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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本以为成亲的仪式无非就是拜天地,象她从前见到的那样。没想到嫁到天地宫还要先讲规矩。但这时已不容多想,她答道:“能。”
“好!”上官宇点点头,“你们都要记住今天所做的承诺。”
他举手示意婚礼可以开始,婚礼这才依次进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双方父母都不在,由上官宇和白秀枫代受这一拜。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冷笑声!这笑声盖过了所有哄闹的声音,听了令人心底升起一股凉意。
北宫文面色大变:“是谁!”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喜堂中,冷然道:“哥哥,你成亲的大喜日子,当弟弟的怎么能不来道贺呢?”
梅娘觉着这声音似在哪听过,不由好奇地揭开盖头,正巧那人如电的目光也正向她射来。梅娘心中一颤,这目光留给她的印象太深了,这个人正是那天她在山林中所救的黑衣人!
北宫文盯着黑衣人:“你既然回来,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吧。”
黑衣人道:“不错,我今天来,还想让你交出宫主的位置!”
“哈,”北宫文笑起来,“北宫韫,你也太狂了,我凭什么让位给你?”
“因为只有我才能让天地宫壮大,直至成为武林至尊!”
“哦?”北宫文好象听到了极好笑的事情,“但不知你想怎么做呢?”
北宫韫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现在武林中要推选一位武林盟主,不知你是否打算去争取呢?”
北宫文道:“我从无意做什么武林盟主,武林大会,我也没打算去参加。”
“所以,”北宫韫直视着北宫文:“你根本胸无大志,天地宫在你的手下,怎么能壮大?”
北宫文道:“你说这些,不过是借口,你只是想当宫主罢了,如果我不让给你呢?”
北宫韫叹了口气,望着梅娘道:“这么漂亮的新娘子,你忍心让她刚拜过天地就做寡妇吗?”
“好!”北宫文忍无可忍,“我们今天就以武功来决胜负,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位给你!”
北宫韫面上毫无表情:“这是你说的,可是如果我杀了你,那又如何?”
北宫文向众手下道:“你们都听着,如果我命丧北宫韫之手,你们都不可为我报仇,梅娘,你也不能!”
梅娘惊呆了,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啊。
北宫文继续向北宫韫道:“但你也要答应我,你不可以伤及无辜,不能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我的新娘。”
北宫韫道:“我答应你。上官护法,白护法,就请你们来作我们的证人。”
上官宇叹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唉,你们都是老宫主的儿子,无论谁做宫主,我们都会忠心听命的。”
北宫文道:“这里是喜堂,我们不能在这儿比。”
“那你说去哪里?”
“天风崖!”
天风崖是一处绝险之地,崖上是寸草不生的陡峭石壁,下面是不见底的深谷。天风崖顶,阴云密布,狂风夹着雪花漫天飞舞,两个人影相对而立,天地宫一干人则远远地站着。
梅娘想着北宫韫深厚的内力和他森冷的目光,越想越是害怕。她忽然跑过去,叫道:“求求你们,不要打好吗?北宫文,你就把宫主的位置让给他吧,你打不过他的!”
北宫文怒视着梅娘:“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快走开!”
白秀枫过来拉住梅娘:“梅娘,我们不可能改变他们的决定的,现在只有听天由命了。”
北宫韫蓦然跃起发掌,掌风带起漫天积雪,直袭北宫文!
北宫文大惊,北宫韫的功力更在他想象之上!他急忙纵身后退,避开这雷霆一击。只见北宫韫手臂挥舞,一股强大的气流带着雪雾盘旋流转,观战的众人被逼得纷纷后退,北宫文更是被控制在气旋之内,毫无还手的机会。
梅娘再顾不得许多,尖声叫道:“北宫韫,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求你放过他吧!”
但就在这时,北宫文忽然冲天而起,身剑合一,向北宫韫直刺过去!
北宫韫狞笑道:“可惜你功力尚浅!”
笑声中,北宫文的剑竟被他的掌力绞断!
北宫文大惊之下,在空中匆忙折身后跃,虽避开了断臂之祸,却忘了他的身后是悬崖,只见他如断线的风筝般,惨叫着跌下崖去!
梅娘的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梅娘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接着她看到白秀枫关切的目光。白秀枫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梅娘心下冰冷,不用再问什么了,她感觉自己的泪水流了下来。
白秀枫哭道:“。梅娘,是我害了你……”
“为什么不告诉她,北宫文已被野兽吃掉了,我们找到的只是他被撕烂的血衣?”北宫韫冷酷的脸出现在梅娘面前。
他的话令梅娘更是心碎。她仇恨地瞪视着北宫韫,恨不能将他也撕成碎片。
(奇)北宫韫道:“其实在你求我放过他的时候,我就打算留他一条命,可是没想到,他自己掉下悬崖去了。我知道你现在恨不能杀了我,好,反正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他将剑递给梅娘,“你尽管杀我为北宫文报仇吧。”
(书)梅娘一把夺过剑就向北宫韫刺去!
可是,她的剑只穿透北宫韫胸前的衣服,就再也刺不下去了,在她的记忆中,只有过救人,还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想要杀人。可是这个人,是害死自己丈夫的凶手!
梅娘咬咬牙,将剑往前送了送,剑尖刺入北宫韫的皮肉,鲜血流了出来,梅娘的手抖得厉害,一想到一个生命就要丧生在自己的剑下,她如何也下不去手。
北宫韫一直没有移动分毫,这时他的唇边露出一丝笑容:“虽然你的武功不弱,可是你根本就不会杀人!”
梅娘丢下剑,奔了出去。
梅娘一口气跑回太平村,她现在只想扑到父亲的怀里痛哭一场,父亲温暖的膀臂一定会保护她,安慰她,使她忘掉所有的不幸与创伤。
此时已是深夜,村里静悄悄的,来给梅娘开门的是林妈妈。
林妈妈见到梅娘,大吃一惊,所有的睡意一下全消失了:“梅娘,你怎么回来了?你……你怎么了?”
梅娘问道:“我爹呢?”
林妈妈道:“今早送走你,老爷就起程回南方去了。”
“什么?”梅娘呆住,“爹怎么说走就走?”
“老爷说他太想家乡了,你已经出嫁,他就再没有牵挂,所以一刻都不能等。他事先没告诉你,是想让你开开心心地嫁过去。他说,等他遍访旧地老友,就会回来看你的。梅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梅娘再也忍不住,抱住林妈妈痛哭起来:“林妈妈,北宫文死了!”
“你说什么?”林妈妈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梅娘哭道:“他的兄弟回来跟他争宫主的位置,他们在天风崖上比武,结果北宫文他……掉下悬崖去了!”
林妈妈也哭了:“老天,怎么会这样?看来老爷是对的,武林中太多危险。梅娘哪,你千万别太难过,你跟北宫文才认识几天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就凭我们梅娘,还怕找不着婆家吗?”
“可是我真恨自己,凶手把剑都递给我了,我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杀他为北宫文报仇……”
林妈妈道:“梅娘,你是个善良的人,当然做不出杀人的事。不过,人做的事老天爷都看着呢,你虽不杀他,早晚老天爷也会报应他的!梅娘,你别难过了,不管怎么说,你能平安就是最好的,你就安心在家住吧,全太平村的人都会象从前那样喜欢你的。”
梅娘突然道:“林妈妈,我想去找爹爹,我还从来没出过远门,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去游历一下。”
林妈妈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出去散散心,等回来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
天色蒙蒙亮时,林妈妈将梅娘送到村口:“梅娘,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照顾好自己,早点儿回来。”
梅娘点点头:“林妈妈,你也要保重。”说罢上马,挥手而去。
林妈妈望着梅娘远去的方向,流下泪来:“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梅娘平安地回来……”
第三章 北方武林大会(1)
莽莽雪原上,一乘孤骑踏雪而行,马上的乘客正是梅娘。她离开了长白山区,打算到南方去找她的父亲。
都说往事如烟如梦,而她隐隐的觉得,现在才是梦。说不定她会突然醒来,发现自己仍在彩色的秋林中,而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在林中所做的一场恶梦而已。她皱着眉甩了甩头,希望能将那恶梦甩掉,但她心里清楚地知道,所有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过。
父亲的影象又在她的心中浮起,不错,她还有父亲!父亲一直那样爱她,永远也不会改变。可是,父亲在哪里呢?
正在这时,远处有两匹快马迎面飞驰而来,扬起一片片雪雾。
跑在前面的马上坐着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正哈哈笑着:“我说过你追不上我,跟我赛马,你还太嫩!”
后面的马上是一个脸蛋儿微圆的少女,头上系着两条长长的发带,在风中飘呀飘的,很美,她气呼呼地叫道:“谁说我追不上你?你等着瞧好了!”她用力拍马,在后面紧追不放。
说话间,两人已在梅娘身边疾驰而过。
梅娘不由暗暗羡慕他们,这样富有青春活力,这样无忧无虑。她继续前行,一会儿,又看到有一骑疾驰而来,马上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的腰上系着一条镶有金边的紫色带子,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
那人来到梅娘面前,勒马停下,向梅娘道:“请问这位姑娘,有没有看到一对少年男女?”
梅娘见他说话彬彬有礼,顿生好感:“有的,他们刚从这里过去,两个人好象是在赛马。”
那人苦笑着道声“多谢”,策马追了下去。
梅娘来到一座小城,由于新年刚过,家家户户的门上还贴着春联,仍然保留着春节的喜气。梅娘见天色已晚,便进了一家客栈。
客栈的大厅中已有一群人围坐在火炉旁,一边烤火,一边高谈阔论。
店小二迎了过来:“这位姑娘住店吗?可真不巧,我们这儿已住满了,你看,这么多的人都坐在大厅,没地方住。”
梅娘奇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
小二道:“敢情您不知道,明天要在这里召开北方各省武林大会,以推选一人参加今年秋天在杭州举行的武林盟主竞选。因此今天全镇所有的客栈都是爆满,就连全镇的所有人家恐怕也都住上人去了。你若是不嫌弃,就委屈一下,和大家在这里坐一宿吧。”
梅娘心念一动,不知父亲会不会也来凑这个热闹呢?于是点头道:“好吧,不知还有没有饭可吃呢?”
小二笑道:“当然有,咱北方过冬的萝卜白菜还不有的是嘛。”
吃过饭后,梅娘加入了那群人,温暖的炉火,热闹的气氛,真比自己独处要好得多。
只听一人说道:“刚才张兄说雪原派的裘掌门会得到武林盟主侯选人的资格,我却认为天地宫的北宫宫主能获胜。”
梅娘听见他们谈到天地宫,不由关注起来。
另一人道:“可惜北宫文已死了,他弟弟北宫韫的武功虽胜于他哥哥,但自他做了宫主后,就控制了长白山一带的山货交易,强行向百姓低价收购山货,说实在的,我还是希望裘掌门获胜,必竟他才称得上是德高望重。”周围有不少人随声附和。
正在此时,又有人开门进来,一个腰系纯紫色带子的人忙起来道:“吕香主,你们可回来了。”
梅娘望去,竟是适才自己在路上遇到的那三个人,她这才注意到,那对少年男女的腰上都别了一支玉笛。
就听那个被称为吕香主的人道:“这两个人比赛马,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追上他们。”
那少女道:“都怪柳迎风,若不是他跑那么快,我们怎么会跑过了头都不知道?”
那个叫柳迎风的少年也忙着推卸责任:“怎么能怪我呢?若不是你追得急,我能跑那么快吗?”
吕香主忙打断这场恐怕无休止的争论:“别管怪谁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一会儿,三人吃完了饭,也加入了众人的圈子。吕香主看见梅娘也在,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一人道:“吕香主,你明天可是见证人,依你看,谁有可能获胜?”
吕香主一笑:“北方武林强手如林,我怎能妄下断语?”
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吕香主,我们草原双鹰研创了一套两人配合的武功,很想拿出来一试,不知我们兄弟可不可以一同参加比武呢?”
梅娘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有鹰一样的眼睛和大大的鹰钩鼻子,他的旁边有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所不同的是两人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白衣,果然就象两头雄鹰。
吕香主道:“按规定应该是一对一的。”
白鹰道:“哥,其实我们就算单打独斗,也不必怕了谁,何必再谈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