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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冷笑一声:“要知道,皇上已经下了死命,诛杀和南宫世家有关联的人,在这个时候,谁敢求情?”
“若真的是这样,那极月更要一试。”
夜月抿了一下唇,声音也变得冷了下来;“南宫羽对我有救母之恩,若是在这个时候,我为了明哲保身不闻不管,岂不是忘恩负义。”
说话的语气,也是毫不含糊,毋庸置疑。
对姜皇后的脾气性格,夜月虽然不甚了解。
但是,她却了解人。
人,有时候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综合体。
越是像姜皇后这样宁负天下人的人,偏偏就会越欣赏那种和她截然相反,重情重义的人。
这个人心下意识中,帮自己找一个人弥补。
就像是每一个人爱上的,基本都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情人。
正因为如此,到了后面,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余留下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却没有想过,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自己的心,为自己制造着麻烦。
夜月利用的,就是这个人自己本身都不自知的弱点,连姜皇后也不能避免的弱点。
更何况,在姜皇后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足以让她更改明日斩杀南宫羽的决定。
突袭都城22
更何况,在姜皇后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足以让她更改明日斩杀南宫羽的决定。
那个原因就是宇文极。
南宫羽和宇文极乃是生死至交好友,若是能网罗得到他,也许,姜皇后就不会杀死南宫羽了。
毕竟,一个死人永远没有一个活人来得有价值。
看着姜皇后冷峻无比的脸颊,夜月故意咬了咬下唇,才沉声将自己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我今日听他们说,南宫羽的罪名是叛逆之罪,但是。。。。。。。”
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翡翠簪,苦笑一声:“若是他真的心存叛逆,又怎会回来京城送死,更不会在特意托我母妃将这个簪子物归原主,送还给皇后娘娘了。”
“哦?”
姜皇后伸手从夜月手里取过簪子,冷声说道:“南宫羽叛逆一事,乃是当众而行,极月公主你不知道内情才会被那逆贼蒙蔽,说出这样的话。”
抬眼看着夜月紧蹙眉头的模样,勾唇一笑。
抬手搭在她肩膀上,柔声说道;“本宫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但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经帮南宫羽完成他的要求,那就行了。”
夜月咽了一下喉咙,想说什么,却被姜皇后抬起手,用手指按在她唇上,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这个事情到此为止,这是皇上下的决定,一切皆由皇上做主,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决定的。”
王林听着夜月说出当时的情况,一张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苦着脸,往夜月的方向偷瞄了一眼,急声说道;“这样,岂不是亏本生意?翡翠簪没了,南宫羽的性命也没救成!”
“谁说没有救到?”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接过侍女奉上来的茶,慢慢的抿了一口:“她既然接过那个簪子,就代表事情已经有了回旋的余地。”
“的确如此!”
耶律楚华略显疲惫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话音落下,人才踏进夜月的房间,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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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楚华略显疲惫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话音落下,人才踏进夜月的房间,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一边踏进房间,一边伸手将披在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沉声说道:“姜皇后既然接了那个簪子,就一定会放过南宫羽,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三王子,不是说你要到半夜才回来,怎么现在就到了?”
看到耶律楚华,王林的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
迎上前几步,伸手接过耶律楚华递过来的披风,反手挂到衣架上。
耶律楚华勾唇一笑,径直走到桌子边,帮自己倒上一杯茶,一口饮尽。
连着喝了好几杯,才满意的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夜月:“后日就是七殿下大婚的日子,若是明天不斩南宫羽,最起码在这个月之内,他都不会有事。”
“嗯。”
夜月微微颌首,抿了一下唇:“我已经做好两手准备,若是姜皇后改变心意,我们就到成事之时,再行将南宫羽从天牢中救出来。”
“若是不呢?”
王林脸色微微一变,疾声询问。
话还没有问出来,心里已经隐隐知道夜月的第二步是什么。
“我已经安排好黑道上的那些人,明天都集中到市集,若是姜皇后依旧不改初衷,我只能放手一搏。”
夜月的话,帮王林证实了他的想法是对的,夜月要做的的确是劫法场:“哪怕劫法场血洗都城也要把南宫羽一家救走。”
“好!”
耶律楚华用力拍了一下桌面,定睛看着夜月:“明天午时,不管有没有消息,我都和你一同前往。”
这样的话,让王林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万万想不到他不但不劝阻夜月顾全大局,反而连自己都要前往,惊骇之余,不由自主的伸手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行事方式,实在不是向来一切以国事为重的耶律楚华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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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行事方式,实在不是向来一切以国事为重的耶律楚华所为。
惊讶之余,不由得急忙劝阻:“三王子,现在非常时刻,这个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在耶律楚华冷冷的视线中哑然而止。
取代话语的,是王林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样诧异感觉,不仅仅是王林,就是夜月心里也满是惊异。
侧脸,高高的挑眉看着耶律楚华,迟疑了一下,拒绝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耶律楚华脸上正色无比的神情,让她明白他绝对不是一时兴起随意而言。
在不恰当的时候拒绝一个人,也许,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更何况,在明天那样的场合里,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有耶律楚华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帮手,他们能顺利离开京城的把握会更大。
所以,夜月说不出一个不字。
也没有办法说。
“你这样做,等于放弃了宇文极。”
听着远处的喧哗声,耶律楚华的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若是他没有猜错,从街道转角处传来的喧哗声,应该是那些等候着看热闹的人,在看到被押解到街口的南宫一族发出来的声潮。
有时候,看杀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但是很多人却偏偏趋之若虹。
也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深处,都隐藏着嗜血的天性。
就像是现在,传来的喧哗声中,夹带着无数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叹息声。
但谁又知道,那尖叫中,到底是惧意多一点还是兴奋多一点?
那叹息声,到底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若是真的惧怕,为何又忍不住到这个杀人的地方观看。
听着那些喧闹声,夜月的嘴角逐渐的往上轻扬起来。
心里说不出是怒意还是对周围这些人的嘲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街道的转角处,看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站立在铁笼里的南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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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说不出是怒意还是对周围这些人的嘲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街道的转角处,看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站立在铁笼里的南宫羽。
在听到喧哗声传来的那一瞬间,眼眸已变得犹若暗夜虚空。
这样的眼眸,耶律楚华曾经见过。
在峡谷上方,手持弓箭的夜月,有的就是这样没有杀意水纹不惊的眼眸。
但偏偏是这样的平静无波,让耶律楚华不自觉的想起传说中,那从异界过来,专门收集人类灵魂的罗刹。
听到耶律楚华的问话,夜月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心里,却实在有些想不到姜皇后到了最后,还是选择杀死南宫羽。
这个是事实,却也是完全不合理的事情。
除非姜皇后也一并放弃了宇文极,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想到宇文极,夜月心里一阵刺痛。
她已经不知道也不敢去记,到底有多少天没有宇文极的消息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还活着,但是,是怎么样活着夜月就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想到那两天的心慌意乱,夜月的心更是往下一沉。
姜皇后的现在决定,让她心里最后的希望完全毁灭。
宇文极的确还活着,也绝对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心里想着这些,却没有回答耶律楚华的问题。
的确,她这样做是放弃了宇文极,放弃了这一次的所有计划。
但是夜月也知道,就算是宇文极知道,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南宫羽是不仅仅是她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为他们同生死共进退的知己。
更是不惜用性命护佑她的人。
在他即将被斩首的时候,夜月没有选择,也不会选择。
若是宇文极死了,她会帮他报仇之后会陪着他死,但南宫羽不能死,南宫一族也不应该死。
夜月轻扬的嘴角,让耶律楚华跟着勾唇一笑,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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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轻扬的嘴角,让耶律楚华跟着勾唇一笑,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心里,想到的答案,却也和夜月一样。
很多东西,不管换成谁,都是一样毫无选择,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就像他现在一样,若是可以选择,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陪着夜月过来劫法场,与云凌国为敌。
但同样的,他也没有选择。
因为,他欠了别人的。
欠了那个被五花大绑束缚着,塞在铁笼子里面的南宫羽一条手臂。
若不是他伤了南宫羽,姜皇后又怎么可能得知南宫羽回到都城的事情。
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南宫羽满门抄斩,防止南宫世家在这个时候坏了她的大事。
这个是他欠南宫羽的。
很多债,但凡是有点血性的人,特别是男人,绝对不会欠着不还。
想到这个欠字,耶律楚华的视线不由自主的从街道那头收了回来,落到了夜月脸上。
就算他没有欠南宫羽的,也许,他同样会陪着这个和他今生无缘的女人过来做这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情。
为的,却是另外一个字。
一个世间上最不受世人控制的字。
“那个人是谁?”
夜月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看着她的耶律楚华不由得失笑出声,扭头顺着夜月的视线看去:“你都不认识,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目光落到夜月看着的那个人脸上时,耶律楚华的笑语声顿时就哑然而止。
眼里也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他的确认识夜月问的那个人。
夜月虽然没有指明,但耶律楚华还是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正是骑着马看护在南宫羽牢笼边的人。
鲜衣怒马。
气宇轩昂。
马是难得一见的千里宝马,人是不怒而威,让人望而生怯的威武将军。
也不知是马将人衬得更有精神,还是人让马更为俊朗,在人群中,在千军万马中,不管多远你都会看到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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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马将人衬得更有精神,还是人让马更为俊朗,在人群中,在千军万马中,不管多远你都会看到这样的一个人。
宇文厉!
驻守云凌国和兰陵国中间最大边防的将领,在十年前被宇文极夺走天下第一高手的宇文厉。
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也只有宇文厉才能让不论成败生死,铁了心都要劫法场的夜月心生警惕,出言想问。
在夜月和耶律楚华打量着宇文厉的同时,骑在马上的宇文厉感应到别人打量他的视线,骤然侧目,视线也在瞬间落到他们身上。
这个本就是高手之间的感应。
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确不愧为拍在宇文极后面的云凌国第二高手。
视线里,杀意凛然,让人望而生畏。
耶律楚华却是轻扬嘴角,抬起手臂,遥遥地对宇文厉抱拳示意。
后者看到他的时候,脸上如冰的神情顿时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