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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真正的好马,再找到自己的认定的主人之后,是不需要缰绳制约的。
在她身边的南宫羽亦是同样的动作,松开缰绳,任凭自己的坐骑黑珍珠和夜月的炽焰结伴觅食。
大步跟在夜月身后径直往正中最大的一个明黄色的帐篷走去,虽然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下意识中,还是直接断定请他们过来的耶律楚华就是在那个帐篷中。
没有理由,只是凭着直觉,感觉到那样一个粲骜不驯的人,自然不是一个屈居人下之人。
还未接近帐篷,一声佩刀出鞘的声音就在夜月身边响起。
一柄刀,往夜月的颈部飞来。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往前走的身子一顿,手臂却是不动,静静的看着那把草原中人特用的弯道夹带着风声,停留在自己的颈部。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二王子的居所!”
声音,就仿佛架在夜月颈部的那柄弯刀一样,生硬,冰寒到了极点。
初建威名1
声音,就仿佛架在夜月颈部的那柄弯刀一样,生硬,冰寒到了极点。
夜月却像是根本就听不出此人话里的冰寒一样,低垂眼睑,瞄了一眼自己颈部的弯刀,微微勾了一下唇:“你主子没有教过你,最好不要轻易的使用这样的利器吗?”
抬眼,对视着握刀之人,眼里的嘲弄神情更甚:“若是你的主子没有教过你,那就由我来教。”
展颜一笑之间,身子突然后仰,避过那把弯刀的利刃,在半空转身,手肘狠狠的撞击在握刀之人的胸膛上。
那个人还来不及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身子已经被夜月手肘重重的撞得往后斜飞出去,撞到门帘垂落着的帐篷篷布上,耳鸣眼花的同时,传来夜月淡然的声音:“因为很多人都和我一样,不喜欢被别人用刀威胁。”
握刀之人才站稳,咬咬牙,高举起手中的刀,往夜月的方向攻去,在这一刻,草原悍儿的彪悍性格显露无疑。
“泰勒,不得无礼!”
只冲到一半,就被帐篷中淡然的喝声止住,身子顿时一滞,停在原地往帐篷的门帘看去。
“他们是本王子请来的贵客。”
耶律楚华抬手掀帘,踏出帐篷,往泰勒手里拿着的弯刀瞄了一眼,眼角余光瞄到跟了自己多年的泰勒那不服气的神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不赶快多谢夜月公子的教导,若不是她手下留情,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没有那么必要。”
听到这里,夜月提了提嘴角,直视着耶律楚华:“三个月前,夜月就觉得耶律兄绝非寻常人等,却想不到耶律兄原来是草原兰陵王的三王子。”
侧脸,转头和南宫羽相视一笑,朗笑出声:“看来,你们还真的是失敬了。”
“夜月公子又何必取笑我。”
耶律楚华抿了一下唇,身子往旁边一侧,沉声说道:“两位一路远来,何不先到帐中歇息片刻。”
初建威名2
酒,是草原上最好的青稞酒。
在坛子刚刚开启的时候,帐篷里就飘满了烈酒的香味。
菜肴,却是最正宗的云凌国风味。
耶律楚华端起侍女刚刚斟满的酒杯,抬臂对夜月和南宫羽笑道:“两位真是信人,三个月之约,果然是一天都不曾延误。”
“夜月当初就说过,找到合适的地方安置母亲,定会前来一聚。”
夜月和南宫羽亦端起手中的杯子,同样的一口饮尽:“你我之间是利益联盟,自然不会失约。”
南宫羽挑了一口菜入嘴之后,不由得赞叹一声:“不错,比我们家的厨子做的都正宗。”
耶律楚华的脸上那种惯有的淡然笑容依旧,抬眼看了一眼夜月和南宫羽,轻声说道:“我向来都喜欢你们云凌国的饮食,身边最常备的就是云凌国的厨子。”
随即侧脸吩咐垂手侍立在一旁的侍女:“传本王命令,重赏张先。”
张先的名字一说出来,南宫羽脸上就出现了愕然的神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不知三王子说的张先,是否就是三年前皇上特意派人请去宫中掌厨,却被他以身子不适为由拒不入宫的那一个?”
“正是。”
耶律楚华勾了一下唇:“天底下只有一个张先。”
南宫羽心里微微凛然,侧脸,和夜月对视一眼,轻叹出声:“看来,三王子对云凌国还真的有心。”
“所以,本王才是特意到云凌国将你们请来为我做宝阁楼的东家。”
耶律楚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坦然的勾唇一笑,将手中酒杯放下,沉吟片刻,才轻叹出声:“其实,有些事情应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
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桌面,扣指声中,冷笑出声:“两位想必一定知道,兰陵国说起来是一个国家,实则只是云凌国的一个附属而已。”
说到此处,耶律楚华眼眸变得冷冽起来,声音中,也是浓浓的讥讽:“算起来我们也是云凌国的子民,但也有一句话叫做官逼民反。”
初建威名3
说到此处,耶律楚华眼眸变得冷冽起来,声音中,也是浓浓的讥讽:“算起来我们也是云凌国的子民,但也有一句话叫做官逼民反。”
抬眼对南宫羽勾唇一笑:“想必,南宫世子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吧?”
这样的话一说话出来,南宫羽突然就不说话了。
其实,在五年前他就听过兰陵国的事情了,耶律楚华说得没错,若是兰陵国反了,的确是官逼民反。
身为附属,每一年的进贡自然是必不可少,在十年前,皇上突然下旨加重进贡,姜皇后下旨每一年进贡的一百名孕妇,都逼得兰陵国起反心的缘由。
直到五年前的一战,兰陵国惨败,在全族生死存亡的逼迫下,才被逼无奈照旧进贡。
但一切也只是兰陵国的权益之计,所有的风平浪静都只是表面而已。
就是去年,南宫羽外出耗一年时间执行的诛杀任务,目标就是草原上那些暗地里主站的将领。
想到这里,南宫羽深吸了一口气,端起侍女已经重新斟满的酒一口饮尽,沉声说道:“那三王子请我们入主宝阁楼,为的又是什么?”
“兰陵国多年进贡,已经无力作战。”
耶律楚华直视着南宫羽的眼睛,坦然直言:“宝阁楼就是我为有朝一日准备的军饷,而赚的那些钱,却基本上都是云凌国国库里存放的黄金。”
微微顿了一下,才浅笑出声:“听闻那些黑道中人已经奉你们为首,是亦我才不愿千里,到云凌国邀请二位。”
视线,从南宫羽脸上移到夜月脸上,对她勾唇一笑之后,才沉声说道:“想必两位也定不会拒绝我的邀请,对吧?”
语气中,是满满的自信。
三个月之前,虽然在南宫羽极力反对之下,夜月将当时就应该定下盟约的事情推移到此时,但他们毕竟是来了。
来了的意思,岂不就是代表夜月依旧会按照他们原来说好条件的结盟。
初建威名4
“若是我现在告诉三王子,我对原来的约定已经反悔了,不知道三王子会怎么样?”
夜月的轻笑声,不但让耶律楚华眼里立即出现了惊疑不定的神情,就是南宫羽的眼里,也闪过一丝诧异。
和三王子联盟,是他们在三个月中已经商议定下的事情,就是在他们一路前来草原的路上,夜月也从来没有反悔的迹象。
如今,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怎么能让他不诧异。
耶律楚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脸色,在瞬间骤然沉了下来:“夜月公子又何必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
“我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
夜月扬眉轻笑出声,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面色亦是一整,冷声说道:“在这些事情上,我从来不开玩笑。”
斩钉截铁的语气,毋庸置疑的神情,都让耶律楚华清楚的知道,夜月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耶律楚华不由得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微眯着眼睛怒视着夜月:“若是这样,你又何必千里迢迢过来赴约。”
搭在桌面上的手掌微微用劲,随即轻轻的抬了起来,低头看着桌面上多出来的一块手掌形状的空格,悠悠的说道:“若是夜月公子执意如此,那也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看着那个桌面的空格,南宫羽心里不由微微凛然起来,在耶律楚华方才不着痕迹的轻轻一按之间,手掌下那红木做的桌面,已然化成粉末。
这样的功力,的确是闻所未闻。
夜月也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嘴里更是轻叹出声:“好好的一张桌子,三王子又何必拿它出气。。。。。。”
说道这里,眼眸突然微微眯了一下,站直身子,冷声说道:“想不到在三王子管辖境内,居然还有盗马贼。”
南宫羽也是猛然站起身,抬脚往帐篷外走去。
从帐篷外隐约传来的马匹嘶叫声,正是黑珍珠和炽焰发出,从嘶叫声来看,正是被人围堵到了死角之后,向主人发出的求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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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帐篷外隐约传来的马匹嘶叫声,正是黑珍珠和炽焰发出,从嘶叫声来看,正是被人围堵到了死角之后,向主人发出的求救声。
南宫羽尚未走到帐篷门口,夜月就抢先一步掠了出去,径直往马匹嘶叫的地方掠去。
远远的,一阵喝彩声传来。
中间杂夹着炽焰的嘶叫声。
夜月飞掠中极目望去,一群骑在马上的大汉将炽焰和黑珍珠围在中间,其中一个身着明黄色长袍的男子手持绳索一端,与被绳索圈住颈部的炽焰周旋着。
刚才那一阵喝彩声,想必就是他出手套住炽焰时引发初来的。
夜月眼眸一冷,袖中短剑滑落在手,人未近,手中短剑依然射出,将炽焰和那人僵持着的绳索割断。
身子更是加速往前一冲,在短剑落地之前,越过众人的身子,一把抓住剑柄,凌空翻越落入人群中。
听着耳边纷纷四起的叫骂声,夜月看也不看那群在马上的大汉,径直反手握剑,另一只手在看到她到了之后凑头在她颈部挨挨蹭蹭委屈无比的炽焰颈部轻拍两下,看着炽焰湿濡的眼睛,轻笑出声:“被几个不入流的小蟊贼制住,你倒还有脸哭诉。”
话,责骂的是炽焰。
脸上变色的却是因为绳索骤然之间被割断,差点失力摔落下马的男子。
看着站在人群中,一脸泰然的夜月,抬起手臂往后扬了一下,随着他的动作,所有的叫骂声立即停止。
“你不是我们草原的人?”
男子低头俯视着整理缰绳的夜月,稍等片刻,见夜月根本就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眼里杀意大现,冷声说道:“把缰绳给我,这个马,我买了。”
闻言,夜月才抬眼扫了一眼,看到男子气势凌人的神态之后,提了提嘴角:“你买不起。”
看着夜月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男子眼眸一冷:“在这个草原上,没有我买不起的东西,你今天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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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夜月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男子眼眸一冷:“在这个草原上,没有我买不起的东西,你今天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听着这句熟悉的话,夜月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句话,本就是她常用的,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有人对她说了近乎一样的话,看着男子那双犹如毒蛇一般阴鹜的眼,不由得勾唇一笑。
“它其实一点都不贵。”
夜月那精致的脸,笑得妖孽无比,轻描淡写的悠悠说道:“买它,只要一条命。”
男子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沉声喝问:“谁的命?”
“谁买,就用谁的命来换。”
夜月依旧是一副悠悠然的语气,根本就不把男子看在眼里,稍顿一会,索性再加上一句:“包括你。”
这样的话一出口,所有的声音几乎都静止下来。
好半响,被夜月梗得一时无语的男子才怒喝出声:“你知不知道在我是谁?”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喜欢说这样的话。”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叹出声:“我只知道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活人,另一种是死人,不管是谁,都只有一条命。”
跟着面色一沉,眼眸也变得杀意凛然起来,冷冷的问道:“一句话,这个马,你买还是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