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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烂了,百花散可没有了啊!”
冰冰好奇地说:“什么是细菌?”
慕九愣了一下,一挥手说:“说了你也不懂!哎,你去厨房烧一大锅开水来,呆会把你们睡的被褥也全都拿开水烫烫洗洗,这天儿被褥里很容易受潮长虫子,得拿开水消消毒。”
韩冰冰愣了愣,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进了厨房。
慕九把五床凉席搭在竹竿上一字儿排了过去,又把各人的被褥全都拆完抱了出来,弄完了洗洗手坐在廊子底下边喝茶边等起了韩冰冰的开水,可是等了好久还不见有动静,于是纳闷地起身进了厨房。一看,这傻丫头正蹲在灶坑前发呆呢!
慕九气得吐血:“你该不是连生火也不会吧?出来闯江湖的连生个火都不会,要是万一碰上在野外过夜怎么办?”韩大小姐噘着小嘴站起来委屈地说:“那样我会在天黑前找客栈住下来啊!我从小到大连厨房都没进过,这些粗活我怎么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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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一群呆子
说她两句她还有理了!
慕九瞪她一眼,一把把她拽出来,边点火边恨恨地说:“谁不是千金大小姐出身?老子我上辈子虽然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大富豪,可爸爸妈妈也是县政府里的一把手,我也是他们的心头肉,人家大声跟我说话都从来没有试过!我不也照样也八岁就学做饭,一个人走路上学去念书然后大学毕业就被爸妈派到了乡下农机站去教人种菜?长到二十几岁我就没受过比豆子还大的委屈!”
她恨恨地戳着炉膛,红红的火苗映在她脸上,把眼眶也染红了。
韩冰冰虽然完全听不懂,但是也不敢吱声。
她吸了一长口气,又接着说:“到了这里我是什么苦都受过了,什么活也干过了,可那又怎么样?不还是得穿衣吃饭,还是得好好活着吗?从前是从前,就凭现在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就觉得不但要活着,还要活得更好更潇洒才是!”她瞪着韩冰冰,“你也是!出来闯江湖可不是杀几个人这么简单,杀人也好,扬名也好,在这之前你首先得学会怎么生存!”
韩冰冰怔怔地望着她,目光有些茫然,但是原来那股高傲却无形中淡化了不少。
“有人在家吗?”
院子外头忽然传来了问门声。“有呢!”慕九擦了擦眼眶,大声应了一句,跟韩冰冰示意说:“去看看谁来了?”韩冰冰乖巧地出了门。
“哟,阿九在屋里呢?”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婶挎着篮子随着韩冰冰一起笑微微走进来。慕九不认识,但是立即起身笑了笑:“大婶您……您有事儿?”
“哦,我就是你们家下边住着的刘二婶儿,你每回上街都得打我们家门前池塘堤上路过呢!”刘二婶一笑脸上就绽开了菊花。慕九恍然道:“原来是您哪!”急忙要去倒茶。刘二婶摆摆手说:“不忙活了!我就跟你说句话,刚才我从镇上回来,裁缝铺的赵三儿让我捎个信儿给你,说是你那几件衣裳早都做好了,问你们什么时候去取!”
慕九一拍脑门儿:“哎呀!我倒把这个给忘了!”
……
浆洗完了一大堆的被单,慕九看着天色尚早,就嘱咐韩冰冰看家,自己挎着篮子上了街。路上遇见狗子跟着几个小孩儿在河边赶鸭子玩,跟他问了问吴大爷的好,狗子指着河对岸的菜地说:“爷爷在那儿呢!”于是隔着河岸跟大爷打了声招呼。
路过那晚打斗的地方时不由看多了两眼,只见一切如常,来往的街坊村民也都一脸淡定,不知是这些人早已经看惯了大风大浪还是懵懂地不知行凶的人有多可怕,反正看上去根本没造成什么不良影响。搞得慕九都不免暗暗滴汗,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把这当回事了!
特意绕到被拆掉的客栈前看了看,空置的地基上又开始摆放上了木头材料,客栈老板娘一边守材料一边跟旁边熟悉的乡领唠磕儿,不时叹两句气,看样子是又打算要东山再起了。当然也由此看出来这客栈虽然开在穷乡僻壤里,可还是赚了不少钱的,要不然哪能这么快就重整旗鼓啊?
赵三儿这回没打盹,跟旁边棺材铺的伙计在聊天。慕九在门外笑眯眯冲他们一喊:“你们聊什么呢?”赵三儿“哟”了一声,立即撇下伙计迎了上来,“阿九你来了?”
慕九跟着他进了屋,他一伸手从柜台底下拿了个大包袱出来。拆开一看,正是她要的几件衣服。阿潇的仍然是白色袍子两件,慕九是短打扮的衣裤两身,外加两顶小圆帽,段小邪和李不都是长袍,黑灰蓝青各色都有。针脚儿还算密实,慕九把钱掏了给他,又加了两百文下去:“再加做两身年轻女孩子穿的衣服,要做漂亮些。”
“好嘞!”赵三儿拿着石灰笔在墙壁上噌噌地记下,回头问:“什么色儿的?”
“嗯,水绿的和粉黄的各一件吧。”慕九想了想说。然后边打包袱结边问:“刚刚我听你们说什么‘开封府’,开封府出啥事儿了?”
赵三儿扔下粉笔,看了看左右,悄声说:“我们在说开封府里出现了很多神秘人的事,其中还包括传说中的青衣楼主!你们不知道朝庭下了通缉令,重金悬赏要抓这个神秘的青衣楼主吗?”
慕九放下衣服,捏着下巴点了点头:“略有耳闻。”突然间眼前亮光一闪,趴在柜台上问道:“那‘很多’神秘人,难道就是来追杀捉拿青衣楼主的?”
“聪明!”赵三儿很大方地赞了她一句,“听说青衣楼主就隐藏在开封府,这些人当然都是得到了消息跑来抓他的。你想想,一万两白银啊!这得花多久才能花得完?啧啧!”他目露痴迷地摇起了头,好像手头正有了这么一笔银子,可是很烦恼应该怎么花才是。“可惜呀,要是我会武功的话……”
慕九抓起包袱转身就跑。
赵三儿追出去:“我还得找你十文钱呢!……”
……
韩冰冰正拿着饭锅站在厨房里对着米缸发愁,看看手里的饭锅又看看面前量米的米筒,不知是准备煮饭还是干嘛。段小邪拎着两只兔子进门嚷道:“有饭吃了没?”看见韩冰冰在那里面壁,立即皱眉说:“你在这里干嘛?弄蚀了米小心慕九骂你!”
她嘟着嘴白了他一眼,把饭锅放下出了门。
李不和阿潇站在院子里,他们面前摆着一只大麻袋,两个人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盯着扎着口子的麻袋一动不动。段小邪追出来问:“慕九呢?她去哪儿了?”
“我回来了!”
正说着,慕九就气喘嘘嘘地冲进门来了,额头上脸上大汗淋漓。她看见地上的麻袋马上“咦”了一声:“真的打了这么多啊?真有你们的!”然后把手里的篮子包袱往段小邪怀里一塞,噔噔噔又进了厨房喝水。四个人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段小邪看了看手上的东西,纳闷地说:“她是从开封府里赶回来还是怎么着?”
李不正要跟着进屋,慕九喝完水又出来了,抹着汗说,“你们知道吗?原来青衣楼主到了开封来了,现在好多人都在打听他的下落,难怪会有青衣楼的人到了我们这小镇上!”
她双手叉腰,长长吐了口气,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来得及退去,阳光下显得十分粉嫩润泽,一滴来不及擦去的水珠贴在她小巧的嘴角,就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一样水灵。因为穿着轻薄的单衣,一段裸露出来的脖子在灰色的衣领衬托下也显得十分白晳细致,发脚几根绒绒的头发缀在那里,看上去就像小狐狸的绒毛一样可爱。她拍着胸脯说:“这回我总算是真的放心了!只要不是冲着咱们来的,管他们找谁去!”
她笑嘻嘻的看着大家,大家也都看着她,而且样子还有些呆。段小邪更是像傻子似的喃喃地说:“我的天……我该不会弄错什么了吧?”她瞅着他嘿嘿笑了一声:“出乎意料了吧?想不到了吧?其实早就该想到的,吴捕头不是也抓那个什么青衣楼主去了嘛!看来你比我还笨。”
李不咳嗽了一声,抬头望着屋后的山林,然后慢悠悠地出了院子。段小傻愣了半天,见他一走,也跟出去了,口里还自言自语嘀咕着什么。
慕九进去做饭。
阿潇回过神来,大惊失色地说:“不可能!青衣楼主不是在闭关吗?哪里又来个楼主?……”
这话说的也是。但可惜的是所有人全部都走光光了,谁还顾得上理会?
034 麻袋里的奥秘
今天中午的饭又吃得很晚。
慕九捉了只兔子让韩冰冰杀了来煮干锅,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她居然不敢动手,说是兔子长得太可爱了她不忍心,也不知她杀人的时候怎么下得了手的。慕九当然又送了几个白眼过来,但没办法她自己也不敢动手,最后还是段小邪横着眼走过来一刀给落下去了。过程当然血腥了点,但是人家很得瑟,装得跟只刚从战场下来的某熊似的,指明了为了这一刀他要多吃块肉。
饭桌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吵闹。韩冰冰来了半个月,也跟着学没规矩了,端着饭碗不吃饭,光问他们上山的事情,还闹着说下回也要跟着去看看。阿潇很老实,一五一十地把捉兔子野鸡的事情给说了,并且还答应了她。段小邪要插嘴,被她狠狠地瞪了回去,然后当然又少不了一顿口角。
慕九也习惯了,任他们闹去,自己端着饭碗低头扒饭,上午忙活了半天,她也着实饿了。一抬头看见韩冰冰脖子上戴着个小巧的玉指环在阳光下发光,于是就近看了看,说道:“我原来也有一个玉,是朵莲花,可惜被开封城里的小二给黑走了。”韩冰冰说:“玉莲花很常见,但是雕工好玉质又好的就不多见了,我小时候好像在哪里见过别人戴过一个,那个才真好看。”
慕九笑了笑,低头吃饭没说话了。这时候不知谁说了一声:“麻袋里那个人放出来没有?”
……
刚才那鼓鼓囊囊的麻袋里装着的居然是个人!慕九和韩冰冰两个人简直听傻了眼。
等到阿潇把麻袋扛进饭厅(现在已经把厨房旁边的饭厅给收拾出来了),大家谁都没有再动筷子了,八只眼睛齐刷刷盯着地上,其中就数她们两个人的表情最怪异,眼睛瞪得活脱脱就跟吞下了一只癞蛤蟆似的,因为袋口一开,真的就从里面滚出来一个黑不溜秋的人来!
这个人大概四十来岁年纪,已经被点着了穴晕过去了,一身黑布衣裳却又不是夜行衣,脚底上一双灰色靴子,面黄肌瘦地好像自打娘胎里出来就没吃过饱饭。
慕九呆呆地指着他问大家:“……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段小邪咳嗽了一声说:“刚才回来的时候见着这人贼眉鼠眼地在后山晃荡,还拿着个地图什么的在手里看来看去,我怀疑他就是那天夜里来过的小偷,就丢了颗石头过去把他放倒,给捉回来了!——等问问他再说。”
李不一声没吭,上去弯腰啪啪几下点开了他的穴道,那人立即奄奄一息地哼哼了两声,把一对三角眼睁开一线来了。阿潇很机灵地拿来了酒壶,李不捏着瘦子的下巴颌儿把酒灌了两口下去,他立即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睁大了眼:“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段小邪嬉皮笑脸地朝他举了举杯:“多谢,我们胆子一向不小!”
那人目露惶恐地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捂着胸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随便扣留我?”
慕九一听这话,马上重新打量了这瘦子几眼,然后夹了几块香喷喷的腊味在碗里,端着饭碗蹦哒上去蹲在他面前,想了想,叹气说:“我们这哪是随便扣留你的呢?我们是正儿八经认认真真地扣留你的!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是长白山上下来的土匪,当了一辈子的山大王了,这回就是想下山来散散心顺便捉几个生人回去煮着吃的。你说说你是谁?看看你祖宗被我们吃过了不?”她塞了块鸡肉进嘴里,跟刚吃完人肉的小魔鬼似的满嘴儿油汪汪地吧叽起来。
腊鸡肉被慕九用谷糠精心薰制过,就算是平时那样白切了吃也是香得人口水直冒,她今天用了新鲜蒜苗儿和几只红辣椒相拌着一炒,又盖上锅盖焖了焖,这会子那股香味儿就别提了!那瘦子也不知道听明白了她的话没有,反正磨磨蹭蹭地贼溜溜的目光望着慕九,“咕咚”一声十分响脆地咽了咽口水说:“你、你别管我是什么人!赶紧放了我!”
“你说放就放啊?”慕九白了他一声,扒了一口饭进嘴。她倒不是故意要诱他流口水的,只不过你说空着肚子来审疑犯也太划不来了是不是?县太爷又不会给她什么奖赏。段小邪见状也端了饭碗凑上来,故意把兔子肋骨咬得咯吱咯吱响,“你快点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有什么目的?是看中了我们这儿什么东西了?”
这会儿都已经到了晌午后了,可怜的瘦子也不知咽了多少口水,眼巴巴地望着他们,可是又死撑着,梗着脖子很有骨气的