,他遭朱雀神君算计,被镇入东始之山封印。在忘年之交犀照澄的帮助下,以魂魄离体之法脱出封印。不料那施法之人——犀照澄请来的一个神神秘秘遮掩了面貌,他看不出本体,自称惊鸿的——一个疏忽,让他脱离身体的虚弱魂魄流落地府,喝下孟婆汤,堕入六道轮回,有了凡尘俗世这一遭悲欢离合。
  犀照澄的无尘居中,那位神秘的惊鸿姑娘轻而易举地将他的魂魄与力量融入到了早已准备好的新的身体中。他,大妖乐游,回归四海八荒。
  “回来第一件事情想做什么?狠狠教训教训华东朝那小儿?夺了梵义的君位振兴妖族?” 犀照澄问他。
  他摇摇头:“我要去寻两个人。”
  “谁?老哥帮你找。”
  “无需劳烦。”
  经历苏柯的背叛,他再不能把挚爱的安危托付他人。
  四海八荒,凡世三千,他寻寻觅觅,却寻不到他的樱菲与阿暖的一点气息。他偷入地府,查阅生死簿,惊异地发现上面并没有这两个名字。
  难道,樱菲与他一样,并非凡人?!
  “你要找的人还没找到啊?我倒是知道魔族有个术法,叫做搜魂索魄,寻人什么的最便宜了。不过不适合咱们练。哦,惊鸿姑娘像是会的,你要不请她帮下忙?” 犀照澄见他找的辛苦,给他出了个法子。
  他心想着试试也无妨,去找了那位惊鸿姑娘。
  那惊鸿姑娘听了缘由很是不屑一顾,犀照澄帮着说了许多话才勉强应了。淡淡的问他:“可有那人的旧物?”
  他从怀里取出一枚红宝石戒指给她:那是慕樱菲嫁给他后一直戴着的,他从她腐烂的尸身上取下后一直带在身上,那一世他殁了后把这戒指带进了棺材里。后来他特意去取了回来。
  惊鸿握着这戒指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她的眉心突突一跳。
  “如何?”姬东雨忙问。
  惊鸿不答他,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晦暗不明的眼波在他脸上转了许久才道:“你说,这戒指的主人,是你在凡世的夫人,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正是。”隔着面纱,他看不清惊鸿的面色,心中焦急,面上却还是镇定自若。
  惊鸿一挥手:“小犀你先出去。”
  待犀照澄出去了,她才慢慢吞吞道:“乐游君可知如今的魔君未岷?”
  “听闻一二。文韬武略,四海八荒之内少有敌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怎么?”
  “未岷君还不曾有王后,只有一位深居后宫从不在人前出现的妃嫔,唤作无忧殿夫人。”她又一挥手,有幻影凝聚在虚空中:“这便是这位无忧殿夫人与她所出的魔族大王子。”
  他看了一眼,如遭雷击。
  画面中,一个女子抱着小小的婴儿盈盈而笑。那婴儿虽然略大了一些,无疑便是阿暖。那女子,面貌与他的樱菲相似而更胜,清冷慵懒的神态则是一模一样。
  “我对残留在这戒指里的神识进行搜魂索魄,就寻到了这一位。你,没有拿错东西吧?”惊鸿低哑的声音里有淡淡的不忍。
  “你是说,樱菲,是魔君的这位夫人?我的儿子,成了魔君的王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惊鸿为难的摇摇头:“这。。。。。。听说这位夫人盛宠多年却一直未有子嗣。魔族上下都请未岷君早日迎娶身份相当女子立为王后,唉,后宫固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等无廉耻的事。。。。。不过魔族行事向来大胆随性,不能以常理度之。。。。。。”
  “我知道了。多谢,有劳。”他也曾经过许多风浪,却从没有过一回,如这次般觉得荒唐。
  不,这定然不是真的。
  他一刻也无法忍耐,立刻奔赴魔族。
  始煌宫中戒备森严,他好不容易才潜伏到魔君寝殿中,却看到一副让他心神俱裂的画面。
  他的儿子乖巧眷恋地依偎在别的男子怀里,而他的樱菲向着那个男子温柔地娇嗔:
  “他,他不让我抱。。。。。。”
  那是他的樱菲,没错,他感觉到她熟悉的气息。可是这娇弱而温柔的模样,这样情深隽永的目光,她怎可示于他以外的男子?!
  “阿暖,那是你娘亲啊,才走了这么两天,怎么就不认得了。”
  “小心,别让他踢着你的伤口。”
  他再无法看下去,他只怕多呆一刻便要忍不住冲出去将那重伤的魔君毙于剑下。
  可是他如何能在她温柔的目光中拔出剑来。即使这目光,看向的不是他。
  他也做不到。
  他只能落荒而逃。
  铺天盖地的痛楚中,是谁的声音一遍遍响起在耳畔?
  “慕樱菲,秋风楼杀手。。。。。。平生唯一的心愿,养儿防老。”
  “我不知道。”
  “姬东雨!我咒你!我以北宫家的血为咒,你所施加于我的种种欺骗与耻辱,必将变本加厉,十倍百倍,返还于你!”
  。。。。。。
  我再看不下去了。若不是先些年被管教的严,我真忍不住要暴句粗口了。
  “竟然把我和未岷都编排进去了,倒好一个天衣无缝的瞎话!”我揉揉额头:“那个叫做惊鸿的是谁?犀照澄那只笨牛哪里认识的这样狡诈的人物?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发完了脾气,再看看昏迷不醒的乐游,我忍不住叹了一叹:“你还真是再倒霉不过的一个倒霉孩子啊!!”
  “这不是真的。”清冽无助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我一个激凌,转过身,看到面色苍白的暮暮。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看到了多少?”我急急走过去拥住她,想予她慰藉。而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执着的道:“我不认识他,阿暖不是我儿子,这些都是假的,他骗人!”
  长痛不如短痛,她如今撞见了,倒省了我绞尽脑汁想办法告诉她。我叹口气道:“这些都是真的,暮暮,阿暖是你的儿子,乐游,也就是姬东雨,是你在凡间结缡的夫君。你喝下混沌云水,把他们都忘掉了。”
  她推开我,一边倒退一边摇头:“我不相信,假的,都是假的!”说着消失不见了。
  我想她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便也不去管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乐游的重伤。他在与暮暮的这一番纠葛中,虽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却也不是完全不可原谅。便是作为阿暖的生父的这个身份,我也不能任他在面前灰飞烟灭。
  我扬手撒出九颗赤炎珠将他包围于其中,迅速施展定坤之术为他疗伤。定坤之术,逆天夺命,环环相扣,巧妙复杂。这原是配合着我的十八颗炎珠研究出来的术法,如今我只剩下了九颗炎珠,就未免吃力了些。
  施术到一半的时候,龙吾不知为何也出现在这囚牢中。我手上忙着,便也没去理他。完了之后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向来以轻松姿态示人的他此刻的面色竟黑的像锅底。我揉揉眼睛想细看看,他的咆哮已在耳边炸响:“你的炎珠,怎么会只剩下九颗?!”




☆、叛乱

  我伸手看看;若无其事道:“用掉了。”
  “用掉了?”他抓住我的手;一双眼睛几欲喷火:“那是你的本源力量;哪怕是一颗受损,剩下的都会无可挽回的枯竭;你竟然用掉了九颗?”
  “是;我用掉了。在我无计可使别无选择的时候我燃烧了它们来获取一点力量。”我甩开他的手;转身背对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一幅难过的模样。 如果是装出来的话,我须得喝一声彩;装得很像。”
  我能听到他的手指关节因握紧而发出的声音,我极期盼看到他失态的样子。然许久;空气中的凝固一点点消散,他低低笑了一声。我还未分辨出那笑中的意味;手上一空,九颗炎珠被他夺去。他把这九颗炎珠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最后转睛阴沉沉地看了我一眼。就在这一眼之间,有寒意窜上指尖,衣衫上渗出晶莹的霜,一重又一重,转瞬凝聚成冰。等我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完全被冻结掉,连眨眼睛都不能了。
  “九儿,你知道的,我龙吾的生命中从没有错误与后悔这些字眼。”他风淡云轻的说了这么一句,急急离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冰封我是为了阻止我本源力量的继续消失么?他去哪里了?是去寻找办法修复我的炎珠么?呵,龙吾,何必多此一举。你我兄妹之情早已断送在九万年前那个无月之夜,九万年的仇恨,如何能够补偿。我试图解开冰封未果,心中郁闷不已。
  此时有一件谁也未曾想到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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